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夜闖香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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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帳低垂,月黑風高。
原本還渾渾噩噩的陳瑾倒是一下子就清醒了。
透心涼!
一把匕首抵在頸項間,任誰也沒有這樣好的情緒說這是開玩笑。
她很快調整了一下心情,說道:“你幹什麽?”
雖然不過是短短幾個字,她還是聽出這是楊桓的聲音。
她倒是不解,這人怎麽就心心念念的纏上了自己,現在自己換成了女兒家的衣衫,成了葉芙蕖,他依舊縈繞在自己的周圍,陰魂不散。
楊桓鬆開了自己握刀的手,靠著床鋪滑下坐在了地上。
陳瑾坐在床榻之上,擁著被子。
“我信不過旁人。”
來來去去,竟是這麽一句。
陳瑾覺得一口冷嗤聲堵在嗓眼裏,上不去,下不來。
更讓她有些無語的是,這人身上竟然還帶著那支箭,像是一個勳章一樣,招搖過市。
若是沒人知曉,她當真是恨不能直接了結了他。
讓他去閻王爺那好好論斷一下自己是不是太過討人嫌才死掉。
不過……她到底是做不出幹掉皇子這種事兒。
陳瑾冷冰冰的低語:“閉上眼睛。”
她起身套了外衣,又想了想,披了件風,隨後點燃了蠟燭。
楊桓低語:“你不怕旁人看見?”
聲音十分的虛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不過這人卻還是堅持挺著。
陳瑾哼笑了一聲,坐在桌前擺弄自己的盒子。
他虛弱的看了陳瑾一眼,覺得小腹一陣火燒。
陳瑾不知鼓搗了什麽,來到他的身邊,纖細白皙的手指握住了箭身,另一隻小手兒則是將一直帕子塞到了他的口中。
楊桓抬手,碰了碰她的小手兒,低語道:“無妨。”
冰涼涼的小手兒,很好摸。
陳瑾冷笑一下,說道:“閉嘴,咬著。”
楊桓看她冷若冰霜的小臉蛋兒,不覺得有點的冷漠,反而是越發的想要親近。
他的手不自覺的摟住了陳瑾纖細的腰肢,她膚若凝脂,胸前那一抹瑩潤並不很大,但是似乎又是男子正可一手掌握的姿態。
“啪!”
重重的巴掌打在他的手上,一貫清冷的人兒帶著幾分惡狠狠:“你再輕薄我,我就讓你變成太監。”
楊桓抬眼看向了陳瑾,眼中似乎有些霧氣,湊近了看可見楊桓的睫毛特外的長,他的眼睛黑眼仁兒大大的,特別明亮。口中咬著一條湛藍色的帕子,有一分迷茫。
此時一看就知這人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她不敢耽擱,看向了他的眼,低語:“是男人就給我閉嘴。”
話落手起,楊桓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他緊緊的攥起了拳頭,汗水滑落。傷口帶著烏黑的血,陳瑾立刻將先前搗過的藥麵兒倒了上去。
她按住傷口,烏黑的血順著她的手指落下,她從他口中將帕子拿下,反過來直接按在了傷口上。
楊桓此時虛弱的幾乎要昏過去,但是卻又恨不能在她身上燃燒一次。
這個時候的葉芙蕖看起來渾身散發著甜滋滋的味道,引著他想要在她身上一~逞~獸~欲。
明明虛弱的就要昏厥過去,可是心裏還惦著這個事兒,他看著陳瑾,視線在她的頸項遊移,那熾熱的視線仿佛要將她的衣服扒個一幹二淨。
陳瑾去內室淨了手,稍後回來看他還靠在那裏,她冷靜道:“我幫你解決了最大的問題。但是你要知道,我是個半吊子,所以你一定要找人看。另外,雖然不知要殺你的人用心多麽險惡,對你進行了雙重加害。但是我希望你知曉,若是睡女人,你自己的體力跟不上,毒發的更快,一定會死。就理論上來說,沒有一定要睡了才能解的春~藥。隻要你自己身體得到了釋放,春~藥就會迎刃而解。”
她嗬了一下,說道:“不管是左手還是右手,自己出去找個地方解決。別髒了我的地方。”
陳瑾雖然是個假男人,但是好歹在男人堆裏待了這麽久,有些常識,總是曉得的。
隻是這話若是一個男子說出,倒是還好。
可是偏偏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
就算是這個嬌滴滴的大姑娘是個冷若冰霜的樣子,這番話也是驚世駭俗的讓人歎為觀止。
楊桓盯著陳瑾看,不言語。
陳瑾也不想揣測他到底想了什麽,隻道:“我用了陳家的百毒丹。我想你該清楚這個藥的作用,不管你身體裏中的事什麽毒,它都且能暫時壓製一下。可是你要吃到真正有效果的藥才能好。我等一下再給你兩顆,你堅持回上京吧。”
陳瑾念叨完,整理了一下桌子,四下打量,看似乎沒有什麽破綻,回頭看他:“你還不走?”
楊桓垂首,聲音低沉又篤定,他說:“我就知道你會救我。”
陳瑾一聽,越發的冷了幾分,她道:“哦?為何?”
楊桓並不動,低語道:“你總不能看著五皇子死在你們家吧?若真是這般,我想長寧侯府可就說不清楚了。”
陳瑾微微眯眼,你看,有些人就是這樣,一秒鍾就會讓你後悔自己救人的舉動。
她撿起那支箭,微笑道:“你信不信我戳死你?”
楊桓並不動,視線落在陳瑾的胸前。
陳瑾有幾分惱,她雖並不想嫁人什麽的,但是好端端的被這人三番五次的占便宜,也是很讓人惱火的。
她瞪視著楊桓,拳頭攥了起來:“我看,你是不需要另外兩顆百毒丹了。”
楊桓的視線並沒有離開她的胸口,陳瑾拉了拉衣襟。心說大周是不會好了。皇帝為了一塊愚蠢的石碑追殺她一個女子;皇子是個半夜會夜闖香閨盯著人胸口不放的變態。
能……好到哪裏?
“你的那塊玉佩……”楊桓終於開口,他抬頭看向了陳瑾的眼,低語:“我上次沒有見過。”
陳瑾低頭一看,落在外麵的不是旁的,竟是那塊玲瓏璧。
姨母的遺物,也是芙蕖的遺物。
也就是那麽一瞬間,陳瑾的心思轉了八百道彎兒,她湊到了楊桓麵前,清脆的說道:“你給我看看?”
她的玉佩沒有摘下,楊桓卻伸手撫上了玉佩,他抬頭,眉頭微蹙,很認真:“我應該是在哪裏見過。”
陳瑾立刻:“哪裏見過?”
楊桓看向了陳瑾,露出進門的第一抹真誠的微笑,他說:“我,為什麽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