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不要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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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月拚命點頭,她當然記得。當時,她沒有出聲回答,但她當時對令狐策擺了一個口型"會",她已經給了他答案。
“記得,就,就好,悅兒,答,應,我,一,一定,不要,忘,不要忘記,我。”令狐策用盡最後一口氣說完了這句話,他的手也隨之從雲月臉上垂落。雙眼,也漸漸地合上了。
雲月伸手探了一下令狐策的鼻息,已經沒有任何氣息了。
“我答應你。”雲月道,她知道令狐策聽不到了,可她還是要說出來。就是令狐策不說,他這輩子也無法在她心中被抹去了,無關愛情,隻是,這段記憶無論如何都不能磨滅。她會一直記得,有一個叫令狐策的人在她的世界出現或,會一直一直記得。
幽月千冥與幽月千祁趕到時就看見令狐策了無聲息地躺在雲月的腿上,而雲月,竟然慢慢地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
“鐺。”匕首被打落在地,下一刻,幽月千冥已經閃身移到了雲月麵前,“你這是做什麽?”他冷聲質問。
麵對幽月千冥冰冷的態度,雲月倒是很平靜,她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痕,她緩緩道:“主子,我隻是想替他清理一下胡茬罷了,主子可以應允嗎?”
幽月千冥沒有回話,他心裏卻是鬆了口氣。他剛才,還以為雲月想要尋死。
看見幽月千冥等同於默認的沉默,雲月撿起落在地上的匕首,然後慢慢給令狐策剃去他下巴上的胡茬。他在牢中無法修整儀容,所以隻能是這樣披頭散發,胡茬邋遢的模樣。
給令狐策剃淨了胡茬,雲月收回匕首,然後用雙手的手指替他理順頭發。之後,她從袖中拿出一條發帶。這是她第一次這麽仔細地看這條發帶,手指輕輕摩砂著發帶尾端繡著的"令狐"二字,而後,她忽然瞪大了眼睛。
其實,她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在那兩個字之後繁複的藤蔓花紋之間還有一個字,隻是那個字是用繁文繡的顏色也與花紋顏色相同所以一直被她忽略了。或許,她之前在山寨裏用的其他的發帶也是一樣繡得有第三個字,隻是她一直沒有發覺。
"悅"字,加上前麵的"令狐"二字,就是"令狐悅"。令狐策他,將他的姓氏,放到了她的名字上,他對她的真心,全部表現在了這簡單的字裏行間,可她從不願去相信,直到他為自己受了傷她才明白。
眼淚又止不住地落了下來,雲月朦朧著雙眼動作緩慢地給令狐策係好發帶,又用衣袖給他擦了擦臉。令狐策這個人其實很注意儀容,在山寨的時候雲月就總覺得他是盜匪裏的奇葩,明明是盜匪卻一點匪氣沒有,倒跟個翩翩佳公子似的。
“啪嗒。”天空中落下了雨,一滴接著一滴,然後越下越大。雲月被從頭到腳淋濕了全身,她的臉上全是水,雨水和淚水完全混在了一起。
“令狐策,下雨了,很抱歉,我沒有帶傘。”雲月看了一眼自己與令狐策,他們身上已經完全濕透了。她隨後伸手拔出插在令狐策身上的劍,鮮血濺了滿臉,又被雨水衝掉。拔出最後一把劍,雲月揮劍砍斷了令狐策手腳上的鎖鏈。
令狐策身上的血液隨著雨水蔓延至全身,白色的囚衣被盡數染紅。而此刻的雲月也已經滿身鮮血了,她的傷口早在之前跑過來時就被撕裂,隻是她穿著黑衣看不出來,她坐著的地方卻一直有血水向四周擴散,有令狐策的血,也有她自己的。
閉著眼睛的令狐策看著很安詳,安詳得讓人覺得他可能隻是假死,可他停止的呼吸卻昭告著他的死亡。
雲月伸手撫上令狐策的臉,這個人,最終還是死在了她的眼前。這個人,曾不顧生死也要護著她,他是令狐策,以後,她再也遇不到這麽一個人了。
“令狐策,如果有來生,你不要再遇見我了。我,隻會辜負你,所以來生,你千萬不要再遇見我。”雲月聲音沙啞地道,眼淚流了太多,她的聲音也跟著啞了。其實,她的眼淚一直沒有停下,隻是讓雨水掩蓋了。
周圍的人一直看著雲月他們,卻無一人上前打擾,直到雲月倒下。
“雲離,帶她回去。”一直靜默看著雲月的幽月千冥開口道。
雲離應聲上前抱起陷入昏迷的雲月,在他邁步前行時眾人才驚覺雲月身上滴落的全是血水,雲離踏過的地方,連起了一條血色水流。
回到城主府,雲離將雲月帶回房間便出去拿藥了,幽月千冥坐到床邊拿了手帕給雲月擦去臉上的雨水。
“鬧也鬧夠了,這回,你也該安生了。”幽月千冥對著床上已經毫無意識的雲月說道。
接下來的幾日雨越下越大,直接就是暴風雨。
拿好需要的藥,雲離走過院裏的回廊準備去給雲月換藥,走路的時候聽見院裏的幾個丫鬟聚在一起閑聊。
“唉,我聽說,二皇子那個月侍衛原來是個斷袖。”一個丫鬟說。
“我也聽說了,據說這月侍衛還與那個盜匪頭子令狐策糾纏不清呢。”
“可不是嘛,聽說那令狐策被處刑那天他可是抱著令狐策的屍體哭了好久。”
“嘖,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妖孽,竟然還去勾引男人,一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賤。”
“就是說,唉,你們說,這自己的侍衛都跟盜匪勾搭上了,這二皇子也不管管。”
“這你就不懂了,既然二皇子這麽縱容他,說不定也是被他給迷惑了,誰讓人家長了這麽一張臉呢。”
“真是,怎麽會有這麽賤的男人,憑著自己生了一幅好相貌就到處勾搭男人……”
丫鬟們一個個七嘴八舌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們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入到了別人耳中,起初他們還沒發覺,後來忽然感覺脊背發涼,似有無數冰刃向她們刺來。
“你們,在說什麽?”冰冷的聲音在幾個丫鬟身後響起,她們驚覺地轉身,就看見二皇子神情冰冷地站在她們的身後。
“二,二皇子。”幾個丫鬟驚慌地跪倒在地。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看著地上跪著的幾個人,幽月千冥沒再說話,幾個丫鬟也不敢出聲。
“主子。”雲月走到幽月千冥身後喊了一聲,他轉而看向地上的幾個丫鬟,眼神也在看向她們時變得厭惡起來,她們說的話,他也都聽到了。這些人不了解情況卻在這裏隨意詆毀別人,實在令人生厭。
幽月千冥還是沒有說話,他轉身,然後朝院裏的一個房間走去。雲離也跟在後麵,那裏,是雲月的房間的方向。
幾個丫鬟跪在地上眼神戚戚地看著幽月千冥的背影,沒有他的允許,她們也不敢起來。
雲月的房間裏,她安靜地躺在床上,這幾日她一直都未曾醒來。給雲月換好藥,雲離起身走到桌邊站定。
“主子,屬下給雲月換好藥了。”雲離對坐在桌邊的幽月千冥道。
“你先退下吧。”幽月千冥揮了揮手說道。
雲離行了一禮,然後出了房間,在他走後,房裏就隻剩下幽月千冥和沉睡不醒的雲月。
走至床邊站定,幽月千冥看著床上躺著的人開口:“你為什麽就那麽固執呢,如今到處都是關於你的流言蜚語,你行事之前為什麽就不能替自己考慮下。你說,我該如何對你?”
麗州城的一座小院裏,雲離端著藥碗走進一個房間。房裏,躺著床上的雲月還是毫無知覺。她現在沒有意識吃不了東西,雲離隻能給她喂下藥湯。
這裏就隻有雲離和雲月兩個人,因為擔心那些流言最終會傳到雲月耳中,所以幽月千冥讓雲離將她帶出了城主府。這樣,等她醒後,也不至於會知曉這些事。
“咚咚咚。”外麵的院門處傳來敲門聲,外麵一直下著雨,雲離起身拿傘出門走到院門處。打開門,一手撐傘一手抱著一堆東西的雲亭站在門口。
“我來給你們送點東西。”看見雲離,雲亭先開口道。
“進來吧。”雲離說著走離門縫的位置讓雲亭進了院子,然後在他身後重新將院門關上。
走進院裏,雲亭將抱著的東西抱到一個類似客廳的房間放到廳裏的桌子上,他帶來的也就是一些吃的。
“雲月還沒醒嗎?”雲亭邊放好東西邊跟雲離問話,其實問完他就知道答案了,要是雲月醒了雲離一定會先給主子消息的。
雲離麵色沉重地坐到桌邊,道:“雲月這次的傷很嚴重,而且傷口多次裂開又淋了雨受了寒,情況比之前嚴重許多。”
“她也是胡鬧,為了一個令狐策把自己弄成這樣。還引起謠言不斷,為了壓下這些流言主子可是費了不少功夫。”雲亭道。
“她再胡鬧也就如此了,令狐策已死,她便不會再鬧了。”雲離道,雲月變成現在這樣,說到底是為了一個令狐策,而現在令狐策已經死去,雲月應該也沒什麽心力再鬧了。
雲亭:“說的也是,不過這雲月倒是快些醒來啊,她一日不醒,主子的心情就一直好不起來。”
“她會醒的,隻是需要等些時間罷了。”雲離道,雲月受傷的時候基本都是他在照看,她昏睡幾個月的情況他也不止一次遇到了。他知道她會醒來,在某一日的清晨,她就會如之前的幾次一樣睜開雙眼。
晚上,雲離給雲喂了藥,喂過藥他端著空碗出門。外麵又響起敲門聲,他走去開門,幽月千冥撐著傘站在門外。
“主子。”雲離喊了一聲。
“我來看看她。”幽月千冥道。
雲離站到一邊讓幽月千冥進門,進了院子,幽月千冥徑直走向雲月的房間,走進房間他便朝床邊走去。雲離經常給雲月喂藥所以床邊放了一張凳子,坐在小凳上,幽月千冥視線落到躺在床上的雲月身上。
“怎麽還不醒,這次你又想睡多久,難道要和以前一樣睡幾個月嗎?”幽月千冥對著雲月問道,他知道她聽不見也不會回答,他隻能自說自話。
過了一會,雲離拿了布巾進來給幽月千冥,“主子,你身上淋了不少雨,擦一下吧。”雲離道,現在雨下的比白天大很多,根本就是傾盆大雨,所以幽月千冥即使撐了傘也沒起多少作用,他的身上都快濕透了。
幽月千冥接過布巾,然後開口:“雲離,給我準備衣服和熱水,我要更衣。”他對雲離吩咐道。
雲離再一次出了房間,幽月千冥經常會過來,晚上也偶爾睡在這邊所以他在這邊也放得有幾套衣服。
沐浴更衣過後,幽月千冥又走去雲月的房裏給她擦了臉和手,然後才回房睡覺,今夜雨太大,他並不打算回城主府,況且,雲月在這裏,他也不怎麽想回去。
第二天清晨,院外一束明亮的光線照進房裏,幽月千冥睜開眼睛。起身下床,整理儀容完畢後走到門口打開房門,晨曦照滿了小院。
這麗州城已經下了十來日的大雨,正因為雨勢太大不好趕路所以幽月千冥一行人才遲遲沒有啟程回以幽。而今日,下了這麽久的雨總算停了,雨過天晴,久違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覺得很舒服。
雲離從另一邊端了水過來放到房間裏給幽月千冥洗漱,端來了水雲離便出去給雲月煎藥去了。
洗漱完畢,幽月千冥走到隔壁雲月的房門前推門進去。走到窗邊,他將窗戶打開,讓雲月的房裏久違地照照陽光,之後他才走到床邊坐下。
煎好藥,雲離端了藥碗走進房間。見他進來幽月千冥便將雲月扶起,讓她靠在床頭後他伸手接過雲離的藥碗。
吹涼了一勺湯藥,幽月千冥將湯藥喂進雲月口中。又給雲月喂了一勺,隻見她的眉頭微微皺起。
“唔,好苦。”微不可聞的聲音從雲月口中傳出,可她聲音再輕,也足夠幽月千冥和雲離聽見了。
顧不得再喂藥,幽月千冥將藥碗遞給雲離,然後雙手放到雲月肩上,“雲月,雲月,你清醒了嗎?”幽月千冥輕輕搖動雲月的肩膀問她。
雲月困難地撐開眼皮,一睜眼就看見與她離得極近的幽月千冥的俊臉,此時他的臉上全是期待與驚喜,與平常的冰冷大相庭徑,這樣的幽月千冥,她第一次看見。他這個樣子,是因為關心她嗎?
“主子。”雲月虛弱地喊了一聲,她的話音未落就被幽月千冥擁入懷中了。幽月千冥會抱住她,這是雲月沒有想到的,而她,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隻是覺得心跳忽然加快了許多。
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雲離隻覺得自己好多餘,他於是將藥碗放到桌上,然後便出了房間,這種時候,他還是自己離開的好。
“主子?”思緒穩定下來後雲月才開口,接著她就被幽月千冥推開了。
“把藥喝了吧,再不喝就涼了。”幽月千冥自顧自地道,他的神情又恢複了平常的清冷。
看著起身去端藥的幽月千冥,雲月隻覺得一陣莫名。幽月千冥他這樣,算什麽,一時擁她入懷,緊接著又將她推開,為什麽,被他這樣對待,她心裏會出現這麽大的落差?
端了藥碗,幽月千冥重新坐回凳子上,他拿了勺子舀起湯藥喂給雲月。
沒有喝下遞到麵前的藥,雲月隻是向幽月千冥伸出了手,“屬下自己喝吧。”她道,她伸出的手是準備要接過藥碗。
“好。”幽月千冥將藥碗拿給雲月,然後他站起身,“你喝了藥就讓雲離給你準備些吃的,我先走了。”說完幽月千冥便轉身出了房門。
幽月千冥走後,雲月才開始喝藥,喝完藥,她端著空碗,神色不定。腦中回想著剛才的那個擁抱,那個擁抱來的沒有任何征兆。就像她的心,沒有征兆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抬手放到心口處,就是現在,裏麵的那顆心髒還跳的有些快。她忽而自嘲地笑了笑,她是瘋了吧,竟然因為一個意義不明的擁抱就緊張成這樣,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更何況,她的初戀結局還那麽慘淡。被一個幽月安然傷過就夠了,她又何必,明知對方無心還飛蛾撲火地衝上去。
得了幽月千冥的吩咐,雲離給雲月煮了粥,他端著粥走進房間就看見雲月愣愣地抱著空了的藥碗坐在床頭發呆。
“雲月,在想什麽呢?”把粥碗放在桌上雲離開口問雲月。
雲月聞聲看向雲離,她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她才開口,“雲離,這是哪裏?”她問雲離,這裏並不是城主府她原先所在的房間。
“麗州城中的一座小院,你的傷太嚴重,在城主府不適合養傷所以主子讓我將你帶了出來,在傷好之前你就先在這養著吧。”雲離回道。
“這樣啊。”雲月表示理解的點點頭,但其實,她並不相信雲離的話。她之前重傷也是在城主府呆著,怎麽現在城主府反而不適合養傷了?這根本就不是理由,所以雲離,一定有什麽事瞞著她。
“對了,雲離,令狐策他,他的屍體,下葬了吧。”雲月換了一個話題問道,她昏睡了太久,完全不知道後來的事情。
“雲月,你怎麽還要提起他?”雲離已經表現出了不滿。
“雲離,我隻是問一聲罷了,我不會問他葬在何處,也不會去看他,隻是,問一聲。”雲月道,她看得出雲離的不滿,但她就真的隻是問一聲,多餘的事,她也做不了。
“唉。”雲離不自覺歎了口氣,道:“令狐策,以及企圖救走他的陸子廷等人,都下葬了。這群盜匪,再也沒有什麽後患了。雲月,令狐策已死,你,別再對他的事耿耿於懷了,你為令狐策鬧的事到此為止,以後再不許出現同樣的事情。”雲離警示到,這次令狐策的事,雲月實在是太感情用事。
那日,那些死在令狐策周圍的蒙麵人就是陸子廷與剩下的一些屬下,雲月沒有猜錯,陸子廷會出現在城主府,其實是做好了去救令狐策的打算。隻是他失敗了,而且,搭上了所有人的性命。
“不會了。”雲月道,“這世上就隻有這麽一個令狐策,他既不在了,以後,再也沒有人值得我為他如此胡鬧了。”
隻有令狐策值得你為他如此胡鬧嗎,你又怎知真心待你之人隻有令狐策?這是雲離想問雲月的,但他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之後的幾日,幽月千冥沒再去看過雲月,他不去,雲月也不會刻意去問他的情況。隻是雲離會跟她提起,她也大概知道他在做什麽。
天晴過後,夜晚的月亮特別明亮,晚上,不想睡的太早,雲月便坐在院裏吹吹風。現在正值熱季,入夜後也不冷。她懶懶地趴在桌子上,遠遠看著會讓人以為她睡著了。
一陣清風掠過,有輕細的腳步聲在耳邊響起,以為是雲離,雲月便沒有動繼續趴著。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手臂很快就被腦袋枕得麻了,覺得不舒服,她於是撐著腦袋坐起身。
“醒了?”熟悉的清冷的聲音從桌子的另一邊傳來。
雲月轉頭看去,幾日不見的幽月千冥此刻正坐在她的對麵,“屬下並沒有睡著,隻是在這吹吹風。”雲月回話。
幽月千冥:“那便吹吧。”
雲月:“嗯。”
結束了兩句毫無意義的對話,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覺得這麽幹坐著也實在無聊,雲月於是自娛自樂地唱起了歌:
東方天色白,霧漸漸散開
屋簷外,黛瓦被晨霜覆蓋
臨別時感慨,猶如墨客筆下詞牌
我淚如梨花開,隻手對白
秋雨驟然來,舟輕輕搖擺
青山外,離愁重流水難載
風微晃衣帶,誰頻遙望遠方亭台
你花紙傘撐開,揮手碧海
……
客孤身入塞,風蕭蕭吹來
酒肆外,青旗飛呼嘯招牌
愁緒無法裁,舉杯消愁使人無奈
你麵北思君來,斜倚樓台
……
淚流成江海,洶湧澎湃
楊柳岸蘆葦白,扁舟不在
……
雲月在唱的時候,幽月千冥就靜靜地聽著。她的聲音本就悅耳,唱起歌來那歌聲更是清靈動人,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她的歌聲,首次聽到她的歌聲,是在他們相遇不久,那首歌,也不是唱給他聽的。
如今,相距與她初識,卻是過了那麽久的時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