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查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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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查無此人
    腦子裏有些事情慢慢的開始變得清晰,寧凡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我的腦子裏回蕩著,寧凡對我說彭大宇是凶手,可是轉過頭又告訴彭大宇我是凶手,其實如果我和彭大宇能像剛剛那樣談一談話,就知道現在最有可疑的人是寧凡。
    隻不過他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了,不知道現在打電話告訴那個女警察夏雪還來不來得及。
    我也顧不得沒有擦幹的頭發立刻就衝回了宿舍,宿舍裏安晏還在安靜的看書,陸曉北則拿著一些單子想要找兼職。
    看到一個特別不錯的便衝我揮了揮:“秦風,這個好,你之前說一起,那我們明天去麵試啊。”
    “嗯,等等。”我拉開自己的抽屜找了半天,夏雪的那張名片我卻怎麽也找不到了。
    奇怪?我記得後來就夾在我的筆記簿裏了,可是現在卻找不到了?
    “找什麽呢?”陸曉北看著我,我撓了撓頭,最後想想還是給關穎打個電話,她是副院長跟她報備,她會處理這些事。
    我掏出幾乎不怎麽用的手機走出了宿舍,查找著通訊錄,很快就找到了關穎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喂?”電話那頭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個我,我找關姐。”這麽晚了打擾別人休息,我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關穎溫柔而有些迷糊的聲音:“誰啊?”
    “關姐是我,秦風,有很重要的事我想跟你說。”我一邊說,一邊不由得朝著四周看了看,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窺視著我,這種感覺很強烈。
    “什麽事你說吧。”關穎的聲音聽起來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我立刻把自己對寧凡的懷疑告訴了關穎,我認為這件事就算不是寧凡做的,但是也有必要把他給找出來,好好的問個清楚。
    可誰知道,關穎聽了我一大堆的描述之後,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寧凡是誰?
    我一愣,想了想,關穎是副院長,那麽多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每一個學生都認識,於是解釋道:“寧凡也是四零一宿舍的。”
    說到這,關穎立刻就打斷了我。
    “秦風?你到底在說什麽啊?四零一宿舍哪裏來的第四個人?那個宿舍隻有你和彭大宇還有張浩。”關穎的語氣中有些生氣。
    她似乎以為我故意這麽晚了打電話去戲弄她,所以惱怒的掛斷了電話,讓我早點睡。
    我一聽整個人都蒙了,沒有寧凡這個人?怎麽可能呢?我再一次給關穎撥去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對方已經關機的回音。
    這天晚上,我一夜無眠,一整個晚上我都在想著關穎說的那句話。
    第二天,一早我就爬了起來,左眼又疼又癢,我不能當著安晏和陸曉北的麵把眼罩給摘下來,所以隻能是忍耐著。
    陸曉北看著我一腦門的汗水,關心的問道:“秦風,你怎麽了,怎麽出了這麽多汗啊?”
    “我沒事,隻是覺得有點熱。”我的一隻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左眼的眼皮劇烈的跳動著,這種疼,讓我幾乎就要落淚了。
    陸曉北狐疑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麽,隻是邀我一起去食堂吃早飯,我趕緊推辭,因為現在我隻想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關穎昨天所說的沒有寧凡這個人,到底是她記錯了,還是那個寧凡從頭到尾都是故意混入我們四零一。
    我去過關穎的辦公室,她來的還算早,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轉,雖然已經三十多歲的,但是看起來依舊是風韻猶存,很有氣質。
    她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好像是想起了什麽,快步朝著我走了過來。
    “關姐。”我叫到。
    關穎歎了一口氣:“秦風啊,不是我說你,以後不要再三更半夜的打電話來開一些無所謂的遊戲,那會打擾到我休息。”
    關穎的語氣中帶著苛責,似乎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我呆呆的看著關穎,從她的語氣和表情中,我已經得到了答案,但是還是不禁要詢問確定。
    關穎很是不耐煩,將手中的包朝著桌上用力的一丟,眉頭緊蹙的看著我。
    “秦風,開這種玩笑有意思麽?寧峰什麽時候有一個弟弟啊?你別瞎編亂造的,還有你自己看看,看看你們這一屆有沒有一個叫寧凡的。”關穎在我再三的解釋之下,顯得有些無奈。
    她索性直接把今年所有的新生名單遞到了我的麵前,我的呼吸變得有些困難,因為在本班級我沒有找到寧凡的名字,最後把所有的名字排查了一遍,還是無果。
    看來那個寧凡真的是混進我們宿舍的,他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言,為的是達到某一種目的。
    “好了,秦風,我看你應該是被張浩的死給刺激到了,好好的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別再胡思亂想。”關穎看著我,那目光中帶著些許的同情。
    我想,現在關穎一定覺得我精神不正常,所以產生了幻想。
    左思右想之後,我想到了一個人,他也可以證明“寧凡”存在過,那個人就是彭大宇,他還曾經跟寧凡大打出手。
    關穎聽了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從名單中找到了彭大宇的名字迅速的撥打了彭大宇的電話,讓彭大宇到辦公室一趟。
    副院長請彭大宇過來,他自然是絲毫不敢怠慢,蓬頭垢麵的就來了,還睡眼惺忪的好像壓根就沒有清醒。
    關穎看著彭大宇,一臉的嚴肅:“彭大宇,秦風說,你們宿舍之前有個叫寧凡的,你有印象嗎?”
    彭大宇揉了揉眼睛,眼神顯得有些空洞,但是很快就搖了搖頭:“寧凡?誰是寧凡?我不認識啊?”
    關穎看著我,臉色再一次沉了下來,眼中帶著質問。
    我一把拽過彭大宇的手,激動的喊道:“你說謊!昨晚,你不是還說寧凡跟你說,我的嫌疑最大麽?你現在怎麽又說沒有寧凡這個人?”
    彭大宇用力的甩開我的手,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鄙夷的盯著我。
    “關副院長,這個秦風真的是瘋了,我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自從張浩死了之後秦風就神經兮兮的,估計是被刺激的不正常了。”彭大宇說著還往旁邊挪了一步與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此刻,我的腦子裏一片的混亂,怎麽會這樣?
    我的目光緊緊盯著彭大宇,彭大宇的眼神中除了恐懼之外,就再無其他,我還想跟他對質,彭大宇就已經嚇的跟關穎說他想先回去上課了。
    關穎點了點頭,準備讓彭大宇走。
    “別走,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呢,你要是袒護他,很有可能還會有下一個受害者出現。”我擋在門前,不讓彭大宇離開。
    “夠了!”一直隱忍不發的關穎終於是怒了,衝著我大聲的怒吼了一句。
    這直接讓我擋在彭大宇麵前的手顫抖了一下,彭大宇趁機推開我,一溜煙跑了。
    關穎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是被我氣的夠嗆,衝著我揮了揮手示意我立刻離開她的辦公室。
    就這樣,我無奈的離開了關穎的辦公室,到班級的時候老師已經在上課了,沈流雲衝著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機械的走到了沈流雲的身邊坐下,突然想到,那一天沈流雲去了我們的宿舍,而且恰好寧凡也在。
    沈流雲還推開了寧凡,檫肩而過走進宿舍。
    “沈流雲,你,見過寧凡對不對?”我轉過頭,一臉認真的看著沈流雲。
    沈流雲眨巴著大眼睛問我寧凡是誰,我描述了一下那天她在宿舍裏看到寧凡的場景,沈流雲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她的目光和關穎的如出一轍,我的頭皮瞬間就開始發麻了。
    心砰砰砰的跳的飛快,嘴角抽搐了一下問道:“你,你該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那天去你宿舍,沒有看到什麽人啊?哦,我走的時候看到彭大宇了?”沈流雲望著我。
    她的眼神認真而誠懇,我知道她沒有說謊,也沒有必要對我說謊。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胳膊不由得顫抖了,怎麽會這樣?難道,就隻有我一個人看的見寧凡?這怎麽可能?
    對了,還有寧凡的出租屋,寧凡現在說不定還在那裏。
    一下課,我就迫不及待的朝著教師外衝了出去,沈流雲緊跟在我的身後,叫著我。
    我快步的走著,一邊跟沈流雲說著這件怪事,一邊心中有種莫名的恐慌,覺得這件事似乎變得更加的複雜了。
    寧凡租住的這個地方,那天夜裏我就覺得這裏非常的雜亂,什麽人都有,今天白天來更是覺得像是進了一個混混窩。
    裏麵的小青年十一點多了,才起床,一個個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看著我身邊的沈流雲一個勁的吹口哨。
    那貪婪的目光在沈流雲的身上拚命的遊走著,我立刻擋在了沈流雲的麵前。
    “房東在麽?”我大聲的問道。
    這裏的隔音顯然不是很好,很快二樓處伸出了一個中年女人的腦袋,她的手中拿著一把蒲扇一邊扇一邊讓我上去。
    “大間的三百,小間的兩百。”這位胖乎乎的一臉油膩的女房東以為我是來租房子的,便直截了當的跟我說明價錢。
    我指著三樓走廊的最後一個房間問房東:“那個房間租出去了麽?”
    房東抬起頭看了看:“沒有啊,那個是雜物房,一直都是用來堆放雜物的。”
    我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但是,還是執意讓房東帶我去那個房間看一看。
    女房東不情願的挪動著肥胖的身體,帶著我和沈流雲一起去了那個房間,推開房門的一時間便有一股灰塵迎麵撲了過來。
    裏麵堆滿了一些桌子椅子之類的東西,確確實實不像有人住的。
    我的腦子開始發懵,就連怎麽走出那個出租屋的,都不得而知,隻知道沈流雲一路拉著我,在我的耳邊說著什麽。
    一切都好像是一個夢,變得很模糊。
    從一開始的篤定,到現在所有人的否認,讓我也開始有些不堅定了,難道真的是我受了刺激所以產生了幻覺?
    這怎麽可能呢?他跟我說的那些話我都記得,而且,如果寧凡沒有帶我來過出租屋,我怎麽會知道這裏有個這樣的出租屋?
    “秦風,要不要給你找個心理醫生看一看?”沈流雲伸出她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讓我清醒了過來。
    “你也懷疑我精神有問題?”聽到心理醫生這四個字,我充滿了排斥。
    “你看看你現在,神經兮兮的,還幻想出了一個人。其實,每個人都有精神脆弱的時候,特別是像我們這些可以看的到髒東西的人。”沈流雲小心翼翼的措辭,希望我可以答應。
    我沉默不語,到了宿舍樓底下才打斷了沈流雲的話:“我有些頭疼,想一個人靜一靜,可以嗎?”
    沈流雲落寞的看著我,但是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她隻是讓我注意休息,然後便順從的離開了,我回到宿舍,安晏正拿著書仔細的看著,時不時的還在書上做一些記號。
    陸曉北則拿著遊戲機打遊戲,兩人沒有任何的交流,顯得異常的安靜。
    我癱軟的躺在床上,之前的一幕幕在我的眼前不斷的閃現著,安晏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問我怎麽了。
    “安晏,你說如果有一個人隻有我能看的到,但是別人都看不到,這是什麽情況?前提條件那個人絕對不是鬼。”我凝眉,沉思著。
    安晏沒有立刻回答我,沉默了良久之後說出了一番話讓我渾身一顫。
    “可能,其他的人在撒謊,也有可能是催眠!”安晏放下手中的書。
    一個人在被進行催眠之後,腦子裏會產生一些虛幻的場麵。
    催眠?我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激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催眠?
    “你好好的為什麽這麽問?”安晏看著我。
    “沒事,我隻是覺得有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東西,現在一下子就想通了。”我欣喜的說道。
    認真打著遊戲的陸曉北,八卦的看著我,問我是不是想明白四零一的碎屍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