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老少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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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切留意毛曉義和郭東圓的動靜,盡快找到毛圓圓。必須謹慎,切勿打草驚蛇。”伍韜說。
    “好的,伍市長放心,一有消息我就向您匯報。”賴文高起身告辭。
    就在伍韜和賴文高見麵的時候,兩個神秘人悄悄來到了郊外的悅薈山莊。
    晚上十點半,一輛黑色的小奔馳蒙著車牌,緩緩地開進了悅薈山莊最裏麵角落的別墅前,兩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男子從車上下來,打開別墅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砰!”別墅大鐵門重重地關上,沉重的響聲打破了黑暗中的寧靜,附近人家的狗狗都別震得驚叫起來。
    “誰?”
    躺在床上的郭東方頓時一驚,打著鋼釘的腰部一顫,瞬間疼得她齜牙咧嘴,痛苦不堪地對著樓下喊道:“吳姐,吳姐!”
    “欸,太太,我在——”
    正在客廳裏做清潔的吳姐臉色慘白,嘴唇哆嗦地應答著,眼睛卻一動不動地盯著兀自從門口進來的兩個蒙麵人,嚇得渾身顫抖,莫不是來了兩個打家劫舍的亡命之人?
    這個別墅區平時少有人住,隻有周末才有部分業主過來,幾百棟別墅入住率不到五分之一,平時安靜得讓人可怕。
    郭東方市區也有房子,因為要養傷又不想被人打擾,她才選擇躲到別墅裏來。
    “誰來了?”聽到吳姐的回音,郭東方心裏不再那麽害怕。
    “不,不知道——”吳姐顫抖著聲音說。
    “把窗簾都拉上!”走在後麵的高瘦男子對吳姐說。
    吳姐挪動腳步,驚懼地顫巍巍地走到落地大窗戶前把厚厚的紅絲絨窗簾放下來,拉得嚴嚴實實。
    “樓上樓下的全部拉上!”瘦高男子繼續命令道。
    吳姐雙腳發軟,渾身打顫,卻不得不遵命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等她來到郭東方的房間裏的時候,那兩個人也跟著上來了。
    “別,求你們,別上來,我家太太受傷了——”吳姐顫巍巍地站在那兒乞求,她以為這兩個人要上去對郭東方動手。
    郭東方在裏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她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低沉壓抑,似乎還蒙著嘴,聲音聽不得特別清楚,無法辨認是誰。
    瘦高個撇了吳姐一眼,直接把她撥開,後麵稍矮點兒的男子挺著大肚子雙手背在身後走到了前麵,直接走進了郭東方的房間。
    “你!”郭東方看到這個身影,頓時眼眶一紅,聲音哽咽了,“你終於來了!”
    說完,郭東方再也忍不住,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失聲痛哭。
    瘦高個男子關上門,對著吳姐揮揮手,讓她下去,他守在門口。
    吳姐驚懼地看著他,眼睛往房門那兒瞅了瞅,似乎猜到了幾分,手裏拿著抹布一邊擦著紅木的樓梯扶手,一邊往下走。
    房間裏,許亮光終於摘下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了真麵目。
    他走過去,彎下腰抱著郭東方輕輕拍了拍,安慰道:“到現在來看你,也是沒辦法。在醫院人多眼雜,我想去也不能去。最近事情也多,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今晚終於找到了時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郭東方哭了一會兒,抽抽答答地終於停了下來,她知道許亮光是不敢去醫院,昨天她剛出院來到別墅,他為什麽不能第一時間來看她?說明在他心裏,自己還是不重要,所以他才不會那麽在意和關心!
    她被江夏至那個賤人害得這麽慘,許亮光到現在居然都還沒有處分江夏至!郭東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一點!
    “我不好!很不好!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就這樣死了才好!”郭東方堵著氣,說出來的話特別傷人。
    許亮光一聽就惱了,他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喬裝來看她,她居然一點兒都不領情,還說這麽傷感情的話,真是不可理喻!
    許亮光放開她,惱怒地撇了她一眼,走到窗前背對著郭東方,冷冷道:“你現在在養傷,別動氣,心態平和些傷才能好得更快。”
    “哼!我的傷要好得快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重重處分江夏至那個賤人,最好讓她生不如死!”郭東方咬著牙說。
    許亮光轉過身,滿臉遺憾地看著郭東方,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說:“郭東方,你在體製內混了這麽多年,也當了好多年的領導,你難道不知道做事兒得有章法嗎?就算是你對一個人恨之入骨,也必須有理有據地收拾她,否則打狗不成反被咬,得不償失!”
    “都這個時候你還站在那個賤人那邊!你為什麽不替我想想?我都癱瘓在床上了,醫生說我至少得躺兩個月!如果恢複不好有可能落下終身殘疾!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知不知道!”郭東方近乎歇斯底裏地對著許亮光吼道,淚流滿麵。
    許亮光目不轉睛地看著郭東方,幾天不見,郭東方完全變了一個樣子,形容憔悴不堪,沒有化妝的臉顯得特別蒼老,眼角的皺紋和法令紋十分紮眼,皮膚毫無光澤,仿佛一下子老去了十多歲,完全是個殘敗不堪的老女人,就連脖子上的頸紋都是那麽觸目驚心。
    許亮光心裏湧起一股悲哀,為郭東方悲哀,也為自己悲哀。
    和郭東方攪到一起,這一刻他真正意識到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郭東方這樣的女人,修養太差,情緒化太嚴重,成不了事兒,隻會壞事兒。
    “收拾一個江夏至,也不是你想象得那麽簡單,她一沒違規二沒犯法,憑什麽收拾人家?她身後有那麽多廣城大學的老師和同學,一旦他們申討起來,我們會很被動。而且,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挑起的。你堂堂一個部長,既要人家幹活,又要侮辱她折磨她打壓她,你覺得江夏至是個傻瓜還是個木頭?會任由你侮辱?凡是不能太過,過了就容易出事兒。”許亮光白了郭東方一眼。
    “你今天來就是要教訓我,在我的傷口傷撒鹽嗎?有你這樣看望一個病號的嗎?”郭東方流著淚說,委屈得像個受盡了折磨的小媳婦,終於露出了女人的一點兒柔弱。
    “我是在跟你講道理,讓你明白這件事情的得失。”許亮光的語氣也稍緩了一些,“現在,我們就更不好隨便處理江夏至了,暹羅的謝先生今天剛認了江夏至為幹女兒,將來我們整江夏至,不僅僅要防著伍小子的冷箭,更要看謝先生的臉色,這個財神爺我們得罪不起。”
    郭東方驚愕地看著許亮光,覺得這一定是江夏至使的陰謀詭計,是她要給自己找一個靠山,用身體來做交易,誰不知道幹爹幹爸是幹嘛的?江夏至就是這麽不要臉,沒底線。
    “江夏至就是個妖精,老少通吃。”郭東方咬著牙根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