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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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訪客
    雖然對方表現的非常友好,但我並沒有伸手去和他握手,對於一個不請自來的神秘訪客,我隻能提高警惕,完全沒有要與他交好的想法。
    年輕男子將手收了回去,繼續說:“咱們見過。”
    我點點頭,問:“你是誰?”
    “咱們不是朋友,但絕對不是敵人。你不請我進屋坐坐?”說著話,他就向我身後看去。
    我猶豫了一下,並開始猜測對方的來意,然後讓開身子,說:“請進。”
    年輕男子進了屋子,很隨意的坐到了沙發上,將帽子摘下來,一頭的烏黑的齊肩長發立刻垂了下來。
    一個長相女態的男人,又留著一頭齊肩的長發,讓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女人。
    這很出乎我的意料,心中掀起一陣漣漪,然後搬了把椅子和他隔著茶幾坐了下來。
    在還沒有搞清楚對方底細之前,我還是和他保持一定距離為好。
    他端坐在沙發上出神的看著我,像是要從我身上找出什麽不同之處,被像女人一樣的男人盯著看,是件非常不舒服的事情,不過很快他就垂下了眼簾,並露出了失望之色。
    這讓我心裏很是不快,語氣不善的說:“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他撩了一下劉海,將額頭前麵的頭發捋到了耳朵後麵,歉意的說:“我叫柳紅,今天來確實有些唐突。”
    一個男人,起一個女人的名字,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他的性取向。
    柳紅似乎對我的這種眼神已經司空見慣,並沒有表現出不高興,輕描淡寫的問:“他是不是死了?”
    我當然知道柳紅所說的他是誰,但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你和他什麽關係?”
    “我們是搭檔。”柳紅若無其事的說,沒有絲毫的傷心,好像死的隻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人一樣。
    “既然你知道他身處險境,為什麽不在第一時間去救他?”我對柳紅那種無所謂的神情感到驚詫,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柳紅將身子靠在了沙發上,說:“每個人都會死,隻要死的有價值就行。”
    雖然我與柳紅的搭檔隻匆匆見過兩麵,也談不上好感,但我也不希望他死。這時我突然想到,可能柳紅與他有什麽過節,不然不會如此的冷漠。
    既然柳紅說乞丐死的有價值,那我就決定讓柳紅看一看,乞丐臨死之前給我的東西。
    我將兩個紙貓頭鷹放在茶幾上,向他麵前推了一下,說:“這東西,你應該不陌生吧?”
    柳紅拿起貓頭鷹,翻看了幾下,不解的看向我,問:“這是他留給你的?”
    我一直在注意著柳紅的臉,他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讓我懷疑他也是第一次才見到紙貓頭鷹,但根據我之前的猜測,那隻沒有字的貓頭鷹是他用了某種方法放在了我身上的。
    難道他在給我裝傻?但是這種掩飾也太過小兒科了。
    “有一隻確實是你搭檔留給我的,另外一隻難道不是你……放到我身上的?”
    柳紅將紙貓頭鷹放到茶幾上,笑了起來,說:“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我狠狠地看著柳紅眼睛,希望可以看出他撒謊的痕跡,但是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平靜的如一潭湖水,沒有絲毫漣漪。
    我暗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沒有寫字的貓頭鷹到底是誰留給我的?難道當天還有其他人跟蹤我,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將這個東西放在了我身上?
    柳紅重新拿起那隻皺巴巴得紙貓頭鷹,丟給我,說:“不過上麵的數字兩個數字,我可能知道是什麽意思。”
    昨天晚上我為這兩個數字,費勁了腦力,現在突然聽到柳紅可能知道其中的含義,讓我精神一怔,迫不及待的問:“什麽意思?”
    可此時柳紅似乎並不急於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向我賣起了官司。
    “你得跟我走一趟。”
    “去哪裏?”我不由得問道。
    “我帶你去聽音。
    此時,我越發覺得糊塗,我讓他回答數字的含義,他卻要帶我去聽音樂,這完全是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可是,從柳紅的臉上看不到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此時此刻,我腦子裏的問題就像漫天的飛雪一樣,紛亂繁多,可一時卻有不知道該先從那個問題,問起。
    我看著眼前這個第一見麵,卻又讓我摸不著頭腦的男人,問:“這就是你來找我的原因?”
    柳紅點點頭,臉上那種令我反感的失望表情又浮現了出來,說:“我來找你確實是這個原因,但這個數字隻是碰巧,正好與這件事情有關。”
    柳紅的話令我更加不解,我隻好又問:“你為什麽來找我?這件事與我又有什麽關係?”
    “因為是薛靜雅讓我來找你的。至於有什麽關係那你隻有去問薛靜雅了。”
    謝天謝地,到目前為止,我終於弄明白了一件事,薛靜雅,乞丐和柳紅他們三個人是一夥的,而且柳紅還必須要遵從薛靜雅的指示。
    薛靜雅是不會害我的,所以柳紅也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
    想到這些,我的心中稍微輕鬆了一些,掏出煙遞給柳紅一支,柳紅擺擺手,表示不會。我就自顧自的抽了起來,也不在意柳紅臉上流露出的那副厭惡的表情。
    透過濃濃地煙霧看柳紅,我覺得柳紅並不是一個心機深的人,所有的喜好都會表現在臉上,比如對我莫名其妙的失望,還有現在對我吸煙的厭惡。
    我喜歡和心機不深的人打交道,因為對方的喜惡都會表現在臉上,不用費腦子去揣測對方,隻要看一看他們的臉,就會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麽。
    “我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什麽事情?”
    “既然你不去救自己的搭檔,為什麽又要引我去找他?”
    柳紅無奈的笑了起來,就像我又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一樣,說:“我對你招手隻是在和你打招呼,並沒有示意讓你去找他,至於我為什麽又急著走掉,是因為我突然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辦。你現在肯定還有很多問題,但我給你的回答是,無可奉告。”
    最後這句話,柳紅說的極其不耐煩,以至於我都不好意思在繼續向他發問。
    說完,柳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