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相互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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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相互懷疑
    我吃著麵包覺得自己的腦子變得有些暈乎乎的,瞬間困意來襲,可是現在才六點多啊?為什麽眼皮如此的沉重?
    “你最近都沒有睡好,現在困了是麽?那就早點睡吧。”寧凡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模糊,我隻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便渾身一軟癱倒在了木板床上。
    “嘭”的一聲,後腦勺砸在木板上發出一聲巨響,但是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隻覺得自己暈乎乎的。
    眼皮無力的覆了下來,渾身沒有絲毫的力氣,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我聽到了一聲開門的聲音。
    緊接著寧凡好像是試探性的叫了幾聲我的名字,當然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回答他。
    “嗯!幹的好。”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濃烈的玫瑰花香味撲鼻而來,接下來的一切,我便不知道了,隻是覺得有人摘了我的眼罩。
    “秦風?秦風?”
    寧凡叫著我,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搖晃了我一下,我迷朦的睜開眼,看了看四周這是寧凡的出租屋,然後又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罩。
    看到我這個舉動,寧凡愣了好幾秒,臉上帶著很不自然的笑容,問我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尷尬的對他笑了笑說:“沒有,最近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
    隨便編了一些謊話敷衍著寧凡,盡量不讓寧凡看出破綻,寧凡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的臉然後露出了不陰不陽的笑容。
    “嗯,發生了那麽多可怕的事情,不做噩夢就怪了。”他說著便催促著我快點起來,上課快遲到了。
    我點著頭,懵懵懂懂的爬起,後腦勺傳來鑽心的疼,用手一摸,都已經鼓出了一個大包來了。
    看來,昨晚我真的不是因為累了才睡著的,而是因為吃了寧凡給的東西才迅速的昏迷過去。
    可是,寧凡為什麽要迷暈我呢?現在我不缺胳膊也不缺腿的,那他的意圖是什麽?
    “今天我不去上課,你自己去吧。”走到岔路口,寧凡突然說道,打破了我的沉思。
    我與他本就不熟所以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便自己獨自一人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腦子裏亂糟糟的。
    今天的我難得早到,坐在了第一排自認為是很好位置,不過很快,上課了之後我才發現這位理論課老師講起課來唾沫橫飛,噴的到處都是。
    我縮著腦袋盡量的避開,引起身後一陣哄堂大笑,一下課沈流雲就上來很是同情的遞給我一張紙巾。
    我則立刻把錢掏了出來還給沈流雲,沈流雲原本還帶著一絲絲笑意的臉立刻就垮下來了。
    她將錢如數放在了我的桌上,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嘖嘖嘖,長這麽醜還能“賣”啊?”
    “唉,現在這年頭,女人都喜歡看著有特色的。”
    “你說獨眼龍特色啊?嗬嗬嗬。”
    班裏的同學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話中帶刺,說話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嫉妒,我卻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沈流雲這麽無所顧忌,大家誤會也是難免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股濃烈的玫瑰花香襲來,我的腦子嗡的一下立刻就變得清醒了,抬起頭發現那位“雙麵老師”已經站在了講台上。
    她有一個很動聽的名字叫徐麗麗,身為老師,她的妝容顯然太過於妖媚,那粉嫩的嘴唇輕揚著,帶著一抹妖嬈的笑意。
    我坐在最前排,我想這一次絕對不能放過她,所以目光緊緊的盯著這位徐老師。
    隻是她的衣領還是一如既往的低,難免讓我看到一些“波瀾壯闊”的場麵,對此我隻能是把目光挪開。
    徐麗麗卻故意衝著我挑眉,笑容越發的燦爛了,好像一點都不怕我。
    真是邪門了,這年頭小偷都這麽囂張麽?
    徐麗麗說起課來就好像是唱歌一樣的好聽,聲音甜美的容易迷惑人,我當初在火車上就是被她這嬌滴滴的樣子給迷惑了。
    隻是,現在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我就越發的搞不懂了,一個堂堂醫學院的老師,為什麽還要做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而且,昨晚進寧凡房間的人會不會就是徐麗麗?因為,她身上的味道,跟昨晚進房間那個女人的味道一模一樣。
    一大堆的問題在我的頭頂上盤旋著找不到答案,我想隻有一會兒當獨問一問這位徐老師才會知道。
    “嘀鈴鈴!”
    下課的鈴聲在我的期盼中終於是敲響了,徐麗麗迅速的抱起書,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教室,我也立刻站了起來追出去。
    她穿著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雖然已經走的非常快了,但是我還是非常輕易的就追上了她。
    徐麗麗微微喘息著,被我追上了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我:“這位同學,你擋住老師的路了。”
    “把錢還給我,那是我交學費的錢。”我怒視著徐麗麗,直截了當的說道。
    徐麗麗聽了,裝出了一副略帶吃驚的樣子:“你說什麽呢?什麽錢啊?”
    她這副模樣分明就是想要賴賬啊?我激動的一把拽住了徐麗麗的手腕,因為她是老師我便也隻能把心一橫威脅道:“你要是不把錢還給我,我就把你偷錢的事情說出去。”
    我想這麽一來徐麗麗總該害怕了,乖乖的把錢還給我。
    可誰知道,她微微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並且還直接把她那芬芳的身體給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身上。
    吐氣如蘭的在我的耳邊低語道:“你有什麽證據說是我偷了你的錢?不過你現在這麽抓著我,我可要喊啦。”
    她這麽一說,我條件反射的鬆開了手。
    徐麗麗卻沒有立刻逃走,依舊用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在我的胳膊上摩擦著,我往後退了一步,直接就貼在了辦公室的門上。
    徐麗麗看了看四周一把將我推了進去,這是院長的辦公室?我看著上麵的牌子,嚇了一跳,不知道徐麗麗這又是想要幹什麽。
    “哢嚓”一聲,門好像被反鎖上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徐麗麗,她則立刻貼到了我的身上把我逼近了角落退無可退。
    “嗬嗬嗬!”徐麗麗笑的花枝亂顫,如白玉一般的小手輕輕的勾了勾我的下巴,笑盈盈的對我說道:“要錢沒有,實在不行,那我就?”
    她說著,已經解開了自己襯衫上的一顆扣子,我嚇的一把將徐麗麗推開,用力的擰了一下門鎖之後奪門而出。
    驚魂未定的我,迎麵就撞上了一個人,我剛要說對不起,便發現站在我麵前的人是沈流雲。
    她眯著眼睛看著我,那種神情和目光非常的陌生。
    “你和她是什麽關係?”沈流雲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我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出院長辦公室走出來的徐麗麗,馬上拉著沈流雲就走,徐麗麗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按照常規出牌。
    身為老師,言行舉止卻是如此的輕浮。
    沈流雲不耐煩的甩開了我的手,看著我,我歎了一口氣,把自己在火車上如何被偷走了錢,如何狼狽的申請貧困生全部都告訴了沈流雲。
    沈流雲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索性從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裏我看到了信任。
    “你還真是天真,無憑無據的,還指望她能把吃下去的肉給吐出來麽?”沈流雲說完搖了搖頭,然後便又要掏錢給我。
    我一看立刻擋住了她的手:“沈流雲,當我怕了你了,那一千五我可以收下,當我跟你借的,但是如果你再給我錢,我以後看到你真的就要調頭就走。”
    我說的非常認真篤定,相信沈流雲也能看的出來,我絕對不是在開玩笑,見我一臉的凝重沈流雲這才把已經伸到小包裏的手給收了回來。
    明亮純淨的眸子在我的臉上盯了許久,最後妥協了。
    “對了沈流雲,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我和沈流雲一起往班級的方向走,腦子裏不禁浮現出了多年前的疑問。
    她爽快的說了一個字:“問!”
    得到允許,我趕緊抓住機會問道:“那一次失蹤,你到底去哪兒了?”
    沈流雲突然止住了腳步,她的眼眸突然變得通紅,聲音略帶哽咽的說:“秦風,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不過,你記住,你這一輩子,都欠我的。”
    “啊?”我吃驚的瞪著眸子。
    她失蹤,又不是我綁架的,怎麽能說是我欠她的?
    對我的吃驚,沈流雲欲言又止,她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上課的鈴聲又響起了,沈流雲直接拉著我近了教室。
    在一群男生的唏噓聲和嫉妒的目光中我和沈流雲並排坐下,從這一天起,大家隻要提到沈流雲就會莫名其妙的順帶上我這個獨眼龍“男友”。
    一開始,我會解釋,但是說的次數多了,我實在不願意跟這些人浪費唇舌。
    幸運的是,生活似乎恢複了平靜,關穎在我再三的懇求之下給我換了新的寢室,雖然還是在四樓,不過隻要不是四零一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是一個六人間,其中三個是本地的,很少在宿舍,我搬進去的時候就隻有安晏,陸曉北在。
    安晏高高帥帥的很有禮貌,還主動給我搬行李,陸曉北則隻是穿了一條大花褲衩,用力的將煙掐滅在了礦泉水瓶剪成的“煙灰缸”裏,便跟我做自我介紹。
    這比我想象中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原本我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張張冷臉的準備了,可事實是,我很快就跟安晏他們混熟了。
    從搬了寢室之後,我整整大半個月沒有看到寧凡。
    他沒有去上課,也沒有再來找過我,想起那天晚上在寧凡出租屋突然昏睡的事情,最後被我歸結為可能是那段時間真的太累了。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自己把生活想的似乎太過於美好了,就在平靜的過了第三周之後我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這變化不在其他的地方,而是在我的眼睛。
    我左眼帶著眼罩的眼睛,裏麵發出非常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百爪撓心的難受。
    之前眼罩被摘下過,我想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於是在洗澡的時候,我悄悄的把眼罩給摘了下來,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的摘下眼罩,我發現我的眼皮上麵長了一顆顆白色的顆粒狀的東西。
    正當我對著洗漱間的鏡子想看個仔細的時候,居然不幸的碰上了彭大宇,我可是為了避開大家才選擇快要熄燈之前來洗漱的,可卻偏偏還是碰上了彭大宇。
    我警惕性的看了一眼彭大宇,立刻把眼罩給戴上了。
    彭大宇撇了我一眼冷冷的笑了一聲,現在四零一宿舍已經又有新的人搬進去,彭大宇是那些人的老大。
    “哼,秦風我可告訴你,我身上可帶著刀,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的,我跟張浩不同,他是個廢物,我可是學武術長大的。”彭大宇的這句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其實,這段時間,他看到我都會主動的躲避,有時候撞上他的目光,我發現他看著我的眼神中居然帶著一種驚懼。
    現在又說這樣的話,似乎是告訴我不要傷害他?
    “你說什麽啊?”我一邊擦著身體,一邊狐疑的盯著彭大宇。
    彭大宇見我直勾勾的看著他,情緒立刻就變得躁動不安起來,一邊完後退,一邊磕磕巴巴的說:“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殺張浩的人,是你!”
    “啊?”我被彭大宇給說懵了。
    那個時候分析了一遍,最有可能殺張浩的人應該是彭大宇才對,可是他現在居然說是我殺了張浩?
    “我沒有。”我看著彭大宇,猜測他是不是知道我和寧凡懷疑他,所以就反咬我一口。
    而彭大宇臉上那慌張驚恐的神色卻一點兒也不像裝出來的,他後退著踢到了一個臉盆。
    “寧凡說了,你是最可疑的,那一天宿舍裏就隻有你和張浩,不是你殺了它難道還真的是女鬼殺的不成?我住了這麽久,也沒有發現什麽女鬼,所以你少把責任推給什麽女鬼。”彭大宇一邊說,一邊抓起他帶進來準備洗漱的臉盆,逃命一般的跑出了洗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