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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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之中,不少人看向唐牧,麵色有些沉重。
作為郡試的競爭對手,唐牧所展現出的戰力讓他們很有壓力。
盡管唐牧修為隻在二重地玄境,但是在戰鬥智慧,還有凶狠上麵絲毫不遜色於周侗,先前的那電光火石間交鋒,以他們的眼力,也是能窺得其中的凶險。
熟知周侗的人都知曉,周侗少年時曾在北疆從軍,正是那段軍旅生涯,讓百戰餘生的周侗戰鬥淩厲無比,一般生長在溫室環境下的修煉者與其爭鬥,在其犀利的攻勢下,十成實力甚至發揮不出八成。
可唐牧呢?
絲毫沒有被周侗的狠辣所震懾,盡管周侗並未動用全部實力,但僅從之前兩人爭鬥的過程來看,可說是平分秋色。
“依曼,你看這唐牧真的好強!”
馮依曼身旁的綠衣女子眼中晶晶亮。
其實,馮依曼也很是驚愕。
昨晚在鬱家壽宴上,大展拳腳的可是禹承武這個八重地玄境的強者,至於唐牧,出手寥寥無幾,雖說最後追殺了一個鬱文然,但後者明顯已經深受重傷,擊殺一個重傷的四重地玄境,馮依曼可不認為是什麽了不起的事。
但這次的出手,卻是在馮依曼的眼皮子底下,麵對凶狠的周侗,她原以為唐牧隻能被動的狼狽挨揍,卻沒想到兩人有來有回,見招拆招,一輪比鬥下來竟然以不分上下而結場。
沒有見到唐牧遭殃,馮依曼失望之中也有些惱恨,此時又聽到閨友的驚歎,心中更是不悅:“隻不過是周瘋子大意罷了,等下周瘋子放開手腳全力來戰,那唐牧絕對要被揍得滿地找牙!”
綠衣女子遲疑道:“依曼,你是不是和唐牧有過節呀?”
“小川,你別瞎說!”馮依曼心中一顫,昨晚被小覷的事可是平生奇恥大辱,她當然不會說給旁人聽,哪怕是閨中密友也不行:“我都不認識他,怎麽可能有過節?”
綠衣女子半信半疑:“可是,你剛才說話的語氣和平日差別太大了——”
“有嗎?”馮依曼急促的抿了口酒水,掩飾尷尬。
“有!”綠衣女子肯定的點點頭:“多了分怨氣,就像被人始亂終棄的怨婦一樣。”
馮依曼勃然大怒:“小川你個死丫頭,口沒遮攔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
就在兩女扭打成一團的時候,另一邊的白洛華麵色冷漠的走到唐牧身邊。
“需要幫忙嗎?”
清冷的話語,不一樣的關心。
對於這麵冷心熱的白洛華,唐牧早已習慣。
“我沒事!”唐牧笑了笑。
他縮入袖袍中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往複幾次方才緩解了拳麵上那火辣辣的痛楚。
“白鹿院生的五重地玄境,果然還是有些水準的。”
唐牧心裏暗自嘀咕著。
“不過這家夥被風雷劍力入體,想來也不大好受吧!”他注意到周侗活動腳掌的動作,心頭不由冷笑:“要不然,也不至於對風雷劍力這般窺伺!”
“小子,你默不作聲,看來是不願交出這風雷力量的淬煉方法了——”周侗宛如一頭凜然的猛虎,凶意盎然的盯著唐牧這個獵物:“既然你不識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嗤嗤嗤——
周侗一腳震擊地麵,那立足之處寸寸龜裂。
一股比之前強大數十倍的雄渾靈力自體內暴湧出來,盈盈綠光翻騰之中,周侗原先裹住雙拳的木色角質一下子蔓延到了大半個軀幹,遠遠看去,恍如穿上了一層木質的藤甲。
對於這角質的強悍防禦力,唐牧深有體會。
此刻將周侗如此不惜代價的將角質布滿全身,一來說明他忌憚唐牧的風雷劍力,二來也足以表明,接下來,這個周瘋子要將五重地玄境的完全戰力展示出來。
唐牧深吸一口氣。
心神一動,手掌之間紫芒吞吐,下一刻,傾長的搖光現出手中,一劍在手,淩厲縱橫的劍氣席卷開來,那股氣勢,雖然在厚重上比不上修為高深的周侗,但論及侵略性,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世間銳氣集大成者,莫過於玄兵!
而萬般玄兵之中,銳氣卓絕者,莫過於劍!
這周侗能憑借角質的堅固防禦抵禦下風雷劍力的侵蝕,但能阻擋搖光劍鋒的銳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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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很想試上一劍!
“周瘋子,住手!”
麵色難看的虞妃直接擋在了唐牧的身前,明眸怒氣衝衝的逼視著周侗。
“連你也覺得我是瘋子?”周侗暴怒:“那這回我就瘋給你看!”
轟!
璀璨的碧光從他的腳底井噴式的爆發,他的身形直接化作一道木色的光線直奔唐牧勁射過來,洶洶碧光並沒有隨著他的移動而有所減弱,反而一路呼嘯,將整個大廳的大理石地麵硬生生碾壓出一道一尺有餘的溝壑。
唐牧一把拉扯住虞妃,將其護在自己的身後,旋即他橫劍於胸,冰冷的黑眸森然的注視著洶洶而來的周侗。
疾風蒼勁!
灰衣烈烈!
在周侗浩瀚雄渾的靈力壓迫中,唐牧的身軀略顯單薄,但是在場所有人都在下一刹,感覺到一股極端銳利的劍意在搖光傾長的劍身上極速凝聚,那蕩漾開來的劍意餘波甚至切割開劍鋒周遭的空氣,發出呲呲呲的聲響。
同是修劍的蔣焱對劍意格外敏感,在他感受到肌膚在劍意餘威中的微微刺痛時,頃刻眼睛大亮。
“就是這股劍意!”
想當初,他就是敗在這一往無前的劍意之下。
他很想知道,這樣的劍意,這位曾經的郡城一霸能不能經受得住?
就在雙方大戰即將爆發之時,唐牧忽地眉頭皺起,那凝聚的劍意悄然散去,眼角餘光朝著二樓一瞥。
同一時刻,一道雄健的身影自二樓如大鵬展翅一樣縱躍而下,他直接落定在周侗跟前,一手探出,悍然扣住周侗的肩膀,一拉一拽間,便巧妙的化去了周侗勢如破竹的前衝力道,那輕描淡寫的模樣,仿佛周侗在他手中隻是扔他拿捏的玩具。
“周侗,你要幹什麽?”
下一刹,一道冷厲的質問聲在廳堂中回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