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原來是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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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靜如每年都到這裏來看梅宇。

    可是她哪次來都不去拜訪歐陽璃母女。

    所以梅含笑和歐陽璃隻能憑借她每年來送得花、燒的紙錢和擺的祭品來判斷她來過。

    於大夫是第一次上伏虎山。

    他驚奇地看著這座整飭一新的墳墓。

    轉身問梅含笑“這山不是你買的嗎?怎麽還會有墳墓?而且好像剛祭奠過沒有幾天吧,看這花還沒有完全枯萎?”

    梅含笑母女從來就沒有對於大夫提到梅宇葬到這裏的事情。

    梅宇的這事情非同小可。

    不能再讓任何人知道了。

    即使是像於大夫這樣值得新信賴的人也不行。

    梅含笑就笑著說“這裏埋葬的是父親的一個手下。因為他對父親很忠心。父親手下一個姓於的軍士就把他送到了這裏來。”

    梅含笑想,也許這樣的理由能站住腳吧?

    於大夫有些不相信地說“既然是你父親的手下。和他一直葬到邊關不就行了嗎?還送到這裏做什麽?”

    梅含笑歎口氣,裝模作樣地說“表叔,這你就不知道了。父親的手下有一支女兵隊。這人是那位女兵喜歡的人。你也知道梅家軍已經讓朝廷打亂了。而這位將士也不是在戰場上死的。所以於小姐當時正好路過這裏,於是她就請示把她的心上人葬在這裏。說這裏山清水秀風水好。”

    於大夫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那這花也是那位小姐送的了?”

    梅含笑小手一攤說“那是肯定的了。”

    梅含笑一邊說一邊在心裏對父親抱歉地說

    “爹爹,您先忍忍,女兒一定會查清您的事情,還您一個清白,讓你光明正大地重新安葬。”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小木屋走去,

    迎麵正好碰到了正悶悶不樂的剛子。

    梅含笑奇怪地問“剛子,你不看著你家公子,要去哪裏?”

    剛子一看是梅含笑回來了,

    也不生氣憂悶了。

    他笑著說“還不是我們公子惦記你們兩位小姐出事,非要讓我出去找找你們?”

    梅含笑一聽他稱呼她們小姐,

    就知道袁天佑把事情都告訴了剛子。

    她倒是無所謂,

    知道就知道唄。

    反正又都不是外人。

    梅含笑一邊走一邊問著剛子“你們公子怎麽樣了?還燒得那麽厲害嗎?”

    剛子咧嘴一笑說“小姐,您那方法還真特別管用。我們公子的燒退了不少。”

    梅含笑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也真怕把袁天佑燒壞了。

    梅含笑帶著於大夫進了小木屋。

    剛子留在了外幫助心花拴馬。

    心花本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剛子卻是一個話多的人。

    他想從心花嘴裏套點話出來。

    可是他卻失望地發現。

    心花根本就不想理他。

    就是回答他的問題時,

    也都是一個字或是兩個字。

    剛子終於泄了氣。

    好吧。

    這位姑娘就跟半個啞巴差不多。

    隻有在馬市上相馬的時候,

    她還能多說些簡短的話。

    然後她好像就不太說話了。

    剛子終於又鬱悶了。

    這黑俏黑俏的姑娘怎麽就不愛說話呢?

    屋子裏。

    於大夫給袁天佑做了檢查。

    他發現袁天佑並不隻有一處傷口在發炎。

    他有好幾處傷口都不太好。

    於大夫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年輕人呢,你這是從戰場上回來的吧?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舊傷加新傷?”

    袁天佑笑了笑說“是啊,我是從西北戰場上回來的,在戰場上殺來殺去的。哪裏會沒有傷呢?”

    於大夫一邊給他傷口上撒一些藥一邊說“有時也不能太拚命了。你這才多大啊,頂多也就二十吧,要知道惜命啊。什麽能有命重要呢?”

    袁天佑笑笑“於大夫說得是,晚輩記下了。”

    袁天佑心裏有些發狠。

    他這些傷有一半都是從西北回來之後被傷的。

    要是換了別人,早就一命歸西了。

    這也就是他吧。

    他現在太感謝他師傅無影了。

    他想著無影,

    可是無影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

    自從他走了之後,

    袁天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哪裏?

    他還真就無影無蹤了。

    這些年袁天佑一邊在戰場上實踐,

    一邊仍然在苦練師傅留下的口訣心法。

    如果師傅再來,

    不知道他能不能打過師傅呢?

    於大夫忙完了之後就對梅含笑說

    “阿笑,隻要傷口不再發炎,他就沒有大事,我再給他留些藥,他好好地用著。估計七八天後也就沒有大事了。”

    梅含笑點點頭說“那就謝謝表叔了。”

    於大夫看了一眼袁天佑,

    又看了一眼梅含笑,

    他的眼睛閃了閃。

    不過他倒是沒有問什麽。

    直到梅含笑送他出去時,

    他看著沒有人了,才問了一句“阿笑,你救得這是什麽人啊?知道他的底細嗎?”

    梅含笑是個姑娘家。

    那個人又生得那樣俊美。

    於大夫還真怕阿笑被袁天佑給騙了。

    梅含笑笑著說“實話跟您說吧,表叔。五年前,我和娘在來海寧的路上,被人截殺。我和娘坐在車上,馬受了驚,狂奔不止,如果不是這袁公子射殺了那兩匹驚馬,我和娘都會掉下萬丈懸崖。”

    於大夫驚訝地轉身向著梅含笑“阿笑,你們還有這樣的經曆,你娘和你怎麽從來沒有說起過這件事情?”

    梅含笑苦笑“表叔,我們不想提這件事。是不想再傷起那些傷心的往事。那次表麵上看是土匪做的,但後來我長大了兩歲,又回想起那件事情,總覺得這件事情裏麵有蹊蹺。我和娘帶得幾個忠心的下人都死於那次刺殺。您也看到了。我和娘身邊原來的丫鬟一個都沒有了。”

    於大夫沉默了,

    他當時也有點奇怪。

    就是歐陽璃再不受梅府裏的人待見,

    起碼她的下人丫環們應該跟幾個過來吧?

    結果卻一個都沒有。

    原來根源在這裏呢。

    想到這裏,他突然激淩淩地打了一個寒顫,

    原來阿璃和笑兒是這樣死裏逃生來的。

    難怪她們不回下河村。

    大概是她們對下河村的人也不信任吧?

    想到這裏,

    於大夫又想起了今天梅府那個被馬踏斷肋骨的魯媽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