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求之不得

字數:6168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極品皇子,雙麵公主逆襲攻略 !
    夜晚,直至夜深令狐策才回到院裏,踏進院裏,他看向自己的房間,裏麵燭光還亮著。也不知悅兒是否睡下了,這麽想著他放輕了步子往房門走去然後推門進房。房裏一片寂靜,而方才他所想之人已經閉著雙目躺在了床榻上。
    走至床邊,看了一眼睡容恬靜的人兒,她的雙眼並沒有腫,看來白日他離開後她並沒有怎麽哭,隨後,令狐策便轉過身出了房門。
    聽聞房門合上的聲音,原本閉著眼睛的雲月掀開了眼簾。她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床上,腦中思考著今夜的出行。晚上,她都是給令狐策下了迷藥才能放心出去探路,剛才令狐策進來了又出去,想來是不打算在這房裏過夜了吧,那她等再晚些就可以出去了。
    過了一刻鍾左右,房門又再次被人推開了,雲月聞聲重新閉上了雙目,裝作已然熟睡的模樣。
    再次進房的令狐策已經換了一身衣袍,他出去隻是去沐浴。雖然他與雲月同住一個房間,但彼此間互不逾越,沐浴更衣這種事自然是各自分開的。
    走至床邊,脫了鞋掀開被腳,令狐策便躺到床上與雲月並排躺著。而這麽躺著他卻覺得少了些什麽,於是他轉過身,幾番猶豫,他還是轉身將身邊躺著的人撈進了懷中。感受著懷中人柔軟纖細的身體,伴著她輕微的呼吸聲,他這才滿足地閉上了眼睛。
    當雲月感受到額上溫軟的觸感睜開眼睛,室內早已大亮,而令狐策的唇還印在她的額上。她伸手就要去推他,手剛碰到他的胸口,他已經先移開了臉。
    四目相對,他的眼中流光溢彩,看著特別明亮,那眼裏的笑意,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讓人稍不小心,就會陷進去。不想麵對這樣的他,雲月移開了視線。同時她也在心中暗自氣惱,自己又大意了,竟然被這人占了便宜才察覺。
    “悅兒為何要躲開?”令狐策開口,眼中笑意不減,他以前還不知道,原來晨間醒來,看見有個人睡在自己身邊,會讓他這麽心安。
    “男女授受不親。”雲月尷尬地推開令狐策,她坐起身,麵上盡量讓自己看著平靜些。誰說女人最善變來著,她倒覺得這個男人才是善變的可以,昨日分明還表現的厭煩她的樣子,今日又換了一種模樣。
    輕笑了一聲,令狐策看著雲月的眼中笑意更深,他也坐起身。他湊近她,聲音輕如羽毛般動人心弦,“悅兒,你我都是同床共枕的關係了,還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
    “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麽。”雲月否決。
    “是嗎?”令狐策的笑意更深了,他的氣息吹在雲月耳邊,聲音聽著更是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蠱惑,“悅兒,那你說,我們要如何才算有什麽呢?”他說著,雙手也漸漸伸向她的腰間。
    雲月側開頭,在令狐策碰到她之前迅速跳下了床,也不管從他身上跨過會不會不太好。
    “都日上三竿了,起了吧。”轉移話題地說了這句話,雲月便拿過外袍套上便走到門口去打開門讓在外麵候著的丫鬟進來。令狐策這人,她越是與他爭論他更是得寸進尺,所以她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少說話,再離他遠點。
    看著已經開始洗漱的雲月,令狐策麵上笑意不減,直到她梳洗完了他才慢悠悠地起身。
    麗州城主府
    “二皇子,二皇子?”見幽月千冥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城主便多喊了一聲。
    “嗯?”回過神來,幽月千冥視線看向開口的人。
    “二皇子,下官已整頓好了士兵,不知我們何時開始行動?”不敢詢問幽月千冥為何走神,城主於是這麽問道,而他所問,自然是剿匪事宜。
    “時候到了,本皇子自會告知於你,你隻需做好準備便是。”幽月千冥淡聲說道。
    “下官明白了,那下官告退。”看幽月千冥似乎沒有其他事了城主便如此道。
    幽月千冥微微點頭,算是回答了城主。待城主離開後,幽月千冥才又繼續開口,說話的對象自然是站在他身後的雲離。
    “雲離,雲月那邊可有什麽消息?”幽月千冥問雲離,自雲離回來後他們一直不曉得雲月那裏情況如何,也不知她如今怎樣了,思及她一人呆在那般危險的地方他心底就隱隱覺得擔心。方才想到了她的事,以至於他一時心不在焉地出神了。
    “回主子,現在還無消息,不過屬下與雲月本就確定好了一個日子下山給雲天他們傳信,如今雖然隻剩雲月一人留在盜匪巢穴計劃還是會照原先的計劃進行,三日後便是我們約好的時日。”雲離回話,按照約定,到時候他會去到約好的地點與雲月見麵。
    ……
    今日的令狐策似乎很是清閑,以往白日他總是有事外出,而今晨與雲月一同吃過早點他仍沒有要出門的跡象。
    “悅兒以前在家中,都會做些什麽,琴棋書畫或是女紅舞樂?”待丫鬟將桌上的碗碟撤走令狐策看向麵前的雲月問,大家閨秀的話,平日做的事無非就是這些了。
    做什麽?雲月回憶了一番,在二皇子府時,她除了練武學習藥理外,做的最多的好像就是與幽月千冥下棋。
    “下棋。”雲月回道。
    “下棋,想不到悅兒喜好下棋,那悅兒想必棋藝精湛了,既然如此,那便與我對弈幾局如何?”令狐策笑問。
    喜好,下棋根本就不是雲月的喜好,她會下棋,無非是因為幽月千冥非要讓她與他對弈。不過喜與不喜,她自己知曉就好,不必對他人道。
    “寨主想下棋,方悅奉陪就是。”雲月道。
    聽聞雲月對自己的稱呼,令狐策微微有些不悅,麵上笑意也淡了些,卻仍是笑著,“悅兒,說了多少次,我想聽悅兒喊我的名字。”哪怕她是連名帶姓地喊他也好,也好過她那一聲疏離萬分的寨主。
    “……“雲月沒接上話,她不想喊,而多說了什麽又怕令狐策遷怒累及她。
    見雲月沉默令狐策心中不悅,可他又不能真的將她如何,而之前總說的那些嚇她的話他也不想再說了。
    “悅兒,你真是狠心。”不能對她發狠令狐策便選擇了裝可憐,他幽怨地看著她,那眼神好像是看著好像是雲月辜負了他似的。
    “你不能怪我,我喊不習慣,這事不能強求。”雲月回道,見令狐策那樣子似乎好說話一點她於是這麽說,讓她喊令狐策她喊的出口,可要是他對這個稱呼不滿意她不就遭殃了。照他所說喊他策或是策哥哥,這麽親昵的稱呼她肯定是開不了口的。偏偏他又不喜歡她喊他寨主,這樣一來,雲月是真的為難了。
    “有什麽不習慣的,悅兒都與我同床共枕了,不過是改個稱呼。”說著令狐策眼神見忽然多了幾分邪氣,話語也變了調,“悅兒不想叫我的名字,難不成是想喊夫君,若是如此,我倒是求之不得。”
    “你誤會了,我並沒有這麽想。”雲月即刻否認,對話間她也盡量不喊他寨主,她剛才喊的時候令狐策就不怎麽高興了她自然要盡量避免。
    “悅兒,你還真是。”令狐策無奈地看著雲月道,她不喊他也拿她沒辦法,想了想他道:“我不喜歡寨主這個稱呼,悅兒不許再喊,至於要換個什麽稱呼,我允許你自己選。”這是他做出的讓步。
    “那,公子,如何?”雲月試著問。
    “公子,為何叫公子?”令狐策問,倒不是覺得這個稱呼如何,就是單純地好奇她為何想這麽喊。
    “這個,不好嗎?”雲月又問,她看不出令狐策究竟滿不滿意這個稱呼,但她覺得折中過後就這個稱呼合適些。
    看她無辜帶著詢問的眼神,令狐策笑了笑,道:“悅兒覺得這個稱呼好的話,那便這麽稱呼好了。我的棋盤在書房,悅兒隨我一同過去罷。”他自桌前起身繞到雲月身邊拉著她站起。
    “嗯。”雲月應聲與令狐策一起去書房。
    看到那放著許多書的書房雲月徹底確定了這令狐策就是個實實在在的文人,他的言行舉止本就帶著一股書生氣,既然是文人,本就對書本比較鍾情。隻是一個堂堂書生,為何成了一群盜匪之首,這就不得而知了。
    雲月頭一次來到令狐策的書房,再加上令狐策的不尋常,她便多看了幾眼。書房裏的桌案上放著一幅已經完成的畫作,隻是她所站的位置隻能隱約看得出畫上所畫的是一個人,輪廓卻看不清楚。
    見雲月看著書桌的方向,令狐策拉著她走至桌前好讓她看清那幅畫,他本沒想拿給她看,既然她現在已經看到了讓她看看也無妨。
    走至桌前,雲月就看全了畫中所畫,畫中人衣袂輕揚,眉目如畫,似仙又似妖,傾城之姿盡顯人前。
    她不禁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段時光,那時也曾有人為她畫過像。那人還說他懂她,還說會娶她,到最後卻背棄了承諾,棄了她。如今再想起,卻遙遠的如同做了一場夢。
    “悅兒覺得我這畫如何?”令狐策問,他看著她的雙目,他本以為她會驚訝或者有點其他的情緒,可她的眼底卻是一片平靜無波,麵對她這般反應,他無端竟覺有些落寞。
    “公子希望我如何回答?”雲月將問題拋了回去。
    “我?”令狐策視線始終落在雲月的麵容之上,“我自然是覺得自己畫的還不錯,可比起畫像,我覺得真人更美一些。”令狐策誠懇地道,即使他為她作的畫像再生動,也都不及站在他眼前的她。
    “嗬,公子不是要下棋嗎,棋盤在哪呢?”雲月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聞言令狐策便去櫃前拿出了棋盤,可這並不代表著他會順著雲月的意跟著轉開話題,於是在兩人對弈時他又將話題扯了回去。
    “悅兒為何轉移話題,難道覺得我為你畫的畫像不好嗎?”令狐策語氣有些不善,他不喜歡她對於自己為她作畫她卻無動於衷的態度,顯然,他生氣了。
    令狐策那不善的氣息雲月也感覺到了,倒不如說令狐策是故意讓她察覺到的吧,心知惹怒了他不好,雲月隻得回答,“公子多慮了,我並非覺得不好,隻是,隻是評說自己的畫像,未免有些難為情。”雲月低著頭解釋道,雖然她根本就不是真的覺得難為情,相反,她很不喜歡那幅畫,因為它勾起了她不想記起的往事。可她不能惹怒令狐策,所以隻能以難為情做借口。
    那低頭解說的模樣看著真像是近情情怯的樣子,看雲月這副模樣令狐策就信了她的話,同時心裏的氣也消了去,麵上又換上了愉悅的笑容,看著好像心情很好。
    下棋當然不隻是一味地埋頭對弈,棋局上,對話是少不了的。隻是對話的內容夜千差萬別,此刻,令狐策與雲月的對話說的就不是與棋相關的話題。
    “悅兒,你想離開這裏嗎?”落子間,令狐策問道。
    “嗯?”雲月疑惑地看向令狐策,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問,隨後她便恢複了平靜,“我想與不想並不重要,主要是看公子要不要放了窩我”她道。
    “那看來悅兒還是想走的了。”令狐策肯定道,對於自己得出的答案他微微皺眉,心中又覺得不悅了。
    “既然悅兒這麽想離開這裏,那為何我留你在這這麽久了,你還能這麽平靜?”他問,這確實是令狐策很好奇的問題。
    對於令狐策的問話,雲月微微笑了笑,問:“若我整日以淚洗麵,是否公子就會願意讓我離開了呢?”
    令狐策搖頭,“不會。”
    “這不就是了,既然死活離不開這裏,那我為何不讓自己過的自在一些,又何苦給自己找罪受,自己為難自己?”雲月接著道。
    想想令狐策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確實如悅兒所說。”他道,而就算他覺得她所說有裏,可放到別人身上,卻難有誰能像她這般平靜,這也足以證明,她足夠特別。也隻有如此特別的她,才得到他的特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