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被詛咒的陳家老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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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 陳彥修已經瞞著老爺子去以詐騙的名義報了警, 還找了幾個道上的朋友幫他留意著。”顧淵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慰道。
“不過我之前倒發現過另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元晨曦微眯著眼睛, 帶著分探究的語氣開口道。
“什麽?”安池魚歪著頭疑惑道。
“我今天在陳宅逛了一圈,別說其他昆蟲了,連隻螞蟻都沒看到。”元晨曦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可是他們家的布置並沒有什麽驅蟲的陣型。”
似乎是想到什麽不好的回憶, 元晨曦皺了皺眉:“而我之前偷偷去看了陳家的風水時, 卻在陳家附近發現了很多蟲子的屍體,嚇得人家心裏可害怕了。最為詭異的是,我順著蟲屍多的地方一路走去, 發現它們的軌跡似乎是以陳宅為圓心的。”
“你怎麽不早說。”安池魚聽了這話,直接略過了元晨曦的惡意賣萌,腦海中似乎閃過一絲線索, 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我不是以為他們家按照五行八卦布了陣嘛, 哪知道今天看了什麽陣都沒有。”元晨曦委屈的解釋道。
“所以陳家的宅子或者土地, 絕對有什麽問題。”安池魚輕蹙眉頭說道。
“小魚, 我一直想問你之前去陳家時為什麽不喝茶。”顧淵比安池魚更快想通了另一個關鍵點, 慢慢引導道, “而且陳家的花開的未免太鮮豔了一點。”
“啊?我也不知道, 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就沒喝。”安池魚不解的的說道,“不對!阿淵我想起來了, 陳爺爺說了他喝了井水之後身體變好了!嫂子的精神也是去年的時候才開始不正常, 這就代表……”
“那井水有問題!”安池魚仿佛醍醐灌頂般大悟道, “可是陳家的傭人都沒事,若是井水的問題,那背後之人是怎麽做到隻讓陳爺爺他們中毒的。”
“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著關於‘紅線牽’的那三個故事,發現這三個故事,還有嫂子,都有一個共同點。”顧淵說著,打開了這幾天一直放在書桌上的那三本書。
“你再好好看看,不要糾結於他們的症狀,從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下手。”顧淵沒有一下子就說出自己的猜測,而是慢慢的將安池魚帶著跟隨他的思路走。
安池魚仔細的再次對比了三本書的內容。
“是孩子!”安池魚震驚的小聲喊道,“他們都失去過孩子,五妹為什麽在報完仇前就死了,她在這其中充當的角色就是那個失去的孩子嗎?”
“雖然我不是很懂醫術,但是在我們這行,有不少邪術是通過被害人的至親來達到詛咒的目的。”元晨曦看了看顧淵,眼中流過幾分讚賞,也開口指引道。
“這太荒謬了……”安池魚喃喃道。她本就不笨,隻是因為這次牽扯到的是自己的親人所以關心則亂,當局者迷。
“難怪陳爺爺說孩子的屍骨一直沒找到,那個孩子當時才一歲吧。”安池魚想到了越來越多的細節,心中的憤怒讓她克製不住的緊緊握著雙拳,哪怕是一直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也因為主人的過分用力而有些陷入了肉裏。
“小魚!”顧淵忙扯過安池魚的手讓她鬆開,少女手心的帶著斑駁血跡的傷痕讓他心裏一緊,偏生無處發泄怒火,隻能把賬記到了那個背後之人身上。
一旁的元晨曦看著臉色因為心中情緒起伏過大有些蒼白的安池魚,目光微閃,還是沒有上前去跟著顧淵一起安慰,反而是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小魚,我回房替你推演一遍,看看能不能算出那個垃圾現在在哪,明天再來找你。”元晨曦有些困難的扯出了一個與平時別無二致的笑容,沒等安池魚回答便匆匆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間。他已經將行李搬來了安家老宅。
顧淵看著他稱得上是有些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幽暗黑眸中劃過一道深思。
“我突然有點害怕,總覺得真相會比我能想到的任何一種可能都可怕。”安池魚垂下眼簾,卷翹的睫毛蓋住了她眼中的不忍與擔憂。
因為她知道,無論何種真相,受到傷害最深的隻會是孩子的親人。
“不管真相如何,我先去聯係陳彥修找人拆井。但無論結果如何,這些都是次要考慮的東西,小魚你現在最該做的應該是研究解藥,其他的交給我們就好。”顧淵放柔了聲音說道。
顧淵的聲音似乎有種魔力,安池魚聽著他沉穩平和的嗓音,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努力的忘掉了剛剛的負麵情緒,再次埋頭進入了對解藥的研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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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意外的美味……”快步回到房間的元晨曦臉色有些扭曲,深棕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血色,閉上了眼咬著牙死死地克製住自己體內不停沸騰著的衝動。
不行……
一定要忍住……
現在還不是時候,絕對不能……
過了良久,元晨曦的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他無力的癱在地上闔上了雙眼。
……
“晨曦,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安池魚帶著點擔憂的神情問道。
她前幾天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維中,後來又一心投入到了研究解藥,一時沒注意到元晨曦這幾日的狀況不太對,這讓已經將元晨曦當做朋友的她心裏有點內疚。
“當然不好啦,我一閉上眼就是你和顧先生的深情對視,心痛到連著好幾天都失了眠,簡直是恨不相逢未嫁時。”元晨曦照舊嬉皮笑臉的打諢諢道。
“那您就繼續想著吧,最好以後都別睡了。”安池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人嘴裏什麽時候才能有句正經話。
“都有心情頂嘴了,看來你那進展不錯,說好的無人能解的奇毒呢?”元晨曦的語氣中是真心實意的驚歎。
“別提了,我這隻是苦中作樂罷了。不過我的確摸到了一些頭腦,等我再改一些細節試試。”話雖如此,但安池魚語氣中還是帶著分心中巨石落地的踏實感。
雖然她還沒能成功的研製出解藥,但是就目前的成果來看,至少先緩解毒素的加深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她有預感,最終的解藥與手頭的這份藥方已經很接近了!
“誒你快讓讓。”安池魚拿著用毛巾墊著手,從小藥壺裏倒出了剛熬好的最新改良的藥方。
神農書好像因為自己幫不上忙有點自責,思考了很久之後終於想出了一種在遠古時期就滅絕掉的花,然後將合成這種花的配方分析了出來交給了安池魚。
往這種花的汁液中加入一滴中毒者的血液,再加入一滴配好的藥劑,若是汁液沒有變化便是藥劑無效,若是汁液變得透明便是藥劑起效。
這樣的話她就隻需要讓陳彥修提供一些少量的血液,不用他親自試藥了,也可以避免若是藥房出了差錯會付出的代價。
安池魚合成這朵花時開心的抱著神農書瘋狂的親了好幾下,最後還因為神農書太過害羞,空間發生了小小的動蕩。
“還是差一點……”安池魚盯著試管中的液體還是有些渾濁,眼中的失望不予言表。
“還是比上次好了一點的。”元晨曦看著試管鼓勵道,少女的藥方一次比一次完善,這種天分連他都隻能望塵莫及。
看著安池魚毫不氣餒的繼續在紙上塗塗畫畫增減藥材數量與種類的專注模樣,元晨曦突然想起了另一雙矛盾的同時結合了倔強與柔軟的黑眸。
……
此時的顧淵正在陳家書房中,看著陳彥修接通一個電話後就變得鐵青的臉色。
“又出什麽事了。”顧淵的語氣很平靜,他心中已經有了猜到的答案。
“我聯係好的那個工程隊路上出了車禍,來不了了。”陳彥修沉著聲說道。
“可真巧了。”顧淵手指輕扣著桌麵,略薄的唇角挑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後院失火,工程隊出事,看來那井裏的確藏著什麽對那個人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當然我相信,哪怕我們現在自己動手去挖,裏麵的東西也已經消失不見了。”顧淵抬眼看了看陳彥修,“這話我本不該說,但彥修你該好好清一清身邊的人了,家賊一向最難防。”
“我會的。”陳彥修冷著臉點了點頭,又猶豫道,“阿淵,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小魚究竟查到了什麽,又為什麽問我當初阿雲和孩子出事的細節。”
顧淵斂住笑容,沉思半響還是沒有告訴陳彥修實話,隻說一半藏一半的開口道:“隻是覺得嫂子當初的事故可能並不是意外,和這次的人都是同一個幕後黑手。”
他向來不是會顧及別人感情的人,若是以往,他肯定幹脆的告訴陳彥修他的猜測,反正陳彥修看著也不像那麽禁不起事的樣子。可是眼前人是心上人的哥哥,他便不由得心軟了半分。
陳彥修點了點頭,這也和他的猜測一模一樣。
隻要一想到當初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阿雲,和屍骨無存最後隻在某個明顯是野獸居住的洞穴中發現的童鞋與血跡,還有爺爺從小將他拉扯長大的痛苦,陳彥修就恨不得將背後之人啖血食肉。
“我已經找人去調查爺爺年輕時的朋友和那個假道士的蹤跡,但是到現在還沒消息,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陳彥修緊鎖著眉頭說道。
“不如先從你身邊下手,那人和你們家的內應肯定還會有下一次聯係。”顧淵看著陳彥修建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