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兩個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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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錦夏當時隻顧著肚子疼,根本不知道池故淵抱起自己發生什麽。

    還別扭的騰出一隻手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冒著冷汗咬牙堅持道: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當時的池故淵雖然才十四歲,但是該明白的事情,早在接觸的各種成人世界中明白了。

    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麽顧錦夏身為女孩子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呢?

    現在怎麽辦?

    他抱著她,手上染了她的血。

    就這樣放她下去,顧錦夏會不會羞死?

    以後還敢見他嗎?

    “顧願,你別動,你也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讓醫生給你簡單處理一下,你很快就會好的。”

    池故淵整張臉紅的猶如火燒,卻不得不正色勸說。

    讓醫生告訴她,總好過他說吧?

    所以他抱著她的右手已經攥拳,薄薄的一層鮮血已經被他手心的熱氣蒸騰幹燥,卻比他此刻的臉色還要燙人。

    顧錦夏還想繼續爭辯,奈何肚子實在太疼,池故淵的反應又太快。

    他幾乎是抱著她衝出家門,上車讓司機直奔最近的醫院,還給她掛了急診內科。

    池故淵將她送進診斷室,好好的放到醫生麵前的椅子上,又拉了一截她的裙子出來。

    而後他跟逃命似的離開診斷室,出去之後還將門帶上。

    可惜他跑這麽快,仍舊沒醫生的話來得快,他還是清楚的聽到醫生吃驚的問她:

    “小姑娘,你這是來月經,怎麽大晚上跑醫院來看病?你沒上過生理課嗎?”

    生理課?

    顧錦夏疼得五官扭曲的小臉瞬間爆紅,猛然回頭一看自己的裙擺。

    原來池故淵拉出的裙擺,正是染上鮮血的那一塊。

    那麽池故淵看到了吧?

    他是不是知道她月經初潮,丟了這麽大的人?

    不對。

    池故淵肯定是不明白的。

    如果他明白就不會這麽著急把自己送醫院來。

    顧錦夏在醫生的指導下,磨磨蹭蹭換好小麵包,低著頭攥著手指離開診斷室時,發現池故淵並不在門口。

    她茫然站在醫院走廊,看著純白的布景和來來往往的人群。

    就在她懷疑池故淵送完她就已經回家時,她看到他從衛生間走出來,雙手還是滴著水。

    “你還疼嗎?醫生怎麽說?”

    池故淵走過來低聲詢問,一雙瀲灩絕美的桃花眼微垂,透著明顯的好奇和擔憂。

    “就、就吃壞了肚子。沒事了,回家休息兩天就好。”

    顧錦夏磕磕巴巴的說著,根本不敢抬頭看一眼他的眼睛。

    “哦。那是我不好,早知道你不能喝涼的,就給你換一杯溫牛奶。”

    他邊說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親手係在她的腰間。

    動作特別快又特別熟練,似乎完全沒看到她裙擺上的血漬。

    “能走嗎?我抱你回去?”

    池故淵這兩個問題其實是白問的。

    因為根本不等顧錦夏回答,他就已經伸手又將她抱起來。

    兩個人那時都十四歲,顧錦夏現在想起來都不明白,為什麽他的力氣那麽大。

    說抱她就抱她,一抱就是來來回回的整次。

    或許是因為池故淵平日裏的高強度訓練吧。

    畢竟跳舞也是十分消耗體力,鍛煉身體的。

    “池遇,你那個時候知道我是第一次,是不是?”

    顧錦夏的聲音在池故淵的耳畔響起,宛若貓叫一般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篤定。

    “嗯。很開心,你兩個第一次的鮮血,都流到我手上。”

    池故淵的話格外認真,卻是聽的顧錦夏心頭一動。

    這男人……

    原本以為他是不為所動,哪裏想到張嘴就開車。

    “可我不開心!你的第一個第一次,肯定與我沒有關係。”

    顧錦夏纏著他不滿的哼唧,滾燙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燃燒他半個身子都滾燙到發麻。

    “和你有關係,想著你。”

    池故淵喉結滾動一下,看向窗戶克製自己不能被她蠱惑。

    “哥哥,我想……”

    顧錦夏不依不饒的抓著他的衣襟,沒完沒了的糾纏誘惑。

    池故淵無奈的歎口氣,看著窗外倒退的景物。

    真的距離醫院不遠了。

    不過看著她這樣難受,他也於心不忍。

    “那你乖一點。”

    池故淵修長如語調的大手下落。

    兩個小時以後,得到滿足又輸液稀釋血液中藥物的顧錦夏,總算是躺在病房睡著了。

    “確實有其他成分,這是一種神經抑製類藥物,若是長期服用接觸,很容易患上抑鬱症。”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報告單回來,在高級病房門口與池故淵小聲說著。

    池故淵右手夾著吸到一半的香煙,將報告單接過來看了一遍,反問道:

    “長期是需要多久?”

    帶著銀邊眼鏡的醫生搖頭,很負責的回答道:

    “這個不一定。這需要看服用者的體質情況,以及本身的精神狀態。如果每天都活在高壓之下,精神本就疲憊,或者患有失眠症的話。可能兩三天就見效!不過幸好她今天沒有做拒絕的運動,身體對於藥物的吸收有限,一會兒輸一些專門的治療藥物,在明天晚上之前就能徹底排除。”

    “謝謝您。”

    “不客氣。”

    池故淵目送醫生離去,五指緊緊捏著化驗單都已經變了形。

    高壓環境之下,疲憊的神經,失眠睡不著。

    一旦今天晚上顧錦夏被記者拍到,接下來她很快就會過上這樣的生活。

    所以也就是說關雎不僅是要顧錦夏身敗名裂,她跟要顧錦夏去死。

    “把關氏集團的代言人李雪兒的黑料放出去,我要她上十天熱搜頭條。另外還有關氏集團老總與弟妹的黑料,一並放出去,炒的越熱鬧越好。無論怎麽打點媒體,我都要關氏集團的股價在二十四小時跌停!”

    池故淵給岑穎發去語音短信,而後就將手機徹底關掉,推門走進病房。

    “池遇、池遇……”

    顧錦夏躺在病床上,手背上還紮著輸液器,明明應該好轉穩定的下來,事實卻並非如此。

    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布滿冷汗,微微搖著腦袋卻沒有清醒,反倒是一聲又一聲的喊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