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注定了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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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被摧毀的，還有被譽為奇異能量流星的實驗體，以及被伊萬教授研究超過十年的那個《這隻螞蟻的進化不科學》課題論文所提到的實驗主體。”
“我們再次沉痛的哀悼！”
“滴”
吳羅格關掉了麵前的全息屏幕。
習慣性的揮了揮手中的腕表，他站立了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
“你說好的錢打來了嗎？”
他看著落地窗前出現的那一道身影，有些隨意的問到。
“嗬不是說隻要幫你拿到位置，錢就可有可無嗎？”
那道身影有些模糊，像是影像被特意處理過一般。
“怎麽，想要不認賬？”
“不怕我舉報你？”
吳羅格突然輕蔑的一笑，那端著的樣子忽然變得吊兒郎當。
“人是有多麵性的，也會隨機應變的。”
“既然我現在成了首席，那麽我自然有資格多要一些。”
這兩句話藏在吳羅格心底很久了，他一直沒機會說。直到現在卸下了某種重擔，也像是完成了某種囑托。
“小人”
“滴滴。”
麵前的影像消失了，隻留下了一句小人。
“嘿，小人就小人，不是螻蟻就行。”
看著腕表中提示的資金到賬消息，吳羅格絲毫不在意那道身影的辱罵。
不僅不在意，還有些得意。
要不是小人，可以忍辱負重十年？
就潛伏在那位的身邊，一直做到如今的位置？
副手那麽多，可能夠頂上的副手就我一個。
這還不能夠多提要求嗎？
要安插自己的棋子。
就要做好給棋子飯吃的準備。
這才是正確的操作。
吳羅格如此想著，絲毫不擔憂對麵可能帶來的報複。
“現在我成了稀缺貨了。”
一邊坐回自己剛搬入的首席居所內的豪華沙發，一邊抬起腕表數著裏麵的數字。
吳羅格心底，突然浮現了那位好友的身影。
“你這樣做會遭報應的！”
“什麽不要臉沒事，不要做螻蟻就好。”
“這是謬論！你該醒醒了！”
痛罵，辱沒。
如同針紮一樣刺在吳羅格的心口。
可他突然痛笑了。
“幼稚，是你該醒醒。”
“不配合他們，難道跟那個傻瓜一樣，拿了榮譽去死嗎？”
“我可不做那種人。”
吳羅格自言自語的望向了窗外。
夜漸漸無言。
城市的燈光忽閃忽閃。
謝瑪爾站在英雄墳之前，默默的注視。
“謝謝你！”
“既然做學術無法真的帶來光明。”
“那我就做個律師吧。”
“隻希望你留下的光，有人繼承。”
這是那位友人，也是那位實驗時跑出來攔截的助手。
他自言自語著，低聲的呢喃給麵前的石碑聽。
“我知道你不記得我，我隻是你實驗室裏的一位渺小的助手。”
“曾經你跟我說過，即使是螞蟻也有他強大的潛力。”
“這是你所堅信的，也是你所篤定的。”
“可你…唉…或許奉獻和傻，天才和瘋子，真的隻有一線之隔。”
“但願你在另一個世界，不是學者，沒有束縛。”
“而是能夠自在活著、肆意灑脫、無拘道德，能主宰一切的至高。”
“一定要活得比這裏更好。”
風吹拂而過。
帶來夜色下的幹冷。
流星一閃即逝。
他靜靜的等待。
沒有聽到任何一句回應。
轉過身離開，不再逗留於過去。
這個時代，鄙視弱者，尊奉強者。
不辨黑白，隻看權強。
可他想要給弱者一個機會。
那位在科研上的奉獻，是一道光。
沒能照亮黑暗。
卻照亮了他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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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世界之中，未知遙遠之處。
某個破碎不堪的光幕之下，有著一片荒蕪之地。
荒蕪之地上，水分稀寡。
三顆碩大的烈日，不規則的運轉在光幕之外。
地麵上幹涸而稀寡的植被，訴說著這裏的貧瘠。
裂土碎石遍地都是，如同赤條條的謾罵，諷刺著這個世界。
一捆捆圓形的土灰被龍卷而起，隨後如同落雨般噴灑四周。
一隻隻小小的行軍螞蟻默默的行走在這片大地上。
不知疲倦，無所方向。
它們在尋找，尋找著那名為可以食用的物品。
風突然乍起，吹拂過這一群螞蟻，悄然的推開了其中幾隻稍微弱小的。
離隊後的它們，顫顫巍巍的用頭上的觸角探索著，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隊列之中。
風沙不是這一片荒蕪之地的唯一色調，烈日也並不是高溫的主要來源。
就在這一群螞蟻前進的路途上，一頭龐大如山嶽的火紅色暗影正展開著自己千米遼闊的翅膀振翅而飛。
“轟”
火焰一般的風呼嘯而起，它直直的衝向了那一群路過的行軍螞蟻。
“呼呼”
熱風擊中了它們，如浪般吹散了它們，弄死了它們。
許久許久之後，風的呼嘯停了。
那些死在半空中的螞蟻，一一的摔落在幹涸的地麵上。
如同無人要的殘羹剩菜。
它們缺了胳膊，沒了腦袋，獨獨留下一些粘在肚皮上的肢腿。
螞蟻們被風幹了，裂去了身軀，還燒焦了靈魂。
在這許許多多的死亡螞蟻之中，卻有一頭大頭螞蟻仍舊有著動靜
它渾身漆黑如墨，頭大如碎石板塊，身上閃爍著黑鐵的隱隱光澤。
腦門上那科幻芯片一般的悄悄鼓起，是金色的，也是銀色的。
黑螞蟻，金屬塊，閃爍的金銀光芒。
如此奇特的奧妙，成了這數萬死亡行軍蟻屍體堆裏麵，最亮眼的一頭。
也是這數萬行軍蟻中，唯一存活的那一頭。
所以，沒過多久，一隻隻小小的青色雲雀收到了風帶來的消息。
它們一一的飛來，各自蹲守到了選中的食物麵前。
在這些雲雀之中，有一隻頭頂三根如冠金毛的雲雀。它是雲雀王，也是被譽為魔力麻雀的獨特存在。
在這群雲雀中，它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它有權力選擇自己看中的任何螞蟻。
“喳喳！”
它選中了。
那是還有動靜的那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