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夜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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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夜驚魂
    方搏在寧凡之前的出租屋門口停了下來,然後快速的回頭小心翼翼的察看著身後有沒有人跟蹤他。
    我側身躲在牆角,他沒有看到我,就走了進去。
    之前那個對我說謊的胖房東跟他好像很熟絡,兩人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麽,最後方博一個人朝著樓上走去。
    胖房東則是若無其事的坐在門口嗑瓜子,看來我是進不去的了。
    我隻能側著身子在樹後悄悄的等待著,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方博出來了,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那個男人眼神鬼祟還戴著口罩,身著黑色的運動服,和方博並排走著。
    我隱約聽到方博對那男人說:“寧少,放心,此次絕對不會出錯,肯定是個幹淨的,農村的女孩子應該保守一些。”
    “就怕她跟你裝。”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從我身邊走過時,我清楚的聽到了他的聲音,我敢肯定對方就是寧凡。
    他想幹什麽?幹淨的女孩?
    這讓我聯想起了葉珊珊,處子血會讓魂魄懼怕,同時在蠱書中記載處子血還有其他的妙用,不知道寧凡他們想要用秋豔的血做什麽。
    我躲在暗處,看到他們走遠了我才離開,寧凡的本事我知道,這個心狠手辣,又來無影去無蹤的人還是不惹為妙。
    隻不過秋豔怎麽辦?我左思右想,還是勸說秋豔辭掉食堂的工作,然後希望她和寶柱可以換一個地方住。
    讓方博找不到她,而她聽完了之後隻是默默了良久,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好累想睡覺了,你出去吧。”她對我的態度無比的冷淡,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好像我是一個陌生人。
    寶柱上班去了,這麽晚我確實不適合在一個女孩子的房間裏待著,於是點了點頭便回到了自己的房裏。
    但是方博和寧凡的影子,還有他們所說的話一直都在我的腦海中回蕩著,讓我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叩叩叩。”
    隔壁的木門被極為緩慢的敲了三下。
    “哢嚓!”
    房門似乎開了,這裏隔音很差,我聽的很清楚。
    我狐疑的皺著眉頭,寶柱一般都是淩晨才四五點才會回來,今天怎麽這麽早?我悄悄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快速的走到窗戶前,看到秋豔一個人立在走廊上,然後衝著樓下揮動著胳膊。
    隻不過從我這個角度根本就看不到樓下有人?
    “嗒嗒嗒,嗒嗒嗒。”
    秋豔下樓了,聽著她的腳步聲慢慢的遠去,我悄悄的披上外套跟了下去。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陣清脆的鈴鐺聲不斷的響著,秋豔頭都沒有回一路朝前走,沒有停下來。
    我弓著身幾次想要叫住她,但是很快,我發現她似乎並不是處於清醒的狀態,就好像是一個行屍走肉有人在操控著她。
    終於,我看到了路口處拿著鈴鐺的男人,他不是方博,頭上戴著鴨舌帽,臉上還戴著口罩坐在一台機車上。
    “寧凡?”我盯著前方的寧凡,再看看已經走到了他麵前的秋豔,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寧凡的真麵目是開膛手,不行我絕對不能看著秋豔跟他走,我從黑暗中竄了出來,飛快的衝著秋豔衝了過去。
    寧凡明顯的一愣,手中的鈴鐺搖動的更加的凶猛了,秋豔居然也加快了腳步,直接跳上了寧凡的車子。
    我快速的追了幾步之後就被甩出了一大段,無力再繼續跟上去,於是便跑出公路上開始攔車。
    醫學院本就處於偏僻的地段,想要攔車並不容易,我發現寧凡居然停在岔路口,好像是在故意等我。
    他還故意調轉了一下車頭,車燈上的光照的我的眼睛都睜不開。
    看到我終於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他這才扭轉車頭飛速而去。
    “師傅,快點,一定要幫我追上前麵的車啊。”我急切的說著,將腦袋探出車窗看著寧凡的車還在我們的前麵。
    “能再快一點麽?”眼看著距離被拉的越來越遠,我的心中開始有些著急。
    那師傅沒有加速,隻是淡定的搖了搖頭:“已經夠快的了,超速被抓是要罰款的。”
    我有些焦躁的左顧右盼,不過雖然一路上都未曾追上,但是也沒有把寧凡給跟丟,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在等我。
    “噗!”的一聲,司機突然間緊急刹車,我整個人都往前傾,腦袋差點就要撞在擋風玻璃上了。
    “師傅,你怎麽停車了呢?”我回過頭看著麵色已經有些發青的司機。
    他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好像是被什麽給嚇到了。
    “不能再往裏開了。”師傅慌張的看著我:“你,你下車吧,我,我,隻能送到這裏。”
    “啊?為什麽?你不能把我丟在?”我的話還未說完,便發現這四周好像很熟悉,一棟古老的別墅就在不遠處屹立著。
    夜靜的可怕,隻能聽到我和司機的呼吸聲。
    “年輕人啊,這裏是有名了鬼區,鬧鬼鬧的可凶了,前幾天我的一個同事親眼看到這裏有“鬼送葬”,一地的冥幣你說嚇人不嚇人?”司機一邊說著,一邊渾身哆嗦。
    “或許是人呢?”我也有些頭皮發麻。
    “人?怎麽可能,這裏是舊區,房屋都是有些年代的,供外來遊客參觀的,哪裏會住人。”司機說完便看著我:“總之我是不能再往前開了,今晚當我倒黴,一分錢都不收你的。”
    我蹙眉看著前方,腦海中想著沈流雲跟我說的那些話。
    這裏鬼不鬼的我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但是,寧凡的很辣我見識過,很有可能當我正坐在車內猶豫不決的時候秋豔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了。
    我打開車門,要下去,司機又叫住了我:“你真的要去?你?”
    他欲言又止,最後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發動了車子,車子倒退了一下,飛快的在我的麵前轉了一個頭之後揚長而去。
    我看著那棟別墅倒吸了一口氣,便快步走了過去。
    當我走到巷子口的時候,便發現寧凡的機車就在那棟別墅的門口,車燈還亮著,車子裏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之前我就懷疑過寧凡和沈流雲那個詭異的叔公和寧凡或許有著某種關聯,我立在門前滿是鏽跡的大鐵門沒有鎖上,隻是虛掩著。
    寧凡這麽堂而皇之的進入沈流雲住的地方,那麽沈流雲會不會跟他也是相熟的?這麽貿貿然的進去,會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我的心裏開始打起鼓來,黑漆漆的別墅裏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想想秋豔的安危我推開門,裏麵安靜極了,我下意識的去摸自己兜裏的手機,結果摸索了半天卻什麽都沒有摸到。
    該死,剛剛太著急了,沒有把手機帶出來。
    裏麵這麽黑,我也隻能是硬著頭皮摸黑進去了,這條走廊似乎變得比我記憶中的還要深了。
    摸著這冰冷的牆壁,我警覺的瞪大了眼睛,不過依舊什麽也沒有看到,隻是覺得把眼睛睜大一些能安心一點。
    “嘎吱,嘎吱!”
    頭頂上傳來了奇怪的聲響,好像有人在二樓走動?
    “嘭!”
    我太過於激動摸著扶手往上跑,結果一個踩空,直接就摔倒了,樓上的聲音也迅速的戛然而止,讓我的心頭一緊。
    糟糕,被發現了?
    我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腳踝處更是傳來一陣劇痛,應該是扭傷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迅速的朝著我這邊飛閃過來,不等我站起身躲避,冰冷的東西環住了我的手腕。
    “哢嚓!”一聲,這種聲音是?手銬?
    “總算是抓到你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的真麵目究竟是什麽樣的!”黑暗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佘彪?”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喊出了這個名字,因為我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佘彪,佘彪好像也愣住了,他掏出電筒朝著我的臉上一照。
    我立刻眯著眼睛,微微側著臉。
    “你怎麽會在這裏?難道你?”佘彪頓了頓,又將電筒朝著四周照了照,四周安靜至極,這宅子裏好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一般。
    佘彪歎了一口氣,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之後,便地腳步聲躁動,別墅裏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夏雪他們從各個房間裏走了出來,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怎麽又是你?這?”夏雪蹙眉,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也是一頭的霧水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佘彪沒有立刻打開我的手銬,而是讓我下樓,並且吩咐其他人立刻去別墅的周圍搜查,把應急燈全部打開。
    瞬間,別墅亮的就跟白晝一般,我這才知道,從上個月開始連續在這棟別墅裏發現了六袋碎屍。
    “凶手簡直把著當成了藏屍地了!”夏雪有些憤憤不平的說著。
    於是警方才介入,布下大網蹲守抓捕,可是誰知道,最後出現的居然是我?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幹的。”我緊張的辯駁著。
    “那這麽晚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佘彪目光如炬,淩厲的盯著我,弄的我不是凶手卻莫名的有些緊張害怕起來。
    “我,我?”我結巴的張著嘴。
    “隊長,有發現!”樓上傳來聲響,佘彪立刻起身上樓,我這個重大嫌疑人便被夏雪看著。
    不一會兒佘彪就下來了,身後的警員手中還扶著一個女孩,她穿著睡衣,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但好在眼睛已經睜開了。
    “她受傷了,立刻送醫院。”佘彪吩咐道。
    其他的人全部留下來查找凶手留下的線索,大家都確定剛剛有人進來了,凶手來過肯定會留下一些訊息。
    為了洗脫嫌疑,我立馬把自己看到的都告訴了佘彪,從上一次被寧凡綁架,到這一次秋豔被抓,都說的清清楚楚。
    夏雪和佘彪的表情都非常的嚴肅,原本以為是新的案情,沒有想到居然是原本的開膛手連環殺人案。
    之前那個案子告破的時候大報小報的都在報道,那個分局還因為這個案子受到了嘉獎,這次案子如果被推翻的話?
    “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去做詳細的筆錄,從上一次被抓,然後到這次遇到那個寧凡,全部都要說清楚。”佘彪冷著一張臉對我命令道。
    我歎了一口氣,不過,索性秋豔沒有出事。
    在局裏他們仔仔細細的給我做了三個小時的筆錄,並且他們還按照我的描述拚出了一張寧凡的頭像。
    窗外的天都亮了,又把我之前在分局做的口供調閱了過來,確定沒有出入之後才讓我走。
    隻是,佘彪認為,如果真的按照我說的那樣,寧凡一定還會來找我的。
    隻是他們不明白佘彪為什麽想要我的左眼?佘彪看著我故意蒙著紗布的左眼說道:“可以看一看麽?”
    “我怕嚇到你。”我尷尬的看著他們笑了笑說。
    這眼睛就連我自己換紗布冷不丁看到的時候都會感到害怕,更別說是別人了。
    “沒事,我碎屍都不怕,還怕看你的眼睛?”佘彪淡淡的說了一句,完全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一旁的夏雪也將水靈靈的大眼睛瞪的更大,想一瞧究竟。
    我隻好將這紗布給摘了下來,紗布落下的那一刻,我發現原本一臉淡然的佘彪居然呆住了。
    夏雪嚇的迅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像是怕自己叫出身來,尷尬的我立馬將紗布再度貼上。
    “你,你?這,這?”佘彪結巴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這是白內障。”我強擠出一絲絲的笑容:“一出生就這樣了。”
    “白內障?”佘彪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審訊室裏陷入了一陣靜默之中,許久他才反應過來,讓我現在就去醫院專門針對這眼睛拍一個片子。
    我一聽立馬搖頭拒絕,心中很清楚,鬼瞳隻能永遠被掩蓋在黑暗中。
    “第一醫院有最好的眼科醫生,說不定可以治好你。”佘彪不死心,似乎對我的眼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用了,真的不用,我現在可以去看看我朋友了麽?”我趕忙推遲,佘彪怔怔的看著我還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有吭聲,隻是衝我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