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衝冠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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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顧錦夏艱難的回應一聲,尖銳的貝齒已經將下唇咬破。

    鮮血滴滴答答在前胸上,猶如一朵朵絕豔而豔色的花朵綻放。

    付寧生借著疼痛恢複一些神誌,強壓下全身的燥熱與澎湃,快速朝房門走去。

    然而好巧不巧,就在他經過顧錦夏身邊的時候,地毯上不知道有什麽圓滾滾的玻璃珠似的東西。

    “嘭!”

    付寧生腳滑摔倒,直接將顧錦夏按在下方。

    兩個人四目相對,原本體內的藥物就已經發作。

    不互相接觸都難受到不行,這會兒如此交疊在一起,灼熱快速的呼吸糾纏,讓付寧生剛剛恢複的理智瞬間崩潰。

    血跡斑斑滾燙的左手,輕輕撫摸上顧錦夏的臉頰,付寧生一雙狐狸眼藏在眼鏡鏡片之後,都迷離的仿佛燃燒著熊熊火焰。

    “付寧生,不要,不要……”

    顧錦夏雙手無力推著付寧生的雙肩,嬌嬌軟軟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拒絕,更像是邀請。

    “為什麽不可以啊!願願,我們認識十年了。你知道的,我也喜歡……不,不行。”

    付寧生的理智好不容易回歸,終究是率先從她身上彈起,轉身就要出門去。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房間的門被人直接用腳踹開。

    “嘭!”的一聲巨響。

    顧錦夏剛剛因為付寧生起身而鬆下去的一口氣,瞬間又提到嗓子眼。

    到底是誰陷害她和付寧生?

    此時應該是來收網的吧?

    可是別說對付對方的能力,那即便是想要看清楚門口的人都有誰,這會兒她都做不到。

    付寧生被重響一震,本能的挪動腳步,想要擋住就躺在地毯上的顧錦夏。

    然而看到門口首當其衝站著的一身西裝,渾身都寫著暴徒兩個字的男人時,他錯愕的張張嘴。

    可是還沒等付寧生說什麽,池故淵就快步衝進來。

    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拳。

    付寧生平時工作忙,很少有機會鍛煉。

    此時又中了藥全身無力,被池故淵用盡全力的一拳打在左臉上,整個人都栽倒在地。

    “碰!”

    又是一聲巨響。

    這一次顧錦夏近距離看清楚,倒在地上的人是付寧生。

    “寧生……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麽?有什麽事,你們衝我來,不要為難我的朋友!”

    顧錦夏虛弱無力的聲音響起,雙手按著地毯試了幾次力,奈何卻根本起不來。

    隻能瞪著一雙水霧迷蒙的丹鳳眼,想要分辨清楚進來的人都有誰。

    池故淵原本是想要將顧錦夏抱起來先離開的,然而當他看到付寧生掙紮撐著地麵要起身的左手,滿滿都是鮮血。

    以及顧錦夏右臉上明顯的血色大手印,他氣得更加憤怒。

    “付寧生!你個王八蛋,你到底都對顧願做了什麽?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居然如此下三濫?”

    池故淵的抬起一腳又踢在付寧生剛要起身的腰上,緊接著一躍騎在付寧生的身上,掄起拳頭就朝他打下去。

    顧錦夏這才知道進來的人居然是池故淵。

    她氣得連嗓子都變了調,隻是出口的聲音因為藥力仍舊很小

    “池遇,池遇,別打了!付寧生什麽都沒做,我們是著了別人的道。真的,我們是清白的。”

    藍時驚晚了池故淵兩步進門,這會兒才從怔愣中清醒過來。

    他千防萬防怎麽也沒想到,對方的手段不是在顧錦夏換衣服時,而是在他換衣服時。

    別說顧錦夏已經說付寧生是守禮的,那即便隻看場麵,也知道付寧生什麽都沒對顧錦夏做。

    而池故淵現在在幹什麽?

    他分明就是要打死付寧生的節奏。

    “池故淵!池故淵!你冷靜一點。你不去找真正的凶手,趁著付寧生沒有還手之力時打他,你算什麽男人?”

    藍時驚都來不及將顧錦夏扶起來,上去用力拉扯池故淵。

    憑借他從先的身手,才算勉強將池故淵給控製住。

    池故淵被藍時驚拉住,一雙水霧蒙蒙的桃花眼都被憤怒填滿,仍舊不斷掙紮,怒吼道

    “什麽真正的凶手?他明明知道不應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為什麽還要跟顧願進來?那個陷害他們的凶手固然可恨,但是你讓付寧生摸著良心,自己說!你對顧願真的沒有私欲?”

    藍時驚被池故淵的話懟的無言以對。

    是啊!

    付寧生為什麽要跟顧錦夏單獨共處一室?

    如果付寧生真的隻是朋友,那就應該守好朋友的距離,就像他一樣。

    即便再擔心顧錦夏的情況,仍舊隻是在門口把守,處處小心就是了。

    可是付寧生跟隨顧錦夏進房,看樣子兩個人還進到房間最裏麵,就差沒直接到床上去。

    也難怪池故淵瘋了!

    換做誰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情敵壓在房間裏,臉上胸口都是被對方摸過的血跡,也冷靜不下來。

    被池故淵用力打一頓,付寧生體內的藥物倒是散了一半,這會兒還在流血的手扶著牆壁站起身來。

    被池故淵打掉的眼鏡不在,越發顯得付寧生邪魅俊逸,就連滿臉鮮血都抵不住他的狂野灑脫。

    “對!你說得都對。池遇,我是喜歡顧願,我等了她十年。未來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七十年,隻要我還活著,我就會一直等著她回心轉意愛上我。可是無論你怎麽揣測,我都從未想過在她不願意的時候,對她做出任何事。這是我對她的尊重,更是我對她的愛。如果時光能倒流,我還是會讓顧願扶著我進屋,但我仍舊不會碰她一下。”

    付寧生的話有些含糊不清,因為腮幫子已經被池故淵給打腫。

    但是他說出來的話氣勢不減,讓所有人都清楚的感受到他內心的堅定與固執。

    愛顧錦夏是一種固執。

    守護顧錦夏是另外一種固執。

    在付寧生的生命中,這兩種固執已經根深蒂固。

    哪怕是藥物促使之下,哪怕顧錦夏就在他懷中。

    都無法令付寧生動搖一分。

    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在藥物作用之下得到顧錦夏的事情。

    因為他知道,那樣顧錦夏一定會生不如死。

    而他是萬死難辭其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