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墓山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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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墓山驚魂
    其實昨夜我的內心就一直在掙紮,我不斷的在想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把密室裏的屍體給拿出來。
    猶豫並不是我自私的想要把那些屍體當作食物留給姐姐,而是因為那些屍體已經被姐姐給啃得麵目全非了。
    那樣子的狀況被看到了之後,這些家屬隻怕會更加的心痛和揪心。
    所以再三的權衡利弊之後,我還是決定不把那些屍體給弄出來。
    村裏剩下的這些人,除了沈流雲和她家裏呆著的那些奇怪的叔公們之外,其它的人都跟著上了山。
    這墓山之前因為被夜蓉依所占領,村裏的壯漢接連失蹤了之後,村民們人人自危,也就無人敢上墳山了。
    在山腳下,女人們就都停了下來,按照村子裏的規矩,山上安葬遺體的時候女人是不能在場的。
    所以她們上不了墳山,秋豔將一個空的罐子遞給了我,上麵寫著她父親的名字,還貼著一張一寸的小照片。
    “秦風,希望你可以代我給父親磕三個頭。”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不住的抹眼淚。
    我正要點頭應允,寶柱先我一步接過了那個罐子,但是表情卻是非常嚴肅而誠懇的看著秋豔。
    “秋豔,秦風還要抬秦叔的屍體,我幫你抱著。”寶柱說完,也不等這秋豔答應就一把將那罐子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聽到寶柱如此陳懇的說話,秋豔也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一句話。
    男人們就此上了墓山,寶柱沉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走在我的身邊,我知道,他一定還在為秋豔的事情感到頭疼。
    在投毒事件發生之前秋豔對他可謂是言聽計從,因為和鐵蛋的那件事,秋豔一直覺得對不起寶柱,雖然錯不在秋豔,但是秋豔一直都懷著愧疚,對寶柱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愛。
    或許愛的太過於執著和濃烈,在被傷了之後,才會如此決絕。
    因為太過於絕望,所以就無法重燃一絲一毫的期望。
    “嘎嘎嘎!嘎嘎嘎!”
    一行人,才剛剛到半山腰,就聽到了烏鴉在嘎嘎嘎的叫著,大家不由得放慢了腳步,誰不知道這烏鴉是觸黴頭的?
    它們一出現就準沒有什麽好事,所以,大家麵麵相覷最後索性又都看向了村長。
    “大家快點,別耽擱時間了,要是天色暗下來就不好了。”村長說著看向了天空。
    現在雖然是早晨,但是天空卻是陰沉沉的,連日的暴雨,還下了雪,地麵上濕滑無比,我們這些年輕人走都有些艱難,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長輩呢?
    到墓山頂,讓人驚愕的一幕擺在了我們的麵前,讓所有人驚訝的是,這裏已經變得了一堆的亂墳,立的墓碑居然好多都倒了。
    這可是用石頭立的碑啊?村長激動的衝到他前妻的墓碑前頓時是老淚縱橫。
    “誰這麽缺德?居然把墳給毀掉了?”村長紅著眼眶,蹲下身將墓碑給扶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異常悲傷。
    叔伯們也都十分的憤慨,因為隻有極少數人墓碑沒有受到破壞。
    不過,看這些墓碑斷裂的痕跡,我覺得不是人為的,前幾天狂風暴雨,那路上都發生了崩塌,這裏估計也一樣,墳地的附近還有許多的石塊,大小不一。
    估計是這些石塊從山上滾落下來的時候,將這些墓碑給砸斷的。
    村長他們開始整頓清理這混亂不堪的墳場,父親的屍體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墳場邊的樹底下。
    我想,一會兒收拾好了這裏之後,就把父親的屍體和母親的埋在一起,我們村裏夫妻中一人死去,他的墓裏就會為另一個留好位置。
    因為臨時無法買到棺槨,我準備讓父親跟母親躺在一個棺槨裏,我想父親一定會感到高興的。
    “秦風!秦風!”大海突然怪叫了一聲。
    我正幫著村長抬墓碑,便讓大海等一等,大海卻緊緊的拽著我的衣袖,我回過頭發現這小子憋的一腦門的汗水。
    看他的表情,應該真的是非常著急的事情。
    我隻好讓村長等一等,大海將我拽到了一旁,然後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秦風,你,你,你,你知道穀一一是什麽背景麽?”
    “啊?什麽?”我看著大海,不知道他好端端的為什麽突然問這樣的問道:“你有什麽話就直說,憋拐彎抹角的,我還忙著呢。”
    大海搖著頭,顫抖著抬起了手,指向了墳場最邊上的那個完好無損的墓碑。
    我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墓碑上寫著穀氏宗族之墓。
    那是一塊巨大的碑,上麵密密麻麻的寫了許多的名字,大海在裏麵也看到了穀一一的名字。
    “原來,穀一一和你們家之前住的那個蠱婆,是有關係的。”大海一臉的嚴肅:“她們就是我們存裏突然消失的“巫蠱一族”,她們的墓原本是不能進墓山的,但是你奶奶也不知道是怎麽說服以前的村長的,她們就搬進來了,我爹剛剛還說是不是因為她們的墓在這裏所以破壞了風水?”
    我有些發愣,其實這個關聯,我應該早就想到了。
    穀一一她熟用蠱毒,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她的蠱術是從哪裏學來的,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是巫蠱一族的傳人?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為什麽聽到我數次說起蠱婆,卻沒有一點反應呢?是要故意隱瞞我?還是另有目的?
    我一時間有些搞不明白,總覺得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秦風,你說那個女人想幹什麽啊?她是真的喜歡學文才留下來的麽?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學文?”大海一邊說,一邊回過頭去看清理碎石塊的學文。
    我立刻搖頭,學文可以讓穀一一吸食他的精魄,那就說明他對穀一一用情很深,現在,我和大海隻不過是推測而已,沒有必要告訴學文。
    “我總覺得那女人好像有別的目的,秦風,你怎麽看啊?”大海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我之前不覺得,但是現在,也有些猶疑了。
    大海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我的麵前走來走去,最後看著我,抿了抿嘴:“學文那麽喜歡她,實在不行,就讓學文帶著她遠走高飛得了,省的留下來禍害村裏人。”
    “好了,別說了,先幹正經事把,穀一一我會留心,你小子隻管躲得遠遠的就是了。”我故作輕鬆的對大海說道。
    大海聽了連連搖頭,說現在既然厲鬼已經被除了,他還是決定帶著他爹搬出秦家的老宅。
    我沒有反對,因為姐姐的存在,我還是擔心大家在宅子裏進進出出的,總有一天會發現她。
    到時候,村民們一定會用看怪物的目光看著她,說不定會對她做出偏激的舉動,所以他們搬走,也是一件好事。
    見我默許了,大海這才繼續回去幫忙,大家一起倒騰了許久,最後終於是把掉在墳場裏的那些亂石全部都清理好了。
    我們一起開始挖開我母親的墳,挖了十幾分鍾,那墳就開了,結果打開一看,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因為棺槨裏除了一些衣物首飾之外,根本就沒有屍體?這是怎麽一回事?
    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了起來,越說越邪門。
    “會不會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所以,所以就連骨頭都被蟲子吃光了?”話題開始朝著什麽假死詐屍,的方向發展的時候,村長便打斷了那些村民的話。
    村民們也都是沒有什麽文化,一個個聽村長這麽說,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或許是這樣。
    而我的心裏卻清楚的很,這就是一個衣冠塚,壓根沒有什麽屍體。
    如果曾經真的有一具屍體躺在這棺槨裏的話,不可能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並且這棺槨裏刷了防蟲的漆,就連衣服都好端端的,屍骨怎麽可能蕩然無存呢?
    “好了,快把屍體抬過來。”村長回過頭對著發呆的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跟寶柱一起把父親的屍體抬入了棺槨裏,大家又小心翼翼的把棺槨給埋在好,磕頭燒紙錢。
    如果不是村口的路塌了,按照村裏的習俗,還是要請人來專門念一些經文的。
    今天這就免了,但是我們還是要跪在親人的墓碑前麵哭墳。
    他們說是哭的越大聲就是對死去親人的愛和緬懷越是深刻的體現,寶柱還代秋豔,為李叔磕頭哭墳。
    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天色已經非常的暗了。
    村長催促我們帶上鐵鍬趕緊下山,雖然,現在山上沒有了厲鬼,但是還是要小心,畢竟這是一座墓山。
    “轟隆隆!轟隆隆!”
    大家還沒有走到半山腰,就已經是雷聲滾滾,最後毫無防備的下起了大雨。
    我們這些年輕人或許衝一衝也就下山了,但是像村長趙叔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是絕對做不到的。
    情急之下,村長便讓大家到加快腳步,因為半山腰上還有一個以前有一個專門安放糧食的山洞。
    那個時候這裏還不被叫做墓山,村裏人會在山上種些果樹。
    我們一路的小跑,終於看到了村長口中所說的山洞,大家想都沒有想,一個個就朝著那洞穴衝了進去。
    一進洞,我就發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屍臭!
    “大家別往裏麵走!”我放聲喊道。
    大家立刻停住了腳步,一個個都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誰還帶著手機?”我問道。
    因為老宅暴雨過後都處於停電的狀態,所以大家的手機一般都已經沒電了,至少我的沒有再帶在身上。
    “我,我,我的還帶著。”寶柱開口說道:“隻不過,不知道,還能不能打的開。”
    寶柱摸索了半天,終於是從自己的褲兜裏摸出了手機,並且按下了開機鍵。
    那手機的屏幕亮了一下,我立刻奪過手機朝著洞裏照去。
    “啊啊啊啊!”
    村長們發出了一聲驚懼的叫聲之後,一群人瘋了一般的朝著山下跑去。
    因為山洞裏躺著好幾具的屍體,我身邊的大海和寶柱沒有跑。
    大海並非是不想跑,而是已經嚇的腿軟跑不動了,而寶柱則是還沒有回過神來,那屏幕的光線隻不過是亮了一下之後就滅了,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現在,手機自動關機再也打不開。
    “什麽?什麽情況?”寶柱略帶結巴的問道。
    “秦風,那,那,那,那裏麵的人,是,是,之前說跑到鎮上去避一避的人,他們,他們怎麽都死在這山洞裏了?”大海說起話來已經磕巴的非常的厲害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大海和寶柱說:“我們快走,別跟大家走丟了,我怕不安全。”
    寶柱機械的衝著我點了點頭,我們快步的朝前走了兩步,發現大海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你怎麽了?”我盯著大海問道。
    “秦風,我,我,走不動了。”他帶著哭腔對我說道。
    我走到他的身邊去拉他的手,卻聞到了大海身上有一股子的尿味,這個小子居然被剛剛的場麵給嚇尿了?他的腳就好像是種在這土裏一樣一步都挪不動。
    如果說大海的個頭小點,我就背著他走了,可偏偏比我足足高出了一個頭,還胖乎乎的,這?
    “大海,你要不走,等這天完全都黑下來了,那?”寶柱故意把聲音給拖得老長。
    大海一聽,立刻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就朝著山下跑去。
    “你別嚇他,萬一被嚇傻了怎麽辦?”我皺著眉頭,看著寶柱說道。
    寶柱衝著我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他要是不動,我們兩個誰也背不動他的。”
    我點頭,這倒是跟我想的一樣。
    “走吧。”寶柱說著,就跟我一起,快步的朝著山下跑去。
    我們估計村長他們年紀大了應該跑不了多遠的,很快就能追的上村長。
    可是,現在卻追了許久都不見村長他們的影子,天空原本還是灰暗的,現在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
    “秦風,村長他們怎麽跑的這麽快啊?這是不是人的潛力啊?我爹還有腿疾呢,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人呢?”寶柱跟我朝著山道看去,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