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請問一下,沙發上的水漬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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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找你去她家。
黑夜,孤男寡女。
你會怎麽想?
反正顧餘心情是複雜帶著點愉悅的。
“快點快點,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問題。”池寧悠拉著顧餘,鞋都沒讓他換就進去了。
他剛剛還在家裏刷題,忽然收到來自池寧悠的微信電話。
說實話一開始還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暴露了。
但仔細想想,他裝的還不錯才是。
於是他就聽到池寧悠在電話那邊“臥槽臥槽臥槽”了十幾秒。
“媽耶,我問你啊,這年頭算命是不是也與時俱進了?
“我跟你講,就是,特別恐怖。
“臥槽,我剛剛”
她冷靜不下來。
有嚐試過冷靜。
但是啊但是。
這個,這個不管怎麽說,都很可怕吧。
沒聽說過寫書的還會這一招,網絡算命?
也就顧餘耐心好,聽她在電話那邊說了好久,才知道池寧悠在說什麽。
咳
非常抱歉,但他真的忍不住想笑。
“你不是會魔法嗎,幫我看看有沒有什麽隱藏攝像頭,或者其他什麽奇奇怪怪的。”
忽然池寧悠悚然一驚,“不會是鬧鬼了吧?”
她用力抱緊自己,狼人少女被嚇得不輕。
“我能問下具體發生了什麽事嗎?”顧餘裝模作樣打量了番屋內。
大體布局和他那邊是一樣的。
客廳,廚房,衛生間還有一個臥室。
沒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來之前他還想象過會不會有圖騰之類的東西,畢竟狼人嘛。
他站在沙發前,血族的目光總是敏銳,顧餘一臉古怪地問:“請問一下,沙發上的水漬是怎麽回事?”
還有股奇怪的味道。
“什麽?”池寧悠上前查看。
麵露疑惑,自己也一下子沒想起來。
於是她趴下去聞了下,顧餘的表情更古怪了。
這是能聞的嗎?
“喔”池寧悠恍然,“橘子滴下去的汁。”
她轉過頭,雙手叉腰,在顧餘目前總是趾高氣昂,“你在想什麽?”
“啊?你說什麽?”
他裝作沒聽清的樣子,繼續裝模作樣檢查其他地方。
作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分裏的新時代守法好血族,顧餘當然不會利用這個機會摸清池寧悠家的情況。
他又不是什麽變態。
隻是,因為知道那個網絡算命的“會飛的魚”是自己,所以一點緊迫感沒有。
“你等下。”
做戲做全套,顧餘“撲騰”一聲,化作十幾隻蝙蝠四散開來。
在池寧悠家裏,那些天花板或是隱蔽的角落轉了圈。
看了看自己的手,池寧悠忽然感覺,酸了。
為什麽同樣是非人種族,這人可以飛,她不行?
這家夥還會魔法。
歪?
這合理嗎?
“沒有任何發現。”重新變回人形的顧餘說道。
拍拍手,他拉開窗簾,看向外邊,“屋子裏也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不過不是同一種體係,所以我也不好說有沒有什麽網絡算命。”
說到這,他疑惑道:“你是不是被人騙了?這年頭,超凡力量可不多見。
“誤打誤撞吧,說出一個花城一中不難,知道你是高中生和所在城市,學校這東西對方隻需要隨便猜一個就行。”
“那他如果猜錯了呢?”
“沒關係呀,猜錯猜對對他都沒影響,畢竟你隻是他許多個讀者其中的一員,指不定就是逗你玩的。”
想了想,他還是沒有選擇作弄下去,看池寧悠這樣子,嚇得不輕,萬一他再來個火上澆油。
真怕池寧悠連夜搬出這個家,那他就罪過了。
“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騙你我有好處啊?”
“謝謝。”池寧悠低著頭。
這個血族天天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大晚上還要被她強行叫過來,肯定很困吧。
搞得她都有些愧疚了,畢竟,備戰中考那段時間她也經常熬夜,知道睡眠不足的痛苦。
雖然顧餘多半習慣了。
“沒事,那什麽,咱們結一下費用。”顧餘笑嘻嘻地伸出手。
“哈?”愧疚到一半,池寧悠抬起頭。
這是人說的話嗎?
“關於我的睡眠不足損失費,外勤費,一次變身的費用,友情價算你三百八十八。”
“你等下。”池寧悠點開手機。
她第一次聽到這麽過分的要求。
隻見操作了一番後,她把手機轉過去,讓屏幕對著顧餘,說道:“這是能在導航上找到的最近的銀行,建議你去這裏搶。”
“好啊,你有沒有黑絲?咱們一人套一條,黑絲大盜,事成之後你就是池總。”
“”嘴角抽了抽,池寧悠無語道:“失敗了就是池某是吧。”
“是的呢。”
“這麽老的梗還在玩,幼稚。”
“那說明你心態沒跟上,老了。”顧餘自來熟地靠在沙發上。
不得不說,這隻二哈就是會享受,沙發比他家的舒服,他的還是租房的時候上任租客留下來的。
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你才老了!”池寧悠瞪他。
“可我記得你比我大來著,好像是兩個月左右吧?”顧餘回憶著。
他幫羅嘉文整理資料的時候看到的,池寧悠的備注生日在六月多,而他是八月底出生的。
“大兩個月怎麽了?大兩個月很老嗎?懂不懂什麽叫做青春靚麗?”
正氣著,池寧悠忽然想到,大兩個月,這不是優勢嗎?
“你還得叫我一聲姐呢,你敢嗎?”
肯定不能吧,畢竟這樣她就占到便宜了,按照這蝙蝠精的性子,肯定得懟她
“池姐姐~”顧餘“嬌滴滴”地叫了聲。
“嘔”池寧悠做了個幹嘔的表情:“別惡心人了。”
“那不是你讓我叫的麽?池姐姐~”笑死,根本不要臉。
“嘖。”池寧悠砸舌。
這世上為什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不行了,作為一個正常人,她的段位顯然沒有顧餘高,這家夥不要臉起來,還真不是人。
時間也不早了,顧餘沒待多久。
回去繼續刷了會題,睡覺。
醒來就是周一,絕大部分學生都不喜歡的一個日期。
這代表著周末的結束,又得上課。
起床困難戶的顧餘更是如此。
他抓著亂七八糟的頭發,從地上撿起枕頭,看眼時間。
離設置的鬧鍾時間還有一分鍾。
看來生物鍾已經形成了。
此時此刻,他不由思考一個問題。
人為什麽要上學?
或者說,明明他都不是人,為什麽也要上學?
“啊”
“為什麽我的分身是蝙蝠是不是人形態呢。”
這樣就可以讓分身去上課,他在家裏睡大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