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征服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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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太後推了王宵一把,掩嘴笑道“你這計策好毒,明明是夏金桂在惹事生非,結果成了她在王府受欺壓,偏偏外人摸不情楚情況,北靜王也不可能自揭家醜,隻能吃這個啞巴虧了。
如果夏金桂得了輿論的支持,自己手段再厲害點的話,說不定真能奪回向宮裏供應桂花的特權呢。
到那時,北靜王又沒法向江南的苗木花卉商人交待,必至民怨沸騰,怨聲載道,且看那奸賊如何收場!
嗯!
你隻當個區區工部主事,不去當奸臣實在太可惜了!”
“姐,有你這麽說話的麽?”
王宵不滿道。
太後笑盈盈,捧著王宵的臉,親了一口,才道“不高興了?其實是誇你,明日我就讓黃錦去辦!”
“別太急!”
王宵忙阻止。
“哦?”
太後美眸中帶著疑惑。
王宵道“我已經上折彈劾治國公的孫子馬尚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衝著北靜王來的,若是他連馬尚都護不住,在四王八公裏還能有什麽威望,怕是勳貴會漸漸離心,隻是被西太後留中不發……”
聽著王宵把前因後果道來,太後俏麵一沉“好哇,原來是你衝著她來的,我說你怎會這麽好心來找我呢。”
王宵無奈道“這不是公事麽?”
“哼!”
太後哼道“隻怕她食髓知味,公私不分。”
王宵心想,早就公私不分了,隻是沒必要和太後挑明,而女人吃起醋來是不講道理的,索性不說話。
“好啦,我知道你有難處,要去就去吧,今晚別回我這兒了,能讓她對你死心塌地,對你也有好處,再有一段時間,我得去道觀了,你若想我,可來道觀探望。”
太後又話音一軟。
王宵有些詫異,他本是存有來一發,撫慰太後的心思,畢竟太後正當盛年,生的極美,又大膽,他還是挺迷戀太後身子的。
說句題外話,女人生孩子越早,體型越容易恢複,太後十六七歲產子,幾年過去,除了上圍異常雄偉,幾乎看不出生過孩子的痕跡,肚子也和小姑娘沒太大區別。
隻是太後明確表示了不留宿,王宵自然不會強求,於是道“我不急著去,先陪姐姐坐一會兒。”
“嗯!”
太後歡喜的把嬌軀伏入王宵懷裏,隨便說著話。
……
約摸小半個時辰過去,太後有些困了,王宵才告辭離去,太後看著王宵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小腹,嘴角現出一抹邪詭的笑容!
王宵再度身形一閃,潛入西宮。
真是巧了,元春也剛剛出浴,頭發濕潞潞的。
王宵不禁比較起了二女。
論起容貌,元春比太後稍遜一籌,年齡也大了些,不過能入宮封為賢德妃,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若與太後站在一起,正應了環肥燕瘦這句古話。
卻不料,元春看著王宵,哼道“朕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放火燒了朕的家廟?”
王宵臉色一沉,調頭就走!
什麽玩意兒,給老子來下馬威?
我還不吃這套!
“這……”
元春神色一變,她確實有給王宵下馬威的意思,誠然,她心裏裝了王宵,可是掌權了,人的心態會不一樣,她希望將王宵掌控在手,在自己的裙下稱臣,而不是依著王宵。
可王宵連解釋都不解釋,直接走人,讓她生出一股極大的慌亂感。
她清楚,王宵這一走,將從此成為陌路人。
這時候,什麽女兒家的矜持,什麽下馬威都顧不上,忙喚道“站住!”
王宵稍一遲疑,繼續邁動腳步。
女人不能慣,前世曾有戀愛專家詳細解析,要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心,要讓她不高興,不滿意,如果事事順著她,隻能是升米恩,鬥米仇,她會習慣成自然。
一旦哪天不如她的意,會隨時翻臉。
當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這副德性,譬如十四娘、香菱、小青與錦瑟……
但王宵敢確認,元春就是這樣的女人,因為她出自於賈家,自小鍾鳴鼎食,所受的教育是一種剝奪人性的教育。
賈府上上下下,不就是爭個權麽?
賈敬是個明白人,考中了進士,還出家當了道士,但賈赦和賈政不甘心,賈赦私結外地武將,賈政把女兒送進宮,便是存了搏一搏的心思。
耳熏目染之下,權術在元春心裏,其實是最重要的,不然也不會摻雜到宮裏的權力之爭,要不是運氣好,碰上先帝暴斃,早已應了判詞,被太監用弓弦活活勒死了。
王宵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性子,不可能上了床,就無原則無底限的妥協,現代男女,對上床的事情看的都很輕,如果元春堅決不低頭,他真會選擇一刀兩斷!
“你……你這沒良心的!”
元春芳心大亂,一把抓住王宵的手臂,眼圈紅了起來。
王宵道“我好心探望娘娘,誰料娘娘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責問,我若真對你家心存歹意,又怎會小青姑娘去救了老太太?”
“那……你就不能好好解釋嘛?”
元春自知理虧,強辯道。
王宵道“我因彈劾馬尚的折子被留中不發,心煩意亂,難免態度有差,在此我向娘娘道歉,娘娘既然想聽,我就把前因後果說一說……”
聽著五宵娓娓道來,元春恨恨道“原來是他,果然是那種不擇手段之人,好啦,算朕錯怪你了,你還生朕的氣麽?”
“不生了!”
王宵心知適可而止,微微一笑。
“以後不許再這樣對我!”
元春猛撲入王宵懷裏,眸中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好久沒見,今晚,就讓臣好好地侍候娘娘!”
王宵替元春擦了擦眼淚,一把橫抱起,重重壓在了床上!
……
次日,內閣!
閣臣除了張成琳、高明、武愷、北靜王、王子騰,又增加了南安王,文官與勳貴的實力對比相當,爭吵也比以往更加激烈。
“諸位!”
張成琳冷眼一眼,便道“秋闈已經不遠了,因今次恩科的特殊性,或會有不法之徒,心懷僥幸,魚目混珠,乃至於鋌而走險,故而應以內閣名義,發文各省,凡有任何舞弊行為者,禁錮三代,並往上追溯父祖。
有官職者,就地免職,終身不用,有爵位者,由朝廷收回,貶為庶民,主副考有泄題、受賄者,由刑部發落,以鎮攝宵小,還天地正氣!”
“不錯,確該如此!”
“此言甚是!”
高明和武愷紛紛附和。
北靜王、南安王與王子騰相視一眼。
今次恩科,有不少勳貴子弟捐了監生的名額,擁有參考的資格。
可鄉試哪裏是臨時抱佛腳就能考中的?
雖然不排除少數勳貴子弟確實有實力,但絕大多數想考中,隻能在場外下功夫。
明擺著,張成琳是衝著勳貴來的,可是人家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正麵反駁贏不了,還會落下罵名,隻能走迂回路線。
三人立刻達成共識。
王子騰沉吟道“三位大人所言甚是,凡是科舉舞弊,一經查出,必須嚴懲,不過我朝立國已有三百來年,天下處處貪腐,民怨極大,不妨借著恩科的東風,由提刑司、錦衣衛會同三司,嚴查各地督撫、州府縣官,凡有貪瀆者,依律嚴懲,絕不姑息!”
“這……”
輪到張成琳、高明和武愷麵現難色了。
是的,勳貴雖然貪腐,可人數有限,而全天下的地方官,九成九都是讀書人,雖然其中必有人兩袖清風,可絕大多數都有問題。
這是勳貴的反擊,如果你以舞弊為由斷我們勳貴的前程,那麽對不起,大家兩敗俱傷,從貪腐開始查,一查一個準。
“此事幹係重大,還須細細商酌!”
張成琳不置可否的擺了擺手。
這時,有太監抱了一疊子奏折過來,都是宮中交由內閣票擬。
爭議暫時止住。
按慣例,應由首輔先看一遍,再交由諸閣臣一一討論。
張成琳一份接一份的翻看,翻到其中一份時,突的眼前一亮!
是王宵彈劾治國公孫三品威遠將軍馬尚以為治國公修繕陵寢為名,套取工部營繕資金,並且還扣上了個不孝的大帽子。
“諸位先看一看這份折子!”
張成琳遞了下去。
北靜王接過來一看,頓時麵色一變!
怎麽可能?
這折子不是被留中了麽,怎會發往內閣票擬?
這一刻,北靜王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自以為把元春吃的死死,誰料,轉眼元春就給他背刺一擊!
“什麽折子竟讓王爺如此失神?”
武愷沉聲問道。
北靜王沒辦法,隻得向下傳遞。
南安王與王子騰,越看眉心越緊,相反,武愷與高明卻是心花怒放。
這真是磕睡送來了熱枕頭啊,剛講了地方官員的貪腐,王宵就送來了勳貴的小辮子。
王宵在失蹤之前,給治國公陵寢批了三兩八錢銀子的修繕費用,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去實地考察了一番,結果,還真是三兩八錢銀子的事。
如今馬尚心更黑更狠,一口報出了三千五百兩銀子的價,不拿馬尚開刀,還能拿誰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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