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誰要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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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帥!”
    周侗望著眼前的男子,大驚失色,趕忙恭敬的行了一個軍禮。
    如今他人雖然不在北疆,但當年從軍之時,陸學則便是北疆之帥,那可是軍神一般的存在,周侗對陸學則不敢不恭敬。
    陸學則臉上的慍怒消散了幾分,畢竟是他北疆軍中兒郎,他心裏還是有幾分偏愛的:“幾年不見,你竟還認得我。”
    他壯誌激昂道:“周侗一日為北疆之兵,一輩子就是北疆之兵。”
    “不錯不錯。”陸學則滿意一笑。
    眼見陸學則插手,周侗知曉接下來再難有機會向唐牧下手,不由虎目逼視著唐牧,怒聲道:“看在陸帥的麵子上,今日暫且放你一馬,不過以後,你可得當心點,下次遇到我可就沒這麽好運了!”
    “你想動手,放馬過來便是,隨時奉陪!”
    唐牧手腕一抖,搖光化於無形。
    “有膽氣!希望下次交手,你還能保持這樣的膽氣!”周侗森然笑道。
    陸學則隱晦提醒道:“周侗,你廢話少說點!今天可是監試司的宴會,你可莫要犯渾!”
    周侗雖然莽撞,但是可不傻,反而相當聰明。
    要不然,北疆連翻惡戰,他早已葬身戰場,在那等煉獄中存活下來,光靠實力,沒有腦子那可是不行的。
    他立馬聽出了陸學則話語中的警醒之意,監試司怎麽說也是王朝機構,得罪他們這群官僚作風嚴重的家夥,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周侗話鋒一轉,主動邀請道:“陸帥蒞臨楊江,周侗鬥膽請陸帥去我家一敘,還望陸帥不吝賞臉!”
    陸學則笑道:“等郡試過後,我就過去一趟。”
    “難道說,陸帥是郡試的——”周侗很快想到了什麽,試探性問道。
    陸學則點點頭:“不錯,這次的主考官正是我負責的。”
    周侗頓時來了興致:“陸帥負責的郡試,那我可要好生瞧上一瞧。”
    “你要看就來便是。”陸學則笑了笑,旋即餘光瞥了瞥唐牧道:“今年的郡試,有幾個有趣的家夥,而他就是一個。”
    “是嗎?”
    周侗麵色不由一沉:“陸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你去吧!”陸學則擺擺手。
    周侗恭敬行禮,在離開之前,輕挑的看了眼虞妃,肆意的笑道:“虞妃,兩年不見,改日我請客設宴,我們聚上一聚。”
    虞妃氣惱:“你——”
    “我這不是商量,隻是通知。”周侗厲聲道:“你無權拒絕,當然你也可以強行拒絕,但是結果嘛,我想你應該不願看到。”
    虞妃貝齒咬著下唇,過度的用力甚至將唇瓣咬出了絲絲血跡。
    隨著周侗的離開,大廳裏壓抑的氛圍漸漸褪去,再次活絡起來。
    陸學則轉頭對著唐牧問道:“你應該沒事吧?”
    “看樣子,陸考官和他很熟悉!”唐牧轉而問道。
    陸學則頗為自豪道:“以前是我手下的兵,是不是還不錯?”
    “不錯?看不出來。”唐牧毫不客氣:“實力勉強可以,但性格太惡劣,招人厭惡!”
    “是嗎?”陸學則也沒有生氣,他深深看了眼唐牧:“其實你的性格也不是很討人喜,你們彼此彼此吧。”
    唐牧默然。
    “好生想想以後的日子怎麽辦吧!”陸學則直接走開:“周侗那小家夥,可是言出必踐的,他說了下次你當心點,你可真得當心點。”
    唐牧渾然不在意,淡笑道:“真正要當心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自大!”
    陸學則腳步一頓,旋即吐出了兩個字。
    唐牧毫不示弱:“這是自信!”
    陸學則嗤笑出聲,再不回應,重新邁步回到了二樓。
    這時,唐牧看向雙目無神的虞妃,這個向來從容的女子眼下極為罕見的顯露出了失魂落魄的姿態。
    “虞小姐!”他出聲喊道。
    “啊!”虞妃陡然一驚,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雪靨上滿是歉疚道:“唐公子,讓你見笑了,還不巧連累了你。”
    “連累倒是過了,遇到這種瘋子,就像是路旁遭遇了惡狗,避免不了的!”唐牧無奈的攤攤手:“虞小姐如果感覺棘手,需要幫助,你可盡管向我開口,說起來,我這個人對於屠狗還是很有經驗的。”
    虞妃明眸微微圓睜。
    自從她很久之前被周侗糾纏上,她就不甚其擾。
    郡城中人,誰不對周侗避之不及,哪怕是她身後的虞家,都沒人能幫她擺脫這個麻煩,甚至還有不少人提出讓她委身嫁給周侗,成全了後者。
    當然,那些人的心思,虞妃自然知曉。
    畢竟,她嫁於周侗,周虞兩家可以強強聯合,說起來,也算是鞏固了虞家傾頹的地位,另外一來,她一出嫁,也斷絕了她執掌虞家的可能,正合了那些對家主之位有所窺伺的族人的心意。
    但,虞妃,並不想讓這些人稱心如意。
    她的確力圖帶領虞家重回鼎盛,可這一切,不應該是以犧牲她自己的婚姻為前提。
    不過,讓她稍稍心安的是,虞家如今的掌舵人她爺爺對這些宵小看法嗤之以鼻,一直堅定的支持她。
    如今,在家族之外,唐牧這個外人竟然主動開口,要替她擺脫周侗。
    這一刻,虞妃心中真的很感動。
    一時間,她望向唐牧的眼神都柔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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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少年,她現在真的很有好感了!
    廳堂的角落裏,馮依曼則非常失望。
    “好運的家夥——”
    眼見這場好戲正要達到高潮,卻被陸學則硬生生攔下,一想到唐牧安然無恙,她心裏就極為不悅。
    “你看你,又來了!”綠衣女子不滿道:“你難道就不覺得,他很帥嗎?麵對陸元帥,他都不卑不亢,這份膽氣,當真是夫君的絕好人選。”
    “你少花癡了!”馮依曼不屑道:“這叫膽氣?分明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這樣的人活不長久,他要真是你夫君,你絕對很早就守寡了!”
    “依曼,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嗎?”
    ……
    自臨江閣出來,周侗龍行虎步的走向門前的馬匹,不過在上馬之前,他腳步停了一下,開口道:“周順!”
    “少爺!”為周侗牽馬的青年恭聲道。
    “去幫我查一查一個叫唐牧的小子底細!”周侗吩咐了一句。
    “是!”
    這時,他突然回想起剛才角落中的齊元皚注視他和唐牧打鬥的眼神,有忌憚也有快意,更有擔憂。
    這與旁人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完全不同,以他對齊元皚的了解,後者應該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性格才是。
    他眯起的眼中精光微微閃爍,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去查查齊家的小子與唐牧間的關係,我感覺,他們間有點貓膩!”
    “是!”
    周侗陰冷笑道:“如果猜測沒錯的話,沒準那家夥用不著我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