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妹可以修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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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獸森林?”兩道驚駭地聲音同時響起起,震得蘇紫鳶的耳膜有些要裂開地感覺。
    還在一本正經思考問題的她被拉回了神思,蹙著眉頭,撇著嘴角滿臉的不知所然,翻滾的眼珠因為情緒而撇道一旁,白色的眼白占據了上風。
    “纖雲藥閣?”又是一聲驚駭,嚇得蘇紫鳶差點爆了粗口。
    一個兩個的有完沒完,要不是壓住了憤怒,她保證這兩個人今天走不出去這間房了。
    燭光晃動著,明亮的火焰牽引著飛蟲對光的渴望,一隻飛蛾撲進光裏,翅膀扇動了幾下就化成了飛灰,沒了蹤跡。
    希望的出現總是帶著無盡的殺戮,最後能得到這點星光的隻有實力足夠強大才行。
    她重生不就是帶著黑暗和光明兩部分嘛,若是當初在端王府沒有活下來,自己怕是就像那飛蛾一樣,沒有了蹤跡。
    還好她已經活下來了,攥住了那一絲生機,希望在向她招手。
    “兄長,你們這麽驚訝幹什麽,又不是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兒”
    蘇子汝和蘇清風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猛然起身朝著蘇紫鳶走來。
    先是將蘇紫鳶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又將她從座位上拽了起來轉了幾圈,那眼神好像是是再看某件精美的瓷器有沒有傷痕。
    “奇怪……太奇怪了”兩人一直蹙著眉,什麽也不說隻是一直在嘟囔著幾個字,弄得蘇紫鳶一頭霧水,兩個頭大,精神三分。
    心裏腹議著眼前人的行為,這兩人八成不知道得了什麽病,也不早點去看看,父母也不上心,太可怕了。
    “小妹,你莫不是誆大哥呐”
    蘇清風完全不相信自家不會修煉的小妹竟然能進入魔獸森林,甚至毫發無傷的走出魔獸森林。
    魔獸森林那是什麽地方,就算是練氣三境進入都得好好思慮一下自己是不是能活著進去。
    他家小妹連修煉都不能,光是那片荊棘林就能要了她的命,又怎麽可能毫發無傷的走出來呐。
    蘇子汝也是一臉的不相信,魔獸森林他是去過的當時和爺爺一起去曆練,還是練氣三境的他若不是爺爺的看護都不一定能活著通過荊棘林。
    “大哥,我怎麽會誆您呐,隻是這話說起來有點長”
    蘇紫鳶的嬉皮笑臉讓蘇清風的嚴肅更加深沉。
    “既然如此,那就長話短說”
    蘇紫鳶的笑容疆在了臉上,眯縫的雙眼,配上挑起的嘴角,迸出了幾個震人心海的字眼。
    “簡單地說就是,我可以修煉了”
    雲淡風輕的聲音,像是炸彈爆裂在蘇子汝和蘇清風的腦中。
    眼角瞪得極大,甚至有些眥裂,急劇放大的瞳孔充滿占據了大半個眼眶,滿滿的震驚與驚喜填滿了黑色的瞳。
    鼻孔放大,嘴角輕咧露出白牙,又驚又喜,眼角似是有種幸福的淚花在飄落。
    他的小妹終於可以修煉了,自從那年在國都天賦測試大會上,測出她無法修煉後,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與謾罵,那些因為想要攀附相府而接近蘇紫鳶的人,也在那之後刻意疏遠。
    所有人都像是規避瘟疫一樣,避開她,甚至都城眾人把自家孩童名字裏含有紫鳶二字的名字都改掉了。
    但是她從來沒有抱怨過,甚至最愛遊玩的她從此出門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唯一的玩伴隻有一池子的遊魚。
    “小妹這是真的嘛,太好了,太好了,那些瞧不起你的人讓他們睜開狗眼看看清楚”
    悲喜中交夾著憤怒,又些傷感,那些人的白眼,終於可以狠狠的戳瞎了。
    眼淚混著鼻涕沾染了蘇紫鳶的衣裳,但是她卻沒推開兩位哥哥,真心因為她變好而激動至如此模樣的人,她第一次遇到。
    她感覺自己是幸運的,幸運自己能夠穿到這具身體上,幸運自己竟然也了疼愛自己的兄長。
    這是她曾經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她不僅可以想了,甚至還擁有了。
    “就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讓他們看看,還敢不敢說出那些瘋言瘋語,我家小妹就是比普通人晚點兒,一旦可以修煉了驚死他們”
    蘇子汝和蘇清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謾罵和激動的心情難以言喻,就像是枯萎了一個冬日的野草,終於沐浴到春的光輝。
    “小妹走,我們回家,爺爺和父親母親知道你能修煉了,一定高興壞了”
    說著兩人架起蘇紫鳶的衣袖就往外跑,不容蘇紫鳶說什麽兩人就飛似的跑到了相府。
    蘇紫鳶悍然,她還沒做什麽心理準備呢,就被一把啦了回來,她還想掙紮一下,
    “兩位兄長,夜已深了,父親母親還有爺爺早就睡了我們這時候去叨擾會不會有些不好啊”
    然而她隻得到了一句回應,就知道今晚是非去不可了,
    “修煉之人不喜睡眠”
    蘇紫鳶表示,我投降,這句話堵的她啞口無言,完全想不出什麽反駁的話。
    寂靜的深夜,除了值班丫鬟小廝的房間還亮著光,整個相府都沉醉著睡意,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某個院落的沉醉。
    “父親母親,我是清風,您快醒醒,出來看看我帶誰回來了”
    三人行連容許守夜丫鬟通報的時間都省去了,直接奔到堂屋哐哐一頓砸門。
    被兩人架起的蘇紫鳶,一臉佩服的看著自家大哥,這一頓操作她服了。
    “清風何事,我與你母親已經睡下了,若是無關緊要的事兒,你就明日再來吧”
    帶著卷卷的睡意,有些混重的男聲自房間響起。
    “父親天大的事兒,我帶鳶兒回來了,鳶兒還可以修煉了,父親母親您快出來看看呐”
    房間內突然響起一陣陣重物落地的聲音,零零落落被人用腳踢開,照明的燭光被忘到一旁,沒有點燃。
    急促的腳步聲滿滿靠近雕花的紅木門,吱呀一聲,門被猛地打開,一高一低一男一女兩個人出現在了打開地木門中。
    借著灑落地月光,蘇紫鳶看到眼前地兩人衣著有些淩亂,一看就是剛穿上還沒來得及整理,赤裸的腳丫剛好應證了這一點。
    發絲因睡意而撩撥得有些亂,男人刀鋒劍眉,一雙黑亮得眸子透著耐人尋味得深邃,高挺得鼻梁下,胡子都被刮幹淨了,有些健碩的身材配上皮膚細膩的臉龐,哪有一副中年人的模樣。女人發絲柔順散落在衣間,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柔水一般的眸子含著一汪泉水,絲絲縷縷從臉頰掃落。
    這是原主父親母親的模樣,兩年了除了麵色有些滄桑了不少,那個模子和記憶力還是一個樣。
    “鳶兒,真的是你嗎,你終於回來了,母親兩年都沒見過你了”剛被沾染了兄長淚珠的衣衫,又帶上了屬於母親對女兒思念的淚水。
    她有些悵然,原來有母親的感覺是這樣的,看著別人家的相親相愛原來和自己身處其中是不一樣的,這種感覺似乎,還不錯。
    “你這孩子,好狠的心啊,兩年來一點音信都不忘家裏帶,你父親非跟我強讓我不要去找你,說你吃夠了苦就回來了,結果……”
    淚珠像是不要命似的往外流,哭成了一個淚人還不停。一旁默默站著不發聲的父親,竟然留下了無聲的眼淚。
    這婆娘把他說的這麽壞,鳶兒萬一憎惡他可怎麽班,他何曾不想自己的鳶兒啊,那可是他唯一的女兒。
    昏暗的房間被燭光照亮,母親不停的言語,絲毫不給蘇紫鳶說話的機會,而父親就在一旁默默的看著自家媳婦開心的模樣以及思念依舊的女兒。
    “我的鳶兒,那個封印朗沒對你怎樣吧”
    母親紫萊緊緊的攥著蘇紫鳶的手,生怕一鬆手眼前的人兒就又消失了。
    她沒有告訴別人,自己曾經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的鳶兒已經被封印朗那小子給折磨死了,死狀慘烈,被生生剜去了心頭血肉,感受的皮膚明顯的能看到骨頭。
    那一夢讓她夜夜不能寐,她不敢說怕別人以為她想念女兒想的已經瘋了。還好她的鳶兒回來了,什麽夢都是假的。
    “母親我跟你說,封印朗那小子不是個玩意兒,你知道他對小妹做了什麽嘛,他竟然將小妹的心頭血肉剜去就那個賤人,還……”
    沒等蘇紫鳶出口解釋,蘇子汝這個裝不住事情的,嘩啦啦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有些地方還極力渲染,讓人聽完以後覺得主角,要多慘就有多慘。
    蘇紫鳶扶額他這個二哥啊,得虧她是站在母親麵前,不然誰能受得了這刺激。
    “這個封印朗真是起人太甚,是看我蘇家沒人嘛”
    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的父親突然拍桌爆喝,手下的紫檀楠木雕花八仙大桌,被雄厚的內力震成了齏粉。
    蘇紫鳶被突如其來的變更,嚇了一跳,這得多大的氣才能把桌子拍成這個樣子。
    “啊哈哈哈……父親您消消氣啊,別這麽激動,那個完蛋玩意不值得你生這麽大的氣”
    蘇紫鳶嬉皮笑臉的安撫著被氣得有些發抖的父親,一邊還要安慰因為得知自己女兒受了這麽大罪而哭成淚人兒的母親。
    “鳶兒,你能看透封印朗的人我很欣慰,隻是希望這不是你一時的衝動,況且你今日還頂著王妃的頭銜,就這樣逃出來怕是不好”
    父親蘇淵突然一臉嚴肅的神情,他雖然很欣慰自己女兒能夠掏出魔爪,但是……
    “父親,我離開端王府已經約麽兩個月了,那端王都沒出來找過我,為什麽呐,因為他早給了我休書,隻是還沒有昭告而已”
    蘇紫鳶一邊說著,一邊從空間裏取出一封蓋著端王大印的休書,遞到自家父親麵前。
    她隻以為端王早就忘了她這個下堂王妃,卻不知道端王早就以為自己死了。
    “果真是端王府的標誌,好好好,從此以後我相府與端王再無半點瓜葛,鳶兒受這些傷我要一點點兒的討回來”
    蘇淵激動的連連說了三個‘好’字,這些年他處處忍讓封印朗那個臭小子,就是怕自己的女兒在端王府受什麽委屈。
    結果那小子倒好,如此狠厲的對鳶兒,如此他也就無需忍耐了,他家可是有著大泱築基期強者的,就算皇帝老兒不處置那個小崽子他們也能為鳶兒討回公道。
    “讓那小子也嚐嚐我們相府的手段”一旁的母親緊咬著牙關,麵帶狠厲之色,雙手握拳揮舞著,大有一副想要打架的樣子。
    乖巧精致的臉龐配上這副帶著怒氣可愛的麵龐,逗得一眾沉浸在憤怒中的眾人放聲地笑了起來。
    “萊萊,你這個樣子哪有一副母親地樣子,真的太討人歡喜了”
    蘇淵寵溺地看著自己媳婦,滿眼地星星隻為她綻放,膩死人不償命地粉色泡泡,狠狠地給在場地兒女們為了一大口狗糧。
    蘇紫鳶感覺自己身上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兩位兄長別過眼睛去,像是沒臉看似的。
    “鳶兒我剛剛看你是不是從空間理取出來地休書,難道……是我想得那樣嘛”
    雖然沉浸在粉色泡泡的包圍中,但是究竟朝堂的曆練,又怎會放過那些肉眼可察的細節呐。
    也不知道是不是作為父母的第六感,他總覺的自己女兒這番並不尋常,性情似乎也有所改變。
    他還記得兩年前的鳶兒膽子很小,就算是他門身邊都不敢大聲說話,還畏畏縮縮的。
    “可能和父親想一樣,我——能修煉了,而且已經是練氣三品了”
    蒼老卻雄厚有力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帶著陣陣靈力,卻掌握的很好不會刺傷別人的耳膜,隻是恰好讓人聽的很清楚。
    “鳶兒可以修煉了,是真的嘛”
    蘇老爺子一聽來通報的人說蘇紫鳶回來了,連打擾他清夢的罪責都給免了,隻是忙著朝自己兒子的房間走,快點見著他的孫女。
    “爺爺,您來了,鳶兒真的可以修煉了”
    蒼老的麵容,白花的須發和胡子,因為這句話而激動的顫抖著,當年為了能夠治好他孫女的病,他尋遍了下帝大陸的每個角落,但是最終無果。
    直到蘇紫鳶出嫁他都沒有找到治療的方法,但是常年奔波在外卻落下了不少傷口,想著自己孫女嫁到皇家,夫君肯定會保護她,於是就開始閉關療傷。
    然而常年在外的他,並不知道,這個他孫女嫁的人是個‘衣冠禽獸’。
    “來來。快給爺爺看看,我的孫女怎麽瘦了,肯定受了不少苦,跟爺爺說說修煉的路上是不是坎坷萬分,那個端王這些年可有好好護著你”
    蘇紫鳶感覺一口氣終於可以呼出來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完全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這會兒終於有機會說話了,身心舒暢。
    爺爺既然問到了端王,那她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順著原主的記憶,蘇紫鳶把嫁入王府的那一刻到現在中間經曆的事兒,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雖然沒有蘇子汝之前那樣極力渲染,但是卻字字扣心,針針紮入最柔軟的那一處。
    對於人心的掌握,她可是很有信心拿捏。
    “這個封印朗簡直豈有此理,孫女不要怕,如今你已能修煉,而且不足兩月已經達到練氣三境,改天跟著爺爺再去曆練一番,絕對打的他們跪下來求饒”
    蘇紫鳶省略了碧落泉的相關事宜,畢竟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隔牆有耳也不隻是說說,她能修煉這件事兒被人知道了,不過是有一陣笑波亂,但是要是仙落泉被人知道,那可不是騷亂能平複的,血流千尺都不過分。
    所以她隻是說在幸運女神的眷顧下進入了一個高階魔獸的山洞中,那洞裏有一顆魔獸守護的神草,剛好魔獸外出,她看著此草靈氣甚濃於是一口吃了下去,結果身體像烈火焚燒一般,忍過去之後,就可以修煉了。
    至於如何進入魔獸森林的她就照實實說的,因為她覺得並沒有什麽需要隱藏的
    眾人心中驚訝,卻隻道聲好,畢竟是自家人,不管有什麽奇遇都還是自家人。
    這一夜漫長而又短暫,徹夜暢談的蘇家眾人覺得短暫,但是南星辰卻覺得格外漫長。
    好不容易天亮了,南星辰趕忙去到幕府尋蘇紫鳶,結果尋到的隻是和昨夜相同的模樣,隻是沒有一絲蘇紫鳶的痕跡。
    “您是,紫鳶姑娘的哥哥?”呆愣的有些出身的南星辰,被慕纖雲的聲音驚擾了,緩緩從思慮小丫頭去哪兒的神思中回過了神。
    “紫鳶姑娘去哪了,起的這麽早”慕纖雲有些疑惑,但是卻不敢說什麽,畢竟這個在魔獸森林裏被紫鳶姑娘稱為哥哥的人就在這裏,人家妹妹的事兒他也不便說太多。
    “公子,丞相府送來帖子,說是一定要交到公子手上”
    兩人都還未有太多言語,門外小廝便打亂了氣氛,
    慕纖雲疑惑,丞相府?藥閣與相府並無太多交集,為何會有帖子,難道是紫鳶姑娘。
    要是說起相府,唯一頗有交情的便隻有蘇紫鳶了。
    “紫鳶姑娘回相府了,這……也太突然了”
    慕纖雲接過帖子,憂思布滿臉,他還準備帶著她參觀一下藥閣,結果睡了一覺的時間,人已不在,下手晚了呀。
    南星辰聽著慕纖雲的話,轉身什麽話都沒說,就走了。
    “這倆人怎麽都喜歡一句話不說就走”
    南星辰心中壓抑,他昨夜尋了個地界最好的宅子買了下來,準備天一亮就把他的小丫頭給接過去,結果丫頭一賭氣竟然直接回了相府。
    都怪他嘴賤,好端端的說什麽讓她回相府的話,這下好了,宅子買了人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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