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家等了會，主要是我把這個材料看完，待會還要帶著材料到市裏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材料寫得很好，有深度啊！”李長明問。“許大茂來了麽？”

    許大茂舉起手示意。“我來了，在這裏。”

    李長明發現了劉海中，臉色一變。“哎，你怎麽來參加會議了？”

    劉海中欲言又止，李長明旁邊的何副主任給他打了個圓場。“哦，是我讓他來的，我揣摩著您的心思，停職歸停職，現在我們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老何啊，我看你這是自做聰明！”李長明麵帶怒色，白了他一眼。

    隨即，李長明說。“劉海中，從今天開始，你的職務由許大茂接替；你現在先出去，至於下一步工作安排，由許大茂組長決定。”

    劉海中沒有馬上回應。

    “你還楞著幹嘛，不要想不通，像你這樣文化底子太薄，適應不了新形勢的人，當不了領導！”

    李長明說。

    許大茂麵露玩味神色，盯著劉海中看，仿佛在說你臉皮真厚啊，這樣還能呆得下去！？

    劉海中羞燥得滿臉通紅，站了起來，慢慢走出會議室。

    許大茂開完會，把辦公室的其他同事都趕了出去，隻留劉海中。

    他走到劉海中麵前，拉出板凳坐下。“劉海中，你是不是不服氣？”

    劉海中氣得背過身去，不理睬他。

    “現在沒有外人，我還是叫你一聲二大爺。”許大茂說。“我今天要找你談話的內容，就是你得把貪汙我們家的那些東西，全部給我吐出來。”

    “我貪汙你們家什麽東西了？”劉海中搖了搖頭。“你別血口噴人。”

    “二大爺，你是歲數大了，還是記性不好啊？”許大茂搖了搖頭。“罷了，我就給你提示一下吧；那東西是黃色的，挺沉，別人都說這是世界上最值錢的東西；還有女人戴的，圓的、綠色的，現在有印象了麽？”

    劉海中滿頭大汗，低下了頭。

    “我實話告訴你吧，在院裏我跟你說之前，婁曉娥家的這點東西，我就點得清清楚楚。”許大茂繼續說。“我知道你這個人生性貪婪，因此故意給你設了個套，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沒有如數上繳；當然了，這也能理解，這些都是寶物，誰都喜歡；我請示過，這些東西不是婁曉娥家的贓物，這是我們夫妻共有財產。”

    劉海中沉默不語。

    “你還楞著幹嘛，趕緊回家給我拿回來，否則我就以貪汙罪辦了你！”許大茂威脅劉海中。“這可就不是撤職這麽簡單的事了，我要讓你蹲大牢。”

    “你這都是推論，根本沒證據！”

    “我帶人抄了你們家就有證據了！”許大茂強勢回應。

    劉海中一想，也是這個理，他剛剛起身要走，卻被許大茂攔下。“你什麽意思？”

    “我改變主意了，你還是給我列個清單，拿了我們家什麽東西，一條條、一件件的寫清楚！”許大茂臉上露出陰沉神色。“這事沒得商量，你要是不寫，我馬上帶人抄了你們家！”

    劉海中麵露為神表情，沉默不語。

    “二大爺，你如果不想在院裏也身敗名裂，就老老實實地給我寫！”

    劉海中把紙條寫完遞給許大茂。

    “你還是我的二大爺，我們畢竟在一個院子裏住著。”許大茂麵露得意神色，收起紙條。“你隻要晚上偷偷地把東西送到我家來，這事就結了。”

    劉海中麵露羞愧神色，拎著公文包就要走。

    “等等，話還未說完，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你從今天起還是回車間當你的工人階級。”許大茂拍了拍劉海中。“我不可能給你機會，讓你在我背後使壞下絆子，那我豈不是比傻柱更傻了，回去的路上告訴傻柱，接下來我就要辦他！”

    紅星廠接到一項總廠要求按時完成的工作任務。

    車間主任天天督促著工人們搶進度，誰料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機器壞了。

    車間主任歎息。“早不壞，晚不壞，這下我們怎麽向總廠交代嘛。”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易中海，他卻沉默不語。

    “老易啊，你也是廠裏的老師父了，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倒是想個辦法啊。”車間主任說。

    易中海頓了片刻後回應。“這可是大軸彎了，我能有什麽辦法！？”

    車間主任說。“你平時不是挺神氣的嘛，現在一來真的，你怎麽就拉稀了？”

    易中海把心一橫。“要我說，隻有大修這一條路！”

    “你說的輕鬆，大修一次要停產十天半個月，總廠要求的工作任務怎麽辦？”車間主任反問。

    劉光天靈機一動，上前說。“主任，我推薦蕭衍，在我們廠隻有他能修好大軸。”

    車間主任點頭。“好，你趕快去把蕭衍請來。”

    蕭衍拿出標尺量了量大軸。

    車間主任麵露恭敬表情說。“蕭衍，雖然我管不了你，但你要記住全廠是一盤棋，關鍵時侯你要伸出援手啊！”

    “我不是不幫忙，關鍵是這大軸要修，隻有一次機會啊。”

    “話雖如此，可你以前在比賽的時侯，表演過修好大軸啊！”車間主任回應，他曾經旁觀過全國大賽，對此印象深刻。“不管是在紅星廠，還是在總廠，都沒有人敢懷疑你的手藝高明；你就別再謙虛了，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

    “我可以幫助你們，但你們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蕭衍說。

    “好啊，你隻管提，隻要我能辦得到。”車間主任遞了根煙給蕭衍。

    “這是什麽煙啊。”蕭衍打量。

    “是好煙啊。”

    蕭衍接過煙，點燃一支後，把其他的煙放到荷包。“大軸壞了，采用大修的辦法既費時又費力，還不一定能修得好；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一錘把大軸給敲回來。”

    “話雖如此，可是在鍛造行業，隻有極少數手藝高超的人，才敢接這種風險極大的活。”

    車間主任回應。

    “俗話說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麽！”蕭衍說。“還有一條要說清楚，大軸周圍必須要圍上布幔，任何人不得進布幔半步。”

    “這是何意？”車間主任麵露好奇神色。

    “這可是我的獨門技藝，我不想讓人看到。”蕭衍麵露玩味表情。

    “可以理解，現在能走了麽？”車間主任

    “可以了。”蕭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