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原來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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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含笑咧開小嘴一笑“那你先說,你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會病成這樣。”

    袁天佑說“應該是舊傷複發了。”

    他的身上有不少的傷。

    大多都是在戰場上留下的。

    想到這次他奉命進京的事情。

    他心裏窩著一股火。

    剛開始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等他回到了京城才知道。

    原來是要把他從大西北調往北部邊關。

    本來直接把命令下到西北。

    讓他從那裏直接去北部就可以了。

    兵部卻下文非要讓他先回京城。

    結果他從大西北回京城的這一路上,

    莫名其妙地遇到了幾夥人的截殺。

    這些人都蒙著麵,穿著黑衣。

    他好不容易到了京城。

    到了兵部報了道。

    兵部卻遲遲不給他下公文。

    而在這幾天裏。

    他無論是住在客棧裏還是走到偏僻的小巷子裏。

    還是照樣會遇到刺殺。

    後來他連吃飯時十分小心了。

    為什麽呢?

    怕下毒唄。

    好在他和他的手下武功都不弱。

    後來,他慢慢地也在查這件事情。

    後來就發現在對方的死者中,

    竟然會有太監或是大內高手。

    這就不是一般人了。

    這夥人肯定不是皇上派來的。

    他靜下心細想這些事情的前前後後。

    終於能夠確定,

    這些殺手就是長公主的人。

    他恍然大悟。

    原來讓他來京城是有目的的。

    兵部那人應該就是長公主的人吧?

    也不知道他那位親生父親是否知道這件事情?

    聽說那位長公主生了兩個女兒後,

    後來又生了兩個女兒。

    京城裏人人都羨慕駙馬和公主的感情真好。

    長公主一連生了四個千金。

    駙馬也沒有納一個小妾。

    林駙馬哪有納小妾的膽量啊?

    公主沒有給他生一個兒子。

    他也不敢在公主麵前有絲毫抱怨。

    這時他才想起,

    他還有袁天佑這一根獨苗。

    他跟公主商量要認回這個兒子。

    公主表麵上是答應的。

    可是暗地裏卻對袁天佑進行了無休止的暗殺。

    也多虧了袁天佑的師傅是無影。

    要不然,

    就公主派出的那些高手們。

    袁天佑早就死幾個來回了。

    這一撥又一撥的殺手。

    這二百來人能擋到現在就已經是不易了。

    現在這二百來人也不勝幾個了。

    袁二現在是否安全?

    他還擔著心呢。

    還有幾個打散的親衛,

    現在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這些事情太複雜了。

    不是他不相信梅含笑,

    而是他不知道怎麽和她說。

    梅含笑看了他一眼對剛子說

    “你就按我說得去做,我要出去一下。估計會回來的晚一些。如果實在還是不能把溫度降下來。你就把他放到那邊小溪裏。現在都十一月份了,河裏的水也能幫著降降溫。但是要注意,不要讓水再碰到他的傷口。”

    剛子點點頭。

    他有些擔心,想問什麽。

    卻對上了自家公子那嚴厲的眼神。

    他縮了一下脖子。

    又把話咽了回去。

    梅含笑帶著心花走了。

    剛子小聲說“您就這麽相信他們,不怕他們去告密?”

    袁天佑的眼睛裏如一灣深潭,

    他肯定地說“不會,我相信她。”

    剛子嘟濃著“好吧,也不知道您哪裏來的自信,就因為您認識他?”

    袁天佑看了一眼,腦袋一陣暈眩。

    他現在正在發燒呢,

    哪裏有力氣和剛子鬥嘴?

    剛子照著梅含笑示範的樣子給袁天佑搓著酒。

    心裏一邊懷疑這樣的方法好不好用?

    一邊又懷疑著梅含笑出去的目的。

    那臉上的表情實在也不怎麽好。

    袁天佑自己都很難受,

    哪裏會管他的情緒。

    剛子心裏雖然懷疑。

    但他還是一點也不敢錯過時辰地給袁天佑搓著酒。

    梅含笑拿出來的都是烈酒,

    等到晚上的時候。

    袁天佑身上的熱度竟然真得降了下來。

    剛子驚喜地說“公子,沒有想到這法子還真靈。”

    袁天佑這回也有了一些精神。

    他也在想,

    這個梅含笑難道真懂醫嗎?

    他看看外麵。

    天都快黑了。

    可是梅含笑主仆還是沒有回來。

    袁天佑倒不擔心她們倆人去告密。

    他是擔心她們兩個人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要不然為什麽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支撐著身體要下地。

    剛子趕忙過來阻止他“公子,您還沒有完全退燒。我還要按那個法子繼續給您擦酒的。”

    袁天佑卻說“剛子,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她們兩個人出了事情?”

    剛子皺了一下眉頭“可是公子,我放心不下您呢?如果我走了,您怎麽辦?”

    袁天佑瞪他一眼“我一下大男人怕什麽,這裏安全著呢?”

    剛子說“他們也是大男人呢,隻不過年紀小了些而已。”

    剛子跟了袁天佑這麽多年了。

    是絕對忠心於自己的。

    於是袁天佑就實話說“傻子,他們兩個人哪裏是少年。那分明就是兩個貨真價實的小姑娘。”

    剛子愣住了,

    什麽?

    他家公子說,那兩個少年人都是女孩子。

    可他怎麽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他又想起他家公子原來也是認為那個漂亮的少年的。

    所以既然公子這樣說。

    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也是的,那兩個少年是太漂亮了。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把袁天佑一個人仍在這裏。

    他家公子還發著燒呢?於是他不情願地說“可是公子,我覺得她們不會出事啊,您又不是沒有看到,那個姑娘好厲害的。”

    他雖然當時和心花在搬東西,

    沒有親眼看到那六個敵人被梅含笑打倒。

    但是他下了樓之後,

    一看到那六個人的死狀,

    他就知道那一定不是他家少爺的手筆。

    因為他家少爺身上從來就沒有那些小尖石頭。

    很明顯。

    那些人都是梅含笑打死的。

    哎,就這樣精湛的手法。

    他家少爺還擔心人家做什麽?

    那兩個人一看就是一主一仆,

    那位小姐都那麽厲害了。

    那個黑俏的丫頭一定也不會是尋常之輩。

    要不然也不會跟在她家小姐的身邊。

    而且馬還騎得那麽好。

    其時梅含笑此時已經來到了山上。

    隻不過她把於大夫帶過來了。

    他們走得是另外一條比較近的路,

    那裏正經過梅宇的墳。

    於大夫這是第一次到這裏來,

    梅宇的墳邊有碑,

    但上麵暫時還沒有刻字。

    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們經過時。

    梅含笑的眼睛很快就看到了父親墳上的那一束有些枯萎的花束。

    梅含笑想,

    這一定是於靜如又過來的。

    因為這五年來。

    每年都會有人來送花。

    來燒香燒紙錢。

    而能到這裏來的人,

    隻有一個。

    那就是於靜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