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是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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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寒毛豎起,立馬擺出戰鬥的姿態。
我完全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
這個人,是突然出現,還是一直在這裏?
我竟然沒辦法判斷。
這應該是一個男人,個子一米八出頭,穿著黑底紅雲的長袍,帶著一個旋渦狀的橘黃色麵具,不是暗部的麵具,也不是我曾見過的人。
他距離我僅有不到三米的距離,給我一種似危險又說不上危險的奇異感覺。
初步判斷,沒到族長的實力,但不好對付。
村子裏有這樣的一號人物嗎?是根部解散以後的成員?
“不用太緊張,我就是和你聊聊,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微微偏頭,“不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我遲疑地看了眼身側不到五十米外在樹叢中若隱若現的房屋,猶豫了一瞬,還是抬腳跟上了他。
這幾年村子還是很和平的,雖然我一直擔心團藏的報複,但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從最開始的緊張到後來的光棍,我現在倒覺得,如果有機會,我寧可主動冒險,將問題引出來解決。
這人開口就問團藏,暫時沒表現出什麽惡意,不妨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麽。
實在不行,就腳底抹油唄。
不過我沒想到,這人帶著我七拐八拐的,竟然來到了南賀川附近。這裏距離宇智波族地……或者說以前的宇智波族地很近。
我抬腳邁進南賀神廟,看著那人隨意打開了一條地道,心中震驚。
止水和鼬以前帶我來過這裏,聽說知道這地下室的人隻有族長和族裏幾位長老。因為近些年的低調,他們當然不會再度“集體消失”搞小動作,而宇智波原本的也因為搬遷改成了全村一起慶祝的廟會,這裏已經無人問津了。
我也就因為他們提到一句來過那一趟而已。
止水說,族長他們當初密謀也是借著掩護過來的,就算有人監視也不會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在外麵那些熱鬧下,更不可能近身知道地下室的存在。
可這人竟然知道?
我憋不住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這裏?”
“不要急。”他反問道,“你寫輪眼開了嗎?”
“一勾玉。”我警惕道,“雖然我很菜,但族長可還沒搬家呢。你別想搞事情啊?”
他意義不明地笑了聲,我總感覺他看穿了我的謊言。不過他沒說什麽,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燭台,走在被閃爍著搖曳暖光的昏暗的地道內,最後在地下室那塊石碑麵前站住。
“你知道這塊石碑上說了什麽嗎?”他回過頭,露出一隻三勾玉。
我心裏了一聲,第一個反應是想,他媽不會是團藏吧?但又一想,如果是他早就neng死我了,還說個屁。瑪德,嚇死個人。
但緊接著又是一驚。
宇智波族人我雖然不能認個全,但我的記憶又不和普通孩子一樣會糊掉,這麽多年進進出出,早就看了個麵熟,竟然想不到一個和眼前這人能對上號的存在。
我緊張地吞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問道:“你這眼睛……原裝噠?”
“……”他扭過頭,繼續道,“這塊石碑,是宇智波的曆史,包含著寫輪眼進化的秘密。”
裝沒聽到可還行?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原裝的了。這就很難搞了,聽聲音也聽不出來年紀,又看不見臉。
可是我記憶裏好像也沒有流落在外或者叛逆的宇智波啊?
我暫時將疑問壓在心底,想看看他到底要幹嘛。
這塊石碑就這樣看就是一片鬼畫符,聽說用寫輪眼不同形態可以看出不同的文字內容。跟解密遊戲一樣一樣的。
我和止水聊過這個,他已經開了萬花筒,他說,他看到的內容是關於永恒萬花筒的。石碑上說,如果要進化到永恒萬花筒,需要移植同樣開了萬花筒的親人的眼睛。他還說,普通的萬花筒,有使用壽命,用的越多,視力就越差,隻有開了永恒,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鼬是三勾玉,他說,開萬花筒需要目睹重要之人的死亡。
我還隻有一勾玉,我看到的就是關於仙人眼的描述。
沒錯,石碑上最開始沒說“寫輪眼”,說的是“仙人眼”。它提到“仙人眼”和“仙人體”曾經是兄弟,分別是六道仙人兩個兒子——仙人眼因陀羅和仙人體阿修羅的子嗣。然後就是一些說仙人眼牛逼的廢話。
很神奇,不同的眼就能看到不同的文字,感覺就跟使用不同的秘鑰去解碼文件一樣。
雖然止水和鼬都對石碑的內容深信不疑,但我覺得這石碑還真不定就權威了。隻要知道解碼的秘密,篡改也不是多困難的事。
主要是這內容也太匪夷所思了。
就說那個換眼。多奇怪啊,移植親人的眼睛就永恒了?免疫學答應了嗎?別人的眼睛還能更好來著?那兩個人能不能互換啊?
話說眼睛都能移植,這裏的醫學還真是神奇啊= =。
族長對眼睛進化的方式隻含糊其辭說是受刺激,其實我倒覺得,這樣說更準確。因為很少會有刺激比至親之人的死亡還大的,那以此來作為進化的標準,倒也無可厚非。看我,不就是一激動就開了眼嗎?
我問:“你現在是什麽?萬花筒了嗎?”
男人回頭看我,我看到他眼中的三勾玉旋轉,凝結成形。
臥——靠——!
萬花筒這麽不值錢的嗎?
既然這麽相信石碑,難道說……
“你的誰?”
“同伴。”他說,“被另一個同伴殺。”
“……對不起啊。”
“這不是他的錯。”他說,“可即便知道這一點,我依舊無法原諒他。”
所以,動手的一方是男的,當時情況緊急,迫於無奈麽?
“這就是戰爭,戰爭就是這麽的殘酷。”
經曆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的人?
他問我:“如果有一個可以讓世界和平的機會放在你麵前,你願意去做嗎?”
幾個意思?他不是用團藏為話題把我勾搭過來的嗎?一下子轉成世界和平可還行?
我想都沒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世界永遠不可能和平的。就算沒有炮火戰爭,也會有經濟戰、貿易戰。雞蛋問題都能吵翻天呢,更別說其他事情了。”
“雞蛋問題?”
“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雞生蛋,蛋生雞。就這問題。”
男人:“……”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想要一個沒有人會死去,每個人都幸福的世界,而實際上也確實存在這樣的辦法,就記錄在這石碑之中。”
“你不是才萬花筒嗎?”我斜眼,“你別唬我,我知道萬花筒能看見什麽。”
“我沒有騙你。”
我哦道:“就算是這樣吧,那隻能代表石碑騙了你。每個人都幸福?你說這怎麽幸福?換個簡單的問題,我現在想暴打你一頓,不打你我就不開心。可你挨了打就不開心,那我兩到底要怎麽一起開心?”
我還以為他要和我爭辯兩句,誰知道他隻是閉了閉眼,恢複漆黑的眸子淡然看向我,說道:“算了,你現在不認同,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這脾氣怎麽感覺出乎意料地好啊?
我眉頭一跳,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扭頭就要跑。
這對話不對勁啊我擦,看起來好像就隻是平常的聊天,但信息量極大啊!這家夥真會放我走嗎?我怎麽就那麽不相信呢!
我一邊跑一邊喊:“時間不早了,既然我們聊不到一起,我就先回家吃飯了。有緣再見!”
我才剛跑上樓梯,眼前的空間突然扭轉,我靠了一聲,一個後空翻果斷遠離,絕望道,“時空間忍術?!過分了啊,說好的就聊天呢!”
他從高處俯視著我,說道:“我是宇智波斑。”
“?!”
我腦子裏混亂成一片。如果他是宇智波斑,那他之前說的就都對上號了。可斑不是早就在南賀川之戰中被初代給擊殺了嗎?
特麽,祖宗要搞事情的話?這鍋不是又大又圓甩都甩不掉?
這個自稱斑的人,終於在爆出身份後回歸了我們最開始的話題。
他說:“你以為你把團藏趕走了,宇智波在木葉的地位就有了轉變嗎?三代始終不肯讓位,宇智波也依舊無法接觸權力。你隻是抓住了一隻蠹蟲而已,為此卻將自己陷身險境,值得嗎?”
我腦子裏還懵懵的,但不代表我好忽悠。
我無語道:“不,你找我到底有什麽目的啊?我說了我不讚同你的理論吧?可我怎麽覺得你還是想挖我?”
“我隻是讓你看清現實。待在木葉是沒有希望的,你可以有更廣闊的天地。不用屈居人下,不用刻意隱藏自己的聰慧,也可以盡情地做你想做的事情。”
所以真是來挖牆腳的啊……沒想到我也有被人發現閃光點的一天,想想竟然有點點心酸。
這時候沒必要和人對著幹,我從心道:“我……考慮一下?”
他身形扭曲,逐漸消失:“你好好想想,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等確定人走了,我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還真就……聊聊啊?
不怕我告密?
不過仔細想想,這事兒還真不好說出去。
說什麽?我見到了一個自稱宇智波斑的人,對方有萬花筒寫輪眼,疑似要搞事情?那好不容易穩定的局麵又得躁動起來了。
可我怎麽那麽不信他就是宇智波斑呢?看起來身手矯健也不像是個百歲老人啊?
左右無人,我席地而坐,掏出撕下隨身攜帶的不思議記事本,在上麵寫——有人自稱是我祖宗,看起來有模有樣的,你們覺得可信嗎?
愛攪渾水情報員:那你喊爺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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