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佘彪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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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佘彪失蹤
一路上除了夏雪偶爾說幾句話,我和佘彪都保持沉默,我想佘彪一定有不同的見解,到了寶柱家,看到已經喝的有些大的寶柱被大海扶著,踉踉蹌蹌的往回走。
我趕忙上去扶寶柱,大海嗬嗬的笑著,說寶柱的酒量變差了。
“嗯,那我扶他回去,你也回家休息吧。”我擁著寶柱,把後腦勺留給了大海。
和佘彪他們走進寶柱家的大門,聽到大海叫我等一等,我回過頭看著大海,他的眼神中帶著猶豫。
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應該是有什麽話想要跟我說。
我的心裏想著大海大概是要跟我說有關於秋豔的事情?難道他已經感覺到我知道了什麽內情?
“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我不想真的從大海的口中聽到那件事,所以條件反射性的拒絕。
大海抿了抿嘴,低聲說道:“是有關於瑞穗姐的事。”
“什麽?”我一愣,蹙眉看向了大海。
大海抓了抓他的寸板頭,似乎顯得有些慌亂。
“什麽事,你說。”我緊盯著大海。
大海抬起頭看著我身邊的佘彪,和夏雪欲言又止,我示意佘彪幫忙把寶柱給扶進房,跟大海往前走了好幾步。
大海拽著路邊的草,好像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說起。
“你知道些什麽,就都告訴我吧。”我看著寶柱說道。
大海清清了清嗓子,有些警惕性的看著我,結巴的說:“我,我,我一會兒要是說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話,你可不能生我氣啊。”
“好好好,你說吧,我保證不生氣。”我篤定的回答。
大海眨巴著小眼睛,琢磨著我臉上的表情,在觀察我到底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許久,他才開口,說出了一件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在瑞穗發瘋之後,被栓子關在了家裏,大海一開始覺得瑞穗挺可憐的,因為栓子每天去村尾做苦力很晚才回家,大海擔心瑞穗缺吃少喝的,所以就給瑞穗送過幾次飯。
大海發現,在瑞穗的屋子裏有男人的衣服,那衣服不是栓子的,而是失蹤的那三個村民的。
之所以這麽肯定,那是因為,那三個人失蹤的地點都是後山,他們是打算去後山砍柴火準備過冬的。
所以那些衣服上麵都別著掛柴刀的麻繩,大海擔心,那三個人是受到了瑞穗的襲擊。
大海一邊說,還一邊用餘光看著四周,我聽完了之後衝著大海大聲的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瑞穗做的,她為什麽要那麽做?”
“你看,你看,我說不許生氣的,又生氣了,算了,你啊就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這件事我就隻告訴了你,你不信就算了。”大海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轉身回家。
我咬著牙,想著瑞穗今晚推開我時流下的眼淚,她讓我快走?應該是害怕我出事?這就說明瑞穗沒有瘋。
應該是有人把瑞穗關在了屋子裏,那麽,把瑞穗關起來的人,或許才是真真正正跟失蹤案有著莫大關聯的人。
“隻要動手了,就一定會留下線索,明天再去轉悠一下,估計還會有新的發現。”佘彪悄無聲息的從門後走了出來。
想必剛剛大海跟我的談話他都已經聽到了,我默不作聲,看著佘彪。
他衝我十分自信的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複雜,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一個人,隻不過我身在其中,或者因為情感的羈絆,不願意把腦海中所想到的當作是事實。
我沒有啃聲,疲憊的回到屋子裏,腦子混混沌沌的想了許多事,最後心中打定了主意,無論最後的事情是不是如我所想的,我都要帶著瑞穗離開這裏。
她受了太多的苦,我要帶她去鎮上過新的生活。
那一夜,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回到了奶奶還沒有去世之前,跟奶奶還有瑞穗一起去趕集,瑞穗偷著給我買了好多好多的糖。
那個時候,奶奶說我和瑞穗一個是她的大寶,一個是她的小寶。
第二天醒來,我的被角濕了一大片,都是被我的淚水打濕的,眼睛也腫的厲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被誰打了。
寶柱因為宿醉還沒有醒,夏雪怕冷還躲在被窩裏,我和佘彪早早的就在村子裏散步。村裏的村民們已經在幹活兒了,大家拿著鋤頭去地裏挖筍,還有的去山上砍柴火,總之都忙忙碌碌的。
佘彪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再看看前方的霧氣,對我說:“這裏倒是挺安靜的。”
“隻是表麵而已。”我想著栓子昨天的模樣,從看到他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他有些怪怪的了。
隻是實在說不出他到底哪裏怪,他那麽愛瑞穗,真的舍得把瑞穗關在那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裏麽?還是說他已經被什麽髒東西上身了,不是原來的那個栓子了?
“其實,那件事我有些頭緒了。”佘彪停住了腳步,看著我。
他仔細的給我分析,從瑞穗流產到瑞穗發瘋,再到瑞穗的大女兒猝死這三件事全部都發生在同一個月。
佘彪認為,瑞穗如果沒有發瘋,那麽這一切肯定是有人在後麵搞鬼。
接著是次月,村裏就接連三個壯小夥子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昨夜大海說在瑞穗的小房間裏看到了那三個男人的衣服,所以?
“你該不會也懷疑是瑞穗殺了那些人吧?”我緊張的看著佘彪。
佘彪淡笑著搖了搖頭:“昨天,我也見過瑞穗,她應該沒有瘋,隻是好像又什麽難言之隱。從她的體型上來判斷,一個柔弱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殺的了那些壯漢的。”
我連連點頭,瑞穗瘦弱的就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她給吹走,她怎麽可能是那些壯漢的對手?
那些人的衣服出現在瑞穗的房間裏,那麽最大的嫌疑人很有可能是栓子。
隻是栓子現在看起來也並不健壯,真的可以把那些青壯年給收服麽?我也持懷疑態度。
“他們都是在後山失蹤的,不如,我也去碰碰運氣?”佘彪眯著眼眸看著後山的方向,我的心不禁一緊。
因為兒時在後山遇鬼的記憶非常的深刻,對後山,我還是有所忌憚的。
“怎麽了?”佘彪看向我。
“沒事。”為了瑞穗,我決定豁出去了。
“那今天中午,我們就去守株待兔,那些人的失蹤時間是在中午三點,到晚上六點之間,我們中午吃過午飯就可以去了。”佘彪已經想好了計謀。
我不得不佩服佘彪,他才來村子裏多久啊?居然已經把所有的細節都打探到了,條理清晰,讓我安心了不少。
午飯過後,我和佘彪都給了彼此一個暗示的眼神,夏雪正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和寶柱家的小狗崽子逗著玩兒。
佘彪衝我微微挑眉,便先起身朝著後門走去。
夏雪回頭看了一眼:“佘彪,你要去哪兒?”
“上廁所。”佘彪說完就走了。
夏雪狐疑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又看向了我,我趕緊將自己的目光從她的身上挪開,自顧自的撥弄著手中的手機。
確定夏雪再次低下頭去,我這才聳了聳肩,悄悄的朝著後門的廁所走去,佘彪已經在等我了。
我們兩個並沒有馬上出發,而是在廁所邊的草垛後躲了起來,看到夏雪匆匆忙忙的從房裏跑出來,然後左顧右盼的,最後朝著小路跑去。
“你真是料事如神。”我衝著佘彪豎起了大拇指,他真的是聰明到了極點。
佘彪看著夏雪的影子越走越遠,才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上他。
我們兩個直接就朝著大路走,現在是光天化日的,我想夏雪應該不至於遇上什麽危險,隻是我和佘彪就難說了。
“秦風,你跟我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今天我做誘餌。”佘彪說著加快了腳步。
“啊?”我朝著四周看了看,心想,敵暗我明,佘彪這麽想是沒有錯的。
“如果凶手真的是栓子,那麽昨晚他沒有看清我的樣子,應該會對我下手,你離的太近,他或許會生疑,進山了之後,你找個地方躲起來。”佘彪說完,下意識的掏出他的手槍小心翼翼的塞到自己的棉衣裏麵。
我點頭,故意停下腳步,看著佘彪離我有段距離了之後這才繼續走。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佘彪終於到了山腳下,佘彪大聲的咳嗽了一下,然後背過手,衝我做了一個手勢。
我想應該是讓我躲起來,我看了看四周,找了一個內凹的土堆立刻躲了進去,又抓了一些枯樹枝,把自己給嚴嚴實實的遮擋住了。
佘彪就坐在我正對麵的山腳下,拿著樹葉來回的搖晃著,嘴裏還時不時的哼哼著什麽小調,故意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哢嚓,哢嚓,哢嚓。”
枯樹葉被踩的發出了響聲,我立刻提高了警惕,應該是有人來了,會不會是凶手?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緊接著一個影子已經挪了過來,我屏住呼吸,想著該不該這個時候就立刻衝出去,不知道現在動手算不算是打草驚蛇,畢竟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
“啪”的一聲,一隻手已經將擋在我麵前的枯樹枝給拽了出去,糟糕,難道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不管了,我趁著對方的手還沒有收回去之前,一把將他的手給拽住,用力的往地上一扯。
對方沒有防備,直接就摔在了我的麵前。
“哎呀。”
夏雪那張因為疼痛而變得蒼白的麵孔立刻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趕忙爬了出來,伸手去扶夏雪。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是你啊?你怎麽跟到這來了?”
夏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用力的將我的手給推來,蹙眉道:“你幹什麽呢?沒看清楚就隨便動手。”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結果身體一傾,似乎是扭到了腳踝。
“你別動,我幫你。”我讓夏雪扶著一旁的土堆,用力的將夏雪的腳踝給擰了一下,她疼的縮回了腳,正要開口罵人,卻發覺自己的腳好像又好了?
於是輕輕的跺了跺腳,臉色立刻蕩漾出了笑容:“你有兩下子啊?”
“我別忘了,我是學什麽的。”我憨笑著回答。
“佘彪呢?沒有跟你一起麽?”夏雪朝著我的四周看了看。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瞬間變大了,迅速的回過頭去,發現原本還坐在山腳下悠閑哼歌的佘彪居然不見了?
這也就隻有幾分鍾的時間啊?我快步衝了過去,山腳下有一些腳印好像是上山的,我望著陰沉沉的後山,覺得後脊梁一陣陣的發寒。
“佘彪!佘彪!”
我放聲喊著佘彪的名字,山裏傳來的都是我的回音,佘彪就好像是突然間人間蒸發了一般。
夏雪問清楚了情況之後,抬腳就要上山,我拽著她的胳膊,讓她在山下等我,她不肯,最後跟著我一起朝著山上走去。
我一直低著頭在看著地上的腳印,這些腳印越來越模糊,最後在山道上突然就不見了,可是這上山就隻有這一條小路啊?
“你停下來做什麽?還不快走,佘彪說不定已經被壞人給?”夏雪急的都快要落淚了。
我搖了搖頭:“讓我想一想,我覺得不對。”
如果是佘彪自己往山上走的話,那麽他一定會沿路給我們一點信號,不可能讓我這麽傻找?
如果是凶手,那佘彪的個頭那麽高,他沒有辦法輕易的挾持佘彪,隻能將佘彪打暈,在佘彪無法防抗的情況下帶佘彪走。
可是他真的有辦法帶著一個那麽高大的成年人走的比我們還快?我盯著地上的腳印立馬轉身朝著山下跑去。
山下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因為之前那三個男人是在這後山失蹤的,這裏已經成為了村裏人的禁地,誰也不敢隨隨便便的靠近這個地方。
“怎麽辦?”夏雪有些慌了,直勾勾的盯著我。
“走。”我帶著夏雪朝著栓子的家走去。
在栓子家的後門,我悄悄的蹲下了身子,夏雪見我蹲下,也連忙停下了腳步,朝著前方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