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出乎預料的平局,竟成最後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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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棋?什麽意思?猜單雙還是比大小?”
聽聞一個新詞,周翊寧不由地好奇,眼巴巴看向左右眾人。
棋桌上的圍觀眾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什麽也不懂,妥妥地就是個鬥棋新人。
林凡等人不禁扶額,一陣搖頭。完全可以預料到之後慘敗的場景了。
蔣秋歎了口氣,隻好俯身來到周翊寧的座位背後,再度補充說明了其中的規則。
“猜棋是鬥棋最簡單的一種玩法,並不是比大小或者單雙,而是通過互相之間的製殺關係,來贏得勝利。”
“什麽樣的製殺關係?”
周翊寧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沒有理會周圍人譏諷的眼神,虛心請教道。
“人製符,符製詭,詭製人,生生相克,簡單點說,就是人物角色類的棋卡,壓製法術技能類棋卡,法術技能類壓製詭譎異怪類,詭譎異怪類壓製人物角色類,互相製衡。”
“如果抽到的棋卡類別相同呢?”
“類別相同,就看五行屬性,土水火金木,五行屬性相同,則看棋落位置,占據山川江海等大勢者勝出。”
旋即,蔣秋又給他闡述了落子和步數的細則。
想到這次的對手是青鳥,有些不太看好地說道:“一般通過兩輪的製殺關係,對局就已經結束了,不會再看落什麽位了。”
“我說的這些,你都明白了嗎?”
“簡單易懂,明白了。”
周翊寧微微頷首。
他還是第一次下這種棋,頗有種新鮮感。
“盡力就好,別有太大壓力,就算輸了我們也是排第二,往年最好的成績了。”
蔣秋拍了拍周翊寧的肩膀,示意他放鬆。
然而,這些話落在他耳中,卻成了另一番意思。
贏了的話,不就是破曆史了嗎?
周翊寧那雙深邃的眸子都在放光。
他們這惡補規則,講了幾分鍾,棋桌另一端,超限平台的主播們一個個等得不耐煩了,皺眉瞪眼。
“喂,商量好了沒有,到底下不下,不敢下趁早認輸。”
“下下下,開始吧。”
周翊寧連忙點頭,笑嗬嗬地應道。
見他確認對棋,一名充當裁判的符卡師公會人員,開始更換空間陣絡符卡。
沒一會,棋桌上的四方小天地生成,成了新的棋盤。
新一輪棋局開始後,兩邊的人隨機安排一人猜先。
擎雲平台這邊運氣不錯,贏過了對方,這意味著周翊寧可以先行抽牌。
然而,這結果卻讓趙寒朔皺起了眉頭。
猜棋和其他玩法不一樣,講究的是生生相克的製衡,越早抽牌越吃虧。
周翊寧手裏握著棋盒,夜隼之眼開啟,雖然沒有將牌抽出,但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張張棋卡的信息。
思忖再三,他選擇了一張法術技能類火屬性的棋卡。
【烈火燎原:天降隕星,生成一片火海,燒盡一切魑魅魍魎】
從棋盒裏抽出之後,周翊寧的速度極快,幾乎沒有在半空中停留一秒,瞬間擲入了棋盤中。
隨著這張棋卡落在棋盤中,化作了一道道符文光蘊,猶如一團發光的蠶繭,隔絕住了所有氣息。
隻有等雙方的棋卡落位,準備就緒後,蠶繭才會破開。
“嗬,看你怎麽看穿我的牌。”
周翊寧心裏頭冷哼一聲。
他自恃剛才擲牌的動作速度極快,好似一道殘影,沒有給對方一絲洞悉的機會。
棋盤另一頭。
薑心然倚靠在凳子上,從容安定,她的雙手合握,十指交疊,呈現出了尖塔的握姿。
“嗯?”
周翊寧目光爍爍,心生疑竇,對方這動作有點像扶乩的準備動作。
扶乩是一種占卜推演,預測禍福吉凶的儀式。
一般來說,這種能力需要符卡來配合施展,可他卻沒見到對方眉心的源力印記發光。
薑心然的修長食指輕敲著,第九聲響過後,看似不動聲色,可美眸中的黑瞳瞬間放大。
人在激動或興奮的瞬間,瞳孔會本能性地放大,這是人體的自然反應,無法控製。
很多棋局高手,都會通過觀察對手的瞳孔變化,來判斷對手的反應以及牌的好壞。
這一細節被視界範圍大增的周翊寧捕捉到了。
他不禁心頭咯噔一下。
不會真讓這女人預判到了他的棋卡吧。
薑心然神色一定,嘴角噙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她從棋盒中抽出了一張棋卡,擲向棋盤。
隨著第二張棋卡落下,周翊寧陣營的發光蠶繭破裂,火光耀耀,露出了完整的棋卡輪廓。
周圍眾人一陣議論,心道,原來是這小子的是張法術技能卡。
緊接著,薑心然的棋卡也展示了出來。
【涸澤之夫】
一個騎著冉遺獸的小人,身披青箬笠,所到之處,水氳蒸騰,雲霧彌漫。
周翊寧神色驚愕,根據猜棋的製殺關係,對方這張水屬性人物角色類棋卡,在類別與五行屬性上都完美壓製住了他。
箬笠小人騎著山獸,來往著他的營地,就跟逛自家後花園似的。
劈裏啪啦間,衝天火光熄滅,熱浪被衝散,隻留下一片焦炭餘煙。
第一回合,周翊寧輸得毫無懸念,圍觀眾人紛紛點頭,都是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
“她真能推算預演?”
看向麵帶微笑的薑心然,他不由地一臉驚愕。
這什麽鬼?
難道是類似於半感染者的那種變異能力?
這可難辦了呀。
周翊寧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若對方是依靠符卡施展的能力,他還能發現其中的破綻,可現在根本無從下手。
三局兩勝,下一回合要是再輸的話,那對局就結束了。
“放輕鬆,別亂了陣腳。”
趙寒朔見他心緒有些波動,按了按他的肩膀,安慰道。
第二回合,輪到薑心然先手。
她掃了一眼對麵的年輕人,發現對方眉心的源力印記湛湛發光,知道了對方開始在窺探她的棋卡信息。
然而,薑心然卻是一點不為所動,不緊不慢地從棋盒中抽出一張牌,想都沒想,擲入棋盤中。
這看似輕率的行為,落在圍觀眾人的眼中,卻是一種難言的自信與從容。
哪怕給你看穿牌又如何,就算你贏了,第三回合還是會輸得毫無懸念。
“真把我當軟柿子捏了!”
周翊寧心裏麵不忿地罵道。
不過這一次,也讓他知曉了自己和頂尖強者間的底蘊差距,稍稍收了一些他的毛燥。
憑借夜隼之眼,外加符卡師麵板的品鑒功能,周翊寧洞悉出了對方的棋卡信息。
這都還能輸的話,那真可以找塊豆腐撞死自己了。
當兩張棋卡展示出來時,周翊寧這邊召喚出了噬人的詭怪,將薑心然的隱匿於黑暗中的刺客角色給吃掉。
第二回合,被他扳回一城!
林凡等人長舒一口氣,振奮不已。
不管怎麽說,能在薑心然手下贏得一回都不容易。
然而,周翊寧卻很清楚,這一回合隻是對方的簡單試探,第三回合才是最關鍵的。
最操蛋的,第三回合又輪到他先手了。
經過這兩個回合的猜棋,他已經知道,先手有多吃虧有多被動了,可以說勝負的很大因素,都決定於誰先手。
“不行,不能給她窺牌的機會。”
周翊寧心頭沉吟。
這時,站在他身後的趙寒朔,傳聲至他的耳邊,提醒道:“注入源力,可以激活棋卡上的隱匿符文,可以遮掩氣機,避免信息被看穿。”
周翊寧臉色一喜,這特製的棋卡就是花樣多,還能自行遮掩信息。
可突然間,他轉念一想,臉色又不禁黯然下去。
薑心然是通過一種類似扶乩的占卜方式,哪怕無法窺探棋卡的信息,同樣能推演結果。
或許自己早該知道,正是因為這種能力,才使得她這位超限一姐,在鬥棋上從沒有輸過。
這簡直比打遊戲開掛還過分,哪怕是打遊戲開掛,還能通過拔網線解決。
可周翊寧連薑心然的推演能力來自哪裏都不知道,自然是無法解決。
回合的準備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可他始終沒有想出應對之策。
一時間,他急得手心裏開始出汗。
這種給了你希望卻束手無策的感覺,最是折磨人。
要是第二回合他輸了,也不至於會這麽緊張。
關鍵時刻,趙寒朔又傳聲說道:“我們這群人曾經商量過,怎麽樣才能破解薑心然的推演,最後得出的結論隻有一種,那就是相同的棋卡。”
“相同的棋卡?”
周翊寧一怔,若有所思。
“因為相同的棋卡無法製殺,推演不出勝負,隻能平局收場。”
趙寒朔一邊解釋,他一邊仔細聽著,臉上露出喜色,可最後還是聽見了最不想聽到的但是。
“但是,你怎麽知道對方棋盒裏哪張卡和你的一樣,又怎麽確定對方會出這一張卡,這比推演結果還難。”
趙寒朔聳了聳肩,連他都感到束手無策。
可周翊寧仔細咀嚼著其中的門道,反應了過來。
他擁有符卡師麵板的品鑒功能,隻要能看到完整的輪廓,就能洞悉出棋卡的信息。
至於這最後一點,怎麽確定對方出哪一張。
換個角度來想的話,如果在相同的棋卡當中,有一張棋卡不存在製殺對手,換句話說,就是無卡能壓製。
這種局麵,哪怕對擁有推演能力的薑心然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平局。
這是周翊寧想出的唯一有機會贏的法子!
可問題又來了,他要怎麽才能窺探出對方所有棋卡的信息?
“最後一回合,玩個刺激一點,攤牌吧。”
周翊寧一邊用詢問的眼光望向對方,一邊等著對方回應。
“你小子耍什麽花招?”
超限平台的人一臉狐疑,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可他們話都沒說完,就看見周翊寧將棋盒裏的棋卡一一攤到了麵前的空位上。
雖然攤在麵上的,都是鐫刻有符文的背麵,可在那些擁有瞳術的人眼中,卻是很容易看穿。
“這小子,心眼還挺多。”
趙寒朔啞然失笑。
這一下,就算超限平台的人有所顧慮,可顧及顏麵,也不得不跟了。
總不至於一個新人都敢攤牌,你一個頂流主播不敢攤吧?
“可以。”
薑心然爽快回應,也跟著將棋盒裏的棋卡一一攤出。
在她看來,哪怕對方擁有瞳術能力,可準備回合這麽短的時間內,又怎麽看穿全部棋卡,又怎麽判斷她會出哪一張。
第三回合,隻要對方先手,她就已經贏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周翊寧的符卡師麵板品鑒能力,根本不需要反應時間。
此刻,在他的腦海裏,薑心然攤在空位上的棋卡,一共四十三張,每一張的信息不停地滾動播放。
一秒間湧入這麽龐大的信息量,讓周翊寧怔了一會,但很快便被渾身的激動拉了回來。
鬥棋的衍生時間不長,很多棋卡都是通用類。
畢竟一張全新的棋卡,除了需要全新的素材,還需要全新的製卡符文,絕不是那麽容易創造出來的。
薑心然的四十三張棋卡當中,近一半和他棋盒中的相同。
“準備時間到了,該你出牌了。”
棋桌中間的裁判開始催促。
周圍的人一臉好奇,都不知道這生麵孔的新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馬上,馬上。”
周翊寧一邊回答著,一邊加快了大腦地運轉。
他在這四十三張棋卡當中,快速找出了處於製殺關係最尾端,無法壓製的那幾張。
一共有五張,其中有兩張正好是相同棋卡。
畢竟,按照近一半相同卡的比例,這五張沒有一張是他擁有的,那反而有問題了。
“這回合總算輸不了了。”
周翊寧好似解下了千斤重擔,長歎一口氣,僵直的脊背一鬆,斜靠在凳子上。
最後,他隨手從這兩張棋卡中,抽出一張擲入棋盤。
在眾人看來,他這副癱坐的模樣是標準的擺爛。
“搞那麽多花樣,為的就是讓自己輸得更難看一些,何必呢。”
周圍觀棋的怒風主播們嗤笑不已。
周翊寧落完牌,最後輪到薑心然了。
就在眾人都覺得她要幹淨利落結束這一回合時。
薑心然那一向鎮定從容的臉色中,終於出現了一絲異樣。
她雙手合十成尖塔,可食指在敲到第七下的時候就敲不下去了。
居然無法推演最優結果!
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薑心然抿著檀唇,神情思索,回合讀秒的時間在一點一滴過去。
最後,無奈之下,她隻能按照推演的次優結果,擲出了棋卡。
棋盤上,金光閃閃,兩張棋卡同時顯露出來。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兩張棋卡居然是同類同屬性!
“什麽情況?”
“平……平局?”
圍觀眾人目瞪口呆,說話都磕巴了。
“什麽平局,算上我們之前的勝場,是我們贏了!”
趙寒朔最快反應過來,驚喜地大喊出聲。
薑心然作為上一次鬥棋的最後贏家,這一次的守擂人,之前並沒有登場,一直留到壓軸。
可他們擎雲平台卻是連勝了好幾場,連怒風平台都贏了。
勝場相加的話,這一次星途酒會鬥棋的最後贏家是周翊寧,是擎雲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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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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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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