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楊桓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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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瑾與楊桓一同出門,雖說是為了查看消息。
    但是不知為何,倒是多出了幾分旖旎的意味兒來。她明明知道自己不好和楊桓太過親近,這隻會給自己引來殺身之禍。卻又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想著隻是這樣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算起來,現在已經立春,樹枝的枝芽已經發了出來。
    難不成,這春日倒是讓她有些春心萌動麽?
    陳瑾不過是頃刻間就知道自己此番行為不可。她調整心緒,將自己短暫的溫情割裂開。
    楊桓感覺到陳瑾突然手勁兒變大,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白皙的小手兒,他回頭蹙眉問道:“怎麽了?”
    陳瑾認真又嚴肅:“於理不合。”
    縣城不大,甚至算不上熱鬧。
    陳瑾果斷:“我們回去吧?我想這樣四下走也未必就能找到什麽線索。”
    楊桓實在有些不了解眼前的少女,她似乎是一瞬間就會變得清冷又無情,拒人於千裏之外。
    可那股子清冷如蘭的氣質卻平添幾絲熠熠生輝的閃耀。
    楊桓低沉的笑了起來,不意外於她的變臉,甚至覺得有些有趣。
    這樣反複無常的她似乎更像女孩子了一些。
    也是,她本就是個女孩子啊!
    楊桓垂首看她,居高臨下,有些壓迫感,但是卻又讓人覺得有些心跳加快。
    二人所站位置正是風口,一陣風旋著枯葉掠過,帶著幾分刺骨的寒。
    去年是盛暑,今年是酷寒。
    這天氣,一年比一年怪了。
    樂橙有些冷,瑟縮了一下,雖然動作輕微,但是卻被楊桓發現。
    他將自己的披風脫下,披在了陳瑾的身上。
    她立時拒絕:“殿下,不必了。您若是受了寒意,民女回京更是說不清楚的。”
    一個皇子涉嫌殺人;一個皇子患了傷寒;
    皇帝若不殺她,也是怪了。
    是呀!
    陛下本就恨不能殺了她。
    雖不知現在他留下自己到底是真的為了查案還是其他,陳瑾總歸是不想給皇帝第二個殺她的借口。
    “真的不必!”
    語氣堅定。
    這樣別扭,楊桓嗤笑一聲,揚了揚眉,一本正經的告訴她:“若是你不肯穿,我就抱住你給你取暖。倒是要看看,你覺得哪個更好了?”
    陳瑾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子。
    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堂堂皇子,竟是如此無賴?
    “你……”陳瑾神色有些糾結,她突然伸手撫在了楊桓的額頭,隨後搖頭:“你沒事兒啊。”
    算算日子,也不是十五月圓。不至於發病的!
    她抿著小嘴兒,有些不解楊桓為何突然間如此。
    “你怎麽了?是中毒了麽?”
    楊桓又是笑了一下,他竟是發現,隻要有些脫離常規的事情出現,陳瑾其實緊張的。
    那股子緊張更像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強壓著自己的鎮定,可愛又撩人。
    有些人靠嫵媚能夠觸動男子的心弦。
    有些什麽也不需要做,隻要淡定又清冷的看人一眼,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
    陳瑾揚起臉蛋兒打量楊桓,倨傲俊朗的一張臉。
    倒是不知他今日究竟怎麽了。
    陳瑾心中是知道他對自己有好感的,但是他這樣外放的表現出來。她又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楊桓:“我的病沒有發作,也沒有中毒我怎麽也沒有。隻是我知道,如果你肯乖乖的將我的大鼇披上。也許就……”
    還不等說完,陳瑾已經乖巧的將帶子係好,她抿抿嘴,認真:“現在可以走了麽?”
    相比於被他抱著,她寧願穿著他的大鼇。
    楊桓微笑,壓抑著自己的笑意,低沉道:“走吧。”
    兩個人並沒有順著路往回走,反而是繼續向前。
    陳瑾問:“我們如若現在去發現石碑的河道,你說需要多久?”
    楊桓:“一日多,本縣頗大,不是你想的那麽快。”
    陳瑾安靜下來。
    楊桓停下腳步:“過來喝一碗熱茶吧。”
    他並沒有什麽涼意,但是卻知道陳瑾是怕冷的。她的性子倔強成那個樣子,必然不肯主動提出坐一坐。
    二人一同進了茶館,剛一坐定,就聽有人道:“陳、陳瑾公子?”
    陳瑾回頭一看,一位老者,他一身粗布衣,有些滄桑,不過看到陳瑾,還是難以抑製的高興。
    “您是陳瑾公子吧?”
    陳瑾頷首:“正是。不知您是……?”
    她倒是不認識眼前這位老者。
    老者絲毫不介意,他笑著說道:“我原先在春和堂學醫術的,那個時候時常過去請教令三叔。也曾見過陳瑾公子幾麵,你與少時變化不大。”
    陳瑾是女子的消息天下間已然傳的沸沸揚揚,老人也不是不知道的。
    隻是他倒是客氣,人家既然身著男裝,自然該是稱呼一聲“公子”。
    其他內情,不該他們問的,並不多問。
    陳瑾讓了讓位置,笑著說道:“我整日讀書,對春和堂的事情不太清楚。讓您見笑了,您請坐。”
    陳瑾這樣客氣認真又有禮貌的孩子,不管是男女,總是招老人家喜歡的。
    眼前這位也是一樣,他隻是遲疑一下便坐定。
    “不記得我是正常的,我知道陳家是不太希望兩位公子行醫的,自然也就……”他笑了一下,說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您,您這是回清河麽?”
    陳瑾搖頭,說了一個不是。卻並不提自己作甚,倒是反問起來:“您這是來給人看病?”
    老人背著藥箱。
    老人頷首:“我在城東開了一家小鋪子,專門給人看門問診。這不,過來給人看病,倒是沒想到竟是遇見了你。”
    他笑了一下,將藥箱往身邊移了移。
    兩人說起清河種種,多了幾分溫情。
    老人道:“當年我從清河離開,你還很小呢,不過十來歲的樣子。現在都已經長成大人了。”
    他又問道:“家裏人可還好?”
    陳瑾一一回了好,她不算是一個善於聊天的人,不過確實一個很好的聽眾。老人家又回憶了一些往昔,終於起身離開。他的醫館隻一個人忙碌,耽擱不得。
    “我就住在這縣裏,如若你不走,來我那裏小坐便是,城東邊那家固春醫館。”
    老人的視線在楊桓的身上掃過,微笑道:“那我先走了。”
    陳瑾道了好。
    待到老先生走了,陳瑾這才想到,自己忘記問他的姓名了,心中有些尷尬,立時喚了小二。
    小二顛顛兒的跑了過來。陳瑾立時問起。
    小二道:“您說剛才的老大夫啊。他姓王,叫個什麽我倒是不知道的。不過大家都叫他王大夫。王大夫醫術很了不得的,咱們這邊有個什麽疑難雜症都找他。他要的也少,真真兒是個神醫呢。”
    陳瑾笑了出來,聽到自家醫館裏出來的大夫人品好,她由衷的高興。
    回去的途中,楊桓低聲:“他有話想要單獨跟你說。”
    陳瑾哎了一聲,抬眼看楊桓。
    楊桓似笑非笑:“你不要說你沒聽出來。”
    陳瑾揚了揚精致的眉眼,說道:“那又如何呢?難不成殿下要跟我一同去?這樣不妥當吧?”
    楊桓深沉的看她,一字一句說:“可是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行動。”
    他微笑:“我這次跟你一起出來的任務是看住你,保護你,雖說這人看著不像是有什麽不妥,但是誰又知道呢?你又能想到子鈺會殺人嗎?世間事本就不能隻看外表。”
    陳瑾想自己不過一句話,這人就說這麽多。
    她說道:“也許七殿下殺人,是陛下授意呢?”
    此言一出,楊桓愣住,他想過許多可能性,獨獨沒有想過這個。
    陳瑾平靜:“不然什麽人能夠指使得動七殿下呢?難道我可以嗎?還是你可以?你看,你是他五哥都不行,那還能是什麽人?”
    陳瑾對陛下是有深深的恐懼的。正是因此,她不吝於用最大的可能聯想。
    畢竟,葉芙蓉的事情給了她很大的震撼。
    楊桓隻是深深的看著陳瑾,好半響,微妙的笑了一下。
    陳瑾疑惑:“你笑的好怪異。”
    楊桓緩緩道:“其實你不太懂宮中的局勢。”
    陳瑾確實不懂,她說:“我也不需要懂,那些事情與我無關。如果與石碑之事有關,您也可以告訴我。”
    她又道:“您會告訴我吧?”
    楊桓揚眉,微笑:“未必,除非……”
    他停頓了一下,指指自己的嘴,大膽道:“除非,你願意親我一下。”
    陳瑾瞬間臉紅,斥責道:“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