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取消限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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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市中心的五星級飯店內, 氣氛安靜, 優美的樂聲飄揚, 戴著領結的服務生穿行在餐桌之間,帶著禮貌笑意。
窗外是磅礴的朝霞,倒映在寬闊海麵上,皺褶處的波濤翻滾又平複, 半是瑟瑟半是紅。
南淩峰看著對麵正在小口吃著東西的女孩, 法餐程序複雜,一頓飯吃下來至少要兩個小時。
給他留了足夠的時間去觀察對麵的小家夥。
南淩峰抬起高腳杯, 噙了一口紅酒。他突然覺得自己高估女孩了。
哪裏需要兩個小時的觀察,對方從打開車門的第一秒起, 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暴露無遺。
他情不自禁舔了舔唇角,那晚的觸覺似乎還在身體的記憶中。
軟嫩嫩、滑溜溜的小舌, 本該是靈活、誘惑的,卻偏偏生澀又膽怯, 隻知道一味的推拒和躲閃, 被人欺負的從自己嘴裏吸到了另一張口中,也隻會搖著頭滴落口水。
拉出一道道銀絲。
南淩峰覺得自己有些燥熱,將係的板正的領帶扯了扯, 然後掀起眼皮瞧向女孩那張淡粉色的唇。
少女的唇麵好似果凍,被人咬著輕扯的時候會發出求饒一般的嚶嚀, 一旦鬆開了, 蕩回去卻還能顫兩下, 好似天生勾人的妖精。
那張純情、淡然的臉染上情yu後, 比任何人都要媚。
小口小口的灼熱喘息,帶著哭腔的輕喚,紅色眼尾滑落的晶瑩,都是寶藏。
而女孩就是那個藏寶圖。
不待他繼續深想那晚的事情,穿著襯衫馬甲的服務員端著餐盤走了過來,給兩人一一換下菜品,這才走掉。
浮玄嚐了兩口濃湯,抬頭看向對麵的男人,滿心滿臉都是喜悅和開懷,“這個味道好棒。”
少女坐姿端正,舉止優雅,聲音輕柔,從小養成的用餐習慣對刀具的使用嫻熟,沒有絲毫的生疏和怯場,耀眼奪目。
南淩峰斂了斂自己露骨的視線,緩聲道:“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
“嗯。”女孩聽他問起,眼中的光點齊齊亮了起來,年輕的臉上藏不住的情緒:“前兩天參加了一個選秀節目,海選和晉級賽都成功通過了~”
對於小輩們的興趣,南淩峰從不多加限製,“聽起來不錯。”他記得女孩報考的是音樂學院,“是歌唱比賽?”
“沒錯。”浮玄笑著看向他,那雙眼睛裏盛著滿天星辰,比夜空都要漂亮幾分,“最近好像比較走運,遇到的評委心情都超好,晉級就容易一些。”
“哦?”南淩峰示意服務生給女孩倒了一杯紅酒,燭光下女孩的笑容比酒更醉人,他的視線依舊冷淡:“之前也參加過比賽?”
“是啊。”浮玄臉上帶上兩分落寞,“可惜都遭到了淘汰……所以才說這次比較走運。”
“既然這麽幸運,”男人抬手端起酒杯,示意對麵的女孩,“今天就破例,允許你喝一次酒。”
女孩還沉浸在晉級的事情中,開心滿滿洋溢在臉上,聞言立即抓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叮”的一聲脆響,臉上的笑容明晃晃的。
少女紅唇微動,吐露幾個柔軟的字:“謝謝叔叔。”
而後側過臉去小酌了一口,細長悠揚的脖頸和小巧的耳朵盡數暴露在男人眼前,被燭光照耀的反射著年輕的光。
身上沒有多餘的首飾,卻比任何首飾都光彩奪目。
南淩峰麵無表情地收回冰冷的視線,嘴裏的酒漿一點點滑下了喉口。
……
浮玄從洗手間回去的時候,兩頰已經染上點點潮紅。
她從小被嚴加限製,自然不勝酒力。
腳步虛浮地回到位置上,看向對麵的男人,喃喃:“叔叔,我們還要吃多久啊?”
南淩峰正在切著鵝肝,那張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起伏,動作優雅的像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英倫貴族,他聞言抬眼看向女孩。
深邃的眼睛深不見底、古井無波:“吃累了?”
“沒,”女孩可憐兮兮地搖搖頭,明明兩頰和鼻尖都紅透了,卻還強撐著不願擾了男人吃飯的興致,“有點困,但是還能撐一會兒。”
撐一會兒?
撐多久?
南淩峰的眸子暗了暗,沒有管她,繼續用餐,他的動作有條不紊、不緊不慢,悠閑又冷情。
有種克製、收斂的英俊,比年輕的毛頭小夥張揚的帥氣,更加迷人。
浮玄撐著昏沉沉的腦袋,那雙幹淨、清澈的眸子瞧著對方,半晌才緩緩眨一下眼睛,好似看癡了一般。
然後小聲嘀咕:“叔叔真好看…難怪哥哥那麽好看…我也要努力變得好看一點…”
亂七八糟,沒有思緒。
是真的醉了。
南淩峰心想,這個一會兒,還真的就隻是一會兒啊。
他放下刀叉,扯下餐巾擦了擦嘴,看著對麵的女孩,“你醉了,跟我回家吧。”
“……哦,好。”女孩慢半拍地收回了黏在男人麵上的視線,然後軟著雙腿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成了麵條,沒有任何力氣,再次跌坐回去。
“痛……”她被摔疼了,含著一汪水望向南淩峰,有些委屈地扁著嘴,“叔叔,我的腿好像消失了。”
已經走到她身旁的男人聞言看向了女孩的腿,那兩條細瘦漂亮的長腿還好端端地在她身上,“……”然後俯身一把抱起了女孩,直直抱著人走向了電梯。
而後低頭掃了懷裏的小東西一眼,對纏上自己脖頸的女孩道:“別鬧。”
男人的聲音帶著刺骨的涼意,讓女孩即便是在醉酒的時候,讓人不敢太過分地做些什麽,隻是下意識停了動作,將臉貼到對方頸子上。
然後垂頭耷腦地為自己辯解:“……沒有鬧,我很乖的。”說完卻又窸窸窣窣地環上了男人的肩膀,尋求讓她安心的位置。
作亂了好半晌才停下的女孩,似乎也知道自己又搗亂了,沒有那麽乖。
於是怯生生地轉了轉那雙懵懂的眼睛,伸出小she,在男人下巴上討好地tian了tian。
濕熱、柔軟、粘滑。
這種感覺刺激的男人頭皮瞬間繃緊了,然後又緩緩展開。
呼,舒服。
他抿緊了唇,抬手不輕不重地在女孩屁股上打了一下,“老實點,不然自己走回家。”
女孩被他打了,立即嬌氣地嚶嚀一聲,委屈又可憐地收回了亂竄的she頭,搖著頭將臉貼在他胸膛,“不要,美人魚的腿變成泡沫了……不能走路。”
這聲音濕的能掐出水來,鑽進男人的耳朵裏,就像是一隻小蟲子順著爬進了心髒,在裏麵一點點的啃噬。
癢。
麻。
要命。
南淩峰低頭用那雙含著冷意的眸子瞥了一眼女孩,她幹淨又漂亮,白淨的麵皮上凝著褪不去的紅潮。
她是已逝故人托付給自己的遺孤,不能碰。
卻偏偏在預料不到的地方,發生了一個錯誤。
那個錯誤日日纏繞在他心中最黑暗的地方,悄悄生根發芽,不可拔除,倔強的生根發芽,破土而出。
漸漸有要控製不住的趨勢。
他仔細打量著懷裏的小家夥,對方輕的厲害,抱在手裏感覺不到什麽重量。
好似自從瘦下來之後,少女就好似變了一個人,軟綿綿的聲音能勾人,含水的眸子像時刻在惹火,美的仿佛一個散發著香氣的桃子。
不停地提醒他,她已經熟了,可以吃了。
如果不吃,這樣的美味就會被別人搶走了。
簡直荒唐!荒謬!
南淩峰還從未被人這樣肆意挑戰過底線,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時時刻刻在經受著考驗和折磨。
突然回憶起上次不歡而散的場景,當時女孩低著頭慌亂無措的模樣再次縈繞在心頭,像是隻受驚的兔子。
她心虛、自責的模樣好似自己犯了什麽錯誤一般,慘白著小臉忐忑不安,但其實,女孩從來沒有想過,其實她自己一點錯誤都沒有啊。
她僅僅隻是好心幫助一個醉酒的人脫了外套而已,剩下的那些,其實是個受害者吧……
這幅小心翼翼、怯懦軟弱的性格,和擅長侵略、發起攻勢的南家真是半點不符啊。
但剛好,卻合了他的胃口。
南淩峰看著懷中已經醉了的女孩,對方的手指在自己胸前輕輕畫著圈,花苞一般的指尖柔軟、溫熱。
怯生生的。
會點火。
一點一點,如星火燎原,燒透了他的五髒六腑。
……
南淩峰確認了自己想確認的事情之後,便沒再停留,直接去了公司。
讓司機載著女孩回了家。
分開始,女孩跟男人哭哭唧唧纏鬧了一番,抓著南淩峰的袖子不肯撒手,委屈的眼神瞧著他,仿佛一隻被遺棄的小貓。
她也不說話,就這麽抬眼瞧著他,逼急了就嚶嚀一聲撲過去抱住他的脖子,想要在他下巴上繼續討好。
南淩峰耐心有限,當然不可能由著她胡鬧,最後被她纏的沒有辦法,冷下臉嗬斥了小家夥一句。
女孩被嚇得一哆嗦,瞧著男人那張充滿寒意的臉,突然就懂事了。
她晃著一雙無措的眸子,怯生生地鬆開了男人的袖子,收回那隻白生生的小手,退到另一側車窗前,抱著雙腿縮成一團。
無聲將臉埋下的模樣,好似真的被人拋棄了似得,讓人瞧著,心裏突然就軟成了一片。
南淩峰冷著臉關上車門,沒再理會她,轉身徑直進了南式企業的大廈。
浮玄偷偷抬頭瞧了一眼,看著男人狠心絕情的背影,氣的噘著嘴、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
但浮玄沒想到,她回到家剛衝完澡出來,就看到了廣白。
對方淡然的麵孔上帶著一貫的笑意,看著兩頰酡紅的女孩,關切詢問:“喝酒了嗎,怎麽臉這麽紅?”
女孩一見到他,立即染上了幾分緊張,將拿著毛巾的手藏到了身後,喚人:“廣白哥。”
廣白走過去從她身後拿過了毛巾,溫柔地幫女孩擦拭起來,“頭發要擦幹,小朋友。”
女孩站在原地乖乖任由他動作,表情傻傻呆呆的,像是還沒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好…好。”
男人的動作輕柔,在女孩的發間穿梭,好似在對待珍寶一般,怕弄疼了她一點。
廣白一邊欣賞著女孩迷戀的視線,一邊皺眉瞧著女孩身上單薄的睡衣,然後無奈歎了口氣,笑著攬著她去了房間。
“快穿件衣服,不然這下是真的要感冒了。”
“哦。”女孩聽話地點點頭,轉身就想去衣帽間,卻被男人一把扯住了,將她環在懷中,“不用了,這樣就不冷了。”
浮玄怔怔地睜大了眼睛,感受著那個溫暖的懷抱,不敢相信一般抬頭望向對方:“廣白哥……”
溫柔的男人低頭笑著瞧向女孩,繼續幫她擦拭著頭發,:“怎麽了,不喜歡這樣嗎?”
“不,喜歡!”女孩急切的否認,生怕遲疑一點對方就會推開自己一般。
然後怯生生地伸手環住了男人,眼中緩緩升起幾點掩藏不住的喜色,她似乎有些激動,聲音裏帶上幾絲抖意:“我、我喜歡死了。”
——呐,這麽喜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