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難為你如此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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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秋子傑的驚恐叫喊裏,秋儒的生辰宴荒唐的結束。

    秋家急匆匆遣散來客,關上門解決自家那點破事。

    因為秋子傑身份的敏感之處,還有逃獄之嫌,秋子傑被幾個執法部人員盯上了。

    秋家也將麵臨包庇罪犯、幫助罪犯逃獄的指控。

    宴會場上那人喝醉酒說漏了嘴的話,執法部的老成員同樣沒忘。

    他們將懷疑目光放在了十幾年前明正陽被害身亡一事上。

    懷疑一旦生成,蛛絲馬跡都可解答。

    很快,他們就會發現秋汀做的事,還有那些豪門辛秘。

    這時事情如一團亂麻,明祈沒有選擇和執法部那些老成員聯係,隻待他們自己去調查了解。

    事實上,在明正陽身亡、明祈要被明康時送往鄉下時,何安以及一些老成員就試圖留下她收養照顧。

    那時明祈隻有五歲,神格未覺醒。

    但她早慧,雖然不了解具體細節,卻也知道自己處境凶險。

    身邊龍盤虎踞,叔父不仁、家宅不寧,留在塔北難保不會被人當禍患處理了。

    所以她斷尾求生,拒絕何安他們的庇佑,離開明家,遠走鄉下,不問塔北世事。

    直至去年被明康時找回來,她也沒有和何安他們聯係。

    她走的路,從一開始就和他們迥異……

    明祈站在角落處,看著這場宴會如鬧劇般收場。

    “這就是你計劃?”

    後麵有人聲響起,挑釁說道“也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打小鬧罷了,妄想以秋子傑指控扳倒秋家……你是真以為秋家這麽好對付?”

    “嗬,真是天真。”

    明祈勾唇,回過頭和江芙的眼神對上。

    對方分明說著嘲笑的話,眼中濃濃的戒備卻半點掩不住。

    明祈轉了轉手上玉扳指,笑了“難為你此刻如此淡定了。”

    江芙不明所以。

    “江小姐,”明祈輕歎,“你不妨猜猜,知道我父親死亡真相的執法部人員會做出些什麽?”

    江芙臉色變了變,“你做了什麽?”

    對方的問句太熟悉,意識到明祈是在報複挑釁,江芙又說“那又如何?就算他們知道真相,這麽多年過去了,誰還會為一個沒有價值的死人翻案。”

    她鎮定下來“明祈,我可不是那些蠢貨,你別想唬我。”

    嘖,愚蠢。

    明祈心底輕嘲。

    江家做出的最大貢獻也就是宋思北母親一事了。

    讓江芙阻止她和宋家聯姻,還查出了這等辛秘……那位江氏嫡子,倒是有些腦子。可惜的是,隻有一些,還要靠他一人帶動全員廢物的江家。

    所以他……

    明祈無動於衷,低笑一聲,仿佛在嘲笑她的無知“那你不妨再大膽的猜猜,”

    她輕輕吐出致命一擊“秋子傑殺的人,是誰?”

    江芙的臉色,終於在她嘲弄的眼神中,一點一點蒼白下來。

    ——

    混亂,是塔北城的現狀。

    近日,秋家幼子秋子傑和江家那位嫡係繼承人起了口角爭執。

    一個執法官幼子,一個執政官嫡子。

    誰也不讓誰。

    口角爭執升級,演變為各自帶人武械鬥爭。

    現場混亂,一片血腥激鬥裏,紅了眼的秋家幼子一刀砍向了江家嫡子,正中心髒。

    一刀斃命。

    半點給人送去急救的機會也不留。

    那時參與武械鬥爭的人都是目擊者,加上那天秋子傑衝入宴會場毫不遮掩的那句他殺人了,成為最有力的證據。

    秋家幼子麵臨殺人指控。

    而這位凶手,前段時間才因為殺人未遂判刑進入監獄,轉眼卻光明正大出現在秋家生日宴上。

    其中齷蹉不可言說。

    執法部部門上下震動,直逼秋家執法長官,要求嚴查背後真相。

    與此同時,前任執法官明長官明麵因公殉職,實則遭人陷害的流言在部門內悄無聲息流傳開。

    明長官在執法部名譽永存,這傳言一出,大家更是震怒不已。

    尤其是隱隱有苗頭指向現任長官。

    執法部上下氣氛詭異,秋汀在部門內的聲名更是一落千丈。

    但秋汀顯然顧不上了。

    秋子傑要是單單因為殺人進了監獄倒好了,現在卻捅出這麽大的簍子,直接將江家那位下一任繼承人給一刀捅沒了。

    這捅的可不僅是一條人命,還是江家和秋家原本就微妙的關係。

    真要論起來,江家當初遠比秋家輝煌。

    可明正陽一事後,秋家踩著明正陽的屍體扶搖直上,秋汀掌握了半個最強執法部,權勢滔天,好不得意。

    近年來,更因為秋儒擔任音協在塔北分協的會長,地位水漲船高,直逼龍頭豪門封家。

    而江家,自明正陽一事後,江汲名下的執政部門被各種豪門勢力變本加厲的入駐,江汲執政官的名頭,被架空得毫無地位可言。

    江汲這些年也老了,兒子一輩卻沒出什麽能人,眼看著江家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江汲心中也急。

    好不容易孫子輩出了個有點能力的嫡子,江家整日當寶貝似的護著養著,江汲更是寄予厚望。

    沒想到看重的好苗子養著養著,突然半路夭折了。

    而掐死苗子的人,還是他們一貫看不上又壓一頭的秋家人。

    江家人怎能不震怒?

    這口氣咽不下,唯有發泄出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江家再怎麽落魄,也是曾經鼎鼎有名的豪門。

    這下舉族的希望沒了,拚了老命也要咬掉凶手半條命。

    發了瘋的江家如瘋狗,拚命反撲,對秋家展開攻擊。

    秋家腹背受敵,秋汀焦頭爛額。

    剩下塔北豪門作壁上觀,圍觀這一場年度大戲。

    同時在私底下謀劃布局,觀望出手。

    到底是如日中天最近卻磨難多發的秋家,還是孤注一擲要死一起死的江家?

    孰贏?孰輸?

    高台已經搭起,一場好戲轟轟烈烈精彩上演。

    程家,大宅。

    “雙輸。”

    程老太太眯著眼看外麵被風吹得揚起來的銀柳,聲音蒼老。

    程鴻鈞在旁邊默然,別人不清楚,他們卻已經洞悉背後真正的推手。

    程鴻鈞忍不住問“那人的下一步,是什麽?”

    程老太太說“秋汀已毀,不足為懼。”

    “秋家當然隻剩一個秋儒了。”

    程鴻鈞擰著眉“據我所知,這個秋儒可比秋汀難對付多了。她……明祈能對付得了嗎?”

    老太太瞟他一眼“這丫頭不是個能忍得的。她若是出手對付秋儒,那一定是直擊痛點,讓人招架不得。”

    “比如說……塔北分會會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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