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春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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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月如鉤,夜暗星疏。
    青山鎮西南郊外的青山嶺中,並不平靜。
    獸嚎聲此起彼伏,可以想象,在夜色之中,荒山林間正在上演著何等慘烈的殺戮。
    山嶺一角,懸崖清冷。
    而在峭壁垂下的重重藤蔓之後,竟然隱藏著一個山洞。
    山洞之中,劍氣縱橫,石壁之上盡是道道劍痕,而在這劍氣風暴裏,唐牧盤膝坐在正中,運轉起玄兵化意訣,將一縷縷劍氣納入自身的穴竅裏。
    嘶——
    盡管早有準備,可劍氣入體的那一刹那,那種如刮骨脫皮般的痛楚還是讓唐牧倒抽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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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天離曾是他的佩劍,因此劍意對他的排斥並不強烈。要不然,這股劍意肆掠開來,唐牧絕對要經脈寸斷,即便如今這樣,劍意那淩厲的鋒銳氣息仍將他的脈絡刺得千穿百孔。
    唐牧麵色發白,痛苦讓他的麵孔微微扭曲。
    不過這不是叫痛的時候,他強忍著肌肉的痙攣,將入體的劍氣一點點收容到丹田裏。
    轟!
    他原本狹小的丹田在頃刻間擴充了數倍不止,在這一刻,他恍若無底洞一般,釋放出強大的吸力,以長鯨吸水之勢將周遭的靈力席卷一空,隨著丹田靈力的充盈,他散發出的靈壓也在節節攀升。
    五重人玄境!
    六重人玄境!
    七重人玄境!
    四肢五骸間澎湃的靈力,讓唐牧頗為欣喜,甚至脈絡間的痛楚都變得不那麽難受。
    現在的他,可以說是痛並快樂著——
    “照這個勢頭,沒準能晉級地玄境!”
    就在他暗爽的時候,異變陡生!
    噗嗤!
    他的丹田裏毫無征兆的閃現出一個黑點,下一秒,黑點化身黑洞,同樣以長鯨吸水的態勢將丹田中吸納的劍意一掃而空。
    這是怎麽回事?
    唐牧驚疑。
    嗡嗡——
    這時,仿佛晨鍾暮鼓似的劍鳴在唐牧的腦中炸開,直震得他頭暈目眩。
    與此同時,那吸納了天離劍意的黑點猛地炸開,一股比天離劍意更為精純,更為狂暴的渾厚劍意在丹田肆掠開來。
    頃刻間,唐牧的丹田千瘡百孔。
    不!
    劇烈的痛楚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想要阻止,可卻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目睹著這渾厚劍意在他丹田之中翻江倒海,將他的丹田絞得粉碎。
    丹田毀,修為絕!
    完了!
    唐牧麵若死灰,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
    黑暗瘋狂的滋長,侵蝕著他殘存的意識。
    那黑點到底是什麽?
    直至昏迷之前,唐牧還是不解,還是不甘——
    ……
    清晨,天朗氣清。
    正值早市旺時,可今日青山鎮的市集卻沒有往日的熙攘,反倒是鎮中心的廣場人聲鼎沸,比尋常的早市還要熱鬧。
    “終於又到了春試了!”
    “為了這一天,我可準備得好久了。”
    “這一次我一定要拿到一個好成績!”
    一張張滿懷期待的臉龐眼神火熱,聚焦廣場上一個個擂台上,再過不久,一年一度的春試便會在那擂台之上打響。
    擂台對麵,搭建了一個高台,安置了數張桌案,五道身影端然而坐。
    居中的老者須發霜白,他並不是青山鎮人士,而是東龍王朝下派的監試官,負責監管青山鎮此次春試。
    在他左右下手的四人,也都是青山鎮赫赫有名的人物。
    田長德,身懷四重地玄境的修為,毫無異議的青山第一高手,田家的定海神針。
    白玉,以女子之身,帶領白家崛起,時至今日,白家勢力僅僅屈居田家之下,其精明幹練早已名震青山。
    華元言,青山鎮上僅次於田家、白家的第三家族華家的家主,而且他還有個官家身份,乃是東龍朝廷任命的青山鎮守,鎮上的大小事務,生殺大權都攥在他的手裏。
    與這三人相比,唐鴻圖就顯得單薄了一些。
    畢竟唐家勢力遠不如前三者,他能坐在這裏,更多的是對他個人卓絕修為的尊重。他晉級三重地玄境的年齡比田長德小上了幾輪,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便能和田長德並肩,甚至是超越前者。
    “和周邊城鎮相比,青山鎮參試人數當真不少呀。”老者放眼望去,開口道。
    “一朝越過東龍試,從此可為人上人!”白玉愀然一笑:“麵對此等誘惑,鎮上兒郎自然爭相踴躍。”
    “白夫人說得不錯,我那孫兒成名一直懊惱上次春試的失手,這次可是磨拳霍霍,隻待一展身手。”田長德咧嘴笑著,眼睛卻是不動聲色的掃到另一側的唐鴻圖身上:“唐家主,不知唐牧近況如何?”
    今天的唐鴻圖麵目泛白,麵色難掩的憔悴,以他的修為,能有這般難看的神態實屬罕見。
    他聽到田長德這若有所指的話語,麵上一片冷厲:“小兒已失蹤近一周,至今仍了無音訊。”
    “啊,竟有此事!”田長德怪叫一聲,那幹枯麵龐上滿是驚詫。
    唐鴻圖麵色陰沉。
    這段時間唐家在青山鎮大張旗鼓的尋找唐牧,他才不相信田長德毫無所知。
    “我孫兒成名還與唐牧有約戰在先呢!如今這唐牧竟然下落不明,這矚目一戰難不成打不成了?”田長德摸著八字胡,陰陽怪調的說著:“這可如何是好呢?”
    唐鴻圖當然聽懂了田長德的話外之音。
    這廝分明是懷疑他將唐牧藏了起來,以躲過這約定一戰。
    他怒哼一聲,不再理會田長德。
    莫老察覺到兩人言語間的暗鬥,但他並沒有深究的興趣,華元言則是本著臉,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倒是白玉,端詳著唐鴻圖的憂慮不像假裝,不禁疑惑起來。
    唐牧那狂生,當真失蹤了?
    高台下,擂台邊。
    田成名掃過四周,頃刻臉一黑:“成誌,有看到唐牧嗎?”
    “沒有。”重傷未愈的田成誌坐在輪椅上,那傷痕累累的臉頰慘白如紙。
    “唐牧竟然避而不戰!”
    他麵目猙獰。
    丹田被廢!
    連做男人的資格都被剝奪!
    這一周以來,田成誌無數次想要去死,但對唐牧刻骨銘心的恨讓他挺了過來。
    他日夜期盼春試的到來!
    他想看到,二哥為他報仇,將唐牧折磨得不成人形,讓他生不如死!
    但到了今天,唐牧竟然沒來!
    田成誌如何能接受?
    他接受不了,田成名又何嚐不是!
    每每想到白洛華對唐牧的另眼相待,他就渾身煩躁,尤其是前段時間,從白府傳出的流言,白洛華竟然為了唐牧不惜和她母親白玉拔劍相向。
    當聽到這件事時,田成名差點就想尋個機會扭掉唐牧的頭。
    後來,想到約戰事關家族的賭約後,他才強自按捺下那發狂的衝動。
    可他沒想到,唐牧隨後失蹤了,鬧得滿城風雨之後,就連今日的春試都沒有露麵。
    “有種約戰,無種應戰!孬種!”
    他惡聲惡氣,緊攥的拳頭間迸發出清脆的爆骨聲,引得周遭一陣側目。
    “你既然不要臉,那我便扯爛你唐家的臉麵,權當先收一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