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 我和我哥都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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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桓家發生了一件大事。
    當陸文珍早上醒來,發現唐覓蕊的房間裏空無一人,忍不住有些焦躁了,她問下人,
    “你們誰見唐小姐去哪兒了?
    “唐小姐在哪裏?怎麽一大清早醒來人就不見了?”
    大家紛紛搖頭說,
    “昨天晚上唐小姐出去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陸文珍皺眉,問道:“再也沒回來?那她離開的時候帶了什麽東西了嗎?
    “什麽都沒有帶。”
    陸問珍皺著眉,說:“什麽都沒帶?她真敢離開我家?
    下人們開口,說:“可能唐小姐隻是出去散散心,或者去外麵散個步,等早飯或中午也許就回來了呢?”
    陸問珍自語說:“但願如此!”
    過了中午一直到下午,唐覓蕊都沒有出現,更沒有回來的跡象。陸問珍勃然大怒,嗬責一眾下人:
    “昨天晚上她要出去的時候,你們怎麽不攔住她?”
    下人們誠惶誠恐道:
    “陸夫人,因為唐小姐當時和您請示過了,她說要離開,當時您並沒有阻止,還說‘你想走就走吧’………”
    這句話讓陸問珍怒火更盛,辯駁道:
    “我那隻是說說而已,開玩笑的,你們這群蠢貨連這也看不出來嗎?我什麽時候讓她走?我要是肯放她走……還不快去把她找回來!”
    下人們一個個大氣不敢出,看著陸問珍發怒,也沒人敢上前,說一句安慰的話。於是一眾下人都跑去尋找唐覓蕊了。
    陸問珍把客廳裏近一半的東西砸掉之後,終於認清了唐覓蕊不可能再回來的這個事實。
    在唐覓蕊的房間裏,也如同她在的時候那樣,所有東西井井有條。除了她所穿在身上的,其餘的她一件衣服都沒有帶走。
    陸問珍原本篤定唐覓蕊除了桓家不會再有別的去處,她就算想走也不敢走,走也走不到哪兒去,她隻能留在這裏任打任罵。
    可偏偏唐覓蕊就這麽走了,還走的毫無留戀,毫無蹤跡。
    陸問珍又氣又急,再派出了一半的保鏢出去找人,自己卻在家裏氣得吃不下飯。
    桓天縱很快被放出來了,他從房間裏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唐覓蕊的去向。
    “唐覓蕊呢?唐覓蕊去哪裏了?她……她是不是已經走了?”
    陸問珍打量了他一眼,說:
    “你倒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桓天縱的眼神湧滿了失望,這種失望之中還帶了一些心寒。
    他早應該算到唐覓蕊終就是要離開的……
    看到小兒子臉上這樣頹然的表情,陸問珍就更是生氣了,
    “這有什麽好留戀的,不就是一個賤女人嗎?還懷了來路不明的孩子!”
    “那又怎麽樣?”
    桓天縱的聲音冷冽。
    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已經不像平常的他了。
    “就因為這樣,她要任打任罵,任你在這裏羞辱嗎?你真覺得我們桓家有那麽多能留得住她的地方?
    她能一直撐到現在,我覺得已經是給你麵子了。”
    陸問珍氣得噎住,雙手顫抖著說:“好好!你們都替她說話,我這個當媽的說話都不管用了,是不是?她身上究竟有什麽魔力啊?竟讓你們一個個都………”
    陸問珍說了一半沒有再說下去,她歎了口氣,忽然意識到,事到如今說這些、說再多也沒有用了。
    陸問珍交代手下的人,
    “你們快速組成一支巡邏隊,十公裏之內,裏裏外外的一定要把人給找出來!順便去警察局報個案,讓他們一起幫忙找。”
    “知道了陸夫人!”
    …
    另外一邊呢,韓千悅正好約了柳玫玫一起做指甲。
    兩個女人圍在指甲店裏,先是彼此對對方的審美做了足夠的讚美之後,又談論到了當今流行的色係,和流行的形狀。接著又互相交流了最近哪家的私人美甲師特別好,哪一家做的風格獨樹一幟,接近國際範兒。
    這麽互相交流了一通,兩個人聊的很是開心,店裏的招財貓都吱呀吱呀揮舞的歡快。
    等聊差不多了,柳玫玫像是終於覺得應該要切入正題似得,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最近情況怎麽樣呀?”
    韓千悅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說:“我就猜到你會問這個。”
    “既然猜到我會問,那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吧!”
    “你先猜猜!”韓千悅說。
    “我猜啊,估計現在唐覓蕊……肯定正在家裏哭呢!你想莫名其妙攤上這麽一樁事在身上,換誰誰心裏都不好受呀!”
    韓千悅手指遮了下笑唇,這一笑眼中盡是滿意的神色。
    “隻能說你想的這個辦法實在太損了!換做誰都想不出來,在她的手機裏發這種信息呀,關鍵是陸問珍就願意看,還相信了!”
    “她這是有偏見。一個人一旦形成了一種偏見,給她任何證據,她都會無條件的相信。”
    “說得有道理!”
    柳玫玫迫切的追問道:“你別和我賣關子,你倒是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怎麽樣了?”
    韓千悅說道:“我聽說啊,唐覓蕊已經受不了,被逼走了。”
    “被逼走了?”
    “是呀!我的線報今天早上,特意和我說的,還說陸夫人把全部的手下都派出去找人。可到現在為止也沒找著人在哪呢……”
    柳玫玫的眼中掠過一抹欣喜,說:“這次可是唐覓蕊自己走的,可不關我們的事!到時候就算怪罪起來,也怪罪不到我和你的頭上來。”
    “那當然也沒人敢怪罪我們。趕人的是陸問珍,受不了的是唐覓蕊,這件事情壓根就沒有我們倆的摻和,怎麽怪到我們頭上來呢?你說是不是?”韓千悅笑道。
    柳玫玫聽完,喜悅已經爬滿了她的臉。
    韓千悅開口說:“看,我們的目的是不是達到了?一開始就是想要逼她離開,現在不用我們動手,她自己倒一走了之了。”
    “這還要多虧了你啊……眼下,隻要等著桓景回來就行!”
    韓千悅點頭,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擔憂,說:“就是我拿不準,桓景哥哥回來之後,對這件事究竟會是一個什麽樣的態度?他如果知道唐覓蕊被趕走了,又會怎麽做呢?”
    柳玫玫,一筆帶過道:“你想這麽多幹什麽呀?瞎操這份心!就算是你桓景哥哥回來了,唐覓蕊人也走了,生死不明,也不知去向,他能怎麽辦?當然是接受現狀了唄!”
    韓千悅點頭道:“說的也是!”
    於是兩人聊完了正事,又繼續自顧自開始做起了美甲,談論起了當今國際的新時尚,並且一聊就聊得樂不可支,前仰後合……
    …
    幾天之後,桓天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離開這裏。
    陸問珍盯著那個行李箱,就仿佛苦大仇深的盯著一個怪物一樣,開口道:“你確定你真的要走?”
    桓天縱點頭:“我打算要走了,繼續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意思。”
    陸問珍說:“家裏有什麽不好的?夠你吃夠你喝,你不愛讀書,我也沒有強求你啊!”
    桓天縱苦笑一聲,沒有回答。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眼神看著陸問珍。
    那眼神也不像是陸問珍所熟悉的長不大的男孩,反而多了幾分陰暗和猜不透的憂鬱。
    “媽,我隻是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做一個遊手好閑的少爺了。這些年來我什麽都沒學會,光顧著在馬場球場玩了,時間都白白浪費了。
    “你不是一直很希望,我去美國讀書嗎?我打算現在就去。”
    陸問珍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前幾年我總是催你去留學,報道和手續都幫你辦好了,你偏偏不去喜歡賴在家裏。我還以為你偏愛留在我身邊呢……”
    桓家催著桓天縱,去國外讀書的事倒是真的,為此桓元明還想盡了很多辦法勸桓天縱。
    比如循循善誘的告訴他,男人需要有自己的事業,就像目前階段需要有自己的學業一樣。
    可惜桓天縱根本沒放在心上。
    桓元明又用家族企業誘惑說,說如果他肯去國外家裏為他安排的學校讀書,並且拿到全額獎學金和優異的成績,他們就願意把旗下兩個重要的子公司交給他打理。
    但桓天縱像是天生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桓家人想了很多辦法,催他有上進心,但沒想到唐覓蕊一走,反而讓這個少年有這樣大的變化,竟然也要離開這裏了。
    偏偏在這個時候陸問珍還有點舍不得了。她猶猶豫豫地說:
    “不然就別走了,呆在家也挺好。你看現在你爸不常回來,你哥也去國外出差,連你也要走的話,家裏豈不是就剩我一個人了?”
    桓天縱的反應很淡,他說:“媽媽,你還記得爸爸曾經說過,如果我答應去那所你們安排的高等學校,並拿到全額獎學金,回來就讓我接管家裏的企業,打理兩個重要的子公司嗎?”
    陸問珍愣住了。
    “你還想打理家族企業?可是你現在什麽都不會呀!再說這些不都是你哥在做的嗎。”
    桓天縱垂下眼眸,開口說。
    “我想要變成我哥那樣的人。如果我哥在,這種事情可能就不會發生。他永遠有能力保護自己所愛的事物,我想要變得像我哥一樣!”
    陸問珍說,“可是,可是你現在………”
    “我現在就要走。”
    桓天縱拖動行李箱,回過身給了陸問珍一個深深的眼神。
    “媽,你不用再管我,我隻是想要做一些改變。看看自己除了這副紈絝的樣子外,還能真正做點什麽其他有用的事……”
    陸問珍終於憤怒了,
    “你說來說去不就是怪我把唐覓蕊趕走了嗎?這是我趕走的嗎?是那個賤人自己要走的!”
    “媽!”
    桓天縱提高音量,一字一句的開口:
    “你沒有趕走任何人,你隻是讓我和唐覓蕊都看清,留在你身邊的未來是多麽的可悲。”
    說著桓天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桓家的大門,司機呆若木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接了一句,“小少爺就讓我送你去機場吧!”
    “好的,麻煩李叔了。”
    陸問珍在身後臉色慘白,看著桓天縱就這樣離開,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如果過幾天你哥回來了,看到你不在……”
    “那就麻煩你轉告我哥,就說我離開了,去上了一所他曾經上過的大學,想要追隨他的腳步。
    我哥會理解我的。”
    桓天縱摸了摸自己的劉海,這個寸頭曾經是被唐覓蕊剪的,當時他差點想要掐了她。
    但如今,關於唐覓蕊的回憶,他什麽都帶不走,唯一能帶走的就是這一頭層次不齊的劉海,仿佛在提醒他曾經深夜中有人用剪刀一刀一刀清脆地,在他的頭發間翻飛。
    動作輕盈,指尖歡快。
    最終桓天縱上了李叔的車,車子疾馳而去。
    平坦的路麵上什麽都沒有留下來,連塵土都沒有。
    隻剩下陸問珍臉色蒼白,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