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到了車間後，一位女工人恭敬地遞過茶杯。“請喝茶，這是主任從臨安帶回來的上好龍井。”

    蕭衍接過搪瓷杯，品了一口。“好茶味道就是不一樣，隻是有點可惜了。”

    “怎麽可惜了？”

    “茶葉不錯，水不好。”

    “水怎麽不好了？”車間主任追問。

    “好茶葉都得用銅壺燒出來的水，沏出來的茶味道才正。”蕭衍回應。“廠裏的開水都是蒸汽眥出來的，再好的茶葉也泡不出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蕭衍說的很有道理啊！”

    “我也覺得廠裏的水特別難喝，原來是這個原因。”

    “聽你這麽說，什麽壺燒的開水你能喝得出來？”車間主任問。

    “不光如此，你用什麽材料燒的水，我都能喝得出來。”蕭衍回應。“有一次，有個朋友請我喝茶，當時喝的是極品碧螺春；我才喝了一口，馬上吐了出來。”

    “為什麽？”

    “你們猜猜他是用什麽材料給我燒的水？”

    “什麽材料？”

    “茅坑裏麵那攪屎棍子。”

    蕭衍通過講笑話，不經意將緊張心態調整過來，接下來，他就該動手了。

    眾人圍著布幔觀看，紛紛猜測他的下一步動作。

    蕭衍穿上白手套，打開工具箱，拿出其中一把較小的錘子。

    易中海挑起布幔一角，想要偷窺。

    車間主任厲聲訓斥。“不準偷看。”

    易中海連忙放下布幔。

    蕭衍沒有馬上動手，隻是來回踱步，用較小的錘子敲擊試探。

    此時全場皆靜，大家都等著他動手。

    可是蕭衍仍然在試探。

    眾人議論紛紛。

    “怎麽還不開始啊？”

    “是啊，我的心都懸起來了。”

    “你們懂什麽，這叫謀定而後動。”

    “蕭衍無愧天才之名，行事周密。”

    蕭衍試了幾次之後，換上了一把大錘，走向大軸。

    “這次該動手了吧。”

    “是啊，快動手啊。”

    眾人屏住呼吸，蕭衍果然一錘就把大軸給敲了回來。

    眾人齊齊鼓掌喝彩。

    “蕭衍真棒！”

    “是啊，蕭衍好樣的！”

    車間主任興高采烈地點燃了一掛鞭炮為蕭衍慶祝，蕭衍像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輕輕擺了擺手向眾人示意。

    秦淮茹來廠醫務室，幫賈東旭開藥。

    此時丁父因為協助蕭衍編製赤腳醫生手冊，受到領導的賞識，被調去總廠，現在紅星廠醫務室值班的是一位姓楊的中年女醫生。

    此時，楊醫生給年輕男工人包紮，囑咐他過幾天來換藥。

    秦淮茹拿來一卷用塑料薄膜種植的大蔥，送給楊醫生。

    楊醫生笑著說。“秦師父，你總是帶東西給我，真是不好意思！”

    “楊大夫，東旭去痛片成癮，我總是來麻煩你，我才不好意思呢。”秦淮茹回應。

    兩人客套了幾句後，秦淮茹還有事要辦，向楊醫生告辭。

    楊醫生囑咐她要控製去痛片的藥量，否則恐怕會成為慢性痛藥。

    “好的，我知道了。”秦淮茹點點頭。

    賈棒梗自從上次被蕭衍整冶之後，老實了一陣子；但最近他的饞病發了，幾次提出讓秦淮茹給他改善夥食。

    秦淮茹為了秦京茹的事情操心，根本無心做飯。

    棒梗對此一直梗梗於懷，他心裏想。“你不管我，我就自己想辦法去偷。”

    棒梗偷偷跑到工廠食堂，看傻柱在弄什麽好吃的東西。

    “大豆一身都是寶，磨出來的豆漿可以給我們喝，剩下的點豆腐；渣子還可以做豆渣，我們可以用最粗的渣子來做豆餅。”傻柱指導馬華等人做豆腐卷。

    傻柱眼尖，一眼看到棒梗的小腦袋，知道這幹兒子在竊聽。

    他想在棒梗等人麵前賣弄一下自己的廚藝。“你們知道我們這燕趙之地，有個叫高碑店的地方麽？”

    崔大可插話。“我不知道什麽高碑低碑，隻知道酒懷。”

    “高碑店是沒有什麽名氣，可他那兒有一樣東西，非常有名，就是當地的豆腐卷。”傻柱回應。

    馬華插話。“我好象聽說過。”

    “我曾經聽祖輩說過，高碑店的豆腐卷在前清時，曾經作過貢品，進過皇宮的禦膳房。”傻柱說。

    崔大可麵露不耐煩表情。“完了，他又開始長篇大論了！”

    “你還別瞧不起豆腐，我告訴你食材分四種。”傻柱準備教導他。

    沒想到，他剛開了個頭，崔大可就打斷。“我知道，你都說過多少次了，不就是動物、植物、菌類、合成類麽，我都可以背下來了。”

    “行啊，算你小子有點歪才！”傻柱繼續說。“可你知道麽，在合成類裏頭，豆腐是用來做菜最多的原料；我們今天做的這個豆腐卷，外邊硬的是用的豆皮，裏麵包的是豆渣和豆腐，大豆出來的東西我們全都用上了，一點都沒有浪費！我們把平時攢的骨頭熬成湯，再放到豆卷裏邊，那吃起來是奇香無比啊！”

    崔大可苦著臉說。“我的意思是就是個豆腐，為口吃的這麽費事，值得麽？”

    “去你的，弄好了以後，你又沒有少吃一口。”傻柱說。“你是好吃懶做，我是好吃又會做。”

    “我想好吃不做。”崔大可說。

    一旁的棒梗聽得直流口水，心想。“聽傻柱這樣一說，豆腐卷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不過就是數量太多了，我晚上叫上槐花一起卷幾個吃。”

    棒梗找到槐花，開門見山地說。“你想不想改善下夥食。”

    “我也想啊，這些天頓頓都是窩窩頭，我都吃煩了。”槐花回應。

    棒梗提出建議。“我今天去食堂打聽了，傻柱弄了很好吃的豆腐卷，我們去順幾個。”

    槐花聞言麵露驚懼表情。“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還記得上次我做叫花雞的時侯，他說什麽嘛？”棒梗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他當時說要是知道你是給我們吃，就把我們一瓶醬油。”

    “對啊，他都這麽說了，你還怕啥；再說出了什麽事，我一個人承擔，你隻要給我放風就行。”

    槐花輕輕點頭。“那我們帶不帶小當去啊？”

    “不帶，她太小了，起不到作用，還可能會壞事。”

    “好的。”

    晚上，他們偷偷摸到食堂。

    槐花想要去開燈，棒梗怒斥。“笨蛋，你一開燈，不就被人發現了麽？”

    “可是不開燈，怎麽看得見啊！”槐花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