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出乎意料的肩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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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之後,池故淵真的不再去籃球場,也不再逃任何一節課。

    現在回想起來,她從來沒看過他打球。

    沒想到久別重逢,她居然還能把這份遺憾彌補回來。

    他常年練舞,身材好自是不必說。

    僅用八個字就能形容,他在球場的風采。

    線條流暢,身姿矯健。

    他打球的每一個動作拆分開,都是賞心悅目的一幅畫。

    她終於理解那時全校女生的瘋狂,和對她的敵意原何而來。

    她這個全校女生的公敵,當得真是不冤枉。

    “嘭!”

    就在走神的時候,她看到池故淵不知為何沒接住球。

    沙灘球重重打在他的右肩,瞬間將他擊退三四步,最後還是沒站穩,跌坐在沙灘上。

    “池故淵,你有沒有事啊?”

    顧錦夏動作比話都快,轉著輪椅奔向他。

    奈何齊膝的木柵欄擋著,她根本就過不到他那邊去。

    聽到她的聲音,池故淵才回神轉頭看她,左手捂著右肩,皺著眉頭回答:

    “肩膀好疼。”

    “那你別動,我這就給服務台打電話,讓他們帶醫生來。”

    顧錦夏在輪椅上急得想站起來,右腳剛用力,劇痛就令她渾身一軟跌坐回去,隻能伸手又去轉動輪椅。

    池故淵距離她很近,當然能看清她的每一個小動作。

    見她差點傷上加傷,他也不敢再賴在地上。

    他一躍從地上蹦起來,左手按著右肩,小跑著越過木柵欄,拉住她已經轉身的輪椅扶手。

    “還沒到需要看醫生的地步,你那兒不是有紅傷藥膏嗎?給我一帖,貼兩天就能好的。”

    找醫生?

    醫生來了,他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還要辜負他想了一晚上累死的成百上千腦細胞。

    所以她不能去,不能走。

    顧錦夏聞言稍稍安心,轉頭看向就站在旁邊的男人。

    因為是坐在輪椅上,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的身子。

    夏季清晨的陽光不算火辣,還是讓他汗濕衣褲。

    甚至就連他大小正好的腹肌與人魚線,都在汗濕變得半透的白色運動衫中若隱若現。

    轟!

    顧錦夏的腦子又炸了。

    她趕快仰頭挪開視線向上,規規矩矩的看著他受傷的右肩,用微微暗啞的嗓音問:

    “真的不需要醫生過來嗎?”

    “嗯。我一個大男人,就是被球彈了一下,怎麽可能到需要看醫生的地步。”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假話,他也不再捂著右肩。

    雙手推著輪椅把手,不由分說就推著她進屋。

    “藥都在臥室。”

    進屋後,顧錦夏指了指最右邊的房間。

    她本來還想說,她進去給他拿。

    結果他推輪椅的腳步沒停,幾乎她說完後,他們倆就已經來到臥室門口。

    酒店別墅布局是一模一樣的,他也算熟門熟路,當然能找到臥室在哪兒。

    雖然是住酒店,但是女生的私人物品,總是要比男生多許多的。

    就比如說所有別墅臥室,都被布置成同樣淡藍主調。

    他的房間除了床頭櫃有幾樣私人物品外再無其他。

    而顧錦夏的臥室,是她私人的白底水墨畫圖案床單被套,將整個房間格調提升不止一個檔次。

    半透白色玻璃的衣櫃,隱約能看見一整排掛好的衣服。

    床頭櫃和桌麵上擺滿私人物品,最顯眼的莫過於一個七寸的相框。

    距離有些遠,隻能看到山清水秀,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上麵也沒有人出鏡。

    “藥都放在茶幾的抽屜裏。”

    她見他沒動,還以為他不知道往哪裏走,便主動出聲提醒他。

    “哦。”

    池故淵淡定收回視線,應聲推著她進屋。

    將輪椅推到茶幾側麵,他放手轉身坐到沙發上。

    二人距離近的,同時抬手肘都有可能撞在一起。

    他卻仿佛毫無察覺一般,微微傾身拉開抽屜,把滿滿一塑料袋藥都拿出來。

    “你貼哪個藥膏?”

    他將塑料袋放到她的膝蓋上,問。

    顧錦夏低頭翻找,拿到藥膏一抬頭,居然就看到池故淵雙手抓著運動服的衣擺。

    隻要一個動作,那就是春光乍現。

    “你幹什麽呢?”

    顧錦夏嚇得藥膏都掉在膝蓋上,顫著聲線瞪圓眼睛怒問。

    池故淵的手一頓,慢慢轉頭看向她羞怒到紅如番茄的俏臉,平靜無辜的回答:

    “不脫衣服怎麽貼,難道還撕衣服嗎?若是有人看見我衣服破碎的從你房間出去,會不會對你影響不好?”

    “流氓!你拿回去貼。”

    顧錦夏抄起膏藥丟向他,都顧不上還在膝蓋的塑料袋沒放回抽屜,雙手一轉輪椅就背對著他。

    用力的合上眼瞼,這樣才能勉強抑製快要暈厥的羞囧。

    池故淵形容的畫麵太美,她真的不敢想了。

    她是那麽粗暴心急饞他身子的女人嗎?

    她才不是。

    怎麽可能撕他衣服?

    她可以忍著好好脫的。

    不對。

    等等。

    她怎麽被他帶偏了?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快到限製級了,脖子以下不能說的。

    “可是我肩膀現在就很疼。”

    池故淵委屈巴巴的抗議,隻要不看他那雙計謀得逞而晶亮的桃花眼,這聲音是極有說服力的。

    “那你現在就回去。”

    誰知,顧錦夏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哦,好像也沒那麽疼,過會兒回去貼也行。”

    池故淵被她噎的一頓,隻能不顧打臉當場反悔耍賴。

    現在回去?

    怎麽可能。

    顧錦夏聽他這樣說,才敢轉著輪椅回身去看他。

    “你不是學醫的嗎?這些皮外傷,你不會看嗎?”

    池故淵將懷裏的膏藥放到茶幾上,不死心的還想用美男計。

    “我學的是生命科學,主要研究生命具有的新陳代謝、生長、遺傳、刺激反應等特征。除了一些簡單的急救知識,我不會看外傷內病的。”

    所以一般人聽了她的專業內容,都會回答一句:你學了個假醫科。

    池故淵聽完微微蹙眉,看著她的視線都有些複雜,聲線都控製不住緊繃的追問:

    “刺激反應包括正常對話的肢體語言與麵部表情嗎?”

    如果顧錦夏真的看得出來,那他還怎麽在她麵前裝模作樣?

    她會不會像從前那般厭煩他,連個招呼都不打的又消失在他的世界,讓他永遠隻能遠遠的看著她的倩影暗自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