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擴張!擴張!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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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應天府對於這個本該是一片金黃的金秋時節並不敏感,幾乎沒有什麽變化。

    送走了曲義山,朱瞻垶再次接見了魯商劉家的劉明政。

    大明今年的稅收很喜人,不管是商稅還是農稅皆是如此,這也讓朱瞻垶有了底氣,更讓他有了支持。

    “現在再去東察合台汗國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尤其你們還頂著大明的旗號。”

    看著下麵跪著的劉明政,朱瞻垶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那邊可以謀算的東西還是很多的,現在大明百姓們基本上都不缺糧食了,在滿足了溫飽之後追求更好的生活是很自然的事情。”

    “這條路一開,你們的收入應該能增加不少,不過還是要注意東察合台汗國的動向,不要大意之下栽了跟頭。”

    “是,謹遵殿下教誨。”劉明正的額頭輕觸地麵,態度也是擺正了不少。

    原本在關西七衛的問題解決和東察合台汗國的大汗人選確定之後,劉明正就以為東察合台汗國就是大明的後花園了,想怎麽逛就怎麽逛。

    劉明正早就盯上了東察合台汗國了,不過和朱瞻垶想的不太一樣,劉明正盯上的是另外一種商品。

    一種隻存在於封建時代的商品:奴隸。

    其實在明麵上大明是已經廢除了奴隸製的,但實際上奴隸製隻不過是換了個名頭繼續存在罷了,而且明朝其實隻是禁止平民不能擁有奴隸。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劉明正這種商人看上的其實不能說是奴隸,因為他看上的就隻有女奴,也可以說是西域舞姬,直白一點說的話就是被逼賣身的娼妓。

    從漢唐開始到現在,西域舞姬一直都是那些達官貴人們趨之若鶩的,尤其是在因為關西七衛而跟西域交流很少的明朝,這種情況嚴重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打從朱瞻垶開始打關西七衛的主意時劉明正就想到這條路子了,隻不過一直沒能付諸實施。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朱瞻垶開口了,劉明正卻發現西域那邊的形勢好像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樣樂觀。

    “行了,早些回去準備吧,第一次的收益肯定是最多的,但同樣風險也是最大的。”

    朱瞻垶擺了擺手,這件事他不是很關係,或者說他關係的就隻是收入罷了。

    “東察合台汗國目前也就隻有大汗納黑失隻罕對大明有善意而已,歪思汗和失兒馬黑麻一個對大明的態度不明,一個是堅定的反對派。”

    “雖然你是商人,但也應該知道之前的關西七衛就是受到了失兒馬黑麻的蠱惑,所以不要陰溝裏翻船了。”

    “是。”劉明正再次行禮。

    “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殿下好好休息。”

    朱瞻垶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魯商劉家的事情他現在幾乎很少過問了,基本上都是把命令給他們,負責監督的都是騰驤衛,他看的就是結果。

    他不知道劉明正已經把主意打到了西域舞姬的身上,而且他也不可能想到,這是因為思想上的差異。

    大明一開始就沒有表麵意義上的奴隸製,再加上朱瞻垶那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思想,奴隸這個詞就一直沒有存在他的腦海中。

    至於奴仆……

    這個沒什麽好說的,後世那些保姆其實不是另類的奴仆嗎?隻不過區別在於後世的保姆若是受了委屈甚至是迫害還會有法律做主罷了。

    隻不過朱瞻垶也沒有想到,他的這個疏忽反倒是對他的計劃起到了積極的作用。

    “朱銘。”

    “殿下。”

    “西邊有消息了嗎?算一算應該要到時間了吧?”朱瞻垶說得沒頭沒尾的,但朱銘卻是相當的清楚。

    “回殿下,暫時還沒有。”朱銘低著頭匯報了起來。

    “目前騰驤衛還沒有收到任何有關於西麵的消息,無論是安南還是蜀身毒道那邊都沒有任何相關的消息。”

    “是嗎……”朱瞻垶輕輕地歎了口氣。

    “讓人多加注意,一旦有消息及時上報。”

    “另外,陳成那邊怎麽樣了?”

    陳成,一個看似被遺忘的人,當初被帶到應天府問罪的駙馬沐昕都已經受到懲處並且回到雲南了,而他依舊沒有回來。

    原因有二。

    其一,不僅是朱瞻垶,就連朱棣都不覺得暹羅已經認命了,所以對暹羅的防範已經要有,並且要足。

    其二,對暹羅施壓能夠保證馬六甲海峽的安寧,那裏現在已經成為了大明最重要的一條路線,不能出任何問題。

    表麵上暹羅已經服軟了,但誰也不知道扣押大明船隻的事情還會不會再次發生。

    要知道,上次那批被暹羅扣押的船隻在明麵上打著的可不隻是大明的旗號,還有大明皇室的旗號。

    就這樣他們都敢扣,還有什麽不敢的?

    “殿下,關於陳成……”朱銘的表現很是不對,讓朱瞻垶都有些驚訝。

    要知道,從成為他的貼身護衛到現在,朱瞻垶從未見過朱銘有摻雜個人情感的時候,這還是第一次。

    “殿下,小人覺得,您可能得給陳成想一個退路了,要不然……”

    朱銘想了想,最終給出了一個答桉:“他怕是回不來了,就算是回來也活不下去了。”

    說著,朱銘從袖兜中掏出來了一封奏折,遞到了朱瞻垶的麵前。

    這是今天早上才到的,本來早就應該交給朱瞻垶批閱的,但巧的是奏折送來的時候朱瞻垶正巧在接見劉明正,所以就被拖到了現在。

    “嘶……這個陳成……”

    朱瞻垶自詡已經見過不少大場麵了,要說場麵宏大的有當初的北征,要說血腥的他讓人築過京觀屠過城,但在看到陳成的所作所為之後,朱瞻垶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陳成竟然利用魯商劉家在白古的翡翠生意搞出了一番大事,那就是禍亂暹羅,而且還是暹羅王都!

    不過這事兒魯商劉家並不知情,因為陳成隻不過是借用了魯商劉家開出來的路罷了,因為有魯商劉家的關係,他很容易就用金錢和糧食誘惑到了一批亡命之徒。

    然後,暹羅王都近三個月來就發生了不少的惡件,並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導致暹羅上下都人心惶惶。

    他們倒是抓了不少的人,但卻不敢處置,因為他們害怕。

    害怕那些都是大明派去的人。

    這一點其實沒錯,不過並不全對,因為那些都是棄子,用一次就丟的那種,他們就算是殺了也沒什麽。

    但他們就是不敢,因為上一次撩撥大明胡須的教訓實在是太過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