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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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迷霧重重
結果,兩人同時摔倒,我抱緊緊的著她,一隻手護住她的腦袋從二樓滾了下去。
黑暗中我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她在我的懷裏柔若無骨,當我的後背重重的砸在一樓的地板上時,懷中的人便一把將我推開,自顧自的站了起來。
由於已經適應了這裏的漆黑,我已經隱約可以看到眼前的女人,似乎要比姐姐矮一些,而且他的頭發是高高的挽起的。
姐姐從來不許我動她的頭發,更加不可能自己把頭發給紮起來,那眼前的女人是?
“你是誰?”我狐疑的盯著她。
“秦風,你未免也太沒用了?”
黑暗中傳來了一個女人冷淡的聲音,我一聽,不禁叫了出來:“沈流雲?你怎麽會在這裏?”
今天去沈家的時候,我還覺沈流雲的臉色還是不好,這種身體狀況,居然還在這樣的暴雨中出來?
沈流雲好像知道我在想些什麽,淡淡的說:“今夜村子裏會再見血。”
“什麽,見血?”我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想著姐姐如果傷了人?
“你快回去吧,以後夜裏別再出來。”沈流雲說完,準備轉身離開。
我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飛快的跑到了沈流雲的麵前攔住了她,她的目光冷冷的盯著我。
“你的話是什麽意思?還有,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我盯著沈流雲,她知道的事情要比我多許多,我想在她的身上知道一些秘密。
而沈流雲的個性卻是那種,不輕易開口解釋的人,她抬起手,示意我讓開。
我依舊擋在她的麵前,不肯讓步:“沈流雲,你有很多秘密在隱瞞我,你告訴我那個陰媒,還有寧凡,為什麽會在你家裏?還有你的叔公,他到底是什麽人?”
沈流雲看著我,眼眸深深的,許久才開口反問道:“這些都是我的私事,沒有必要跟你說吧?”
“不是私事,那個寧凡是開膛手,他的存在會威脅大家的性命。”我有些激動。
沈流雲卻依舊是一臉的平靜,然後那冰冷的目光看向了我的身後,她的目光稍稍的頓了一下,我立刻感到有些不妙。
微微側目,用餘光朝著身後看去,發現一個披散著長發的女人,就立在門前,喉嚨裏發出“啊啊啊”的低叫。
我一愣,立刻轉身,將沈流雲護在了我的身後,然後看著麵前的姐姐,大聲的說道:“姐姐,你冷靜一點,不要再傷害任何人了!記住,你是人,不是怪物!”
她抬起頭,濕答答的頭發粘在她原本白皙的臉頰上,可眼中卻凶光畢露。
之前在後院的時候,姐姐還能聽我的話,可是現在呢?她就好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直接朝著我和沈流雲撲了過來,我一把將姐姐給抱住。
姐姐卻一隻手拽住了我的衣領,將我直接拽離了地麵,我緊緊的抓住姐姐的胳膊,目光直視著她的眼睛。
“姐姐!”我叫著,她的目光中出現了些許的遲疑,不過這樣的遲疑也隻是一閃而過。
她瘋狂的將我朝著藥櫃上用力的一丟,我“嘭”的一聲,直接就被砸落在了藥櫃上,然後再滑落到地上。
巨大的撞擊疼的我齜牙咧嘴,但想著沈流雲很有可能會被姐姐攻擊,有立刻掙紮著站起身來。
姐姐已經朝著沈流雲伸出手去,我大叫一聲:“姐姐不要!”
她的目光朝著我看了過來,沈流雲趁機俯身躲過了姐姐的攻擊,一個旋身就到了姐姐的身後,想要跑。
姐姐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一把拽住了沈流雲的肩膀,大叫著朝著沈流雲的胸口伸出手去,我這才發現,沈流雲好像護著胸口上的什麽東西。
“姐!不要碰她。”我說著衝了出去,直接抱住了姐姐的腰,然後就衝著沈流雲吼道:“還愣著幹什麽?快跑啊!”
“啊啊啊!”姐姐發了瘋一樣的大叫著,拚了命的用手拍打著我的後背。
她的力道非常大,我覺得自己就快要被打出血來了。
沈流雲卻沒有跑,而是衝著門外低聲叫著:“還不快進來幫忙!”
“叮鈴鈴,叮鈴鈴!”我聽到了鈴鐺清脆的響聲,緊接著一個老婦人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懷中的姐姐先前還用極大的力道拍打著我的後背,但是一聽到鈴聲就好像是瞬間被抽光了力氣一般,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我擁住了她的肩膀,緊緊的抱著姐姐。
“我姐她怎麽了?”我激動的看向那陰媒。
陰媒一邊不知道拿著什麽補著臉上的妝容,一邊撇了一眼我抱著的姐姐:“不過就隻是暈了過去,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是你可得看好她,否則?”
她還想說什麽,沈流雲微微的咳嗽了一下,她立刻就頓了頓不再說話,而是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手中的衣服給沈流雲披上。
那關切的樣子,讓我覺得,這個陰媒和沈流雲之間的關係不簡單,隻是,上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們還彼此都是陌生人啊?
那個時候陰媒還給了沈流雲名片,難道她們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聯係熟悉的麽?
“快帶著她回去吧。”沈流雲說完便轉身走出了診所,陰媒拿起門外的雨傘,恭恭敬敬的給沈流雲打傘。
陰媒還時不時的回頭撇我一眼,我抱著姐姐有些茫然,現在大家都在老宅裏。
我不可能大搖大擺的抱著姐姐回去啊?可是又不能把姐姐就這麽留在外麵?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從後門走。
後院我已經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了,雖然門反鎖了,但是那小破門木,應該一踹就能進去。
想好了,我抱著姐姐,著朝著大宅走去。
隻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郭安因為不放心我,拿著手電出來找我,當他看到我的懷中抱著一個長發拖地的女人,嚇的手電重重的滑落到了地上。
整個人驚愕的呆立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著我懷中的姐姐。
“鬼?這就是寶柱說的鬼?”他說著又搖了搖頭:“如果是鬼,你怎麽能抱的住她?秦風,你說她到底是誰?”
郭安將狐疑的目光從姐姐的身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一臉驚駭的盯著我看著。
我咬了咬嘴唇,對郭安說這件事,我回去之後再解釋給他聽。
他有些失神的點了點頭,然後就弓身撿起了地上的手電朝著姐姐的臉上照了照,一言不發的走在我的前麵。
雨水拍打在我的臉上,我微微喘著粗氣,姐姐的個頭,應該有一米七左右,抱著她走這麽一段路,多少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到了老宅的後門,郭安回過頭看著我:“你不打算告訴大家麽?”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他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先翻牆進去,然後幫我把後門給打開了,進內院的時候我背著姐姐走在前麵,郭安則是一臉緊張的跟在我的身後。
不斷的用手電照著四周,嘴裏還不斷的問我:“這內院裏到底有什麽東西?我記得小時候,每一次來你家,福伯都緊張兮兮的不讓我們進去。”
郭安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木屋,我給姐姐擦幹了頭發,又將她已經浸濕了的衣服換下來。
現在我是唯一可以照顧她的人,我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有別之類的。
這麽冷的天氣我本來都把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了,可是她卻是穿著薄薄的睡衣跑出去的。
腳上也沒有穿鞋子,腳底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麽已經破了在流血了。
我心疼的為她包好,然後給她蓋上厚厚的被子,在此期間身後的郭安一直都保持安靜,沒有迫不及待的詢問我。
把姐姐安頓好了,我這才讓郭安坐下,他坐在椅子上,目光複雜的看著我。
我點上了蠟燭,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也不想事情弄成這樣。
姐姐的密室裏確確實實有兩副鐵鏈子,但是,我真的不忍心把姐姐用鏈子拴上,不過事實證明我的不忍心確實是會帶來嚴重的後果。
“其實她是我的親姐姐。”我直截了當的對郭安說。
他一臉的震驚,因為村裏人都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姐姐,我將姐姐噬人肉的秘密隱瞞了,隻是告訴郭安,我的姐姐精神有問題,具有攻擊性。
郭安聽了唏噓的搖了搖頭:“你父親那麽厲害的醫生都沒有治好你姐姐?”
我點頭:“郭大哥以後我會小心的看護姐姐,所以,希望你可以幫我隱瞞這件事,父親說了姐姐不能見生人,她容易受到驚嚇。”
他聽了,卻建議性的說道:“不如送到市裏的大醫院去試試看?現在的醫學已經突飛猛進,說不定?”
不等他說完,我就搖頭,拒絕了。
郭安也沉默了一會兒,指了指這破舊的小木屋問我:“你難不成打算把你姐姐在這種地方關一輩子?你這是在害她啊。”
“郭大哥,你可以給我保密麽?”我直視著郭安的眸子。
他沉默著,又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姐姐,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這才放心,讓郭安先回客廳,自己則是把姐姐抱到了密室裏,從裏麵找出了鐵鏈子一頭給姐姐扣在腳上,一頭扣在鐵架床上,出門前又給把小木屋的門上了鎖,這才冒雨到了前院。
瑞穗看到了我,就緊張的將我拉到了她的麵前,仔細的將我打量了一番,確定我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你啊,以後不能這麽衝動了知道了嗎?萬一有個什麽好歹?”她說著就紅了眼眶。
我連忙安撫瑞穗,寶柱已經沉不住氣了,一把拽住我的手問道:“看到了麽?那個女鬼?”
還不等我開口,郭安就開口說:“那女鬼怎麽可能在原地等我們呢,早就已經無影無蹤了。”
寶柱一聽,露出了一臉緊張的神情,說這村裏又鬧鬼了,必須要趕緊的去通知村長他們,讓他們做好防範,夜裏就盡量不要不出來。
“不會,不會再出來了。”我的話脫口而出。
寶柱愣愣的看著我:“你怎麽知道?”
“我?”我張著嘴,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
“咳咳咳,咳咳咳。”恰好,佘彪咳嗽著從屋裏探出了頭來:“秦風,你進來一下。”
“哦。”我立刻朝著佘彪走了過去,心中想著大家這麽看著我,如果寶柱一直追問,我說不定還真的會說漏嘴了。
佘彪衝我眨了眨眼睛,然後示意我將門鎖上,我關上門,這才發現佘彪渾身都是濕答答的,而且,“夏雪”居然不在屋子裏?
“你怎麽渾身都濕了?夏雪呢?”我問道。
佘彪的嘴角微微揚起:“找它的主子去了吧。”
他說完頓了頓,看向了我:“你們在客廳裏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怎麽?你和那個女鬼有什麽關聯?你該不會真的養鬼了吧?”
佘彪是個聰明人,什麽事情都瞞不住他,在他的麵前我也沒有想過要撒謊,於是,我也隻是隱瞞了姐姐噬屍的秘密,其它的全部都告訴了佘彪。
他用一種極為奇怪的目光看著我,那眼神就好像是想要把我看穿了一樣。
我不由得目光閃爍了一下,挪到了別的地方。
他咳嗽了一下,便說:“那件事,是你的私事,我不想管,不過關於“夏雪”你必須幫我把那個髒東西從她的身上趕出去。”
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那青眼狐狸也不是吃素的,它既然可以偽裝的那麽好,肯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今晚,我假裝睡著了,她就偷偷的跑了出去。”佘彪說著用手擦了擦臉上的雨水,望著我:“你知道她去了什麽地方了麽?”
我木然的看著他,他今晚肯定是跟蹤“夏雪”去了,所以現在是在跟我賣關子。我也不說話,就等待著他開口告訴我。
“沈家!”佘彪一字一頓的說著,然後看向了我:“我親眼看到她敲了沈家的大門,然後就有人把她給放進去了。”
佘彪說完,頓了頓,目光緊緊的盯著我,好像是在等待我說話,見我一聲不吭,邊抬起手在我的眼前揮動了一下:“怎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