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寶柱來了

字數:6952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鬼醫異聞錄 !
    第三十八章寶柱來了
    之前我明明把那個門給反鎖了,可是為什麽對方好像很輕易的就推門而入了呢?一個黑影朝著我靠了過來。
    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不過很可惜,自己真的太過於疲憊了,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秦風,你快醒一醒,你怎麽睡在這裏啊?”
    有一個聲音在耳邊不斷的叫著我的名字,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薑旭晨,而自己卻是躺在學校的門前。
    索性現在時間還早啊,來來往往的人並不是很多,我愕然的睜著眼睛,一時間已經分不清看到的到底是夢還是現實了。
    薑旭晨衝我笑了笑:“秦風,你是不是喝酒了?如果不是醉了,應該不會躺在這裏吧?”
    我恍惚的站了起來,腦子就如漿糊一般,對叫醒我的薑旭晨連聲道謝之後,趕緊回出租屋去。
    把已經浸濕了汗水的衣服脫下來,衝了個涼水澡,回想著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整個人還是不由得發顫。
    雖然很想弄清楚這一切是怎麽回事,但是沈流雲說過,讓我絕對不能再過去了,她會找機會來看我。
    我用毛巾擦著濕答答的頭發,指間傳來了一陣的巨痛,低下頭一看我的指頭居然有一道小小的劃痕。
    不是一個指頭有,而是每一個指頭都有。
    很明顯,應該是有人故意劃破的,隻是這是什麽意思?
    我失神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覺得這些傷口有些異樣,割的形狀有些不對勁。
    “嘀嘀嘀,嘀嘀嘀。”
    手機苟延殘喘的響了起來,看著那已經變成了紅色的電源信號,我立刻插上了電,看著上麵閃動的陌生號碼,狐疑的接聽了電話。
    “秦風,我是寶柱啊。”電話那頭傳來了寶柱那洪亮的聲音,上一次分開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聯係過。
    “寶柱?”我有些驚訝。
    “我現在也來市裏了,跟你老爹要了你的新號碼,你今天有空不?”寶柱問道。
    我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這小子,居然不聲不響的來了?我興奮的問他在什麽地方,他說自己正在火車站,也不知道自己該去的地方怎麽走。
    “你等著,我過去找你。”我麻溜的換好了衣服和鞋子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為了快點看到寶柱沒有心疼錢,打的去了火車站,到了站口又給寶柱回撥了電話,確定他的位置。
    寶柱站在出口的鐵閘前麵,穿著一身灰溜溜的舊衣服。手中拎著一個麻袋,胳膊上還挎著一個塑膠袋子,看到我便興奮衝我招手。
    我激動的衝了過去,正要說話,發現他的身邊怯生生的站著一個女孩,紮著兩個麻花辮,緊緊的扯著寶柱的衣角,似乎很不適應如此陌生的環境。
    “秦風,這是我的婆娘,叫秋豔。”寶柱咧嘴衝我笑著說道。
    “啊?”我看著寶柱,居然這麽快就又了婆娘了?婆娘在我們那的意思就是老婆。
    女孩羞了鬆開了寶柱的衣角,很是不高興的說:“誰是你婆娘了?咱們隻是喝了訂親酒,還沒有結婚呢。”
    “喝了訂親酒,那就算是定下了,你遲早都是。”寶柱說著直接就擁住了那女孩的肩膀,看的出,他很喜歡這女孩。
    這女孩低垂著眸子羞答答的,和班級裏的那些女孩子不一樣。
    我笑著說:“走累了吧,我先帶你們去吃個飯?”
    寶柱笑嗬嗬的說不用,自己再車上吃過了,現在趕著去工作的地方,可是這人生地不熟的,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走,隻好麻煩我。
    “什麽叫麻煩,我們是最好朋友。”我說著接過寶柱手中的部分行李和地址,這個地方離這還真挺遠的。
    直達是不可能了,但對於做了好幾天火車的兩個人,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們繼續坐公交顛簸,所以叫了出租。
    寶柱和秋豔不斷的朝著車窗外麵看著,臉上掛著笑容,讓我想起了我來的那一天,我也這樣,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隻不過轉眼間四個月就快過去過去了,所有的新鮮感都消退,變成了一種說不出的落寞和孤獨。
    這裏沒有我的家,沒有我的親人。
    出租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寶柱要去的那個地址,我們一行人下車,寶柱走進了那家飯店。
    老板留著八字胡,一看到寶柱就說人已經招滿了,那個時候他們著急要人,可是寶柱他們都快一周了才來,早就沒有他們的位置了。
    秋豔的臉色瞬間變得黯淡,寶柱跟老板求著情,畢竟他這麽遠過來一趟,不過這城裏的人並不像我們村裏的那麽有人情味。
    他們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所以不可能大發慈悲的再雇傭兩個吃白飯的,寶柱的懇求無果,最後甚至和對方吵了起來。
    我拉著寶柱,這是對方的地盤鬧也沒有用,結果已經是明擺著的了。
    寶柱氣哼哼的,一旁的秋豔不禁抱怨:“你還跟別人說要賺大錢了再回去,現在可好了?怎麽辦?難道再訂票回去?”
    “那怎麽行?我說什麽都不會這樣就回去的。”寶柱很是篤定,他從小聰明好麵子,也強的很。
    屬於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一種,秋豔把身上唯一的一個袋子往寶柱的懷裏一丟,蹙眉看著寶柱問了一個最實際的問題。
    “那你說,我們今晚住哪兒?”她的問話讓寶柱一時間無言以對。
    我拿過寶柱身上的幾個袋子,對他們說今晚就住我那了,寶柱立刻露出了笑容,拍著我的肩膀:“好兄弟,這次多虧有你在,要不然真的要輪落街頭了。”
    秋豔也立刻連聲跟我道謝,隻不過,回去之後我才想到,我和寶柱可以擠一擠無所謂,那秋豔怎麽辦?她可是個姑娘家家的,這擠在一個房間裏多不方便啊?
    可是,這個時候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麽,總不能臨時改口說不行吧?
    秋豔也顯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拉著寶柱的衣角嘀咕著什麽,寶柱想了想對秋豔說:“要不然我去買個簾子拉起來怎麽樣?這就不難為情了。”
    沒有其他辦法,秋豔也隻能點頭答應。
    所以小的可憐的房間,被分割開來,原本寶柱是讓我睡床,但是秋豔好歹是個女孩,所以不由分說,我打地鋪。
    安頓好一切,已經是中午三點多,大家都餓的不得了,我帶著寶柱和秋豔去了樓下的小炒店大家一起吃飯,又喝了一點小酒,很開心。
    我的生活好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夜裏寶柱也跟我一起,因為地板也窄的很,所以我們隻能側著身體。
    不過心裏卻是高興的,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你去鎮上找我爹,我爹怎麽樣?他最近還好麽?”因為父親從小對我嚴厲,所以父子兩幾乎沒有很好的溝通。
    每一次打電話回去,都是簡單的幾句問候,然後就各自匆匆掛斷電話。
    “哎,說實話,秦醫生真的老了很多,樣子有點憔悴,不過應該沒事,你爹是醫生會照顧好自己的。”寶柱說著聲音便有些迷迷糊糊的。
    疲憊了一整天的他早就已經迷迷瞪瞪的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還不等我再說話,他就發出了鼾聲,我抓著手機,想著明天要給父親打個電話,他一個人也挺孤單的。
    第二天一早,寶柱和秋豔比我起的還要早,他準備出去找工作,我則要去學校上課,所以各自出門。
    因為昨天的無故曠課,我在辦公室裏待了一節課,下午沒有安排課程,又到便利店裏上班。
    這裏時薪不高,不過已經算是不錯了,父親還給我寄了生活費,手頭並不緊,隻是想努力的把三千塊的學費缺口給補上。
    為此,我從中午兩點,一直上到了晚上七點,到了宿舍才發現寶柱和秋豔還在門外站著立刻用力的一拍自己的腦門,自己居然都忘記給他們配一把鑰匙了。
    “對不起,我?”我打開門,讓寶柱他們進去,自己下樓讓便利店的大叔磨了兩把鑰匙,給寶柱和秋豔。
    “這個不用,我們找到工作就搬走。”寶柱看著我推辭。
    “拿著,有鑰匙方便,我上班手機都調靜音的,你找不到我的。”我硬是把鑰匙塞給了寶柱。
    眼前的兩位就好像是戰敗的公雞,很頹然,不用說了,工作沒有找到。
    “慢慢來,這急不來的,很快就能找到。”我安慰著寶柱。
    第一周後,寶柱終於找到了工作,是離這四個公交站的小酒吧當服務生,秋豔原本也去了,可是才上了一天班就被寶柱強烈要求辭職。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究其源頭,就是因為有客人故意接著喝醉的由頭摸了秋豔一把,寶柱跟對方起了爭執,說什麽也不許秋豔再去。
    為了平息寶柱的怒火,我想到了學校的食堂這幾天還在招工,所以報著試一試的想法帶著秋豔去了。
    從那之後,秋豔在食堂上班,寶柱在ktv上班,他們租了我隔壁的房間,日子也安定了下來。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秋豔似乎和學校裏的一個男生走的特別進,並且穿著打扮也開始變得不一樣。
    女孩子的適應能力似乎比男孩子要好許多,才短短一個月秋豔就學會了化妝,也學會了打扮自己,說起話來也刻意的隱藏了鄉音。
    要是不認識她,絕對不會看出她是來自農村。
    她與學校大三的方博學長打的火熱,因為我和秋豔經常進進出出的,別人都以為秋豔是我的妹妹。
    薑旭晨還特別的提醒我讓我注意,這個方博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主。
    我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要怎麽插手這件事,想告訴寶柱,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就隻能硬著頭皮跟秋豔談。
    一說這事,秋豔就警惕的看著我。
    “你不是還勸我說要多交交朋友麽?我現在交個朋友也不行麽?”她的一句話,讓我啞口無言。
    隻能把這件事給放下,或許隻是別人瞎起哄,她和寶柱都已經訂了親的。
    如果她能交到好朋友,我也替秋豔開心,隻是,我總覺得方博學長有些不對勁,每次看到他都有種極為陰鬱的感覺。
    有時候去食堂吃飯,恰好撞上他和秋豔在聊天,我從他的身邊走過去,都覺得他的身上有股子說不出的奇怪氣息。
    他看我的眼神也是怪怪的,眼中時常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神情,嘴角的笑容讓我看了心裏就發毛。
    秋豔卻好像跟他很有話聊,幾次下班要跟秋豔一起回去,她總是推脫,最後每天的晚飯就隻能是我和寶柱一起吃。
    “寶柱,你也別光顧著上班,有空也多和秋豔聊一聊,否則大學裏那麽多的男孩子,你就不怕她被人搶走啊?”我故意裝作開玩笑的提醒寶柱。
    寶柱抿嘴笑了笑:“搶走?你們大學生不都是天之驕子麽?會看書我們這些鄉下的?”
    “鄉下人怎麽了?再說了,你說的天之驕子那是我爸那個年代的,現在大學生滿地都是,而且,秋豔她最近也確實跟一個異性朋友走的比較近呢。”我怕粗神經的寶柱聽不懂,索性再挑明一些。
    豈料我還沒有說完,寶柱就直接說出了方博的名字,說一次在校門口他打算去找我和秋豔一起吃飯無意間碰到了他和秋豔在一起。
    “你不吃醋?”我愣愣的看著寶柱。
    “有什麽好吃醋的?那人看起來挺老實的還不錯,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寶柱大大咧咧的說著。
    讓我顯得有些小肚雞腸多慮了,隻是在我的心中還是有種隱隱的擔憂,這種擔憂隨著秋豔的氣色越來越差,而與日俱增。
    秋豔有時候吃著飯都能把碗筷給摔了,總是自己沒有力氣難受。
    我替她去食堂請了病假,發現方博似乎在找秋豔,沒有找到秋豔他便獨自出了校門,我一直在遠遠的跟著他。
    他並未發現我,而是七拐八彎的進了之前寧凡帶我去過的那個巷子,我有強烈的預感,這個人和寧凡應該是一夥兒的。
    隻是她為什麽偏偏找上了秋豔?秋豔的身上到底又有什麽是他想要得到的?腎髒麽?不,直覺告訴我似乎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