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交易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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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陳瑾耳力還算是不錯,她輕輕的咳嗽一聲,吹熄了蠟燭。
果然,窗外有些影影綽綽的身影也不知是路過還是想要偷看。
陳瑾抬腳給了楊桓一下,楊桓忍著痛感,瞬間滾到了陳瑾的床下。
沙沙的腳步聲在窗外似乎停頓了一會兒。
陳瑾躺在床榻上,覺得自己的小腹似乎開始抽痛了。
那身影並沒有久留,很快的離開。
陳瑾靠在床上,捏緊了被子。
“出來吧!”
楊桓從床下滾了出來。
當朝皇子,從未曾如此狼狽,他微微抿嘴,問道:“你過得不好?”
聲音又低沉沙啞了幾分。
陳瑾心道什麽是好,什麽是不好。這人當真是有些無趣,她並未起身,手掌放在小腹上,說道:“你若不纏我,我就過得很好。”
楊桓又嗤笑一聲,他扶著床架站立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陳瑾。
今夜的月色並不太好,滅了燭火之後屋裏黑漆漆的。
楊桓也曾黑夜裏行軍打仗過,總歸還是適應的快,就著一點點的光芒,他的視線落在陳瑾的身上。
她蜷縮成了一團,雖然幽幽暗暗看不清楚,但是他似乎還是感覺到她的狀況不太對。
“你可還好?”
難不成是剛才拔箭的時候傷了她?
“若你不妥,我可叫你的丫鬟……”
黑暗之中,吐氣如蘭的少女縱然是身體不適,仍是發出一聲嗬笑。
不得不說,這位葉小姐當真是個能讓人火大的性子。
楊桓壓低了聲音,呼吸漸重,他道:“你究竟哪裏不適?難道醫人者不能自醫?”
都說女兒家十分不好相與,現在看了,果然如此。
這個怕是不好相與中的翹楚了。
陳瑾小腹脹痛,實在是不想和這個人繼續糾纏下去,索性紅著臉直白道:“我這是女兒家的問題,哪裏需要醫治?且不說是不是女兒家的病症,殿下不會是覺得我真的是個大夫吧?若是你有這樣的想法,那麽我看你是撐不到京城了,不要白白浪費我兩顆藥,還我。”
白皙的小手兒就這樣從被窩兒裏探了出來,掌心向上,她十分的坦然:“浪費藥的事兒,切莫做。”
楊桓抿了抿嘴,不再言語。
這姑娘委實太過大膽,倒是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他緩和一下,譏諷道:“既然知道我是皇子,還這樣對我,莫不是要引起我的注意?”
陳瑾鮮少這般氣惱,但是現在聽到這人這個話。
她當真是後悔剛才沒有直接讓這人自生自滅,死了也好,與她何幹?
她把人弄出去,倒黴的就是葉家人。
左右……這裏是討人厭的葉家。
她發那些善心作甚?
氣惱之下,小腹疼,頭也疼。
陳瑾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轉過了身子背對楊桓,不欲理會此人。
他果然是知曉自己發現了他的身份,若不然,不會這樣大膽的直接深更半夜來求助她。
什麽“隻信她”,這樣的昏話,無人肯信。
他不過是拿準了她不敢任由他死罷了!
楊桓料想過她的許多場景,但是卻獨獨沒有這般。
她竟然就這樣不搭理他了,絲毫不想與他說一句話的樣子,隻將冷漠的脊背對準了他。
他眼神幽暗幾分,也不走,也不動,就這樣看著陳瑾。
“你要休息了?”
陳瑾根本不說話,她的冷笑聲在晚間顯得格外的嘲諷。
真不討喜!
楊桓不願意這樣欠了旁人的人情,還是一個姑娘家。
他沉默一下,說道:“多謝姑娘仗義相助。”
陳瑾依舊不言語,似乎打定主意不再理會此人了。
楊桓不意外她這般安靜,他揚了一下嘴角,說道:“ 我不欠旁人的人情,作為交換,你可以對我提一個要求。”
陳瑾神色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麽,重新坐了起來。
她的長發披散在肩上,襯著瓷白的小臉兒,美的驚心動魄。
楊桓看著她的臉蛋兒,不知為何想到那話本裏的山間女妖。
一身瑩白,長發如烏絲,肌膚白勝雪,驚人的脫俗之美。
葉芙蕖……她可不就是這個樣子麽?
陳瑾秀眉微蹙,淡淡道:“您不會是隻為看我吧?那我倒是要好好想一想,殿下說起的吸引注意,到底是你想做的,還是我想做的。”
楊桓微微垂首,隨即抬頭,認真道:“你想要什麽?”
陳瑾輕輕的嗬了一聲,她摘下了頸項間的玉佩,在他麵前晃動一下,說道:“你所知道的與它有關的任何事。”
楊桓視線落在玉佩之上,隻掃了一眼便道:“換這個,虧了。”
陳瑾溫柔的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倒是沒有那麽多的敵意與冷然,她聲音很輕:“做生意,總要雙方談個歡暢。你又怎麽知曉,這不是我最想知道的呢?做人切不可以己度人才是。您說對吧?”
話是這樣一個道理,楊桓盯緊了陳瑾的雙眸,開口道:“這塊玉佩的來曆我不知曉,但是似乎在哪裏看過相似的玉佩。如若下次在看到,我會專程告知於你。不過我在宮中曾經見過一件差不多相同玉料做成的擺件。據聞這是當初父皇賞賜給常淑妃的玩意兒。我回宮後會給你仔細確認是不是同一塊玉料。”
陳瑾點點頭,意味深長:“……宮中。”
楊桓道:“你這塊……”
不等問出,陳瑾便道:“您不需要知道那麽多吧?現在我們兩清,您能從外麵幫我把門帶上麽?”
楊桓一愣,隨即微微眯眼:“你直接說讓我出去關門不是更簡單?”
陳瑾失笑,難得的調侃:“您是皇子,我總是該有些分寸的。”
有分寸麽?
楊桓全然不覺得她有。
這樣刁鑽又壞脾氣的姑娘,絕無僅有。
“你的分寸……包括幫助陳瑾逃走麽?”
陳瑾淺笑出聲,戲謔的看著這位氣息都不穩的皇子。
她語重心長的勸道:“您本來就中了毒,身上陽氣可不多,這樣的時候最忌諱思慮過多了。若是您太過想念表哥,一不小心將他從地府招來,這可如何是好?”
楊桓冷然的看著她,沉聲:“那我倒是要恭候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