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可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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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雲月回答,不管幽月千冥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什麽,她此刻都需要保持鎮定。畢竟,在一件事情還未宣告結局前,都最好不要妄動。
    “哦?”幽月千冥又問雲月:“那你說說看,有何相似之處。”在他說話的同時他緊盯著雲月的反應,可她一直都很平靜,舉止更是沒有半點異常。
    “身手。”雲月道。
    “嗯。”幽月千冥點頭表示對雲月的話的讚同,“還有呢?”他又問。
    雲月:“這個,屬下暫時想不到別的了。”表麵上,幽月千冥看著像是在問她的看法,而雲月卻覺得他根本就是在審問。
    幽月千冥:“是嗎,那你認為,他們此次為何要將你劫走?”
    他這是,在懷疑她嗎?對上幽月千冥的視線,雲月道:“屬下,不知,不過。”雲月頓了頓,轉而笑道:“主子,你,是在懷疑屬下嗎?”她反問,就算被懷疑,她也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對雲月,幽月千冥確實有所懷疑,畢竟,那些人要劫走她,總要有個理由。可她對他說不知道自己為何被劫時,他卻懷疑不下去了,她,不可以對他說謊。
    “我隨口問問,雲亭的調查沒有什麽進展,那些人身份蹤跡太過隱秘,所以問問看你有沒有什麽留意到的線索。”消了對雲月的懷疑幽月千冥而後如此說道。
    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其實就是在懷疑她吧,雲月心中暗自冷笑,可麵上卻不露聲色,“這樣啊,不過,主子這麽一說我倒是有個猜測,會不會是屬下才華出眾,所以對方劫走屬下其實是想要屬下加入他們的麾下呢?”她玩笑般地說道,好吧,她就是心血來潮想開個玩笑。
    而雲月隨口的玩笑,卻讓幽月千冥聽得黑了臉色,“雲月,把你左手的袖子拉開,看看手上有什麽。”幽月千冥冷聲開口。
    不知道幽月千冥要做什麽,雲月還是拉開了左手的衣袖。隻是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什麽都沒看出來,“主子,屬下的左手怎麽了?”問話的同時她揮了揮左手臂,“嗯,這手沒什麽問題啊,揮動自如,也沒受什麽傷。”
    看著雲月一副完全不理解他的話的樣子幽月千冥無語地扶額,然後忍無可忍地拉過她的左手接著也拉開自己左手的袖子,讓兩人手上的血契挨在一起。
    “給我好好看著,隻要這血契還存在一天,我都是你的主子。還想入到他人麾下,你膽子不小啊。”說話的同時幽月千冥剜了雲月一眼,他現在隻覺得她特別欠調教。
    “額嗬嗬,我就隻是開個玩笑,主子你不能當真的。”雲月打著哈哈道,她真的隻是開玩笑而已。不過貌似,幽月千冥這貨聽不得玩笑話?
    “玩笑也不行。”幽月千冥霸道地說。
    雲月:“是,屬下知道了。”
    雲亭:“……”這兩個人是直接把他當空氣了吧,不過他也沒參與到他們的對話中去,他這個路人甲可是很敬業的,絕不打擾主子和雲月說話。
    地牢
    雲月又再一次來到了這個地方,這一次,她是憑著上次的記憶獨自走到了那間牢房外麵。牢房裏很安靜,而牢房裏關著的人背對著她躺在牢室裏的草堆上,也不知究竟睡著了沒有。
    沒有出聲,雲月就在牢房外站著。令狐策明天就要行刑了,在他被處刑之前,她想再見他一麵。
    “既然來了,為何不出聲?”在外麵站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雲月才聽見令狐策的聲音從牢房裏傳來。
    “你不也是,分明知道我來了,卻遲遲不願開口。”雲月接話。
    一陣鎖鏈碰撞的聲音響起,牢房裏原本躺著的人起身往雲月這邊走了過來,她就站在那看著他慢慢向自己走近。
    走到離雲月一步之遙的位置站定,令狐策看著外麵站著的人。他其實是怨她的,怨她上次不顧他的挽留絕情地離去。可是,看見她那毫無血色的蒼白的臉龐,他就心軟了。
    “你,臉色不太好。”令狐策看著牢房外邊的雲月說道。
    “你也是。”雲月道,她也知道,其實令狐策身上的傷很重,而他能活到現在不過是因為他的命需要留到處刑之日所以幽月千冥才讓雲離救他。而救他,卻不是要讓他的傷痊愈隻是讓他不至於會死了。他的傷,比她要嚴重得多。
    “確實不怎麽好,不過,你為何看著這麽憔悴,你的主子,對你不好嗎?”令狐策又問。
    聞言雲月忍不住笑了,她道:“令狐策,你問的問題真是奇怪,我好與不好,為什麽非得與他有關呢?你這麽問,就好像我與他有什麽關係一樣。”她覺得令狐策問的問題實在有些奇怪。
    “下屬不是要看主子的臉色行事嗎,我的意思是你家主子是不是脾氣不好遷怒你讓你吃苦頭了,你想哪裏去了。”令狐策簡單地解說道。
    雲月晃晃腦袋,覺得令狐策說的也有道理,“好像是這樣沒錯。”她道。
    看著雲月對自己的話表示讚同微微點頭的樣子,他怎麽覺得她有些傻裏傻氣的?
    “悅兒,你這樣子看著好傻。”這麽想著令狐策就說出口了。
    “傻就傻吧,我也不需要自己有多精明,腦子夠用就好。”雲月毫不在意地道。
    “確實,這次,悅兒可以與我說說話了吧?”他問,他明日就要被處刑了,最後還能見她一麵,能與她說說話也不錯。
    “好。”雲月道。
    “悅兒與我說說你的事吧,說你想說的就好。”令狐策道,他這麽說,是為了避免自己會無意問到她不想說的話題,他不想他們再像之前那樣不歡而散。
    “我的事沒什麽好說的,說說你的吧,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不過,你若不想說也可以不說。”雲月將話題放回了令狐策身上,他的事,她確實有想知道的,不過她隻是提出來,他不說她也不勉強。
    “悅兒說吧,什麽事。”令狐策倒是挺好說話。
    “你,為什麽會成為盜匪?你給人的感覺與盜匪差異很大。”雲月問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從她一開始見到令狐策就覺得他身上的氣度與盜匪格格不入。
    令狐策聞言凝了臉,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這個話題。
    “你不想說也可以不說的。”看出了令狐策神色不對雲月於是這麽說道,她隻是好奇,卻不是故意讓他不開心的。
    “悅兒,真的想知道?”令狐策問雲月,他的神色看著有些痛苦,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雲月點頭,道:“我確實想知道,但如果說出來會讓你痛苦的話,我可以收回自己的好奇心。我,並不想讓你難過。”
    因為雲月的話,令狐策凝重的神色舒展了些,“悅兒真是溫柔,不想讓我難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這種話,我很開心。”
    然後,令狐策說起了自己的往事。他以前,確實是個書生,勤奮好學,一心想考取功名。而他,還有一個容貌相似的雙生弟弟。
    父母很寵愛弟弟,弟弟想要的他們都會滿足,而同為親生孩子的令狐策卻從未得到過任何關愛,,身為兄長,令狐策也會讓著弟弟,如此,他那個弟弟也被慣的驕縱,而且不學無術。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父母對弟弟的寵愛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
    在令狐策考取功名之後,父母竟然讓弟弟頂替了他的狀元之名,不僅如此,連與他定有婚約的姑娘都讓弟弟強娶了。
    就算這樣,弟弟還不滿足,竟然給他下毒,看見他中毒,他的父母也隻是冷眼旁觀。他被家人拋屍荒野,也就是那個時候,他被山寨的上任寨主救了。至此,他脫胎換骨,成了眾人口中惡名昭彰的盜匪。而背棄他的所謂的家人,則被他手下的盜匪亂刀砍死了。
    他的好友陸子廷,他原本是太醫院的太醫,後來被人誣陷獲罪,他在逃亡時遇到的令狐策,兩人性格意外地很合得來,所以令狐策把他帶回了山寨。
    家人,在雲月的印象中一直是很溫暖美好的,在家裏,不管是父母還是哥哥都很疼她。可在令狐策這裏卻形成這麽大的反差,他,竟被自己的家人迫害至此。
    聽了令狐策的敘述,雲月隻覺得鼻尖發酸。他原本可以金榜題名,卻因為家人而被改變了命運。
    雲月想要說點什麽,卻不知該說什麽,隻是覺得心裏悶的難受。
    “悅兒在為我難過嗎?”令狐策問雲月,她眼眶紅紅的,卻似乎一直隱忍著沒流下一滴眼淚。這是他埋藏得最深的一件事,可她既然問起,他就願意告訴她。
    “我不難過,你也不要難過。令狐策,我們說些比較有趣的事吧,不要讓那些讓人難過的事占據了心神。”雲月道,她不想令狐策因往事傷神。
    “好,那悅兒就與我說些悅兒覺得有趣的事吧。”令狐策道,有這麽一個人會注意他的情緒,讓他覺得心頭泛暖。因為有雲月在,似乎憶起往事他也不會覺得那麽痛苦了。
    雲月:“嗯,我跟你說……”她與令狐策分享著一件件覺得有趣的事,隻希望他心情能好一些。
    走進地牢,隔著一段距離,雲離就聽見了一陣輕微的笑聲。他循著聲音看過去,雲月站在令狐策的牢房外,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隻見兩人都笑的很開心的樣子。
    雲離皺了皺眉,也在心裏慶幸來的是他而不是主子,要是主子看見雲月與令狐策聊的那麽開心肯定又要生氣了。雲月來看令狐策是征得了主子的同意的,隻是雲月來的時間稍微有些久了,主子見她還沒回去已經開始有些不滿,不想雲月被主子遷怒他隻好到這來找她了。
    “令狐策,我再跟你講個笑話,很好笑的。”沒注意到雲離的到來雲月就準備自己的笑話,隻是她還沒開始講就見令狐策凝了臉上的笑容看著她的身後。
    轉過身,雲月就看見了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雲離,“雲離,你怎麽來了?”雲月問雲離。
    “你該回去了。”雲離言簡意賅地道。
    “……我,知道了。”沉默了一陣後雲月道,然後她轉回身去看向令狐策,“令狐策,我,要走了。”
    “嗯。”令狐策隻回了一個單音詞,他不想讓雲月為難,所以,他不會挽留,即使,他還想再多看她幾眼,即使,他還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即使,他真的舍不得就這麽讓她走了。
    “我,明日就,不送你了。”雲月又道,她改變不了他將被處刑的結局,但她,也沒辦法看著他在自己眼前死去。
    令狐策:“好。”
    話已至此,雲月慢慢轉身,“雲離,我們走吧。”說罷雲月便與雲離一同邁步離去。
    眼看著雲月漸漸遠離自己的視線,令狐策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悅兒。”他大聲呼喊,似乎應盡了所有的力氣,隻為讓自己的聲音清晰地傳至她的耳中。
    停步,轉身,雲月看向那喊著自己的人,等著他開口。
    “悅兒,我死後,你會不會記得我?”令狐策問,明日他就要被處刑,這一麵,已是最後一麵。他好想知道,此後,他,能否在她的記憶中占據一席之地。
    雲月看著令狐策沒有出聲,可是令狐策卻笑了,像是達成某種夙願的滿足。然後,雲月再次轉身,徹底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啪。”經過一處回廊,一聲瓷器碎裂的響聲傳入耳中,雲月側頭看過去。一個小廝打扮的下人蹲在地上,地麵上灑了一灘水漬,水漬上方散落了一些碎片,看著是打落了茶杯。
    “大人。”經過身邊的丫鬟對兩人福了福身算是行禮,然後便從他們身邊經過。
    在丫鬟經過雲月他們身邊時,那邊蹲在地上的小廝模樣的人也收拾好碎片站起身匆匆離去,隻是那人站起身時,那張臉卻讓雲月驚訝。
    “雲月,你看什麽呢?”雲離見雲月站著不走了視線還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便出聲問她,剛剛丫鬟給他行禮時他低著頭,視線就讓丫鬟擋住了,所以沒看到那小廝的臉,而等他看過去,那邊早已空無一人。
    聞言雲月回神,卻是搖了搖頭,道:“沒什麽。”
    雲離不疑有他,所以收回視線看向雲月開口道:“我們快回去吧。”
    雲月:“好。”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昨日過去,今日便是令狐策行刑之日了。雲月坐在桌邊,雲離坐在她對麵,因為怕她去鬧事,所以在令狐策行刑之前,雲離要看牢她。
    心裏越發的不安,雲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昨日小廝打扮的人,是陸子廷。他既出現在城主府,那便很有可能,是為了救令狐策。若真是如此,他能成功嗎?
    其實,雲月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看見陸子廷的那一刻,她就設想過,若是陸子廷能將令狐策救走也好。她,是真的不想令狐策死,所以,她會希望有人可以救他。
    以後,她再也見不到令狐策了。無論他今日被處刑還是被救走,想到這裏,她心裏就悶的難受。站起身,她走到梳妝台前拿過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麵放著一條發帶,那是之前她在山寨裏用的那條發帶,她捏著那條發帶,心中止不住的難過。
    看向外麵,這個時辰,令狐策已經在去法場的路上了,還有兩刻鍾的時間,就是行刑之時。
    “雲離,若我現在出去,能不能見到令狐策最後一麵?”雲月轉頭看向桌邊的雲離問,她還是想再見他一麵。
    “雲月,在令狐策被處刑之前,我不可能讓你走出這道門。”雲離道,他之前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雲月她,果然還是想去見令狐策。
    “若我一定要出去呢?”雲月又道。
    雲離:“你出不去的,雲月,聽我的,別固執了,真的看見他在你眼前死去你隻會更痛苦罷了。”
    看來雲離是鐵了心不讓她出去了,雲月頓了頓,然後抬腳就往門口跑去。這不過是無謂的掙紮罷了,才跑出兩步雲離就將她抓住了。
    “雲月,不要胡鬧,你的傷經不起你這樣折騰。”雲離無奈地低吼,雲月真的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了,她就沒考慮過自己的傷嗎?
    “雲離,你放我出去吧,這是最後一次了。”跑不了雲月隻能繼續央求雲離,她現在真的非要出去不可。
    “不可以。”雲離還是堅決地拒絕。
    “你們在鬧什麽?”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雲月雲離同時朝門口看去,幽月千冥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幽月千祁站在他身邊。
    “主子,我,想去法場。”雲月先回了話,話說完她就感覺幽月千冥的視線更加冷了些,仿佛利劍一般的視線似要將她淩遲。
    “你考慮過後果嗎,你是本皇子的侍衛,一個侍衛與盜匪糾纏不清你讓別人怎麽看?”幽月千冥這麽問道,見雲月為別的男人這麽執著他很不好受,即使無關情感,也足以讓他的心口疼痛難當了。
    就是幽月千冥的眼神真的冷的可怕,或許她還會受罰,雲月還是堅決地開了口:“屬下,隻是想送他一程,他有今日都是我造成的,或許他身為壞事做盡的盜匪死有餘辜。可是,他為我受的那一劍真的不是我替他擋回一劍就能互補的。我隻想送他最後一程,這也算是,有始有終了吧,希望,主子能夠成全。”
    幽月千冥緊盯著雲月的麵容,最後卻是疲憊地閉了閉眼,“你去吧。”他道,既然她如此放不下,他就讓她去,反正,令狐策今日必死無疑。讓她看著他死,她就該放下了吧。
    “謝主子。”雲月道過謝就疾步越過幽月千冥出了庭院。
    看了一眼幽月千冥,雲離也迅速跟了出去。
    在原地站立了許久,幽月千冥忽然轉身,然後極速出了院子,一隻站在他身邊的幽月千祁見他行動便也跟了出去。
    雲月一路跑出院子城主府,然後沿著令狐策會經過的路道一直往前跑。她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就那麽一刻不停地往前跑。
    還未跑到法場,前方的場景就已經讓雲月觸目驚心了。在她前麵一些的距離,許多官兵圍成一個包圍圈,而那包圍圈中,數個蒙麵人躺在中間,地麵上流淌著鮮紅的血液。而在那群蒙麵人中間,一個穿著白色囚衣的身影格外顯眼,他的身上插了好多把長劍,那個人,是令狐策。
    “令狐策。”雲月失聲喊道,她衝進官兵的包圍圈,衝到令狐策身邊,他閉著雙目,看著已經奄奄一息。
    那些官兵認得這衝過來的人是二皇子的侍衛,所以一群官兵看著雲月衝到令狐策身邊也不敢輕舉妄動。
    “令狐策。”扶起令狐策讓他躺在自己的腿上雲月慌亂地拍著他的臉,她現在特別希望他能睜開眼看一看自己,希望他能開口回應自己的話。
    “令狐策……”雲月一遍遍地喊著,似乎聽不到回應就不肯罷休。
    “雲月,他已經死了。”從後麵追上來的雲離對雲月說道。
    “你胡說,他沒死,他沒有,他不會那麽殘忍讓我連送他最後一程的機會都沒有,他沒死。”雲月自我欺騙地說道。
    “悅,悅兒。”一道細微的聲音忽然響起,接著一隻手撫上了雲月的臉龐。
    “令狐策。”雲月驚喜地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人,他真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不受控製的,她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滴落下來,滴到令狐策的臉上。
    “真好,在這個時候還能見到悅兒,我此生了無遺憾了。”令狐策勉強地笑了笑道。
    雲月沒有回話,隻是不停地流著淚。
    “悅兒,別,別哭。”令狐策動了動手掌,可他已經沒有力氣去給雲月擦眼淚了,所以,隻能感受著那一滴滴落到自己麵頰上的淚滴從溫熱變成冰冷,然後滑落。
    “悅兒,還,記得嗎?我,問過你,在我,死後,你,還,會,不會,記得我。”令狐策接著斷斷續續地道,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