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被詛咒的陳家老宅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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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新的施工隊過來把井內的水抽幹, 顧淵兩人稍微做了些防護措施就沿著繩梯去井底探查。
陳家的水井底部是l型的一個通道, 底下通道的高度隻有一米二左右, 顧淵和陳彥修弓著身子拿著手電筒在裏麵走了沒幾步就到了頭。
不出顧淵他們所料的是,井裏果然沒有了任何東。但或許是那人時間匆忙沒處理好細節,在井底的四周,還留下了許多帶著密密麻麻爪印的痕跡。
“這個抓痕……”顧淵仔細觀察著痕跡,心中對於那個猜測更肯定了七八分。
“似乎體積並沒有很大, 會是什麽野獸。”陳彥修研究了許久, 也沒將它與記憶中的任何動物對上號。但不知為何,他看到這些痕跡時心中有股莫名的酸澀。
“難道和我想的不一樣,那人不是在這放了什麽毒物, 而是放了什麽有毒的動物嗎?”陳彥修不解道。
“誰知道呢。”顧淵似是不經意的看了陳彥修一眼,沿著繩梯往上爬去,三兩下就回到了井口。
陳彥修沒有多在意剛剛一閃而過的情緒, 跟著顧淵往上爬了回去。
“顧先生, 彥修, 你們沒事吧。”顧淵與陳彥修剛回到井邊, 陳家的管家平伯就迎了上來, 滿懷關切的問道。
“沒事, 平伯你要是有空的話, 等會找人把這個井封了”陳彥修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對平伯說道。
“我這就去找人過來。”平伯沒有提出任何疑問,甚至眼神中都沒有任何好奇, 和陳彥修打了個招呼就下去找人了。
“平伯在陳家待了很久嗎?”顧淵看著平伯的背影問道。
他的表現有點過於平靜了, 不說反對, 連句疑問都沒有提。
雖然說一個稱職的管家的確不應該對主人家表示出任何質疑,但是拆了陳老爺子當寶貝似的井這種事,他竟然毫無反應。
並且他也看過陳老爺子與平伯的相處,與其說是上下級,不如說是地位平等的朋友更為恰當,陳彥修更是將他當成長輩一般尊敬。
在這樣的相處模式下,換做其他人,肯定會至少問一聲為什麽要這麽做。
“是,他是我爺爺年輕時候從苗青帶回來的。因為我奶奶就是苗青人,所以我們家對苗青人都特別有好感。”陳彥修點點頭說道。
顧淵心下懷疑,語含深意的開口道:“苗青人?聽說那的人都擅蠱,不知道平伯有沒有接觸過著些。”
陳彥修一愣,明白了顧淵的意思,當下便否認道:“不可能,雖然我對於長輩的事並不是很了解,但是平伯絕對隻是個普通人,而且對我們也都是真心疼愛的。”
顧淵眼含歉意的道歉道:“是我小人之心了,彥修你不要在意。”
陳彥修搖了搖頭:“哪有這樣的話,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
顧淵沒再接話,卻在心中暗暗記下了要好好調查一番平伯。
……
安池魚的解藥在她不斷的改善後終於徹底完成了,但還是讓陳彥修找了個借口,在陳老爺子與阿雲那也拿了一管血樣。
果然與她猜想的一樣,三個人的藥方都會有一些細微的差異。但是因為已經有了解藥的雛形,所以安池魚沒再花費太多時間就配製出了新的解藥。
安池魚帶著解藥來到陳家時,從前門走到院子的路上,幾乎所有的花都敗了,陳老爺子也正在書房裏對著他突然凋謝的君子蘭唉聲歎氣。
“陳爺爺您別難過,花開花謝本來就是正常現象嘛,明年就會繼續長啦。”安池魚安慰道。
“哎,你是不知道。”陳老爺子氣呼呼的說道,“彥修那小子竟然沒和我商量就把後院的那口水井給封了。你說說,人家都是越大越懂事,他咋越大越不知道心疼長輩。”
安池魚尷尬的笑了笑,畢竟嚴格說起來她也有份參與其中,隻能好生安慰道:“陳爺爺您別氣了,彥修哥看起來就很沉穩,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我當然知道,他說前幾天有人不小心掉井裏了,還好救得及時。”陳老爺子一臉肉痛的說道,“但是你來的時候看到了嗎,院子裏那些花都凋了,雖說人的安全當然比花花草草重要,可我還是有點心疼。”
“不說這個了,陳爺爺我去廚房給您做碗圓子吧,雖然沒有了井水加成,但是我的手藝您總該相信的。”安池魚眨巴著一雙水潤的杏眼撒嬌道。
“那老爺子今天可有口福咯。”陳老爺子眉開眼笑道。
不一會兒,安池魚就帶著加了解藥的圓子敲開了陳老爺子的書房門。陳彥修和阿雲已經服下了解藥,除了脖子後的紅線消失以外並沒有其他不良反應。
阿雲也在成功解毒後被陳彥修告知了真相,唯有陳老爺子因為年紀大了,陳彥修怕刺激到他,所以決定等一切水落石出後再告訴他一切。
“陳爺爺您快吃。”安池魚期待的看著陳老爺子說道。
“好,爺爺這就吃。”陳老爺子笑嗬嗬的端起了瓷碗,正舀起一顆圓子要往口中送時,平伯突然闖了進來。
“老爺子,院子裏的花草已經整理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平伯看著陳老爺子手中的圓子說道,“安小姐,醫生說了老爺子不能吃太甜的東西,這圓子怕是要辜負您的心意了。”
安池魚輕笑道:“平伯你又忘了,我也是個大夫,這麽一點是沒關係的,陳爺爺平時禁了那麽久甜食,偶爾放鬆一下心情反倒更有助於健康。”
“小魚說得對,阿平你就是太小心了。”陳老爺子笑著說完,三下五除二的把圓子吃得幹幹淨淨,連滴湯水都不剩。
平伯眼睜睜看著陳老爺子吃完整碗圓子,嘴唇囁喏了幾下,還是沒有開上前阻止。
“小魚的手藝就是沒話說,走,我們一起去院子裏看看。”陳老爺子爽朗的笑道。
“好。”安池魚彎著眉眼就上前攙著陳老爺子往外走去。
似是不經意的回頭,正巧撞上了平伯眼底未完全消散的怨毒。安池魚像是沒有發現平伯的不對勁一般,對著平伯淺笑著招呼道:“平伯你快跟上來呀。”
若是有熟識安池魚與顧淵的人在場,一定會發現無論是安池魚唇角的弧度,還是眼中看似溫和的笑意,都與顧淵一模一樣。
平伯心裏一驚,也說不準安池魚有沒有發現他剛剛的眼神,隻能僵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許是因為服了解藥的原因,陳老爺子沒過一會就有些困乏了。安池魚貼心了告了別,與已經和陳彥修說完事的顧淵一起回了家。
“果然和你說的一樣,平伯絕對有問題,他差點就打斷了我給陳爺爺服下解藥。”安池魚斬釘截鐵的說道。顧淵在之前就和她說過了自己的猜測,現在她親眼看到了平伯的不對勁,更是對此深信不疑。
“沒事,反正我們最擔心的事已經解決了,其他的都可以慢慢來。”顧淵笑著說道。
“是的呀,隻要讓彥修哥盯著平伯不讓他再做什麽,那麽陳爺爺的安全暫時應該沒有問題。”安池魚說到這,突然問道,“彥修哥不是堅信平伯沒問題嗎,怎麽會答應去監視他。”
“可能是因為嫂子想起了,每次在她流產前,平伯都找她討論過家裏的賬本吧。”顧淵語氣中帶這些冷然說道。
他本來是想調查之後直接將證據擺在陳彥修麵前,沒想到阿雲聽說了家裏有內應後,第一個就懷疑起了平伯。
畢竟她與平伯沒有那麽深的情感,不會像陳彥修那樣盲目的相信他的人品,而且女性獨有的第六感也讓她隱約的覺得不對勁,隻是之前沒有想到這一層罷了。
“你是說?”安池魚有些驚訝,隨即又懊惱的說道,“看來我需要學的還有很多,我給嫂子把脈的時候都沒發現她身體有什麽問題。”
“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顧淵摸了摸小姑娘的頭安撫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們都沒想到你可以這麽快就研製出解藥呢。”
聽聞這話,本在慢悠悠往家裏走去的安池魚突然停下了步伐,定定的看著顧淵總是帶著包容與溫柔的黑眸說道:“我好像忘記了和你道謝。”
“嗯?”顧淵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安池魚的意思。
“如果不是你和阿涅在一旁鼓勵我,我可能會一直自怨自艾,因為害怕失敗而不肯去下定決心找到解藥。”安池魚目光清亮,感慨的說道。
接著,她濕潤的黑眸愈發閃亮,繼續開口道:“現在我明白了,任何事情都不能在沒有嚐試前就隨意定論失敗,那是怯懦者才會有的表現。”
“阿淵,謝謝你一直陪著我。”安池魚眼中閃過一絲羞怯,但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藏在心底已久不好意思開口說出的話。
自動的忽略了蘇涅的名字,顧淵站在原地有些心跳加速的看著安池魚羞紅的臉龐,直到眼前的女孩眼神飄忽羞紅著臉低下了頭,才倏地揚起了更大的笑容說道:“我也很高興你願意讓我陪著。”
……
“你在外麵小心,陳家已經發現了什麽,毒被解了。”
正是淩晨夜深人靜時,平伯在房裏小聲的對著手機不知在和誰通話。
“我也沒想到就一個小丫頭,竟然有這能耐。”
“放心吧,那小丫頭在這待不長久,我們以後再找機會。”
“別生氣了,你本來身體就不好,都是我太沒用了。”
對麵似乎又說了什麽,平伯著急的連忙道歉,語氣中還藏著幾分心疼。
“好,我不說了。你放心,陳家的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那個小丫頭我以後也會找機會給你出氣的。”
掛了電話,平伯歎了口氣躺回了床上,卻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
同時,陳彥修聽著監聽器中傳來的聲音,心中的止不住的憤怒與被背叛的心痛讓他竟硬生生的捏碎了手中的桌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