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兩個第一次
字數:4682 加入書籤
顧錦夏當時隻顧著肚子疼,根本不知道池故淵抱起自己發生什麽。
還別扭的騰出一隻手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冒著冷汗咬牙堅持道: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當時的池故淵雖然才十四歲,但是該明白的事情,早在接觸的各種成人世界中明白了。
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麽顧錦夏身為女孩子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呢?
現在怎麽辦?
他抱著她,手上染了她的血。
就這樣放她下去,顧錦夏會不會羞死?
以後還敢見他嗎?
“顧願,你別動,你也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讓醫生給你簡單處理一下,你很快就會好的。”
池故淵整張臉紅的猶如火燒,卻不得不正色勸說。
讓醫生告訴她,總好過他說吧?
所以他抱著她的右手已經攥拳,薄薄的一層鮮血已經被他手心的熱氣蒸騰幹燥,卻比他此刻的臉色還要燙人。
顧錦夏還想繼續爭辯,奈何肚子實在太疼,池故淵的反應又太快。
他幾乎是抱著她衝出家門,上車讓司機直奔最近的醫院,還給她掛了急診內科。
池故淵將她送進診斷室,好好的放到醫生麵前的椅子上,又拉了一截她的裙子出來。
而後他跟逃命似的離開診斷室,出去之後還將門帶上。
可惜他跑這麽快,仍舊沒醫生的話來得快,他還是清楚的聽到醫生吃驚的問她:
“小姑娘,你這是來月經,怎麽大晚上跑醫院來看病?你沒上過生理課嗎?”
生理課?
顧錦夏疼得五官扭曲的小臉瞬間爆紅,猛然回頭一看自己的裙擺。
原來池故淵拉出的裙擺,正是染上鮮血的那一塊。
那麽池故淵看到了吧?
他是不是知道她月經初潮,丟了這麽大的人?
不對。
池故淵肯定是不明白的。
如果他明白就不會這麽著急把自己送醫院來。
顧錦夏在醫生的指導下,磨磨蹭蹭換好小麵包,低著頭攥著手指離開診斷室時,發現池故淵並不在門口。
她茫然站在醫院走廊,看著純白的布景和來來往往的人群。
就在她懷疑池故淵送完她就已經回家時,她看到他從衛生間走出來,雙手還是滴著水。
“你還疼嗎?醫生怎麽說?”
池故淵走過來低聲詢問,一雙瀲灩絕美的桃花眼微垂,透著明顯的好奇和擔憂。
“就、就吃壞了肚子。沒事了,回家休息兩天就好。”
顧錦夏磕磕巴巴的說著,根本不敢抬頭看一眼他的眼睛。
“哦。那是我不好,早知道你不能喝涼的,就給你換一杯溫牛奶。”
他邊說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親手係在她的腰間。
動作特別快又特別熟練,似乎完全沒看到她裙擺上的血漬。
“能走嗎?我抱你回去?”
池故淵這兩個問題其實是白問的。
因為根本不等顧錦夏回答,他就已經伸手又將她抱起來。
兩個人那時都十四歲,顧錦夏現在想起來都不明白,為什麽他的力氣那麽大。
說抱她就抱她,一抱就是來來回回的整次。
或許是因為池故淵平日裏的高強度訓練吧。
畢竟跳舞也是十分消耗體力,鍛煉身體的。
“池遇,你那個時候知道我是第一次,是不是?”
顧錦夏的聲音在池故淵的耳畔響起,宛若貓叫一般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篤定。
“嗯。很開心,你兩個第一次的鮮血,都流到我手上。”
池故淵的話格外認真,卻是聽的顧錦夏心頭一動。
這男人……
原本以為他是不為所動,哪裏想到張嘴就開車。
“可我不開心!你的第一個第一次,肯定與我沒有關係。”
顧錦夏纏著他不滿的哼唧,滾燙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燃燒他半個身子都滾燙到發麻。
“和你有關係,想著你。”
池故淵喉結滾動一下,看向窗戶克製自己不能被她蠱惑。
“哥哥,我想……”
顧錦夏不依不饒的抓著他的衣襟,沒完沒了的糾纏誘惑。
池故淵無奈的歎口氣,看著窗外倒退的景物。
真的距離醫院不遠了。
不過看著她這樣難受,他也於心不忍。
“那你乖一點。”
池故淵修長如語調的大手下落。
兩個小時以後,得到滿足又輸液稀釋血液中藥物的顧錦夏,總算是躺在病房睡著了。
“確實有其他成分,這是一種神經抑製類藥物,若是長期服用接觸,很容易患上抑鬱症。”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報告單回來,在高級病房門口與池故淵小聲說著。
池故淵右手夾著吸到一半的香煙,將報告單接過來看了一遍,反問道:
“長期是需要多久?”
帶著銀邊眼鏡的醫生搖頭,很負責的回答道:
“這個不一定。這需要看服用者的體質情況,以及本身的精神狀態。如果每天都活在高壓之下,精神本就疲憊,或者患有失眠症的話。可能兩三天就見效!不過幸好她今天沒有做拒絕的運動,身體對於藥物的吸收有限,一會兒輸一些專門的治療藥物,在明天晚上之前就能徹底排除。”
“謝謝您。”
“不客氣。”
池故淵目送醫生離去,五指緊緊捏著化驗單都已經變了形。
高壓環境之下,疲憊的神經,失眠睡不著。
一旦今天晚上顧錦夏被記者拍到,接下來她很快就會過上這樣的生活。
所以也就是說關雎不僅是要顧錦夏身敗名裂,她跟要顧錦夏去死。
“把關氏集團的代言人李雪兒的黑料放出去,我要她上十天熱搜頭條。另外還有關氏集團老總與弟妹的黑料,一並放出去,炒的越熱鬧越好。無論怎麽打點媒體,我都要關氏集團的股價在二十四小時跌停!”
池故淵給岑穎發去語音短信,而後就將手機徹底關掉,推門走進病房。
“池遇、池遇……”
顧錦夏躺在病床上,手背上還紮著輸液器,明明應該好轉穩定的下來,事實卻並非如此。
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布滿冷汗,微微搖著腦袋卻沒有清醒,反倒是一聲又一聲的喊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