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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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春來,又一學期開始了。

    找了個周末,程莉按照張兆全給的地址,找去了。

    陪同人當然是朱海龍和興子招娣了。

    同樣是工地,同樣是被截留了工錢。

    同樣是瘦得變了個人。

    程莉歎氣,“張希慶,你還沒走出來?”

    張希慶笑出他的白牙,“走出來了,可是我不甘心給老板白幹。”

    “行行行,我這就把你們給解救出來。”

    木魚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解決了張希慶的老板,張希慶拿到了工錢和身份證暫住證,卻不打算回去,跟著程莉他們回到了馨園小區。

    看著和他曾經的經曆非常相像的張希慶,朱年誌笑問,“怎麽樣?被小四解救是什麽感覺?”

    “暖!朱年誌,小四說你隻是來學習的,打算回去幹建築,我想跟你一起幹,怎麽樣?”

    “你是認真的?”朱年誌可不信,這家夥沒長性。

    張希慶用力點頭,“認真的,隻要你同意我跟你幹,這回,幹到死,我也不跑了。”

    朱年誌伸出手,“歡迎!”

    張希慶覆上自己的手,用力一握,“我的後半輩子,可就交給你了。”

    朱年誌忙甩手,“你惡心到我了。除了我媳婦,任何人的後半輩子,我都不負責。”

    張希慶用力握住不放。

    朱年誌立刻出拳。

    兩人在客廳裏就動起手來。

    打鬧了一陣,兩人坐在沙發上哈哈大笑。

    “不出來,見識不到人生百態,不出來,不知道有一天,我竟然想做你的下屬。”

    張希慶的感慨,讓朱年誌傲嬌起來,“你看著吧,等我回去,一定做個比我們的兩個老板還厲害的建築公司的老板。”

    張希慶拍拍他肩膀,“牛皮別吹大了,我覺得跟著你,不愁吃穿就是萬幸。”

    朱年誌惱,“你被開除了。”

    ……

    張希慶跟著朱年誌去了暴老板工地,做一個小工頭。

    住在工地的集體宿舍裏,偶爾跟著朱年誌回來蹭頓飯。

    也往家裏打個電話,知道他已經和朱年誌在一起後,張家人才放心。

    ……

    程莉的金色夠了。

    張希慶的原本老板就貢獻了15根。

    她又趁著周末偷偷溜去了另外幾處大工地,同樣遇到了不良老板,得了42根。

    晚上,趁著招娣睡著,把蛾子放了出來。

    蛾子又變成了一條胖金蠶,可見沈寶明他們抓的毒物是極毒的。

    把分幾次抽好的一碗血從圓屋子裏拿出來,放在了金蠶麵前。

    金蠶爬了進去。

    一碗血立刻沒了。

    收了金蠶後,程莉扣下了四根金絲,充了88根金絲進入無底洞般的銅葫蘆裏。

    收起銅葫蘆,程莉倒是期盼金蠶的終極模樣了。

    ……

    再次回家考期末,朱年誌舍不得放他們離開,

    “你們回去也就是寫作業,考完試再回這邊好不好?還能到處去玩玩。”

    程莉拒絕,“這邊太熱,看看你和張希慶,掉進煤堆裏都看不到你們了。”

    朱年誌低頭看看自己的皮膚,“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吧?我要不要抹個防曬霜?”

    程莉對他翻個白眼,“就你這塊頭,一次得抹兩支,一支十來塊,時效才幾個小時,一天裏,你至少得抹兩次,四十塊錢就沒了。”

    朱年誌又摸摸自己身上的肌肉,“一會你嫌我黑,一會你又嫌我壯,我到底要怎麽長?”

    對這個跑題王,程莉是無奈了,“行了,你別跟我瞎扯了。我們要回家避暑去。

    小花肯定想我了,我要帶它去淮河遊泳,可惜,沒有傻子跟它在河裏打架嘍。”

    朱年誌摸摸自己的右肩,“那年打架,我肩膀發炎了,留疤了。我要不要買個祛疤靈抹抹?”

    程莉驚訝地睜圓了杏眼,“誌哥,你有對象了?”

    “沒有啊?我說了,我要回家找去。”

    “那你嘰嘰歪歪的在意你的膚色和疤痕幹嘛?娘們嘰嘰的。”

    “咦?從頭到尾不是你在嫌我嗎?”

    “我還嫌你蠢呢?你要不要換個豬頭?”

    “哈哈哈。”看熱鬧的張希慶實在忍不住了。

    朱海龍也低頭憋笑,他要回家告訴媳婦好消息去。

    該回去的人,還是回去了。

    看著落寞寡歡的朱年誌,張希慶仿佛發現了什麽,“喂,你想家嗎?”

    朱年誌搖頭,“不想。”

    “那你這副樣子幹嘛?”

    “寂寞啊!”

    “不是還有我呢嗎?你不是一個人。”

    “你?”朱年誌驚訝的看著他,“你還要我做飯伺候你,有本事,你學會了做飯,我就承認你是個有用之人。”

    “你別激我,我學起做飯來,能把你的房子給燒了。”

    “這不是我的房子,這房子是小四的。”

    輪到張希慶驚訝了,“小四的?程家可真舍得。”

    “不是程家……”想到小四遭遇賊進屋的事,朱年誌的話改了,“嗯嗯,程家把小四疼得跟眼珠子一樣。”

    “小四值得的。”

    “是啊!”朱年誌讚同,“小時候,我看到她就頭疼。因為我爸喜歡逮她,逮她時,她總是像受驚嚇的小兔子一樣尖叫。

    等逮著後,她又乖乖的聽我爸的話。就沒見過她這麽善變的女孩子。

    我爸越喜歡逗她,我就越想欺負她。可這胖妞,竟然學會了用食物賄賂我。

    慢慢的,我也變了,變得護她了。可惜,都長大了,胖妞不胖了,不好玩了。

    嘴也變得越來越毒了,我是說不過她。”

    張希慶的臉色未變,心底卻知道,這臭小子,絕對是喜歡上了小四不自知。

    反正小四還小,他就看這家夥能嘴強到什麽時候。

    ……

    再次參加期末考試,轟動沒那麽大了。

    而且,來接觸她的,改成了女孩子。

    程莉的冷淡,能擋掉一部分心靈脆弱的,卻擋不住心理素質強大的。

    暑假裏,她家就沒斷過女同學,哪怕她帶著小花和狗子去淮河邊遊泳,那些女同學也不怕曬的跟著。

    程莉一猛子紮進淮河裏,追著小花和狗子遊去。

    女同學有會遊泳的,跟著跳進去,不會遊泳的,就在岸上看著鞋子。

    狗子的狗刨式,讓女同學們大笑不已。

    聽著真心的歡笑聲,程莉歎氣,這些人也是身不由己吧?

    女同學們發現,程莉對她們的態度軟化了不少。

    當中一個女同學很直爽,“程莉,你真有猴票?”

    程莉點頭又搖頭,“那時候年紀小,家裏人不知道猴票價值,由著我自己收。

    我給放床底下了,搬家時,才發現都上黴了,我一生氣,給扔進淮河裏了。

    我媽攔著我,叫我揭開看看有沒有能用的。我懶得揭,那時候手裏有錢,就特別不在意這點。

    現在想想都後悔,要是我揭幾張完整的下來,也許能把本錢給收回來了。”

    女同學們頓時發出狼嚎聲,多可惜呀,要是留下來,說不定能揭開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