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搜證

字數:7148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鬼醫異聞錄 !
    第三十一章搜證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我問道:“你們院長辦公室在什麽地方?”
    “你也懷疑是院長?”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佘彪,再我仔細的思考之下,我認為院長最有可能就是凶手!
    我走了之後,關穎一定還跟他說了什麽。
    佘彪淡淡的掃了我一眼,說今天早上,是院長特地告訴他們的一位同事昨天早上看到我和被害人拉拉扯扯。
    如果院長不是栽贓嫁禍的人,佘彪認為他也應該知道一些什麽。
    我連連點頭正要指著前麵的樓層,卻發現操場對麵,一個影子正朝著我們靠近,那個人正是院長。
    他看到我臉色表現出驚訝的表情,語調略帶結巴:“你?你怎麽出來了?”
    “你?”我正要與他對質,佘彪拽了我一下。
    我立刻會意,改口道:“因為我不是凶手!”
    我說著直視著麵前這個原本在我眼中還算是威嚴的院長,不過這算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打量著他。
    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於生氣,還是心虛,臉上的毛孔都張的大大的,魚泡一般肥腫的眼皮眨巴著,下眼瞼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然後衝我似笑非笑的說道:“是麽?但是這幾天你最好不好去上課,等關老師的事情了解之後,你再回去。”
    “為什麽?”我盯著他。
    他那厚重的眼皮微微一眨,道:“因為,我信不過你!”
    我一愣,院長這意思似乎已經認定我是凶手了?哼,根本就是心虛的故弄玄虛,想讓所有的人當我是凶手,自己卻堂而皇之的在學校裏溜達。
    隻是他為什麽要殺關老師?這一點,我有些想不明白,至少從表麵上來看,關老師還是很受院長器重的。
    在學校裏,關老師幾乎管理所有的大事小情。
    他說完扭頭就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走去,佘彪站在我的身旁,目光冷冷的盯著院長那遠去的背影。
    “不問什麽麽?”我看著一旁佘彪。
    佘彪微微搖頭,便問我住在什麽地方,我一愣指著校門外的方向,佘彪示意我帶他過去。
    我想他應該是想要等到夜裏再行動,也好掩人耳目。
    佘彪跟著我一起到了出租屋,站在簡陋的出租屋門口,佘彪並沒有跟著我上樓,而是開始和周圍乘涼下棋的人開始搭話。
    態度自然而隨意,我立在一旁看著佘彪,他一改之前的冷漠,臉上帶著笑容,不一會兒居然和下棋的那些男人熟絡了?
    這些男人都是一些三教九流,我從不見他們出去幹什麽活兒,流裏流氣的。
    時不時的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我,讓我渾身不自在,對於這些人我的心中一直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不要招惹,省的惹禍上身。
    不過佘彪卻與他們談的極為投緣,我默默站了一會兒發現佘彪與他們的談話內容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
    於是便有些不耐煩了:“那個,佘警?不,佘彪,我先上樓了,一會兒你自己上來,二樓最後一個房間。”
    我對佘彪說道,他頭都不回一下,笑嘻嘻的和那群人談笑。
    我自顧自的上了樓,站在樓廊口,我想起了那天關穎來時的情景,那個時候她不斷的撫弄著自己的秀發,說明她的心理應該是藏著某些事。
    如果那個時候,我悄悄的跟上去,或許就能發現關穎在離開了這裏之後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她究竟是直接返回學校之後被殺害?還是出去約了什麽人一起到實驗室裏匯合?現在這些注定隻能是一個謎團,因為學校門口,並未裝什麽監控之類的東西。
    所以無從查起,坐在狹小的房間裏,想著昨夜的事我有些失神。
    “噠噠噠!”走廊外傳來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那聲音很是輕緩,直接就朝著我這過來了。
    我抬起頭,看到佘彪站在我的房門口,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昨天下午,關穎還有課麽?”佘彪打破了沉默,突然問道。
    我怔怔的看著佘彪,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問,我搖了搖頭想說不知道,但是仔細的想了一下,今天是周三,每周三的下午整個醫學院都是沒有課的,專門做一些無聊的宿舍檢查。
    關穎是醫學院的副院長,這些瑣碎的衛生檢查,自然是不用她來做的。
    “沒有。”我肯定的回答道。
    佘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看資料裏寫的,她跟你關係不錯,那她跟你說過什麽特別的事情麽?”
    我想了許久,除了那帶有威脅性的信封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信封裏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那天晚上關穎做了什麽?”佘彪目光如水一般平靜的看著我,雖然語氣中沒有逼迫,但是卻有一種無形的氣場,讓我恍惚種覺得自己好像在警察局的審訊室裏。
    我搖頭,如實相告,那件事關穎到最後都沒有告訴我究竟是什麽事,隻不過從關穎的表情來看,應該是很重要的。
    “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哼,很大一個可能性是醜事吧?”佘彪看著門外一片橘黃色的落日,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
    “不會的,關穎是一個好人。”我蹙眉,有些激動的為關穎辯駁。
    至少,在我的眼裏她是好人。
    佘彪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嘴角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讓我的心中很不舒服。若非他是幫忙破案的警察,我一定回請他出去。
    佘彪沒有在乎我的目光,而是到走廊上,趴在陽台的木頭架子上。
    我起身踮著腳,想知道他在看什麽,結果他隻是盯著醫學院門口,那些來來往往的人,估計是發呆吧。
    佘彪一站就是兩個多小時,並且一直保持著一個動作,一動不動的。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六點,該帶著佘彪去吃飯了。
    “我請你去樓下吃小炒吧?”我看著佘彪,想著也幸苦他破案,所以要帶他去吃點好的。
    而佘彪卻擺了擺手,說隻要去學校食堂就好。
    學校食堂的飯菜說實話,隻是餓的時候將就著填飽肚子用的,可佘彪卻執意要去,我隻好由著佘彪。
    學校食堂,五點開飯,現在六點鍾已經過了飯點,沒有什麽人在這吃飯了,食堂大媽百無聊賴的伸手趕著蒼蠅。
    佘彪隻是要了一碗湯,然後坐在玻璃推拉門前,看著外麵的籃球場的方向。
    “發現你們學校的男生還真不少,女孩子寥寥無幾啊?”佘彪一邊喝湯,一邊說道。
    我點了點頭,上醫學院要接觸屍體,女孩子畢竟膽子要比男孩子小一些。
    “那你們這有沒有可能,因此,喜歡老師之類的。”佘彪說的很是漫不經心,就好像是在開玩笑。
    而我卻聽出了他話種的意思,臉色一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關老師不是那種人。”
    佘彪大抵是在懷疑關老師和某個學生師生戀,然後那天夜裏被陸曉北發現了,結果為了保住秘密就殺了陸曉北。
    不過,偏偏被黑暗中的一雙眼睛目睹這個過程,於是就出現了接下來被威脅的事件。
    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整個醫學院誰不知道關老師幾年前就已經結婚了,而且結婚的對象是大醫院的醫生。
    對方還經常開車到校門口接關老師,很是恩愛,關老師提起這個丈夫,也是一臉甜蜜的笑容。
    她又怎麽可能背著自己的丈夫和學生發生不正當的關係?
    佘彪對於我說的這些話沒有進行反駁,也並未跟我說出他的猜想,隻是將我晾在一邊,起身獨自一人又去大媽那打了一碗湯。
    他一邊跟大媽說著什麽,一邊又點了一些菜,不過最後過來隻是將這些東西往我的麵前一推,讓我別浪費。
    “你不吃還點?”眼前這個佘彪古古怪怪的,若不是今天他在警局裏說的頭頭是道,我真的懷疑他有沒有破案的能力。
    吃過晚飯,外麵的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佘彪讓我帶他去解剖實驗樓。
    我帶著路,告訴佘彪這裏的解剖實驗樓是有人看守的,不能隨隨便便的上去,佘彪淡漠的點了點頭,然後環顧了四周確定沒有人跟著,我們又加快了腳步。
    解剖實驗樓下的保安室裏亮著燈,我和佘彪弓著身,一點一點的朝著那靠近,怕被裏麵的人發現了。
    在那看門的依舊是那位大叔,不過從這望進去,發現那位大叔正誠惶誠恐的盯著窗外,他麵前的玻璃上貼了很多的符咒。
    但是依舊是害怕的瑟瑟發抖,這裏畢竟是連續發生了兩起命案,大叔時不時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嘴裏嘀咕著什麽。
    佘彪壓低了聲音問我:“這裏還有其他進去的通道麽?”
    “有,後門。”我回答道。
    佘彪用眼神示意我帶他去,我帶著佘彪繞了一大圈,才到了宿舍樓的樓門,不過今天這裏的感應鎖結結實實的關上了。
    除非用解開這上麵的密碼,否則根本就別想進去。
    佘彪從他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把小小的電筒,個頭小,但是光卻亮的很,他朝著感應鎖的麵上仔細的照著。
    發現了三個按鍵上落著模糊的指紋,立刻試了兩遍上麵的密碼,然後就聽“碰”的一聲,裏麵的鎖頭彈出了出來。
    我訝異的看著他,他卻快速的走入了漆黑的樓裏,我緊隨其後,跟著佘彪。
    他先是去了案發現場,這裏的門上貼了封條,佘彪輕輕的撕著白紙的邊緣,小心翼翼的把門推開。
    我立在他的身後,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心中無比的恐懼,關穎死時的慘像在我的腦海中盤旋。
    她的魂魄會不會和彭大宇他們的一樣,在死去的地方一直徘徊,我頭皮發麻,不敢前進半步。
    佘彪照著地上粉筆畫出的痕跡,然後用手電筒照著頭頂上的電風扇。
    我“啊!”的一聲差點叫出聲來,最後卻隻是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舌頭,力氣之大,居然把舌頭要出血來。
    剛剛就在手電筒向上照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一個倒掛的女人,不過,隻是一閃而過。
    佘彪仔細的查看了一番,又朝著架子後排走去,一分鍾左右,他出來了看著有些顫抖的我說:“帶我去顧曉北的死亡現場。”
    我點著頭,目光卻忍不住再朝著九號教室內撇了一眼,裏麵黑洞洞的,什麽都沒有。
    佘彪將封條重新貼上,和我一起上了十一樓。
    十一樓陸曉北死的那個實驗室,裏麵的那些可怕玻璃容器上次被謝婉瑩給打碎,所以這裏除了課桌之外,也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東西。
    佘彪背著手,在這裏繞了兩圈,回過頭問我,這個教室平時用來做什麽用的?
    我想了想,聽薑旭晨說這七樓以上的實驗室都是供各位老師們使用,應該是給他們做科研的。
    他聽了連連點頭,然後邊說可以打道回府了。
    “啊?”我吃驚的看著佘彪,還什麽都沒有調查到,這麽快就離開?
    “還不走?”他走步伐矯健而沉穩,走到樓梯口卻發現我還在呆呆的站在原地,便催促我。
    我有些懵懵的跟著佘彪,一路上他都是默默無語的,我的心中壓著諸多的疑問,到了我的出租屋樓下,佘彪卻示意我今夜他要回家一趟,明早再過來。
    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著,不知道佘彪今晚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這個佘彪不按照套路出牌,他幾乎不詢問我任何有關與第一眼看到案發現場的情況,也不問我陸曉北的事,一個人蒙頭調查?
    還是說,佘彪隻是表麵上相信我,而實際上對我還是有所防備?
    越想腦子越亂,與其去思考佘彪在想些什麽,那麽還不如自己去揣摩一下最佳嫌疑人院長的動機。
    院長在我看來有著巨大的嫌疑,那天我在關穎的辦公室裏,他很有可能看到了我胳膊上的傷痕。
    所以,想到了故意拔下關老師的指甲,來陷害我?可是,他又為什麽要拔下關老師的牙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