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癡情終被無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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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一紙賜婚到了玉府,玉家三小姐玉尋覓被賜婚給霄王秦赤霄為正妃,大婚與漓王同一日。這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時間太倉促了,可對於一國之母的皇後來說,就算明日大婚也不是問題。
玉家家主玉溪南倒是沒有多大情緒波動。本來他看女兒喜歡秦赤瞳,玉府也願意扶他上位,奈何如今,他不僅要娶莫錦謙之女還拒絕娶自己的女兒為側妃。別院之事玉家不僅損失了一大筆銀錢,還和幾家交了惡。如今這種緊張的形式,他必須得為玉家的未來做出選擇才行。
玉尋覓嫁給霄王成為霄王妃,玉家上下恐怕也隻有玉尋覓一人不同意了,她從小就喜歡秦赤瞳,她怎麽可能願意嫁給別人呢。
如今隻有去找漓王求皇上收回旨意,想到此處,玉尋覓跑出玉府直奔漓王府,玉溪南倒也沒有派人將她追回來。他這個女兒的性子他最清楚,不撞南牆不回頭,隻有讓她徹底死心,她才會放棄。
踏進漓王府,玉尋覓就闖了進去。她也來過幾次漓王府,玉府和漓王府本身走的也近,管家倒也沒有多加阻攔。
漓王住在沁心殿,那裏比較偏遠幽靜,除了伺候和保護漓王的人出入,其他人一般是靠近不了的。
玉尋覓剛下了漢白玉拱橋,還沒經過那條錦鯉池就被突然出現的兩名影衛擋住去路。她沉著臉看著兩個一身墨色衣衫的影衛說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來沁心殿,你們為何攔著我不讓我見漓王?”
其中偏瘦高個子男子恭手回道:“王爺此時不想見任何人,玉三小姐請回,改日再來吧。”
“改日再來?哼…”
玉尋覓冷笑一聲,突然出掌拍在二人胸口,縱身飛躍而起,踏著香樟林木直奔沁心殿而去。二人倒是沒受多大傷,其實他們完全阻攔得住玉尋覓,隻不過看在她對漓王一往情深的份上,沒有為難與她罷了。
“既然聖旨已下,玉三小姐當待在閨閣待嫁才是。”
玉尋覓走到沁心殿門前,還沒上台階,耳邊就傳來清涼如水低沉的聲音。尋聲望去,秦赤瞳一身白衣勝雪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他猶如誤落凡塵的仙人,鳳眸中沒有一絲凡人該有的波動。
停下腳步,玉尋覓咬了咬唇瓣,此時她也顧不得什麽矜持了,開口問道:“漓王真的不明白尋覓這麽多年的心意嗎?”
秦赤瞳移開目光看向外麵的香樟樹,不疾不徐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又何必太過執著。帝王家的人,從來不知情為何物,戀上他們注定痛苦一生,還不如相敬如賓的好。相信霄王看在玉府的麵子上,也不會虧待了你。”
“我不要!”玉尋覓大吼一聲,眼淚止不住地滑落,打濕了香腮。“赤瞳哥哥,八年前你救了我,我就已經下定決心非君不嫁。隻要你去求皇上收回旨意,我不在乎正妃側妃之位,為了你,我甘願屈居莫三小姐之下,赤瞳哥哥,你就答應我這個請求好不好?看在玉府的份上,看在我對你一片癡心的份上,求求你去求皇上好不好?”
“你太高看本王了。皇上下得旨意非同兒戲,沒有收回的道理,你還是回去吧。”
秦赤瞳伸手就要關上窗戶,玉尋覓噗通跪倒在地說道:“赤瞳哥哥,你不答應我,我就跪到你答應為止,若是你果真鐵石心腸,就讓尋覓跪死在漓王府算了。”
秦赤瞳的鳳眸暗沉了下去,他毫不猶豫地關上了窗戶,玉尋覓絕望地差點癱坐下來,想了想,她倔強地挺直身體跪在地上,一雙美目一瞬不瞬地盯著沁心殿關閉的大門。
午後的陽光躲進了雲層,原本晴空萬裏刹那烏雲密布,伴隨著轟隆隆的悶聲,一場大雨正在醞釀。玉尋覓抬頭看了看天空,黑壓壓的烏雲正在四處擴散,天際仿佛有個黑色漩渦,正在席卷吞噬盡所有的顏色,天地隻剩下一片暗沉陰霾。
轟隆隆…一陣陣的雷聲,此起彼伏,突然,轟的一聲仿佛天地炸開,天際的閃電劃破暗沉,讓人心驚膽戰。狂風乍起,樹木搖曳不停,仿佛隨時會連根被拔起。嘩啦一下,傾盆大雨伴隨著狂風瘋狂地掃蕩著天地萬物。玉尋覓盯著殿門,在狂風暴雨中猶如一朵嬌嫩的花骨朵兒,正在承受著最激烈的摧殘。
始終不見殿門有任何動靜,就連窗戶也是沒有任何鬆動,玉尋覓的內心苦澀、疼痛,她的心仿佛被撕裂,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秦赤瞳竟然這麽狠心。她咬牙忍受著狂風暴雨,她要看看他究竟能狠心到何種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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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王下個月十五大婚,著急的不止一個,其中莫錦謙可謂是絞盡了腦汁,一連多日他也沒有想到好辦法,直到莫泓清從方家回來,他才茅塞頓開,想到了除掉莫幽媞的辦法。
方家家主方正言一生醉心煉丹術,直到漓王生惡疾癱瘓,他更是常年將自己關在煉丹房研究治愈漓王的丹藥。
方家世代煉丹,有一口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煉丹爐名曰:青銅天火爐。
據說世間沒有它熔化不了的東西,莫錦謙暗自下定決心,於是親自去了趟方府,回來後就傳話給莫幽媞,讓她明日隨他去趟方府。
方氏得知莫錦謙要帶莫幽媞去方府,直覺告訴她事態反常,於是匆忙來到外書房詢問莫錦謙。
“老爺為何明日帶幽媞去方家?”
方氏來到書房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有關莫幽媞,莫錦謙知道她在擔心什麽。他也知道瞞不住就直言相告道:“玉府之事發生以後更堅定了我除掉這個禍害的決心。”
方氏傷心地說道:“她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啊,你真的能狠下這個心,對親生骨肉下手?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啊老爺。”
“哼,當初是為了泓清我才留她到現在,她究竟是不是我們的女兒,我想,你應該最清楚吧。”
莫錦謙目光犀利地看著方氏,她感覺自己根本無從辯駁,可是,幽媞的確是她懷胎十月所生,若不是當年那場意外她也不會糾結到如今。
觀方氏麵上痛苦之色,莫錦謙知道她舍不得,畢竟養了十六年他又何嚐舍得。跟莫家的生死榮辱比起來,誰也能舍棄,哪怕是自己都不例外,更遑論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