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花街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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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花街道長
    車子天黑之前就到了鎮上,夏雪一路上幾乎都是把速度開到最快的,我們兩一下車,都覺得有種想吐得感覺。
    “快問問。”夏雪按著自己的胸口,讓我問來往的路人。
    我點頭立刻問準備收攤的大嬸:“大嬸,我想問一下,我們鎮上有一個叫花街的地方麽?”
    “臭流氓!”大嬸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轉過身快速的收拾起了東西,然後麻溜的丟到了店鋪裏。
    不等我再多說什麽,已經狠狠的把門給關上了,我茫然的和夏雪對視。
    夏雪想了想,她找了一個麵容和藹的老爺爺,很有禮貌的問了同樣的問題。
    可誰知道,那老爺爺聽完了之後,臉色一沉,把夏雪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才開口說道:“你年紀輕輕的做什麽不好?非要做那些個肮髒的勾當,現在的年輕人啊!”
    說完,老爺爺搖著頭離開了?
    這叫什麽事啊?我和夏雪一路詢問遭受了不少的白眼,最後才在幾個長的像混混的人口中問出了花街的位置。
    花街就在鎮尾,那幾個混混還衝著我和夏雪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風,你說那是什麽地方啊?這些人怎麽都怪怪的?”夏雪不安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
    隻是都一心想要救人的我和夏雪沒有仔細的揣摩,直到走到了花街的門口,我才突然明白了。
    夏雪的臉也刷的變得通紅,這花街其實就是一家店的名字,這店的門口站滿了身材玲瓏有致,穿著時尚露骨的女人。
    我還真是覺得稀奇了,我在這住了十幾年,這裏民風淳樸,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這樣的一家店呢?
    “哎呦喂,這位帥哥,請進吧。”一個穿著黑色緊身皮裙的女人立刻衝我走了過來,一把擁住了我的胳膊。
    大冬天的,她就穿著這麽單薄的裙子?而且,還能綻放出這樣的笑容。
    “那個,你們這有一個叫玄清的道長麽?”我趕忙推開了女人的手問道。
    女人聽了笑嗬嗬的說:“我們這什麽人都有,你快進來吧。”她拖著我往裏走,我趕忙去拉夏雪。
    女人用狐疑的目光撇了我一眼,卻並沒有阻止我這麽做。
    和夏雪一起走進了“花街”,看到好多男人正坐在位置上喝酒,現在天色還沒有全部暗下來,可這裏已經是燈紅酒綠了。
    估計,和寶柱工作的酒吧應該有一拚吧?
    “我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那個什麽道長,會來這樣亂七八糟的地方麽?”夏雪壓低了聲音在我的耳邊問道。
    我搖頭,仔細的在這群人中尋找著,之前見過的那些道長,都一臉正氣,我想這位道長應該也不例外。
    “你們喝點什麽?”女人誇張的扭動著肥臀,笑嘻嘻的看著我。
    “呃,水就可以了。”我衝她笑了笑說。
    女人明顯有些失望:“我們這什麽都有,就是沒有水。”
    “那就隨便來兩杯酒吧。”夏雪有些不耐煩的對女人說道。
    那女人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了,我在人群中找了大半天,卻什麽都沒有找到,這裏的男人都是一副陶醉猥瑣的樣子,我實在是看不出,哪一個是道長啊?
    “哎呀,樓上大金主又有打賞了,你們快去吧。”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興奮的跑了下來,對其她的姑娘說道。
    那些姑娘一聽,眼睛就開始放光,全部都一股腦的往樓上衝。
    “嗬嗬嗬,真的看不出來,一個道長這麽有錢。”紅裙子女人和其他人議論著。
    我和夏雪不約而同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轉身就朝著樓上跑去,這二樓已經有很多的姑娘在這排隊等著打賞了。
    我示意夏雪在這等著我,我一個人擠進了人群之中。
    那些女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這位客人,你走錯地方了吧?”
    我不顧她們的詢問直接衝著房裏喊道:“請問玄清道長在麽?”
    屋內原本嘻嘻哈哈的笑聲立刻停了下來,下一秒就傳來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你是血河村的人?”
    “是的道長。”我想自己肯定沒有找錯。
    “哢嚓!”一聲門開了,一個妖豔的女人從屋內走了出來,淡淡的撇了我一眼,說是道長讓我進去。
    我立刻走進了屋裏,這裏的地板上鋪著華美的地毯,四周都掛著字畫,地上還擺放著蘭花,十分的雅致。
    我的正對麵是一個屏風,屏風的後麵隱約映照出一個人影來,我朝前走了一步,突然覺得又一股子說不出的邪氣。
    “你來找貧道所為何事啊?”他說起話來,還文縐縐的,我估摸著會不會是一個老頭兒?可是說話的聲音卻不像啊?
    “血河村出了怪事,山裏的那個鬼物隻怕又要出來作怪,還請道長跟我走一趟。”我也顧不得什麽邪氣不邪氣的了。
    “是麽?那貧道過幾日再去好了。”道長說起話來慢條斯理,一點也不著急。
    “道長,不能再等了,我的朋友已經被那鬼物抓走了。”我心急越過屏風,發現自己麵前坐著的,是一個穿著一身浮誇的青色袍子,年齡差不多二十幾歲的男人?
    他看樣子應該也就隻比我長幾歲吧?剛剛用那麽老成的口吻說話,我還以為他多大年紀呢。
    見我過來了,道長抬起頭撇了我一眼,然後眉頭立刻凝結在了一起。
    “你的身上有煞氣?”他起身,朝著身後退了半步,跟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能感覺的出我身上有煞氣,應該有點能耐吧?死馬當作活馬醫,我伸手就去拽他:“道長,快跟我走,再羅嗦就來不及了。”
    我拽著他出去,他用力的將我推開。
    “等我準備準備再跟你出發,否則那不是送死麽?”他一本正經的看著我。
    可是,我盯著他那燙卷的時尚卷毛,實在是覺得他的話無法信服。
    “貧道法術再高,那也是人啊,一年前,貧道就已經費了大力氣,差點傷了自己的根基,需要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所以這一次,貧道說什麽也不能去送死。”他轉身就要往屋裏走。
    我真是納悶了,這是什麽道長啊?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居然還有興致繼續在這醉生夢死?
    “秦風,怎樣了?”夏雪估計是實在沒有耐性了,也衝了進來。
    我歎了一口氣,對夏雪說:“道長不肯跟我們去。”
    “啊?”夏雪蹙眉:“那我就逼他去。”
    夏雪說著掏出了手槍,朝著屏風後走去。
    我趕緊追了過去,說不定觸怒了道長,那就更加沒戲了。
    可結果我看到的場麵卻是道長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他正拿著一件粉色的外套,和紅色的外套笑嘻嘻的看著夏雪。
    “你看看,我帶這件好呢,還是這一件啊?”道長的臉上綻放著無比燦爛的笑容,膩歪歪的看著眼前用槍指著她的夏雪,非但不生氣,反而是有些喜歡。
    夏雪一臉茫然的看著我,顯然她不知道這個道長是怎麽一回事,我也一臉的狐疑。
    “什麽時候走啊?現在麽?你叫什麽名字啊?看你不像是本地的吧,你幫我拿著行李。”道長說完直接就把他的行李遞到了我的麵前,然後好像是狗皮膏藥一般貼到了夏雪的身邊,唧唧歪歪的跟夏雪說個沒完。
    夏雪厭惡的快步在前麵走著,道長緊隨其後,一直跟到了車子前。
    看到夏雪上了車,道長扭頭瞪著準備坐上副駕駛的我:“貧道有些暈車,喜歡坐在前麵。”
    “好,那你坐吧。”我走向了車後座,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道長如願以償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笑麽嗬的看著夏雪:“你叫什麽名字?”
    “她叫夏雪,我叫秦風。”見夏雪冷眼以對,我趕緊打破這尷尬的場麵,對道長說道。
    “夏日裏的冰雪,好名字,好名字啊,隻是貧道看姑娘印堂發黑,近日可能有血光之災。”道長沉下臉來對夏雪說道。
    夏雪一聽,立刻把車子給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坐在她身邊的道長:“那,我該怎麽辦?”
    “小雪兒,你不用擔心,貧道會貼身的保護你的安全,一定不會讓那妖孽傷了你一根頭發的。”道長笑嘻嘻的看著夏雪。
    我微微皺眉,心想我們應該沒有找錯人吧?這道長怎麽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啊?他看夏雪的時候隻差眼珠子沒有飛出來了。
    還貼身保護?那豈不是羊入虎口麽?
    “嗯。”夏雪微微的哼了一聲繼續開車,一路上道長就好像是一個話癆一樣,在車裏唧唧歪歪的說個沒完沒了。
    當然了僅限於跟夏雪說話,我就好像是一個透明的,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跟我聊過一句。
    好不容易回到了村裏,夏雪跟我都已經餓壞了。
    大海和鐵蛋在屋子裏等著我們,準備了一些吃的,道長一下車,立刻板著臉神情嚴肅。
    “道長請坐。”鐵蛋和大海對於這個道長極為的尊敬,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而我的心裏卻有些隱隱的不安。
    吃過飯,趁著夏雪去洗澡,大海鐵柱收拾碗筷的功夫,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長。
    “道長,那後山孤墳裏的厲鬼,真的是你壓住的麽?”我知道自己這麽問很沒有禮貌,但是還是放心不下,必須問一問心裏才能踏實。
    道長聽了撇了我一眼:“你是不相信貧道?”
    “不是,不是,我隻是想知道,您是怎麽做到的,那厲鬼非常的凶猛,而且我懷疑它還有幫手。”我說著警惕性的朝著四周看了看。
    道長聽了微微蹙眉:“幫手?在哪兒呀?”
    “就在村裏,它上了一個村民的身。”我把栓子的事告訴了道長,然後低聲問道:“道長,需不需要我帶您過去看一看?”
    “嗯,好,知己知彼才不會吃虧。”他說完起身朝著裏屋走去。
    “道長,你?”還不等我問他要去做什麽,就聽到道長親切的在呼喚小雪兒了。
    天哪,原本想讓夏雪在這好好的待著,沒有想到這個道長卻非要帶上夏雪跟我們一起去冒險。
    夏雪都顧不得把頭發擦幹就從廁所出來了,身上冒著一股熱氣,臉頰微微泛紅,很是可愛。
    道長那原本冰冷嚴肅的表情立刻褪去,換上了一副討好的笑臉:“小雪兒,我們現在就要出了,你記住要跟緊我,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你的。”
    夏雪點頭,走進自己的房裏摸了手電出來,道長讓我在前麵帶路,他拉著夏雪走在後麵。
    “小雪兒,你冷啊?手怎麽這麽涼啊?千萬別感冒了。”他說完還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夏雪披上,我不由得搖了搖頭。
    “道長,就在那,您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麽妖孽。”我指著栓子的屋子。
    屋子裏亮著燈,道長微微眯了眯眼睛,雙手左右如畫八卦圖一般推開,緊接著便緊緊的閉上了雙目。
    這嚴肅的表情,還真像那麽一回事啊?
    “她是魂!不過本身並非是什麽大惡之物,隻不過是被厲鬼蠱惑了而已,它的真身就在這屋子的後麵。”道長說完便睜開了眼睛。
    我和夏雪麵麵相覷:“那如何才能把它從栓子哥的身上趕走呢?會不會在道長施法術之後傷到栓子哥?”
    “本道長是誰啊?怎麽可能傷害到無辜的人。”道長說完大踏步的朝著栓子哥的宅院走去。
    我和夏雪跟在他的身後,他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進了栓子哥的院子,然後朝著那亮著燈的房間走去。
    “叩叩叩!”
    道長居然抬起頭敲了敲木門,門內傳來了栓子哥的聲音:“這麽晚了是誰啊?”
    “孽障別再裝模做樣了,乖乖的離開那肉身,貧道還可以考慮給你超度。”道長站在門前悠悠的說著。
    我吞了吞口水,好魄力啊。
    “嗬嗬嗬,嗬嗬嗬!”
    屋內陡然傳出了一個女人的笑聲,門“嘭”的一聲打開了,屋內的燈開始劇烈的閃爍著,道長負手而立,泰然自若。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他說完嘴角微微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