24.冬天不能碰熱水你是在逗我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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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顧淵黑著臉拒絕了安池魚要去徐玥一解毒的要求。
距離安池魚受傷已經過了一個星期, 因為安池魚是在自己家中受的傷, 於情於理都是徐家理虧, 所以哪怕徐管家心裏心急如焚,也不好意思去催促還帶著傷的安池魚替自家少爺解毒。
倒是安池魚一直記掛著這件事,不說晚一天解毒,徐玥一就要在酷寒中多煎熬一天。何況他們本就隻剩下三個月不到的時間,這期間出什麽意外情況都不能確定。
所以在又過了兩天, 安池魚可以下床後, 便第一時間說要去看徐玥一,但是被顧淵不容辯駁的拒絕了。
在顧淵看來,連自己身邊人都看管不好, 可以輕易的讓內鬼混入其中的徐玥一,多受幾天折磨也是應該的。
安池魚沒辦法,在顧淵軟硬兼施, 一邊扣著她不許下床, 一邊可憐巴巴的說自己在安池魚昏迷時候有多難受的攻勢下, 隻能答應再暫緩幾天。
“阿淵!”安池魚躺在床上, 扯著坐在床邊上的顧淵的衣袖小聲叫道。雖然她現在已經能夠說話了, 但還是有些沙啞, 不能發出太大聲音, 也不能說太長的句子。
“都已經一個星期了,我現在能跑能跳的, 解個蠱也不會費太多精力。”安池魚這幾天被顧淵死死看著, 若不是她強硬反對, 顧淵恨不得連去衛生間都親自抱著她去,當然是抱到門口。
自己明明隻是傷了喉嚨,手腳都沒出毛病。安池魚憂鬱的想著。雖然心裏為了顧淵對自己的在意與緊張甜到咕嚕嚕的冒泡,但是她也無法在自己沒有什麽大問題的時候,放下病人不管。
“而且我也想快點解決好這邊的事,和你回到小城,回到我們家裏呀。”安池魚眨巴著水潤的雙眼,可憐巴巴的說道。
“好吧,但是我一定要在旁邊看著,你不許強撐。”顧淵聽到安池魚想回家的話,心中一軟。其實他也知道安池魚的身體沒有什麽其他大問題,聲帶正在慢慢的良好恢複中,脖子上的傷痕也逐漸消腫。
隻是安池魚的皮膚一直都是白嫩細膩的,由此對比著脖子上的淤痕更加猙獰可怕,讓顧淵每每看到就多心疼一分,也多自責一分。
“好的啦,管家公顧淵先生。”安池魚又對著顧淵傻呼呼的樂著。
“小壞蛋,現在都不叫哥哥了。”顧淵佯裝生氣的捏了捏安池魚白淨秀氣的臉,對於安池魚對他稱呼突然的變化,他也隱約察覺到了什麽。
隻是安池魚沒有明說,他就一直忐忑著不敢妄加揣測。有時越是在意期待的事,他反而越是瞻前顧後,束手束腳。
安池魚假裝沒聽到這句話,下了床退著顧淵往門外走去:“阿淵你快去找徐管家啦,我去藥房再重新檢查一遍藥材,快點快點!”
顧淵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沒想到他也有被安池魚趕出房間的一天。
在與徐管家說了讓他安排一下安池魚晚上需要用到的工具之後,顧淵並沒有繼續回到房間陪著安池魚,而是拐了方向去了徐玥一的房間。
顧淵剛剛從安池魚的房間出來時,並沒有帶上外套,所以身上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但是他走進徐玥一與室外差不多寒冷的房間後,卻神色如常,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仿佛他依然置身於暖房一般。
“顧先生。”徐玥一看見顧淵來找自己,心下了然是為了安池魚的事。
“事情結束之後,把徐守一交給我。”顧淵沒有多說其他的話,他知道徐玥一明白他的意思。
“他既然敢對安小姐做出這種事,我自然不會包庇他,何況我也有一大筆賬需要和他好好算算。”徐玥一為自己的倒黴堂弟在心中點了根蠟。
雖然他本來就沒打算留著徐守一的命,而且也肯定會好好折磨徐守一一番。但是如果落到麵前的這個男人手裏的話……
徐玥一想起了現在暗室中餘成的慘狀,就連見慣了血腥場麵的他心裏也是一陣膽寒。
得到滿意的答複,顧淵沒有再多說一句,轉身就準備去藥房找安池魚。哪怕他現在為止隻離開她身邊半小時不到,心裏也克製不住的焦躁不安,想要馬上去確認安池魚的安全。
卻沒想到他剛轉身,就聽到了徐玥一的聲音:“顧先生,能聽我說句話嗎。”
顧淵稍稍轉過頭看著徐玥一,眼神裏帶著不耐與冷漠。
“我隻是想提醒顧先生,安小姐並沒有看起來那麽脆弱,戀人之間最重要的還是坦率與真誠。”雖然有些忌憚顧淵的手段,但是徐玥一對安池魚很有好感,不由得擔心起了安池魚與顧淵的相處模式。所以衝動之下,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了顧淵一句。
顧淵明白徐玥一的意思,但是他卻不敢冒險去承受任何會失去安池魚的可能,不敢輕易的在安池魚麵前展示出自己真正的陰暗麵。
他與安池魚,是完完全全不相同的兩個人。他怕一不小心,命運就會回到正軌,就像上輩子一樣,他和安池魚沒有絲毫交集。
隻是上輩子他並不知道安池魚的存在,自然可以忍受。如今得到過了,就再也承受不了失去的痛苦。
“她永遠不會發現的。”顧淵勾起一抹薄涼的笑容,“而且死人更不會暴露出別人的秘密,你說對嗎徐少爺。”
聽懂了顧淵充滿了威脅的言下之意,徐玥一直到顧淵走出房間,剛剛一直僵硬著的身體才瞬間癱軟下來。
與剛剛的那個眼神相比,他這才知道之前第一次見麵時,顧淵是有多溫和。他明明是在看著自己,自己卻好像完全沒有被他放進眼裏,連螻蟻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出於對安池魚的善意與擔憂,才冒險說出那句話,顧淵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
不知為何,他心中對安池魚的擔心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敬佩,連這樣的惡鬼都可以收服。
……
很快就到了下午,安池魚提前在一旁的桌子上放好了準備好的解藥,然後指揮著徐玥一趴在床上,露出了整個如同白玉般無暇的後背。
她又打開了自己從家裏帶來的醫藥箱,裏麵是她的那套金針和各種型號的手術刀。
雖然她學的是中醫,但是外科也有所涉獵,畢竟中醫看病有時也需要在病人的身上開個口子啥的,譬如說關公刮骨療傷。
當然安池魚沒有那麽凶殘,她一般都隻需要用到自己的那套金針而已。
安池魚把自己的針灸包放在一旁,又用酒精燈慢慢給金針消毒。
做好準備工作後,安池魚伸出右手,輕輕地從徐玥一的頸後劃到蝴蝶骨之間,又慢慢劃過整條脊椎。雖然徐玥一的體溫哪怕在室內也是如同冰塊般冰冷,但是安池魚卻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倒是徐玥一,在少女溫熱的手指拂過自己的時候,忍不住繃直了身體,背上的汗毛豎起,整個人都差點顫栗了起來。
雖然他性格惡劣還愛和人開玩笑,外表加成之下,更顯得放蕩不羈。但還是真的第一次被異性這麽近距離觸碰到,有些許小害羞。
但還好與少女的溫柔相對的是,停留在他身上的冰冷視線就沒有消失過,讓他牢牢記住自己絕對不能做出什麽令人誤會的舉動,免得病沒治好就當場死於情殺。
他敢發誓要是自己起了什麽邪念,這個男人絕對做得出來。
“你放鬆一點。”安池魚有些不滿意的說道。那個蟲子並不是固定在一個地方,而是會慢慢的在背部遊走。徐玥一這樣緊繃著身子,她都沒法摸出徐玥一的體內的那隻蟲子現在在哪。
這個蠱蟲和其他的蠱蟲不一樣,沒法用別的方法把它逼出來,隻能在他體內就把它殺死,然後再解毒。
而且就算找出了方位開刀也不行,它會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自爆,毒液瞬間接觸到血液,傷者還是會中毒。
畢竟是徐家千挑萬選才選中又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徐玥一很快就放空自己,強製性的讓自己放鬆了下來,哪怕身後頂著千萬斤惡意。
不過也多虧顧淵也在努力克製自己,不讓自己影響到安池魚治病,不然小魚她一直沒弄好,不就一直要摸著其他男人的背。
放鬆下來的徐玥一很快就讓安池魚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安池魚眼睛一亮,迅速用左手上的金針刺入徐玥一的脊背。金針透過徐玥一的皮肉,精準無比的刺穿了蟲子的身體。
很快,徐玥一蒼白的背上便布滿了淺藍色的脈絡,無比妖冶。徐管家已經驚到說不出話來。
雖然這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少爺,但是這麽詭異的畫麵,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見,絕對不敢相信。
顧淵還好,徐玥一此時甚至可以說是恐怖的背部,隻是讓他有些驚奇,就像去看動物園看什麽新發現的物種一樣。
隻是小未婚妻冷靜自若,繼續不慌不忙的紮著針的樣子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情難自控的為了安池魚這自己從未見過的一麵而著迷。
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的徐管家看向顧淵,想要試圖找一些同病相憐的安慰感。但是當他發現這位看起來似乎很靠譜的顧先生雖然沒有絲毫慌亂,但是卻對著安大夫露出癡迷的眼神後,整個人的心中就充滿了囧字。
為什麽他剛受到驚嚇後就要吃狗糧,致力於一心為主人服務所以人到中年也沒成家的徐管家表示自己心裏很苦。
更苦的是徐玥一,難怪在解毒之前,安池魚問他怕不怕疼,需不要要用繩子幫助他的手腳。
在他拒絕後,安池魚還再三囑咐了徐管家和顧淵,要是看到他掙紮一定要過來按住他手腳。
還好他終究沒有丟人,隻是反射性的蜷縮了一下,就硬生生的忍受住了背上比以往疼痛過百倍的痛楚。
然後這痛苦又慢慢的朝著全身蔓延,他死死的咬住口中安池魚執意塞給他的毛巾,不得不感謝了一下安池魚的先見之明。
好在安池魚看他沒有掙紮之後,就繼續施針,稍微緩解了一下他的疼痛。
徐玥一剛鬆了一口氣,口中的毛巾就被拿走,接著又被塞入了一根吸管,讓他一臉懵逼。
“你發什麽呆,快喝藥啊。”安池魚催促道。“你背上紮著針,不能躺著,隻能趴著用吸管了。”
“你要不小心吐出來也沒事,我這裏還有備份的。”安池魚又體貼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