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夫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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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月躬著身子稟道:“老爺說他這幾日要出門公幹,需是過幾日才能回來,叫我們轉告夫人您一下。”
    秋氏白著臉輕聲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將他這幾日外出所需的東西都給備齊了。”
    如月偷眼打量了夫人一眼,看她的麵色很不好,卻也不敢再多問,小心地退了下去,又掩了門。
    一看到丫環出了屋,秋氏便突然往椅子後背上一靠,整個人象是失了神采一般,這幾日總會莫名其妙地想起來那一天老爺說她的那句話:“別忘了,當年,你也不過是個妾!”
    這句話總會讓她不寒而栗,當妾的往事曆曆在目,初時自己隻是個奴,除了能陪主子睡覺之外,一切都與奴婢無異,自己無父無母無依無靠,賣到府裏的十兩銀子還叫個遠房的親戚給拿了去。
    因為自己美貌,在這府裏總是受下人婆子們排擠,明裏暗裏受了不少氣,盡管夫人為人不錯,也好服侍,可是這天天被人踩在腳下的日子實在是叫人憋悶得無法呼吸。
    若不是後來千方百計地攏住了老爺,又懷了他的孩子,哭著求著他在夫人麵前給自己謀了個姨娘的身份,隻怕這一輩子也就是給人送茶侍水的命了。
    後來她當了姨娘,卻隻生下個女兒,好在老爺膝下已有夫人生下的一子,並沒有什麽不滿,對自己的女兒也很是喜歡,不久之後夫人也生了個女兒,於是自己和夫人便是在不知不覺間有了共同的話題。作為側室,她日日稱奴,每日在夫人麵前侍奉著,夫人盡管對她表麵客氣,可是這骨子裏還是依然拿她當個下人。
    有一次,她把親手燉好的燕窩粥給夫人送去,隔著窗子卻聽到夫人房裏的婆子對夫人說道:“這個秋氏滿臉的狐媚子相,夫人不但不防著她,還要和她走得這麽親近,萬不要引狼入室了。”
    夫人一邊拿著手裏的小金鐲逗弄著搖籃裏的小女兒,一邊笑了:“我不與她走得親近,老爺也會到她房裏去的,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將她收了房更好,我看她神色服貼,倒也不象個大奸大惡的人。”
    那婆子就冷聲笑了:“人心隔著肚子,夫人您是千金小姐貴門出身,自幼養尊處優被老爺捧著慣著,宅子裏有什麽醃臢事也沒有人會給你這位大小姐說,您隻當那些妻妾相爭的手段全是戲文裏的?卻不知道這小戶人家出身的女子肚子裏的算計可一點也不比那戲文裏的少,我看夫人您還是遠著她一些的好。”
    夫人就笑了:“你也知道她是個小戶女子,出身又可憐得很,又何必一再為難她,她終隻是個奴婢出身的妾而已。”
    奴婢出身的妾!這句話象把刀子一樣直捅到心上。這話雖然難聽,卻說的句句都是實情。自己本就是個小戶人家的女兒,先為奴後為妾,此一時老爺夫人高興了,自己就算是有個姨娘的身份,彼一時老爺夫人不高興了,將自己趕了賣了也是合情合理。
    第二天秋氏還象往常一樣服侍著夫人,更加盡心得體,但是她已經打定了心思,定然不能一生為奴,一世為妾……
    思緒突然被敲門聲打斷。
    “是誰?”秋氏問道。
    “是我。”嗓子低沉的男子。
    猶豫了一會兒,秋氏還是開了口:“進來吧。”
    劉管家進了門,躬著身子掩了房門:“聽下人們說夫人身子不太好。”
    “嗯。”秋氏動了動嘴角,卻沒有多言。
    “是因為老爺說了什麽嗎?”劉管家問。
    秋氏垂了眼眸不再說話,劉管家輕歎一聲走了過來:“夫人,莫要多想了,一切都好。”
    “都好?”秋氏抬了眼眸“你知道那一天他為了那個丫頭說我什麽嗎?他說我……他說我當年也不過是個妾!”
    劉管家不語,秋氏卻止不住激動了起來:“這麽多年了,他把我提成夫人這麽多年了,昨天……昨天竟然又說出這樣的話來,竟然還是當著下人們的麵……他……他心裏難不成,難不成我一直都是個妾嗎?我一直都是個奴婢?由著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除去與他溫熱床榻,服侍一切,就隻是個……就隻是個……妾?”
    秋氏的身子忍不住抖了起來,豔麗的朱唇不停地抖動著,一雙杏目也蒙了水霧。
    劉管家不動聲色地將寬大的手掌撫向她的後背:“夫人,你想多了,老爺隻是隨便說了一句而已。”
    劉管家掌心的溫度讓人漸自覺得安穩,低沉的啞音裏透著幾分沉著與安定。
    秋氏的心緒漸漸平複下來。
    劉管家不動聲色地從懷裏取出一疊銀票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這是這個月的息銀。”
    秋氏看著那疊銀票,慢慢地讓自己的思緒平穩,看到錢終於可以找到一絲安全感了,她死死地盯著那些銀票,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自己在這府中十幾年的努力終是有些回報的,回報是什麽呢?女兒以嫡女之名嫁得貴婿,自己得了主母之位,擁有了一些黃白之物……然而,為什麽心底終還是覺得缺了些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秋氏閉上眼睛深深地歎了口氣。
    身後那個寬大的手掌慢慢地將她的臉頰托到自己的懷裏,劉管家的嗓音依然暗沉沉的卻透著說不出的溫熱:“夫人沒有算過吧,您如今這些體已銀子加起來已經有兩萬多兩了,合計著別的東西加起來也有三萬來兩。”
    “有這麽多嗎?”秋氏疲憊地一笑,慢慢地調理著自己的氣息。
    劉管家向來注意儀表,身上從來沒有別的男子邋邋遢遢的氣息,這股氣息讓人心生安穩。
    “有了這些銀子,哪怕夫人將來離了杜府也可以生活得很好。”劉管家用一隻手輕輕地撫著秋氏肩膀慢聲說道。
    離開杜府?秋氏猛然張開眼睛,不,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杜府,這個杜府夫人的名義可不是輕易得來的。
    僅僅是心犀一動,劉管家已經又輕聲笑了:“夫人隻是累了,您先歇一會兒吧。”
    “嗯。”秋氏低了頭,慢慢地挺直腰背,離了劉管家的手掌,想要撐著桌子站起來,卻覺得手腕上一輕,回頭卻迎上了劉管家的眼睛。
    “秋兒……”劉管家看著她的眼睛輕喚她。
    秋氏想抽回自己的手腕,反被他一把攬了腰。
    “你要做什麽?這大白天的。”秋氏慍怒,隻是這身子卻在不由自主地發軟。
    劉管家的氣息慢慢變沉,一雙手順著秋氏的腰一直滑向她的後腦,抱著她的唇就用力吻了下去。
    秋氏掙了兩下卻漸漸在他懷裏軟了身子。
    劉管家伏身將秋氏一把抱起來抵到一旁的書架上低著頭就是一通狠吻。
    “門……”秋氏嬌聲喘息著。
    “我已經交待過,沒有人再到這園子裏來。”劉管家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一把扯開秋氏胸前的衣衫,秋氏羅衫半解露出胸前那兩點嫣紅來,劉管家象頭狼一樣撲了上去狠吮起來。
    秋氏徹底軟了筋骨,抱著劉管家的脖子嬌吟不止。
    劉管家卻在狠吻了一通之後,慢慢地停了下來,盯著已經軟作一癱的秋氏微微一笑:“秋兒,我可比老爺強嗎?”
    秋氏雲鬢散亂,咬唇不語,身子癱軟得直倚著身後的書架才不使自己倒下,下腹中一陣潮熱,心火升騰著,隻用一雙迷離星眸看向劉管家。
    劉管家卻已經三下兩下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隨手將秋氏的衣領掩好,衝著她咬唇一笑:“夫人,下回還有好的,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劉管家衝著秋氏微微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秋氏看了看桌子上的銀票,又看了看自己零亂的裙角,如夢初醒般亂了陣腳。
    **
    “這幾筆帳目,劉管家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杜若夕看向麵前滿臉恭順的劉管家。
    劉管家看著那帳本微微一笑道:“小人不知道三小姐您是什麽意思。”
    “這兩本帳目都是園子裏的婆子們給的,可是這前後的數目卻差得太多了,我一時想不明白,想叫劉管家給我解釋解釋。”杜若夕盯著劉管家把話說得雲淡風輕。
    瑣兒已經將兩本帳本一一遞到了劉管家手上。
    劉管家隨意翻了幾下,道:“小人沒看出這兩本帳目有什麽不妥啊。”
    “哦?”若夕秀眉一挑“難道劉管家看不出來,其中的數目有很大出入嗎?”
    “原來小姐是問這個啊。”劉管家微微一笑“這兩本帳目一個是婆子們隨手記的,一個是滿了三個月又重新審的,定然會有不同之處了。”
    “那這數目是不是也差得實在太多了?”若夕微笑道。
    “小姐常居深閨,有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如這瓜果菜蔬,禽蛋牲畜全是活物。這活物之所以為活物就是因為它有產有收,比如說這羊本月隻有百隻,下個月止不定就又生下了小羊羔子,又抑或我們府中設宴或者去別府走禮又宰了幾隻,不及記數就溜了帳,隻等下個月再記唄。”
    若夕心下窩氣,什麽叫活物有產有收?這樣的借口,難不成是騙小孩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