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紅繩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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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紅繩驅鬼
    幾個孩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正在大廳裏跑來跑去嬉戲玩耍,我則讓寧凡把沈流雲放到房間裏,先給沈流雲看病。
    她燒的渾身滾燙,我給她瞧過了之後便讓寧凡去後院給沈流雲弄點冰來,先敷一敷腦門,然後跟父親確定了一下去熱的草藥之後,就去給沈流雲熬藥。
    寧凡站在屋子裏一動不動,就好像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我正想叫他快點,他卻叫住了剛剛走進屋裏來的大海說道:“你去拿冰。”
    他就好像是在使喚下人一樣使喚著大海,大海還有些懵,正想說什麽,我衝著大海使了一個眼色,大海這才轉身出去給寧凡拿冰塊。
    寧凡則翹著二郎腿,坐在沈流雲的病床邊上,撥弄著手機,估計他這是打算寸步不離的守著了。
    我燉好了藥準備喂沈流雲喝,他也一把躲過,說剩下的事情他來就可以了。
    說完就直接讓我走,我咬了咬牙,看了看還在昏迷的沈流雲沒有跟寧凡計較,便從房間裏出來。
    大廳裏的人都散開了,有些被安排在後院,有些被安置在前院,不過算來算去還是少還是少了一個房間。
    我想了想看向了父親:“內院不是還有?”
    “不行!”不等我把話說完,父親就一口拒絕了。
    我以為父親是擔心有邪祟,於是又道:“爸,我不怕邪祟,我?”
    “我說了不行,這樣,男人們輪流睡客廳,就當是守夜了。”父親很是認真的說道。
    我一愣,其實依照現在的天氣,在客廳住個一次兩次的還行,誰能天天躺在風口裏睡覺啊?
    大海也聳了聳腦袋,指著外麵霧蒙蒙的一片對父親說:“叔啊,這天氣太冷了,哪怕睡屋裏都會凍著,更何況?”
    “愛住不住,不住拉倒!”父親說完憤怒的拂袖而去。
    他可是很少對外人發脾氣的,現在居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大海發火。
    大海愣愣的看著我,一臉的委屈。
    我歎了一口氣:“這樣吧,我固定住在客廳裏,你們大家輪流。”
    聽到我這麽說,其餘的人也都不好再多說什麽,回到被安排好的房間裏打地鋪的打地鋪,鋪床的鋪床。
    我則想著辦法,在大廳裏搭一個架子,好歹也能擋擋風。
    秋豔手巧的很,幫我把破布縫在了一起,掛了起來勉勉強強算是弄好了。
    “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吧?多少吃點。”秋豔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廚房裏給我拿了一個饅頭。
    大海看著秋豔手中的饅頭直咽口水,砸吧著嘴巴,肚子也是咕咕的叫了起來。
    我忙把饅頭遞給了大海,他笑嘻嘻的接過了饅頭滿足的吃了起來。
    秋豔打算再去給我拿一個,我趕忙叫住了她:“不用了,我沒有什麽胃口,對了,學文呢?”
    “哦,他在房裏陪著他婆娘呢。”秋豔回答道。
    我點了點頭,走進了穀一一所在的房間,現在裏麵又住進了好幾個女人,她們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穀一一。
    學文見我來了,便說道:“秦風,能不能給我們再找一個房間?”
    我一愣,現在這房間本身就不夠啊?這學文也是知道的,怎麽還提出這樣的要求?當我靠近,就立刻明白了。
    穀一一的身上已經散發出了一股子濃濃的臭味,這味道足以讓人窒息,學文估計也是強忍著的吧?
    這可真的是愁死我了,我仔細的想了又想,最後決定讓穀一一住在雜物間裏,雜物間隻有不到一米寬,長度也隻有一米五多,穀一一要是躺在那裏睡,估計還要蜷縮著身體。
    我看著穀一一問道:“這裏,可以麽?”
    穀一一點了點頭,學文便開始“鋪床”,穀一一咳嗽著,偶爾會有一兩張蛆蟲從她的口罩裏爬出來。
    幸虧沒有人看到,否則真的要嚇死人了。
    大海一直都站的遠遠的看著我們,他知道穀一一的身份,一直都心存芥蒂,對她帶著一種恐懼。
    所有的事全部安頓好,已經是晚上六點,廚房裏已經有幾個嬸子在忙活了,我便開始詢問秋豔要紅繩。
    “紅繩?拿紅繩做什麽?”她好奇的看著我。
    “你有沒有?”我沒回答秋豔的問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秋豔點了點頭,便拿出了一個盒子,裏麵又很多顏色的繩子,她遞給了我一捆紅色的,我拿著繩子又讓大海給我拿了一個大碗一把尖刀。
    然後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走出了宅子的大門,外麵那一群的貓衝著我們喵喵的叫喚著。
    大海害怕的吞咽著口水,扶著門把一條腿已經縮回去了。
    “秦風,你,你,你要幹什麽?你不會是想要殺貓吧?這麽多,你得殺到什麽時候啊?再說了,你看看,這些貓的眼睛?深深的,跟人一樣。”大海哆嗦著嘀咕著,還故意的壓低了聲音,就好像是怕被小貓兒聽到他說的這些話一般。
    “誰要殺貓了?”我撇了一眼大海,然後將紅線放入了白瓷碗裏。
    手中握著尖刀,一咬牙,朝著自己的手心狠狠的割了一刀,大海怪叫了一聲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
    “哎呀,你這是幹什麽啊?”大海抓著我的手,緊張的看著我。
    我推開大海的手,將自己傷口中流出的血全部都滴落在紅線上,那些紅線吸了我的血開始發脹變得飽滿。
    “大海,你去找一隻毛筆和紅燭過來。”我衝著已經有些發懵的大海說道。
    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進去了,很快就拿著一支毛筆和幾根紅蠟燭遞給了我。
    我讓大海把繩子一點一點的從血水裏拉出來,然後滴上蠟燭油,他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還是按照我說的弄好。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兩個小時,好不容易弄好了,我就跟著他一起將紅繩繞著整個秦家老宅繞一圈。
    這是按照書裏說的,我的血可以驅邪,那些邪物不敢碰紅繩,也就進不來了。
    之所以滴上蠟燭油,是為了不讓紅繩裏的血被雨水衝刷掉。
    最後我用毛筆在牆門和後門都畫上了書中的鎮宅子驅鬼的圖騰,這才鬆了一口氣。
    “哎呀!”大海突然驚叫了一聲。
    “怎麽了?”我看著大海。
    他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吃驚的看著前麵。
    我衝著他的目光看去,除了那些黑貓之外,什麽也沒有看到:“怎麽了你?”
    “秦風,你看,你快看啊,那些貓好像都在紅線外麵呢?”大海指著黑貓,嘖嘖稱奇:“你的血好像挺有用的?”
    我笑而不語,沒用的話,我割自己玩呢。
    大海突然轉過頭來,討好的看著我,一看這表情就是有求於我。
    “你想幹什麽啊?”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笑著搓了搓手,盯著剩下的一點點血,問我:“那個,能不能用血在我的身上也畫一個驅鬼的圖騰啊?”
    “啊?”我想了想立刻搖頭。
    我這血可是有腐蝕性的,之前夜蓉依和穀一一碰到我的血都受了傷,所以這血?我正想著大海已經笑嘻嘻的一把奪過了白瓷碗,然後將血點在了他的胳膊上。
    我一愣,以為接下來大海就要尖叫了,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對我說:“秦風,你也是個冷血動物啊,這血冰涼冰涼的。”
    “你才冷血動物呢,天這麽冷,我們在外麵呆了那麽久,血涼了很正常。”嘴上這麽說著,心中卻開始思考了起來。
    是不是那些邪祟碰到我的血才會起作用,對人沒用?
    “快給我畫一個。”大海嬉笑著看著我。
    我拗不過他點了點頭,拉起大海的胳膊,畫上了一個圖騰,大海開心的咧著嘴笑。
    秋豔第三次出來找我們,我當然是沒有讓她看到我的傷,大海正想跟秋豔顯擺圖騰,我便狠狠的掐了他一下,並且囑咐他這件事誰也不能說。
    他抓了抓小平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
    “你們快點吃飯吧,這都幾點了?”秋豔看著我們催促道。
    一說到吃的,大海就跑的比兔子還要快,直接就把我和秋豔撇下了。我笑著搖頭,看到秋豔盯著門外的那些貓,臉色有些凝重。
    “別怕,我會保護你們的。”我對秋豔說道。
    她笑著點頭:“隻要你在,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說完,她又羞澀的低垂著頭,跟在我的身邊,到了客廳看到已經有些叔伯躺在那睡覺,大海端著碗筷狼吞虎咽的吃著。
    我則是沒有什麽胃口,但是還是勉強的吃了幾口,然後就準備去看沈流雲。
    “你對沈流雲還挺上心的。”秋豔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說道。
    從她的語氣中我聽不出什麽喜怒,於是回答道:“她還在發燒,我不放心。”
    說完我就朝著沈流雲的房間走去,她的房內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嬸子,她們都盯著寧凡然後嘰哩哇啦的說著什麽。
    見我進來了,便問道:“怎麽回事啊?把我們請過來,還要讓我們跟一個男人在同一個房間裏睡覺啊?這怎麽換衣服啊?”
    我看向了寧凡:“寧凡,你也到客廳睡吧,現在房間不夠,所以。”
    他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你們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一身肥膘,又黑又醜的,花錢雇我看,我都不看。”
    原本這些嬸子就對寧凡不滿,聽到寧凡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就急了。
    正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她們這麽多個人唧唧歪歪的,把我的腦袋都聽大了,隻能是將寧凡給拽出了房門好好的商量。
    好說歹說的這小子說什麽都要守著沈流雲,我沒有辦法,就隻能冷冷的說了一句:“你非要守著就睡門外好了,裏麵都是女人,我還不放心你呢。”
    我盯著寧凡,他冷冷一笑,衝我點了點頭:“好,我就睡這了。”
    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這個寧凡還真是夠擰的。
    “秦風,秦風。”我還再跟寧凡僵持,學文就過來叫我了,看他的樣子有些著急。
    我快步朝著他走了過去,詢問情況。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躺在大廳裏已經打著呼嚕的各位叔伯,這才拽著我到了雜物間,我看了一眼躺在雜物間裏的縮成了一團的穀一一,便不由得一愣。
    她現在正瑟瑟發抖,可是她的身上已經蓋了兩床的被子了。
    “你怎麽了?”我半蹲著,探進了半個身體看著穀一一詢問道。
    穀一一微微眯著眼睛看著我:“我,我,我好難受,我的身體又開始腐爛了,我需要,需要精魄。”
    她顫抖著,磕磕巴巴的對我說。
    我一愣,精魄?這怎麽行,屋子裏的所有人我都要保護,不能讓他(她)們出事。
    “我快不行了,求求你,幫幫我,動物的也行啊。”她緊緊的閉著眼睛,身體又是一陣的痙攣。
    我點了點頭,想著家裏沒有養家禽什麽的?
    “對了,大海家不是弄了一隻黑狗過來麽?”我看著學文問道。
    不等學文回答,穀一一已經虛弱的開口了:“黑狗絕對不行,我們這些邪祟最怕黑狗,有沒有其它的?哪怕雞也行。”
    穀一一這麽一說,我想到了後院裏不知道是誰帶來的花母豬。
    過一會兒等所有人都睡著了,就帶著穀一一去後院吸了那母豬的精魄,到時候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些她的痛苦。
    “你們都站在這裏做什麽?”父親的聲音從我們的身後傳來,我的心猛的抽了一下,轉過身對著父親笑了笑:“沒什麽聊天呢。”
    父親側著腦袋,看著躺在雜物間裏的穀一一:“她怎麽了?病了?我替她瞧一瞧吧。”父親說著就要給穀一一看病。
    我趕忙阻止:“那個爸,她沒事,我看過了,普通的發熱捂一捂發發汗,就好了。”
    父親蹙眉,似乎有些不相信。
    “哦,對了爸,你之前說把草藥什麽的都放在哪裏了?帶我再去看看吧,明天我還要給她們熬藥。”我故意岔開了話題,拽著父親離開。
    並且,悄悄的衝著學文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讓他趕緊把雜物間的門給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