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那是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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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策躺回床上,雲月就坐在床邊將濕了水的帕子給他敷到額上,一般的藥都帶了一定的催眠作用,躺下沒多久令狐策就閉上了眼睛。
    因為令狐策額上的熱度還是很高所以雲月要不斷給他換帕子,不然他就算喝了藥照樣還是燒的難受。
    看著眼前毫無防備躺著的令狐策雲月甚至懷疑她若要出手殺了他必定很容易,隻是她不會殺他,至少現在不會。
    擒賊先擒王這種事在一群盜匪窩裏根本不起什麽作用,她看的出來,那些盜匪對令狐策的敬畏是畏大於敬,看著根本就是畏懼著令狐策才聽從於他的,她就算殺了令狐策也改變不了什麽說不定還會起反作用。而且她現在還沒將這裏的路線打探清楚,連這裏的情況都沒摸清楚就莽撞行事除了打草驚蛇沒有什麽好處。既然不能殺了令狐策他現在這樣子她自然不能放著不管,再說她與令狐策共處一室要是他的病情惡化那最後多半要怪到她頭上,所以她不管他也是不行的。
    雨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大雨過後的陽光破出了雲層,刺眼的光線照到麵上,令狐策別開臉然後睜開了雙眼。取下額上的帕子,帕子上麵帶著與肌膚相同的溫度,想來已經在他額上放了好些時間。
    他的頭稍微動了一下就看見了那個趴在床邊的人,她的頭背對著令狐策趴著,不過這並不影響令狐策的認知,他的房裏除了他自己也就隻剩下另一個人而已。看她這樣子應是坐在床邊照看了他一夜,看著趴在床邊的腦袋令狐策有些恍惚,不管他受傷也好生病也好,除了陸子廷從沒人對他那麽盡心。
    恍惚過後,令狐策起身下床,然後輕手輕腳地將趴在床邊的人抱起放到床上。令狐策剛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她就醒了,隨後她的手跟著探到了他的額上。
    “嗯,退燒了。”帶著困意,雲月說話也有些迷糊。
    令狐策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嘴角微微彎了一個弧度,“是啊,我的燒退了,辛苦悅兒昨夜照顧我了。”他笑著道。
    “退了就好。”說了這句話雲月就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背對著令狐策睡去了,對她來說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補覺,照顧了令狐策一整夜她現在困死了。
    就是雲月在令狐策麵前就這麽自顧自睡了過去他也並不覺得生氣,相反內心有些動容帶著一絲暖意。她醒來後不是對他抱怨說照顧他有多累也不是對他說自己照顧他有多盡心,而是看他燒退了沒有。他伸出手輕輕撫上她墨色的長發,還好,他沒有放她走。
    日上三竿,雲月這才幽幽轉醒,補了一覺她精神還不錯。令狐策沒在房間裏也不知去哪了,倒是丫鬟一直在門外候著等她醒了好伺候她洗簌。她才梳洗完畢就有人走進了房間,是令狐策何陸子廷,陸子廷手上還端著一隻碗。
    雲月從梳妝鏡前起身,然後往桌前走去。
    “悅兒睡醒了?”待雲月走近後站在桌前的令狐策笑著開口,看見她脖頸間的紅痕他麵上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這痕跡竟然還未消去,怪我出手太重了。”他伸出觸上她的頸間說道。
    雲月側頭躲開令狐策的觸碰,眼中帶了些許慍怒。“我看你當時是恨不得將我掐死。”她道,聽令狐策提起這事她自然有些生氣,她清楚地記得昨夜他掐著她脖子的時候眼中明明白白地帶著殺意的。
    “那是失誤。”令狐策說的坦然,一點沒有愧疚的樣子。
    霧草,差點把人掐死這貨一句失誤就簡單帶過了,原本就不爽的雲月現在心裏又升起了一絲火氣。
    “寨主這失誤倒是說得輕巧,不過我可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還希望寨主真的隻是失誤才好。”雲月語氣淡漠地道。
    就是令狐策有意縱容但雲月這麽冷淡的態度還是令他很是不快,他麵上表情不變,說話的語氣卻變了味,“我看悅兒好像真的很有精神哪,正好這寨裏的弟兄們精神也很好,我還是將你送給他們好了。”令狐策這語氣,完全沒人會懷疑他說的是假話。
    “你。”這個字說出口雲月就沒了下文,主要是她並不了解令狐策這個人也不知他會不會真的將她交給他的那些弟兄,但她知道要是自己再多說些讓他不滿的話他肯定會更生氣。所以就是心裏有氣她也隻能忍著不再開口了。
    看著雲月憋屈的樣子令狐策心裏的不快馬上就煙消雲散了,“我開玩笑的,不過悅兒最好乖一點聽話一點,不然我真的有可能說到做到,此次就原諒你,下次開口前先考慮清楚自己究竟要說什麽。”他笑著道,雖然說的很像那麽回事,其實他也就嚇嚇她罷了。
    雲月看著令狐策,眼神從憋屈慢慢變成了平靜,也不說話了。既然說什麽都有可能會讓自己遭殃她還不如什麽都不說。
    “別鬧了,坐下把你的藥喝了。”看夠了令狐策那惡劣的樣子陸子廷於是開口對他喊道,這令狐策說什麽逗人很好玩,他這麽整天對一個小姑娘說這種恐嚇的話也是夠惡劣的了。
    令狐策拉著雲月一起坐下,同時很配合地端起藥碗喝完了碗裏的湯藥。他喝完藥丫鬟就端了飯菜上桌,現在已是午時,到了用午飯的時辰了。
    陸子廷也也留下來一起吃午飯,而飯桌上的令狐策又開始發揮他的惡劣本質。
    令狐策在雲月麵前的飯碗裏夾了許多菜,隻是,雲月的筷子卻在他手上。擺明了,這就是要讓她能看不能吃。
    “來,悅兒,叫聲策哥哥來聽,叫了我就把筷子給你。”令狐策笑如和風,說的話卻讓人喜歡不起來。
    “……”雲月不說話,她才不可能喊得出這樣的稱呼。
    令狐策怎麽鬧也隨他去,陸子廷倒是很淡定地吃著自己的飯,看來是對令狐策的惡劣行為見怪不怪了。
    “悅兒,喊啊,不然你是想餓肚子嗎?”令狐策又道,雲月越是不出聲他就越想聽她開口。
    “……”雲月還是沒有出聲。
    “把這雙筷子拿出去。”沒了逗弄雲月的耐心令狐策於是將原本屬於雲月的那雙筷子遞給了站在桌邊的丫鬟。
    眼睜睜地看著丫鬟將筷子拿了出去,雲月還是不願開口,照這令狐策的惡趣味,怕是她越聽話他就會越過分。既然這樣,她還不如堅守陣地,再說了,那種稱呼她怎麽都不可能喊得出口的。
    將筷子拿給丫鬟後令狐策就拿起自己的筷子吃起了飯,看著桌前吃得有滋有味的兩人雲月就恨得心癢癢,這兩個人實在太可惡了。竟然讓她看著他們吃東西又不給她吃,關鍵是她餓了啊。
    能看不能吃這種事對一個餓著肚子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而且會越看越餓。不想再看那些誘惑人的食物,她轉過頭背對桌麵,管令狐策他們如何。可盡管這樣,食物的香味她還是能聞得到。
    對於雲月的反應視而不見,令狐策雷打不動地繼續吃東西,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到什麽時候。令狐策才這麽想著就聽見了細微的抽泣聲,他與陸子廷對視一眼然後看向旁邊背對著桌子坐的雲月,她的肩膀微微抖動著,壞了,這丫頭竟然哭了?
    雲月一手掩掩麵,她的臉被遮在寬大的衣袖後麵令狐策看不見她什麽表情,自然也錯過了她眼中閃過的一道精光,隻能聽見她一陣一陣小聲的抽泣。
    “悅兒?”令狐策試探著喊了一聲。
    雲月自己哭自己的一點多餘的反應都沒分給他。
    “悅兒你別哭了,不就是想吃東西嗎,我讓人再拿雙筷子就行了,嗯?”令狐策耐著性子繼續開口。
    雲月這才拿開遮住臉的袖子,露出兩隻紅紅的的眼睛,她瞪向令狐策,偏偏眼中又帶著委屈,讓人生不起氣來反而還令人憐惜。
    “你好過分,我的父母兄長都不曾委屈過我,你竟然讓我餓肚子。”雲月承認,她鬧這一出隻是覺得令狐策過分了想惡作劇一下的,可是提到父母她頓時就真的覺得難過了。
    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好長時間,落兒說過她完成她的心願後她就能回去,那她的身體就一定還在。可是現在存在於現代的她是一個怎樣的狀態呢,是不是跟植物人一樣,身體還活著卻沒有意識?畢竟她的靈魂現在已經零落在這個世界,所以她的猜想也很合理,而麵對著那樣的她,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他們該有多難過。悲從中來,一滴晶瑩的淚珠自眼眶滑落。
    望著眼前神色黯淡靜靜流淚的人,令狐策心中荊棘遍生,刺得他的心髒生生的疼。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以至於也沒了再哄人的耐心。
    “這麽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女人的眼淚果然令人生厭。”說罷令狐策煩躁地起身出門,他走了陸子廷自然也沒有留下的道理,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悲傷裏的雲月他也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