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天璣棋局,天梯賽新賽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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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棋室。
林凡等人麵麵相覷,杵原地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在此之前趙寒朔連贏三場,加上現在與上一屆擂主戰平,擎雲平台的勝場累計最多。
“這都能贏?可以啊你小子!”
眾人激動不已,不是給周翊寧來了個熊抱,就是炮捶。
男人之間分享喜悅的方式,總是這麽簡單粗暴。
棋桌上, 薑心然注視對手良久,秀眉輕擰,最後才若有所思地問道:“你在準備回合內記清了我所有棋卡?”
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明白對方怎麽才能讓她無牌可下。
“算是吧。”
周翊寧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否認。
“你小子果然耍了花招!”
超限平台的一位寸頭大漢,怒然而起, 憤而拍桌。
他周圍的其他年輕人, 都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好像沒規定不能窺牌吧?”
周翊寧撇撇嘴,一個經典的小熊攤手,我又沒違規,你能把我怎麽樣?
一時間,觀棋眾人把目光落在了棋桌中間,壓力來到了裁判這邊。
裁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不置可否。
能在準備回合這麽短時間內,看清對方所有的棋卡,他也是第一次見,但確實也沒違規。
“怎麽,輸不起了?”
“你瞎啊,誰說我們輸了,平局而已,隻不過你們多了幾場勝場。”
“喲嗬,經典比賽輸了我沒輸,臉皮夠厚的哈。”
見超限平台那邊拍桌瞪眼,林凡等人也跟著幫腔助威起來, 雙方針鋒相對,掐著腰指指點點。
薑心然款款站起身, 淡然一笑:“這一次是我大意了, 希望下個月的天璣棋局上你也不會讓我失望。”
“天璣棋局?”
周翊寧臉上滿是好奇,決鬥場又出新模式了?
見薑心然對結果無異議,裁判便判定為平局。
至此,加上之前的勝場,擎雲平台穩坐第一擂主的位置。
“哈哈,明年就是你坐在對麵壓軸,等著別人來挑戰了。”
趙寒朔高興地拍了拍周翊寧的肩膀。
“換個人行嗎,我不太會鬥棋。”
周翊寧受寵若驚的樣子,苦笑著答道。
“這種事還能別人代勞的?放心,過段時間你自然就會了。”
趙寒朔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
“走了走了,喝酒去嘍!”
鬥棋勝者決出,眾人在喧嘩聲中開始退場,一個個興奮雀躍又意興闌珊。
雀躍的是,這一屆擂主終於不是超限平台了。
可闌珊的是,薑心然依舊沒輸,這一句隻是平局,她還是鬥棋人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真的就沒人能贏她嗎?
或許下個月的天梯賽, 在天璣棋局中,有人能勝過她。
等人陸陸續續走完,周翊寧還留在原地等著勝者獎勵, 2.0版的特製棋盒,一共五十一章棋卡。
裁判上報給酒會的工作人員後,待會有專門的人來頒發。
“秋姐,剛才薑心然說的‘天璣棋局’是怎麽一回事,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周翊寧一邊百無聊賴地等著,一邊在和蔣秋聊天。
“應該是幾年前的事了,好像是從某個仙家洞府的禁墟中,搬運出來的棋局,蘊含著一樁寶藏和深層次的符文秘義。”
“據說‘鬥棋’的誕生,就是為了破解這棋局,深空平台才聯合諸夏國大力推廣。”
蔣秋是擎雲平台的老主播,又是核心成員,對這些秘辛傳聞還算頗有了解。
“深層次的符文?”
周翊寧訝然道。
符卡發展到現在,本質是還是源符這種能量結晶體與無數符文的結合。
符文是馭使拘敕各種超凡力量的準則,可以說目前符卡師製作的各種符卡,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參悟以往殿堂級製卡師鐫刻的符文,製作出來的。
不同層次的符文,意味著可以製作不同種類的符卡。
如[法術技能卡]與[場域卡]不同一類符文,而[場域卡]又和[時空卡]有著質變。
說直白一點,[時空卡]為什麽稀少,為什麽珍貴,就是因為能夠馭使時空力量的符文,隻有那麽幾條,而且都掌握在少數巨頭勢力的手中。
本來就是高嶺之花般的聖物,又被做成了壟斷,數量能不少嗎。
不過,經過之前的搜集素材,解鎖製卡途徑,周翊寧已經明白了。
各種不同種類的符卡,需要不同的解鎖素材。
如今他已經解鎖[道具符卡]和[召喚符卡]。
如果能得到更深層次的符文素材,他說不定能解鎖[場域卡]或者[時空卡]的製作途徑。
“怪不得我不怎麽了解。”
周翊寧心裏頭嘀咕著,鬥棋推廣就這麽幾年,那時候的他還沒開始穿越。
“下個月有天璣棋局嗎?”
他想到青鳥剛才說的話,好奇問道。
“她有說這句話嗎?我怎麽沒印象。”
“可能你離得遠,沒聽清,她確實是說了。”
“嘶,這麽說來,天梯賽的賽製還真是要改革了。”
蔣秋抿了抿下巴,目光沉吟。
“這又和天梯賽有什麽關係?”
周翊寧這麽一聽,更是一頭霧水了。
“這次酒會東南三州的負責人湊在一起,除了交流合作武裝卡牌照的事,剩下的就是商討天梯賽的賽製。
以往的天梯賽賽製,幾乎都是殺殺殺,一層層,一階階地打上去,可官方舉辦天梯賽的目的,是為了挑選出最優秀的符卡師,全方位的優秀,不是腦子裏隻長肌肉的那種。
所以新一輪的天梯賽,不僅隻考驗符卡師的戰鬥力,還包括其他方麵的考量,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等酒會結束,應該能打探點什麽。”
蔣秋知無不言,總算讓周翊寧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等了十來分鍾,一名身穿正裝的酒會管事在幾人的陪同下,端著托盤來到了鬥棋室,給周翊寧頒發獎勵。
托盤上,放著一尊印有“擎雲平台”的金色女神像,還有一個擂主版的特製棋盒。
當然,金色女神像並不是給他的,而是讓他簽名,然後收藏到鬥棋室的壁龕之中。
壯觀大氣的壁龕上,收藏著往屆鬥棋的擂主金像,熠熠生輝。
周翊寧匆匆掃了一眼,光是超限平台的金像就有五六個,全是薑心然的簽名。
簽完名,他拿到了特製棋盒。
等酒會的人走了之後,當著蔣秋的麵,他馬上就拆開來看。
不得不說2.0版本的棋盒,裏麵的棋卡有不少新貨。
將源力灌注一張角色人物卡上,隨著棋卡上的符文被填充,光芒浮現。
下一秒,數十個指甲蓋高,模樣各異,憨態可掬的小人,出現在他的掌心。
在他的注視下,這些小人開始列隊集合,隻不過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就像喝醉酒的企鵝。
“召喚出來怎麽是這樣子?這2.0怕不是青春版?”
周翊寧用手指著這些行走不穩的小人,嘴角一抽。
“拜托,這棋卡和召喚符卡一樣,都和召喚者注入的源力強弱有關,你本身才多少階,能召喚出來就不錯了。”
蔣秋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好像也是。”
周翊寧回想起了之前,趙寒朔對局時召喚出來的輜重兵。
人家擎雲一哥,六階符卡師,召喚出來的小人,才有那種搭橋鋪路,遇山平山的視覺衝擊感。
不過,他這張棋卡是輜重兵的升級版,斥候工程兵,可以清除路障,搭橋鋪路,還可以用來刺探情報。
哪怕不是在鬥棋的天地棋盤中,也能夠發揮不小的作用。
當然,周翊寧最看重的還不是這個,而是棋卡的[製卡途徑]。
當他使用符卡師麵板的【製卡】功能,分析研究著棋卡的製作素材與工藝,腦海中果然浮現出了一行新的信息。
【“鬥棋符卡”製作途徑解鎖條件:收集鬥棋類製卡星盤、星璿石】
星盤和繪卡筆是製卡的必備工具,這東西他倒是好理解。
可這星璿石又是個什麽東西?
天璣,星璿?
難不成這二者有所關聯?
這時,室外的酒會大廳傳來洪亮的嗓音,兩三個小時的交談,包廂裏的大佬們總算出來了。
“走,酒會最後一項開始了,禁墟珍釀,別錯過了。”
蔣秋對著壁龕上的金像拍了張照,轉頭向大廳走去。
周翊寧急忙跟上。
此時,參加酒會的所有人都聚齊在了大廳,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
大廳中,站著許多西裝筆挺,姿容威嚴的中年人,或把酒推盞,或互相交談。
這些都是東南三州的各地大佬,有平台執事,有集團總裁,還有公會分會會長。
周翊寧從中經過的時候,感到一雙雙銳利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如芒在背。
他跟著蔣秋,從人群中輾轉而過,在大廳吊燈底下的中心位置,總算是找到組織了。
擎雲平台的主播,以趙寒朔為中心,三五成群聚在了一起。
在右邊,是平台總執事宮雲先和各個市的負責人。
宮雲先正和一位穿著酒紅色晚禮服,雍容典雅的女子攀談著,看見周翊寧到了之後,投以一個和藹的眼神,微微一笑。
幾分鍾後,十幾位盛裝秀麗的女侍應生,托著酒盤,穿過人群,款款走過。
酒盤上,透明幾淨如琉璃的酒杯中,充盈著一杯杯泛著藍色光影的漿露。
這是來自埋葬地底數千年的神祇禁墟裏的珍釀。
參加酒會的所有人,都可以品嚐一杯。
周翊寧接過一杯,點頭對著從他身邊路過的適應生道了聲謝謝。
當~
他捏著杯腳,食指輕彈著酒杯,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而後又左右搖了搖。
“你這是幹什麽?”
蔣秋動作優雅地小呡一口,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
“醒酒啊,我看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
周翊寧搖著酒杯,一本正經地說道。
蔣秋忍不住扶額,歎了口氣:“拜托,醒酒是為了讓那些沉澱類的果酒散發果味,讓口感變得更加順滑舒暢。可我們現在喝的什麽酒,幾千年的珍釀,喝的就是它的菁華沉澱。”
“這樣啊。”
周翊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而後舉起酒杯,小心地喝了一口。
剛入嘴,是一種辛辣,帶著土腥渣滓味的辣。
他甚至懷疑這裏麵是不是摻了沙子。
可咀嚼一番過後,那味道在嘴裏化開,在唇齒間流連,與口腔的味蕾細胞糾纏,漸漸地,就變成了一種醇厚綿柔之感。
越是回味,越是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最後他忍不住連連咂嘴。
若是不計較一開始那辣人的土腥味,還有硌牙的口感,這來自禁墟的珍釀,算是他這麽多年來喝過最好的酒了。
畢竟是供奉給神祇的祭品,怎麽也不可能太寒磣。
當然,這祭酒最珍貴之處不在於味道,而在於沉澱的菁華,那些都是對身體大有裨益的物質。
喝下去每一會,周翊寧自喉嚨以下,直到腹部,最後到四肢百骸,都有一種溫熱的舒暢感。
毛孔在舒張呼吸,細胞在歡愉,用一句話說,那就是怎一個巴適了得。
“你突破了?”
站在周翊寧對麵的蔣秋,驚訝地看著他眉心釋放出的亮光,隱隱間組成了一個熠熠生輝的三棱星。
“嗯?”
周翊寧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察覺到了一股滾燙的能量在湧動,噴薄欲出。
但隨著他眉心的三棱星印記定格成型,這些能量又緩緩蟄伏下去。
第一道分水嶺,三階符卡師,就這麽水到渠成地突破了。
周翊寧也是沒想到突破來得這麽意外,但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他在[明日之後]秘境高強度作戰了十五天之久。
要知道,符卡師的修行就是在日常訓練和戰鬥,甚至是生活中,感悟提升,增長源力,回饋己身,從而突破。
他這十五天,抵得上平常的兩個月,加上他又飲用了兩管[星源藥劑],最後更是喝了這杯來自禁墟的祭酒。
這麽多好東西,周翊寧都有點擔心自己能不能徹底吸收。
這時,餘新豪端著酒杯,朝他走了過來,一臉羨慕地看著:“謔,喝個酒都能突破,這趟酒會沒白來吧。”
“餘哥,你有什麽事就說。”
見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周翊寧心裏有些忐忑。
上司一笑,生死難料。不是加班就是講績效。
“還真有事和你商量。”
餘新豪摟過周翊寧的肩膀,來到了大廳的角落。
“今年的天梯賽賽製改了,原因很簡單,響應上頭培養能文能武,劍膽琴心的優秀符卡師的號召。
硬實力還是第一考量,不過把以前的闖關登塔的上升模式,改成了‘天璣’棋局,無間試煉。”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周翊寧麵露疑惑。
天梯賽最低要求,三階符卡師才是參與。
他這才剛剛突破,都還沒怎麽消化實力,就這麽參加,太倉促了點。
“你不是在鬥棋上贏了薑心然嘛,能贏第一次,就能贏第二次。
有你參加的話,咱們平台在‘天璣’棋局這一項,也更有把握一點。
對了,忘了跟你說,這也是宮先生的意思。”
餘新豪說完,還打了個酒嗝,雙頰醺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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