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鬼爪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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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鬼爪逃生
    我猶豫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正開口打算問門外是誰,就在這裏時候門外的敲門聲變得越來越急促。
    而且很快,還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很是嬌嗔:“開門,你們誰給我開開門啊。”
    一聽到這音調,我立刻縮回了被窩裏,心砰砰砰的加速跳躍著,後背汗津津的,卻也不敢掀開被子。
    隻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鬼不都是直接穿牆就進來了嗎?為什麽這個袁曉雪的魂魄還會被一扇木門給擋住?這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啊?
    “開門,開門,開門!”
    門外的那個聲音漸漸的變得急躁了起來,我捂著耳朵,那尖銳的聲音就好像是要把我的耳膜給穿透了一般。
    “吱嘎”一聲,感覺張浩的鐵架床好像動了一下,雖然聲音非常的微弱,但是我卻聽的很清楚。
    不會吧?難道?
    此刻,我不得不把腦袋從被窩裏探了出來,看到原本都已經發出微微鼾聲的張浩居然從床上爬了起來,並且站起身似乎要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看樣子應該是要去給那鬼物開門,心急如焚的我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把拽住了張浩。
    “別去,門外麵有鬼!”我壓低了聲音對張浩說道。
    而張浩卻好像完全聽不到我說的話,整個身體往前傾斜,居然拖著我往前走了好幾步,我發現他的眼睛是緊閉著的。
    看來,他現在還在睡夢之中。
    “叩叩叩,叩叩叩。”
    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張浩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我推倒在了地上,我的後背磕在桌角的邊緣處,疼的齜牙咧嘴的。
    不等我從地上爬起來,已經聽到了那“哢嚓”一聲,猶如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開門聲。
    我本想要把掛在窗戶上的黑曜石鏈子給取下來,可是一股可怕的陰風吹進了宿舍裏,我直接滾動了一下身體躲在了鐵架床底下,弓著身子不敢動彈。
    “噠噠噠,噠噠噠。”
    高跟鞋清脆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我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艱難的吞咽著口水,一隻紅色的鑲嵌著白色小鑽的高跟鞋已經映入了我的眼簾。
    她走的非常慢,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個殷紅的腳印,跟在她身後那光著腳丫子的無疑就是張浩了。
    袁曉雪在寢室裏站了一會兒,我就連呼吸都不敢。
    終於她和張浩爬上了鐵架床,我將自己的身體朝著裏麵挪了挪,怕她會看到我。
    不過也就是這輕微的一收腳的動作,發出了“哢”的一聲,我的腦門上立刻冒出了冷汗,心中想著這下死定了。
    不過那女鬼卻並未來抓我,張浩的呼吸似乎變得有些急促,他的衣服被丟在了地上,鐵架床又發出了極有規律的響聲。
    我不禁想起張浩的狀態,張浩本來就是屬於幹瘦類型的,他那小身板被這女鬼這麽折騰估計也撐不了幾天。
    我必須得想辦法救他,心急如焚的我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黑曜石鏈子上。
    隻不過想要拿到那條鏈子我現在就必須從床底下爬出去,可是這麽做有一定的風險,很有可能我還沒有拿到黑曜石鏈子就已經被鬼物給抓住了,到時候救不了張浩,還會搭上我自己的性命。
    “嗬嗬嗬,嗬嗬嗬。”鬼物那尖銳的聲音再度響起,那笑聲過後,我聽到了指甲在皮肉上滑動的聲音。
    此刻理智已經完全趨於下風,我咬了咬牙毅然將身體往外挪了挪,探出了腦袋想要先觀察一下外麵的情況。
    結果我這一探頭卻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張浩的床上居然就躺著張浩一個人,那個鬼物不知道跑到了什麽地方起了。
    難道,已經走了?
    可是現在天還沒有亮,而且?
    正當我還在沉思的時候,我的脖子處感覺有什麽東西輕輕的撫過,冰冰涼涼的很輕柔就好像是頭發。
    頭發?想到這我的脖子開始變得僵硬,迅速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想要起身去拿黑曜石,不過很可惜當我看到蹲在我床上披頭散發的鬼物時,我的雙腿已經發軟的無法站起來了。
    那鬼物的頭扭動著,發出“哢哢哢哢”的響聲,我的手開始在地上亂摸想要抓到什麽東西至少那鬼物撲過來的時候我還能與之拚一下。
    可是摸了半天,除了摸到了一隻張浩的臭鞋之外便再無其他。
    而那女鬼卻依舊無比敏捷的從床上跳了下來,她緩緩的站起身,我現在才發現她的左腿似乎是斷的,僅僅隻是靠著右腳一步一步朝前挪動著。
    “你,你,不要過來。”我磕巴的喊道。
    “你們不是都很喜歡我麽?不是都想要我麽?”女人冷笑著抬起她那布滿了黑青色紋路的臉頰朝著我迅速的逼近。
    我根本就無法避開,抓起鞋子朝著她狠狠的丟了過去。
    不過,女人一個側身就很輕鬆的躲過了。
    等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鼻子已經碰到了我的臉頰,這樣近的距離讓我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她一把將我按在了冰涼的地板上,長長的指甲將我的襯衫扣子一下子就挑開了,我掙紮著想要把她給推開。
    可她就好像是石塊一樣紋絲不動,最後直接就俯下身,我可以感覺到她冰冷的舌頭在我的胸口處挪動著。
    “袁曉雪,你,你別再害人了。”我側著臉,雙手緊緊護在自己的胸口上。
    眼前的鬼物一聽到我喊出了她的名字,身體明顯的僵住了,不過很快她的嘴角又勾起了可怕的笑意。
    黑長的指甲在我的心髒前來回的滑動著,最後她用力的將手高高的揚起,我嚇的緊閉雙目。
    “嘭”的一聲響,就在這緊要的關頭宿舍的門被推開了。
    我仰起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是寧凡!他看到我躺在地上,那表情依舊很是冷漠,隻是看了我一眼也沒有搭理我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寧,寧凡,救?”命字還沒有說出口,我的脖子就已經被袁曉雪給扼住,她瞪著我,現在她隻要稍稍的一用力,我的脖子就可能會立刻被擰斷。
    我不敢再輕舉妄動,隻是用眼神在跟寧凡求救。
    寧凡伸了懶腰就爬上了上鋪,那女鬼的目光從寧凡那又重新挪到了我的身上。
    我想今天我是真的要完蛋了,女鬼的的長指甲劃破了我的皮膚嵌入了我的肉裏,我疼的幾乎就快要昏厥。
    突然袁曉雪的動作停了下來,並且身體劇烈的抽搐了一下,然後尖叫著從我的身上滾了下去躺在地上蜷縮成了一團。
    我喘著粗氣看到寧凡的手上拿著一個空罐子,那罐子裏紅色的粉末已經全部都倒在了袁曉雪的身上。
    寧凡衝著還在發懵的我大喊了一聲:“快,快上來。”
    他朝我伸出了手,我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胸口處還有血不斷的流出來,寧凡用力的將我拽上他的床鋪。
    我無力的靠在牆壁上,看著寧凡:“你,你,你也能看到鬼?”
    寧凡沒有回答我,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倒在地上抽搐的袁曉雪,然後悄悄的從床上的枕頭底下摸出了一條項鏈衝著袁曉雪喊道:“袁曉雪,我叫寧凡,是寧峰的親弟弟!”
    聽到寧凡這麽說,我並未感到驚訝,因為我早就已經猜到了。
    袁曉雪痛苦抬起她那已經變得猩紅色的眸子看向了寧凡,不知道此刻袁曉雪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
    如果說當年把她出賣給那些人渣的是寧峰的話,現在她聽到寧峰的名字應該會發狂才對。
    可是她臉上居然簌簌的滾落下了兩行血淚,肩膀也跟著一起抖動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袁曉雪啜泣著,從她的哭泣聲中我聽到了絕望。
    “袁曉雪,你別再害人了,如果我哥哥還活著,他一定不希望你繼續害人。”寧凡勸說著袁曉雪。
    袁曉雪猛的抬起頭來,蓄滿了血淚的眼眶中充滿了仇恨。
    “不行,我不能放過他們,我不能放過他們,我要把他們所有人都殺了!”袁曉雪嘶吼著,就好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
    “袁曉雪,你現在不放過的又豈止是那些人?還有你自己,我哥哥說過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可是現在呢?你一直在傷害無辜的人。”寧凡說著把項鏈的圓形墜子打開,我撇了一眼那墜子。
    裏麵是一張小小的照片,照片裏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笑的非常燦爛。
    袁曉雪用力的搖晃著腦袋,口中喃喃自語的說著:“你不是寧峰,你怎麽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寧凡還想說什麽,袁曉雪已經踉蹌的起身化作了一團紅色的光從宿舍裏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的身體癱軟的斜靠著牆,寧凡轉過身看著我流血的胸口,馬上轉身下床,從他的行李箱裏取出了一個竹筒一樣的東西又爬了上來。
    “我要給你止血,你忍著點。”寧凡從竹筒裏倒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因為父親是醫生,所以無論是中藥還是西藥,我聞一聞大多是能聞出是什麽藥材,不過這白色的粉末沒有任何的味道。
    寧凡讓我咬著他的被角,我搖了搖頭,對寧凡說我可以忍受。
    隻是當寧凡把藥倒在我傷口上的那一刻,我居然疼的昏死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雖然很想睜開眼看看是誰在叫我,但是我卻無法睜開沉重的眼皮。
    等我再度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第一天正式上課,我就請假了。
    寧凡還好心的在食堂裏給我帶了粥回來,我按著胸口,已經沒有那麽疼了,彭大宇看到寧凡幾乎是側著身體走的,臉上的傷又多了幾道。
    估計又被寧凡修理了,寧凡指了指粥,麵無表情的對我說:“趁熱喝吧。”
    他說完,就準備轉身走,我叫住了他:“寧凡!昨晚謝謝你,隻是,為什麽你能看到鬼?難道你?”
    “我雖然沒有鬼瞳,但是我卻是被惡靈選中的人。”寧凡轉過身說了一句讓我一頭霧水的話。
    被惡靈選中的人?我盯著寧凡看著。
    寧凡看了看四周,彭大宇和張浩都不在,他掏出了一根煙,坐在我的麵前,臉上帶著放蕩不羈的表情。
    “我的家因為我的出生被攪的亂七八糟,我的外公說我的體內有惡靈,八字克身邊所有的人,一開始我的父母不信邪,後來我爸爸的公司就倒閉了。”寧凡說完長長的吐出一個煙圈。
    從那之後他就被送到了親戚家代為照顧,一直到三年前他才回家,結果他一回來自己的哥哥就死了。
    他的父母對他既厭惡又害怕,認為是寧凡害死了寧峰,所以寧凡決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那你為什麽三年後才來調查?”我看著寧凡問道。
    “因為這三年我父親一直把我鎖在家裏,上個月他去世了,所以?”寧凡說罷看向了我:“你的陰氣很重,你還是把這個好好的戴著吧。”
    寧凡將黑曜石鏈子遞給了我,我把鏈子纏繞在我的手腕上。
    “你好像知道怎麽對付鬼魂?”我想起昨晚寧凡灑在袁曉雪身上的東西,很是好奇。
    寧凡說自己小時候總能看到鬼,所以每天夜裏都哭鬧不止。他的養父為此想了很多的辦法,他這些皮毛功夫,也是跟著自己的養父學的。
    “他是道士?還是煉蠱的?”我問道。
    寧凡微微一愣搖了搖頭:“兩個都不是,他隻是在殯儀館工作,對於這些東西略懂一些。”
    “哦?”我點了點頭:“那你哥是怎麽死的?我聽薑學長說你哥哥被警察抓走了,可是?”
    “我說過薑旭晨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哥哥被警察帶走隻是被詢問而已,可是他卻把這件事傳成了我哥哥是罪魁禍首。”寧凡一臉的憤怒。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薑旭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陽光大男孩,不像是一個壞人。
    “三年前,薑旭晨也參與了侮辱袁曉雪的那件事,因為那件事,他還留級了一年,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寧凡非常篤定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