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完勝鏗鏘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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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射?”
    天徽帝狐疑著,“你的意思是把第三場換到今夜來?射香火放到明天晚上?”
    “不不,皇上,臣妾的意思是今夜還是射香火,隻是,要求縱馬而射。”怡妃娘娘連忙解釋。
    天徽帝這才明白,摩挲著下頜,沒說話。
    怡妃見狀,連忙又勸說,“皇上,縱馬而射可遠遠比平地射箭來得有看頭,而且,最重要的是,射香火是西楚名震龍淵大陸的拿手絕活,大周若在秋獵上比試了人家的把戲,傳出去豈不得落人話柄,說我大周騎術之術就沒有拿得出手的能耐了?臣妾以為,借此比試之機,在西楚射香火的基礎上稍加變動,增加難度,如此一來,不僅不會落人話柄,而且,如果曜王妃再贏的話,正好狠狠打他西楚氣焰,日後龍淵大陸,隻要提起射香,必是我大周之名,不會是他西楚之名!”
    怡妃娘娘勸得頭頭是道,於公於私全是為大周著想。
    天徽帝很讚同的點頭,卻又蹙起眉頭,若有所思,“縱馬射香火……這辦法妙是妙,隻是,如此一來又有騎術,又有射術,那第三場呢?”
    “皇上,若曜王妃贏了第二場,第三場可就沒有進行的必要了,不是?就算曜王妃輸了,騎射之術多的是可以較量的東西,到時候廣征諸大臣之建議,也不遲呀!”怡妃急急說道。
    天徽帝琢磨著,一手敲扣在案幾上,猶豫不決,他琢磨的並非怡妃的提議,而是老四為何要自己給自己出難題呢,射香火可不是一般人玩得來的呀!
    難不成寒紫晴又有驚喜?
    思及此,他都好奇了,便也不再猶豫,立馬揚笑,“怡妃,還是你考慮周全呀,去把人都叫過來吧!這一場就比騎射!”
    怡妃大喜,連忙告退而出,精致的妝容難掩陰鷙狠毒,這一回,她倒要瞧瞧寒紫晴還能給君北月如何長臉!
    消息一傳出,很快大營前麵的空地上便人滿為患,議論紛紛!
    射香火本就看頭十足了,卻沒有想到皇上居然還要加上騎術,如此一來,比試的便是第三場的內容,真正騎射之術。
    騎術,寒紫晴勝過楚飛雁,而射術,還是未知數,如今騎射並行,可謂是所有的看點,所有的精彩之處全都集中在這一場呀!
    比試還未開始,眾人便都先為兩個女子緊張起來,誰勝誰負,真真的無法預料。
    一切準備就緒,天徽帝一到場,議論聲立馬戛然而止,眾人都揪著一顆心,準備觀戰,一片寂靜,空氣中籠罩起一股緊張的氣息。
    楚飛雁背負弓箭,親自牽著她的白駒,早等候多時,然而,看眼時間就要到了,君北月和紫晴卻還不見人影。
    等了甚久,楚飛雁不耐煩冷哼,“大周皇帝,你臨時改變主意,可同寒紫晴說了?”
    如果說她之前怕,那麽如今她可又信心滿滿了,老弟這主意給她出得太妙了!
    寒紫晴的腿到底有沒有傷,很快就可以見分曉!就算沒有傷,加大難度,刁難到的隻會是寒紫晴!
    “當然。”天徽帝冷冷道,即便對西楚忌憚,楚飛雁如此傲慢的態度還是令他不悅的。
    “這麽說,寒紫晴是被馳馬射香火給嚇著了,臨陣脫逃不成?”楚飛雁大笑道。
    隻是,她笑著笑著,卻發現全場就隻有她一個人在笑,此時此刻,眾人都朝前方看去,隻見不遠處,高大俊美的汗血寶馬之上,寒紫晴正慵懶地窩在君北月懷中,緩緩而來……
    駿馬之上,俊男美女,不得不承認這是獵場最美的一道風景線!
    曜王的汗血寶馬不是人人都坐得上的,曜王的懷中更不是人人都窩得了的?
    看著君北月和紫晴緩緩而來,楚飛雁陰鷙的雙眸都快眯成一條線了,恨不得就一箭將寒紫晴從那個男人懷中射下來。
    紫晴懶懶地窩著,即便抓緊時間在休息,那一雙明眸都沒有錯過前方的風吹草動。
    方才在黑暗的帳篷裏,君北月就隻演示了一次射香火給她看,那是紫晴第一次看到他挽弓射箭,不得不承認她被驚到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箭術可以玩出那麽驚人程度的!
    君北月如此能耐,若生在西楚,龍淵大陸怕是早就是西楚的天下了,可惜他生在了大周。
    在她練習結束後,怡妃才派人來說比試規則更改了,要求騎射並行,紫晴立馬就嗅到的陰謀的味道,原本以為君北月會說些什麽的。
    可是,他什麽都沒有說,也什麽都沒有做,隻讓她稍作休息便帶她過來了。
    顧太醫替她上了些緩和疼痛的藥,效果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如今每走一步便疼一次,一次次都是刺骨鑽心之痛!
    若要再駕馬疾馳,絕對是不可能的!
    然而,賽場上竟還是五裏的距離,隻是沒了路障,環大營一圈後回到原點,原點處倒懸著兩根細香,不僅僅細,而且還短,就一寸之長。
    比試規則很簡單,誰先達到回到原點,誰勝,隻是,在達到原點之前,必須將香火射滅,且不能射斷了細線!
    射香火一般的距離是三五丈,即三五人的身高,細香如此之短,草原上風又大,且不說香火會搖擺難瞄準,就說香火燃燒的速度,風越大,燃得越快,而香越短,便越容易射斷細線!
    五裏的距離,再快也還是需要時間的呀!
    這正是在速度的基礎上拚準確度!
    她該怎麽辦?
    很快兩人便到了,君北月將她抱下馬後,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依舊什麽都沒有交待。
    這到底是被她蒙過去了,還是被她氣壞了呢?
    紫晴無暇多想,忍著疼同天徽帝行禮後,不理睬周遭的目光,沉默地看著汗血寶馬,似在琢磨什麽。
    “嗬嗬,規則都清楚了吧,不早了,朕就不多廢話了,開始吧!”天徽帝笑著,同所有人一樣迫不及待想看兩人廝殺,想知道結果如何。
    “好!”楚飛雁立馬躍上馬背,比看客還心急。
    紫晴卻不跟她著急,旁若無人一般同汗血寶馬對視,一開始汗血寶馬還頑皮得同她眨眼睛,長臉蹭過來,可是不久之後,它似乎感覺到了紫晴的認真,竟也跟著認真起來,不動了。
    眾人皆狐疑著,寒紫晴這是做什麽呢?
    “你到底比不比呀,不比就認輸算了!”楚飛雁極不耐煩,她是第一個來等的人,確實等得有點久呀。
    隻是,紫晴並不理睬,她輕輕攏過汗血寶馬的臉,貼著自己的小臉,低聲,“汗血,爭氣點,我的命就交給你了。”
    話音一落,汗血寶馬似乎聽得明白,冷不防一聲嘶鳴,劃破了夜的寂靜!
    眾人皆是驚詫,連楚飛雁都莫名的慌了,不知道寒紫晴到底想做什麽,就隻有君北月麵無表情得坐在一旁,高高翹著二郎腿,慵懶而霸氣。
    “寒紫晴,你到底要怎樣啊!”楚飛雁又氣又慌,怒聲道。
    可是,任她如跳梁小醜大喊大叫,紫晴就是不理睬,轉身淡淡對君北月道,“王爺,匕首可借臣妾一用?”
    匕首?
    她要匕首作甚?
    君北月冷冽的眸中竟然那麽平靜,問也不問隻遞上匕首。
    誰知,紫晴竟然一刀隔斷了汗血寶馬韁繩!隨即,連頭上的套頭也一並隔斷,就剩下一副簡單的馬鞍!
    汗血寶馬立馬揚起雙蹄,似乎驚嚇到了又似欣喜,而在場眾人出乎意料得險些掉下巴!
    這個女人瘋了嗎?
    她到底想做什麽呀?
    沒了韁繩,她還如何禦馬?沒了套頭她還如何訓馬?
    汗血寶馬雖已被馴服,可畢竟是最烈性的馬種,套頭韁繩一落,野性便極容易被喚起,到時候別說是她寒紫晴,就算是君北月要在馴服都難辦!
    眾人的驚詫中,紫晴又一次攏過馬頭來,輕輕貼上自己的小臉,卻停留不過須臾,便背上弓箭,翻身上馬!
    眾人的驚詫之中,她一如既往的靜默,低著頭一臉認真地將韁繩纏在馬鞍後一圈圈往自己身上纏,很快就將自己綁死在馬背上了!
    “噗……”
    天徽帝一口茶隨即噴出,驚得目瞪口呆!
    一時間全場安靜,萬籟寂靜,天地無聲。
    紫晴雙手作揖,聲音淡淡,“父皇,紫晴也準備好了。”
    “你……你這……”天徽帝看著她,驚得遲遲都說不出話來。
    “父皇,可以開始了,別讓西楚公主等久。”
    紫晴仍淡淡道,蒼白的小臉溫良乖順,可是她的所作所為卻如此的張狂放肆!
    如此靜默的時候都這般我行我素的狂佞,若不靜默的時候呢?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呀!
    君北月看不透,楚天戈看不透,軒轅離歌也看不透,他們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輕輕踏在馬鐙上的腳,這分明隻是挨著,不著絲毫力氣。
    終於,楚飛雁恐慌難掩的憤怒聲打破了沉寂,“寒紫晴,你這是搞什麽鬼,哪裏有這樣的呀!你要出老千嗎?”
    眾人這才都緩過神來,十皇子立馬反駁,“楚飛雁,你嘴巴放幹淨點,眾目睽睽之下哪裏出老千了,人家不縛韁繩,不帶套頭這是人家的本事,不服氣的你也跟著學呀!”
    “你!”楚飛雁氣結,“本公主不管,比賽有比賽的規矩,不能讓她胡來!她這哪裏算騎術,她這壓根跟就雜耍!”
    “長公主,飯可以亂吃,話都不能亂說,紫晴騎的是馬,不是別的,怎不能稱為騎術了?”沉默許久的寒相爺都忍不住怒聲。
    “就是,就許你蒙著眼睛亂彈琴,就不能別人不縛韁繩了呀?”
    “瞧仔細了,這是高難度,不是出老千,你要跟著學,沒人攔你也,你敢嗎?”
    一時間所有人的議論全都偏向紫晴,楚飛雁慌張得看向楚天戈,如今寒紫晴的一舉一動,都讓她不安在,這場比試可全在掌控中,她不希望再出任何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