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鬼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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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鬼掐青
那這小子也算是活該了,誰讓他昨天給“標本”拍照的,就算真的是女屍去找他報仇,我也不會同情他。
周兵見我看了之後,僅僅隻是愕然了之後,就陷入了沉默,便瞪著布滿了血絲的眸子看著我。
“你,你,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你看看,它真的要掐死我。”周兵見我態度冷淡,立刻靠近了一些,讓我看清他脖子上的掐痕。
我往旁邊退了一小步,對周兵說道:“那你一會兒進去了就跟她好好的道歉,至於你脖子上的傷痕,算是對標本不尊敬的代價。”
我說完就準備進實驗室,周兵一把拽住了我。
他蹙眉看著我,說如果不是同學們都傳我看的到鬼,他是不會來找我幫忙的。
當初住在四零一宿舍的人,就我一個活了下來,別人都說我晦氣,估計是能和鬼相通,所以袁曉雪的鬼魂才沒有害我。
和周兵正說著話,肖媛來了,我趕緊推開周兵的手,走進了解剖實驗室。
周兵的臉色帶著一絲絲的怒意,跟在我的身後也走了進來,肖媛隻是挨個看了一遍大家的成果,今天依舊是自己練習。
周兵盯著解剖台上的標本,眉頭緊緊的皺著,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
張悅則咬牙穿上了解剖用的綠色褂子,一副準備豁出去的樣子,我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再看到屍體心中已經沉穩了許多。
所以就繼續切開她的大腿,張悅在一旁看著我,她沒有尖叫,隻是雙手緊緊的按著解剖台的邊緣,因為太過於用力把自己的指甲都快按斷了。
血緩緩的漫出來,我不緊不慢的分離著。
周兵突然就靠看過來,拿著尖尖的刀子一下就刺入了標本的腹部,那輕薄的皮膚被拉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就好像是攔腰截斷一般。
裏麵居然露出了空空的腹腔,裏麵的內髒似乎被取走了,我愕然的盯著標本的腹腔看著,沒錯裏麵所有的內髒都沒有了。
而標本隻有在胸口側麵的位置,才有一個打開的口子,難道是通過這裏把標本的腎髒給拿走的麽?
這讓我想起了寧凡,他們就是倒賣內髒的,這具屍體?
“哼,我看你還敢不敢來找我。”周兵似乎是在發泄,開始抓起標本的手掌準備把標本的手背劃開。
突然他的動作頓住了,瞪著眼球看著屍體的指甲,然後“嘭”的一聲直接把標本的手鬆開,狠狠的砸在了手術台上。
臉上的驚愕,就如同看到詐屍一般。
“你又怎麽了?”我看著周兵。
周兵指著標本的指甲,結結巴巴的對我說:“裏麵,裏麵有有血絲,是不是抓我的時候留下的?”
我走到周兵的身旁,拉起那女屍的手一看,果然,周兵的脖子上有兩道抓破的痕跡,而這標本有兩個指甲裏留有血絲,和周兵脖子上的吻合。
周兵拽著我的胳膊,問我該怎麽辦,我盯著標本那泛白的臉頰讓周兵跟她道歉。
就算是死了,也不能隨意的踐踏別人的尊嚴,周兵昨天拍了標本的照片,還悄悄的發給其他的同學傳閱,這種行為是不可原諒的。
“道歉?秦風,你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她是標本。”周兵鄙夷的撇了我一眼。
“那隨便你好了,反正被掐脖子的人又不是我。”我聳了聳肩,繼續回到我的位置上解剖。
張悅也總算是咬著牙拿起了手術,顫抖著切開了標本的小腿,當血溢出來的時候她的手術刀掉在了地麵上。
肖媛把著一幕看在了眼中,目光裏都是怒火,張悅的切口參差不齊,下刀太重,肖媛親自給她做輔導。
並且提醒我們期末考上馬上就要到了,這兩周晚上實驗室都會對我們開放,希望我們可以把握好練習的時間。
這句話一出,我也是鬆了一口氣,這麽算起來那時間確實充裕了不少。
隻是一整天的解剖課結束,我發現自己的所有經曆都已經用光了,根本就沒有力氣繼續趕夜車。
如果晚上繼續練習,很有可能導致第二天白天的上課注意力無法集中,所以權衡利弊之後,我還是放棄了練習的機會。
畢竟,對解剖室也有陰影。
拿了一天解剖刀的我,毫不誇張的說洗澡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還好自己是一個能夠調解心情的人,早早的躲進被窩,現在這樣的天氣,在暖活兒的被窩裏很快就能入眠。
正當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手機卻沒完沒了的響了起來,我蹙眉摸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周兵的。
之前因為同組所以交換了號碼,隻是現在都九點多,他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我接起了電話,還未等我吱聲,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周兵那接近奔潰的聲音。
“秦風,秦風,你,你現在馬上來解剖實驗室。”周兵的聲音有些不對勁,顫抖中帶著哭腔。
“快十點了,你有什麽事麽?”我撇了一眼時間問道。
“我,我,我說不清楚總之,你快點來一趟。”周兵的這句話幾乎是用低吼的,深怕我聽不清一樣。
“可是?”我的話還未說完,對方的電話就斷了。
回撥過去,居然顯示對方不在服務區?這怎麽可能?我的腦子裏馬上想起了周兵今早跟我說的有關於標本掐他脖子的事,難道?
我抓起衣服披上,穿著拖鞋就去了。
走進校園,遠遠的都能看到解剖實驗樓的燈是亮著的,應該有好些同學還在上麵練習。
樓下的看守大叔看了我一眼,沒有多說什麽,我快步上樓,發現十一層的樓道裏已經站了三四個同學了。
他們跟我是一個實驗室的,張悅也在其中,隻是他們全部都站在門口做什麽?
我朝著張悅走去問道:“怎麽了?不進去麽?”
“別提了,這門打不開啊?大家打電話給肖老師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過來。”張悅看了看時間,宿舍十二點熄燈,她們沒有多說時間了。
“可是,周兵不在裏麵麽?”我狐疑的看著黑漆漆的二號實驗室,上前去用力的拍了拍門。
原本在圍欄上聊天的同學都看向了我,說如果有人他們敲門的時候早就開門了。
可就在這時候肖媛上來了,手中還拿著鑰匙:“老師走的時候明明沒有鎖門啊?”她嘀咕著,我趕緊讓開,她把鑰匙在鎖芯裏轉動了好幾下,不過卻並沒有把門打開。
肖媛將鑰匙抽了出來,低頭仔細的看了一下編號,嘟囔著說:“沒有錯啊?”
“老師,讓我試一試。”我對肖媛說道。
肖媛點了點頭,把鑰匙遞給了我,我用力的旋轉了幾次之後,還是一樣沒有打開,這門好像不是在外麵上鎖的,而是從裏麵反鎖上的。
肖媛凝眉,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非常用力的拍著實驗室的鐵門,大聲的吼道:“裏麵是誰?開門!這種遊戲一點都不好玩,快點開門,否則老師要生氣了!”
肖媛的怒吼聲在走廊上回蕩著,其他實驗室的同學也走了出來看熱鬧,二號實驗室裏麵原本漆黑一片,現在突然“嘭”的一下亮起了一掌燈。
裏麵真的有人?肖媛立刻挪到了玻璃窗前,我們也跟著往裏看,發現周兵就在實驗室裏,他的表情顯得非常的惶恐。
整個人已經蜷縮在了實驗室的角落裏,拚命的搖晃著腦袋。
“周兵?周兵?開門,快開門!”肖媛大叫著。
周兵似乎是聽到了肖媛的聲音,渾身顫抖的站起身來,“啪”的一聲,燈又滅了,緊接著便從實驗室裏傳來了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那聲音聽了就讓人覺得心驚膽顫。
“周兵,你開門,你別嚇唬老師。”肖媛拍著門,麵色已經變得蒼白。
我也跟著叫周兵的名字,而實驗室裏,卻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肖媛有些著急了,讓幾個同學下樓把保安大叔叫上來,把這個門給撬開。
“嘀嘀嘀,嘀嘀嘀。”
我的手機開始不斷的閃動著,來電顯示依舊是周兵?
“喂?周兵?我們就在門口,你快開門啊?”我幾乎是秒接,衝著電話那頭的周兵喊道。
肖媛一聽說是周兵,馬上搶過了我的手機:“周兵,你快開門,老師就在門口,你快開門啊。”
“嗚嗚嗚,嗚嗚嗚。”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陣的哭聲,我和肖媛都瞪大了眼睛,那哭泣的聲音不是出自周兵,因為哭泣聲很尖,很細,非常的刺耳,明顯是一個女人。
“啊!”肖媛嚇的花容失色,直接把我的手機給摔在了地上,看著電池板都被摔出來的手機,我頓時有些心疼。
這手機我可一直都很愛惜的,肖媛一邊跟我道歉,一邊幫忙將我的手機重新的組合了起來。
手機的屏幕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痕,估計是壞了。
“老師再賠一個給你。”肖媛慌張的說著。
此刻肖媛的注意力都放在鐵門上,保安大叔很快就拿著工具箱,跟著幾位同學上來了,然我們大家都退後。
他開始撬鎖,隻不過他人高馬大的撬起鎖來,卻異常的吃力,明明整個鎖芯都掉下來了,可是這個門卻怎麽也推不開。
裏麵的周兵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同學們都三三兩兩的聚成一小團,竊竊私語的說著周兵是不是遇上鬼了。
“閉嘴!哪來的那麽多神神鬼鬼的東西,你們全部都給我回到各自的實驗室。”肖媛生氣的衝著那些人吼道。
那些同學這才不甘願的回到自己的實驗室裏,但是依舊探出頭,悄悄的看著外麵的情況。
“老師,真的有鬼,今天,今天,我,我聽到周兵和秦風的談話了,周兵說昨晚他被那個女鬼掐著脖子。”張悅那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給原本就緊張的大家,帶來了更大的恐懼。
這一次肖媛沒有立刻反駁而是看向了我,好像是在跟我核實情況,我隻能點了點頭,肖媛的臉明顯的抽搐了一下。
但是,畢竟她是老師,所以強裝著鎮定,沒有再多說什麽。
“我們一起把門給撞開吧。”保安大叔看著這已經完全被撬掉的鎖頭,眉頭緊蹙,確實是邪門了,鎖都已經拆掉了,沒有理由這門還打不開的?
“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你們幾個男生全部過來。”肖媛開始讓幾個高大的男孩子跟著保安大叔一起撞鐵門,我們幾個往後退了一步之後,用進了吃奶的力氣朝著鐵門撞去。
原本以為會有些吃力,可誰知道剛剛怎麽推都文思不動的鐵門在我們這幾個人衝過去之後直接就開了。
我們一行人全部都摔倒在了地上,哎哎的叫喚著,肖媛迅速的打開了實驗室裏的燈。
我眯著眼適應著光亮,下意識的朝著剛剛周兵站著的角落看了過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啊啊啊!”肖媛尖叫著,跌跌撞撞的從我們幾個的身上跨了過去,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全部都爬了起來。
肖媛站在一個解剖台的邊上,看著和那“標本”躺在一起的周兵,大驚失色。
周兵的兩隻胳膊上的皮已經被非常完整的解剖開來和女屍的一模一樣,肖媛顫抖著伸出了手放在周兵的鼻子底下試探鼻息。
突然她做了一個鬆了一口氣的動作,對著我們喊著:“快,快打急救電話,周兵還有氣。”
所有的人都忙做了一團,我則站在解剖台邊,看著那紅肉外露的胳膊,簡直太震撼了,皮肉分開的絲毫不差,沒有傷到任何的經脈。
隻是周兵那已經被剝下來的皮沒有找到,急救車來,他被送走之後我和肖媛還在實驗室裏找了一會兒。
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我們用的標本,她蒼白無比,還是呈現出我離開時攤開四肢的模樣。
隻是肚子上的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似乎裂的更開了。
而且,腹腔裏好像塞著什麽東西,還露出了一點在外麵,我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把那外露的皮輕輕的一扯,發現是一塊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