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聽話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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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郝看向衛韶道:“本王也隻是了解了部分的情況,難道太子殿下沒有問自己的侍女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被葉郝這麽一問,衛韶這才想起來,自己隻顧著生氣,竟然沒有問憐畫究竟發生了什麽!更沒有問是因為什麽原因而引起的!自己這樣貿然來找葉郝,葉郝竟然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讓他把人帶走,這是不是說,葉郝也是故意這樣對自己的?
那自己剛才若是真的離開了,把蔓妙給帶了回去,那自己豈不是在葉郝的眼裏變成了一個隻顧自己感覺的傻子?難道葉郝是在看自己的笑話?
“那王爺了解的情況是什麽?”衛韶看著葉郝問道。
葉郝有點無奈地道:“對於這點,本王也很困惑。蔓妙說是憐畫她自己抓的。不過在這之前她確實有想教訓憐畫的意思……”
說到這裏,葉郝抬起頭來看向衛韶,“因此太子也不必擔心,她挑釁在前,就算受到懲罰也不應該有任何的怨言。”
“什麽?!”衛韶卻被葉郝所說的話驚住了,“憐畫自己抓的?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抓的可是自己的臉?她這樣做有什麽好處?難不成隻是為了報複蔓妙?”
這時,衛韶停了下來,他發現他好像說了一個陰謀!
葉郝盯著他道:“這個你就得回去問她了。本王本來想叫她過來的,不過太子殿下來了,本王也就省了這個事情。這件事情就全交給太子殿下處理了。蔓妙本王也交給太子了,太子自己處理吧,畢竟是太子的侍女。”
說完,葉郝便低下了頭,繼續看桌上的公文。
衛韶有點迷迷糊糊地從營帳裏走了出來。右嚴看太子一臉的呆滯,不由得擔心地問道:“殿下,出了什麽事情?”
衛韶搖了搖頭,慢慢地往回走去。右嚴跟於聞擺了擺手,忙追上了衛韶,緊盯著問:“太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衛韶喃喃地道。這時他突然停下來,害得右嚴一下子撞了他一下。
右嚴忙道:“對不起太子殿下,我……”
“右嚴,”衛韶看向右嚴問道:“衛親王說,憐畫的臉是她自己抓的,你覺得可能嗎?”
聽到衛韶的話,右嚴也是一愣。右嚴雖然對憐畫的行為有所了解,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憐畫會這麽做。當時他看到憐畫的臉受傷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驚訝。以他對衛親王,和軍營製度的了解,蔓妙再怎麽做,也不敢做得這麽明目張膽!因為這對蔓妙來說隻有壞處而沒有好處!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憐畫故意這麽做而想反治蔓妙!
果然,她這一招很有效!衛韶連問都沒問就去找葉郝了。隻是看來衛韶在葉郝那裏受了什麽提醒。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見右嚴沒有回答他,衛韶以為右嚴也被這突然而來的事情給弄得愣住了。
右嚴看向衛韶道:“太子殿下為什麽不回去問問憐畫呢?”
“嗯。”衛韶點頭道:“本殿下是要回去好好問問她。”
說完,衛韶加快了腳步往自己的營帳走去。右嚴跟在他的身後,也快速地往回去了。
此時弄琴已經幫憐畫上了藥,臉上那血紅的傷口雖然還有點觸目驚心,但是比剛才看起來柔和多了。
憐畫見太子殿下回來了,忙站了起來,眼淚汪汪的,一臉的委屈。
衛韶走到憐畫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難過。我去葉郝那裏已經都聽說了。王爺已經把蔓妙交由本殿下處置了。”
跟在衛韶身後的右嚴,沒想到太子殿下會這麽說,還一愣,不過他馬上便裝作太子殿下說得很對的樣子,向憐畫點了點頭。
憐畫低下了頭,輕聲道:“多謝太子殿下。其實這件事情都怪憐畫自己,若不是憐畫昨日攔著蔓妙不讓她進來見太子殿下,她也不會這麽痛恨奴婢……”
說到這裏,憐畫抬頭望向衛韶道:“太子殿下打算怎麽處置蔓妙?”
衛韶看著她道:“這個我已經問過衛親王。他說這裏處置犯錯的人,都是把她們趕進營帳不遠處的那片森林……”衛韶說到這裏停頓了下道:“不過,聽說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是可以活著出來的。”
“別,”憐畫忙道:“別把蔓妙趕進森林,”憐畫乞求地看著衛韶道:“憐畫並不需要去要一個人的性命,憐畫隻要對等的懲罰。”
憐畫的話讓衛韶的心裏不由得一沉。當他自己在葉郝的麵前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他心裏便一閃而過那種,她是個舞者,沒有了臉什麽都沒有。而憐畫說完這些話,反而覺得自己這樣已經對蔓妙是一種慈悲,好像她沒有讓她加倍還回來,已經算是對她的寬容。而憐畫自己呢,覺得留了蔓妙一條命,自己已經算是聖人了。
但衛韶並沒有對憐畫過多說什麽,而是對她道:“那呆會兒我讓於聞把蔓妙帶過來……”
聽到衛韶這樣說,憐畫不由得一驚道:“太子殿下為什麽要把蔓妙帶過來?”
“難道不讓她知道你對她的憐憫嗎?”衛韶也有點訝異地道:“本來她是連命都保不住的,現在隻不過毀了她的臉,難道不應該讓她知道,而在心裏感激你嗎?”衛韶這話完全是按照憐畫的心裏軌跡而說的了!
憐畫不由得道:“謝謝太子殿下!不過憐畫並不需要。而且憐畫並不想讓太子殿下親眼看這些事情。要不這件事情就交由憐畫自己來做吧?”
“你自己做?”衛韶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是的。”憐畫點頭道:“隻要太子殿下命人把蔓妙帶到就可以了。”
衛韶好像思考了一下,然後對她道:“好。”
說完,衛韶對右嚴道:“你去讓於聞把蔓妙的人帶來交由憐畫姑娘處置。”
右嚴看了看太子殿下,又看了看憐畫,然後點頭照做去了。
“那你打算把她帶到哪裏去懲罰呢?”衛韶看向憐畫道。他顯然很好奇。
憐畫想了想道:“既然衛親王說犯錯的人都會被趕進那片森林去,那憐畫就帶她到那片森林去。憐畫隻不過是想嚇一嚇她,讓她知道自己任性做事的後果。”
“你確實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衛韶有點擔心地看著她。
憐畫搖了搖頭道:“這種這小事還是不要麻煩太子殿下了。隻要讓幾個侍衛押著她跟我過去就行了。反正很快我們就會回來的。”
衛韶想了想道:“好。”
不一會兒,右嚴便來稟告說蔓妙已經被於聞給送來了。於是衛韶吩咐了幾個侍衛帶著蔓妙,跟著憐畫往那片森林走去。
看著他們離開營帳,右嚴不由得擔心地道:“太子殿下就這麽讓她們離開這裏嗎?”
衛韶轉頭看向右嚴道:“你放心,任何一個從這裏離開的人,衛親王都會派人跟著的。”
“是嗎?”這個右嚴倒沒想到,不過他好像也沒看到什麽人跟著他們。隻能看到她們幾個人孤獨地走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裏,往那片不遠處的森林而去。
蔓妙被幾個侍衛押著,臉上始終一副堅定的表情。她從被抓來就什麽話都沒有說,好像她是慷慨就義來著。
憐畫看到她也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帶著他們一路往那片森林而去。
那片森林看著好似近在眼前,其實離營地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他們走到那裏的時候,感覺全身都有點冒汗了。
憐畫讓那幾個侍衛把蔓妙扔在森林的邊上,然後讓那幾個侍衛離她們遠一點。這樣侍衛隻能遠遠地看著她們,卻根本聽不到她們之間的對話!
待那幾個侍衛走遠了,憐畫打量著蔓妙,一臉的得意。
蔓妙看著憐畫,卻什麽都沒有說,臉上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
“跪下!”憐畫突然很是凶狠地對蔓妙道。
聽到憐畫的話,蔓妙突然笑了,笑得還很放肆。憐畫卻因為她的笑,而滿臉怒容!要不是那幾個侍衛看著,她真想上去狠狠地給蔓妙一巴掌!
憐畫瞪著她道:“有什麽好笑的?”
蔓妙盯著她道:“現在你也當自己是主子了嗎?就憑自己那一點小手段,就以為自己現在已經贏了嗎?”
“難道我現在沒贏嗎?”憐畫反駁她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小命都握在我的手裏?我讓你死你就隻有死,我讓你生,你才會有生的機會!”
“你會讓我生嗎?”蔓妙盯著憐畫問。
憐畫高傲地道:“那就要看你聽話的程度了?”
憐畫的話讓蔓妙不由得一愣道:“你說聽話?聽話是什麽意思?”
“嗬嗬,”憐畫不由得笑道:“聽話,當然是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問你什麽你就回答什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蔓妙緊緊地盯著憐畫,臉上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若說之前對憐畫的懷疑隻不是想她隱瞞了自己的的功力而有什麽別的目的,而現在那別的目的突然那麽明確地擺在蔓妙的眼前,讓她終於理解了自己為什麽栽在憐畫的手裏!
“現在你還想知道我是誰嗎?”憐畫的笑聲裏有一種讓人恐懼的顫栗!
蔓妙不由得緊張地問:“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憐畫盯著她道:“你隻要把你知道的關於營地裏的情況都告訴我就行了。我會讓你回去仍然過你現在的日子……”
“可是,”蔓妙害怕地道:“王爺不會放過我的!”
“哼,”憐畫冷笑地道:“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我,”蔓妙低下頭道:“我告訴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知道營地裏所有的將領名稱和職務,知道他們的愛好,知道他們的弱點……”
“我不要這個!”憐畫怒道:“我要知道他們把糧草藏在什麽地方?有多少裝備,可以對抗多少的士兵……”
“這些……”蔓妙想了半天道:“我不知道。”
“啪!”這時憐畫氣得忍不住給了蔓妙一巴掌,怒道:“你是跟我耍花樣嗎?”
蔓妙很是不服氣地道:“我哪有跟你耍花樣?我要告訴你的你不需要,可是你需要的我又不知道。你想要知道的這些問我一個舞女,你覺得合適嗎?”
被蔓妙這麽一反駁,憐畫反而也覺得自己有點邏輯問題。不過她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被蔓妙耍了,然後氣得一腳就踢在蔓妙的肚子上,讓她的身體站立不穩,一下子栽在了雪地裏!
蔓妙剛想掙紮著站起來,就被憐畫一隻腳給踩在了手上,痛得她根本無法用力站起來……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被你騙到嗎?”憐畫猙獰地看著蔓妙道:“你在營地裏這麽長時間,當然我也知道很多東西不是你一個舞女所能知道的,但難道就沒有一點有價值的東西告訴我嗎?”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麽?”蔓妙忍著手上的疼痛問道。
憐畫想了想道:“算了,我也不打算從你嘴裏知道些什麽了!”說到這裏,憐畫的腳放開了蔓妙的手。
蔓妙從地上爬起來,望向她道:“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放過我了嗎?”
“嗬嗬,”憐畫望著蔓妙覺得十分地可笑:“我本來是想放過你的,可是你總得拿出什麽東西來交換一下?你竟然什麽都不願意,那我也沒辦法了……”
蔓妙的臉色變了,她顫抖著問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我?”憐畫想了想道:“我已經跟太子殿下說過了,我並不想要你的命,我隻不過希望你和我一樣,毀了自己的臉!”
“什麽?”蔓妙聽到這一邊搖頭一邊往後道:“不能,你不能這麽做!你也知道我是個跳舞的。沒有了這張臉,我就不可能再跳舞了,這和殺了我有什麽區別?”
“殺了你?”憐畫笑道:“我可從來沒有這麽便宜過我的敵人!”說到這裏,憐畫好像突然憐惜起蔓妙來了。她輕聲道:“等你這張臉毀了,沒辦法再跳舞了,我便去太子殿下那裏替你求情,讓你繼續呆在軍營裏。我記得軍營裏不是還有一種女人嗎?”
“不,”蔓妙搖頭道。
憐畫繼續道:“那種女人隻要整天躺在那裏就行了。隻不過她們接觸的都是最低等的士兵罷了,而你呢,卻會比以前接到更多的男人……”
“你無恥!”蔓妙忍不住罵道。
這時倒輪到憐畫笑起來了。好像她一想到自己剛剛所說的那種畫麵,就覺得特別的好笑,尤其是當想象著蔓妙躺在黑暗的帳篷裏的時候……
見蔓妙臉上那驚恐的表表,憐畫更加地得意,她緊逼向她道:“現在,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替你動手?”
此時蔓妙卻一轉身往樹林中跑去了……
“憐畫姑娘,”那些侍衛見蔓妙跑進了林中,便趕忙跑過來對憐畫道:“她跑到林中去了,要不要我們去把她追回來?”
憐畫看著蔓妙的身影在林中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才不緊不慢地轉過頭看向那幾個侍衛道:“你們去把她追回來!”
聽到憐畫的話,幾個侍衛愣了下。本來他們是準備去追蔓妙的,可是憐畫在那裏動也未動,也沒發話,他們便以為憐畫不會讓他們再去追了。現在再讓他們去追,是讓他們追回來呢,還不讓他們把她追回來呢?
不過,幾個侍衛還是應了之後,便去追蔓妙了。但他們在心裏都揣測這個憐畫姑娘並不打算讓他們把蔓妙追回去,要不然之前應該更焦急才對,而不會一直等蔓妙在樹林裏消失才讓他們去追。因此他們隻不過沒有追多長時間,便回來稟告說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於是憐畫很是遺憾地道:“那沒辦法了,隻能先回去了。”
一行人便趕回了營帳。
衛韶聽到憐畫說蔓妙跑進了樹林,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反而是憐畫在那裏傷心地哭泣,讓他心裏不禁有些煩燥。
“那個,”右嚴見衛韶有點不耐煩,便勸憐畫道:“這件事情也不怪你,是她自己跑的,你不用這麽傷心……”
“可是,”憐畫傷心地道:“太子殿下說過,進了樹林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的……我沒有想到她聽到要毀了自己的臉時會那麽害怕,以至於嚇得寧願逃到那個死亡樹林裏去……要是早知道這樣,我便不會帶她去那裏了……都是憐畫考慮得不周,讓蔓妙姑娘沒有性命再回來了……”
說著說著,憐畫又傷心地哭了起來。
衛韶最後道:“你起來吧。這件事情衛親王已經交給我處置了,你不用擔心!”
聽到衛韶這樣說,憐畫才漸漸地收住了哭聲,慢慢地站起來。
衛韶的心裏實在非常的煩燥,於是走出了帳篷。右嚴忙跟了上去。
自從他們到達營地之後,天就再也沒有下過雪。雖然沒有下過雪,但到處都是雪,好像這裏的雪從來都沒有化過。而遠處的雪山更加地孤立和清冷。
衛韶站在營地的某個空地上,抬頭望向那雪山,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右嚴站在他的身旁,忍不住問道:“殿下明明知道憐畫一直在演戲,為什麽不選擇拆穿她呢?”
聽到右嚴的話,衛韶低下頭來,輕聲問道:“你知道她是誰的人嗎?”
右嚴愣了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上次時影進衛親王府的時候,”衛韶繼續道:“我便知道我的院子裏一定有傅隱的人。現在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是憐畫?”右嚴很是驚訝地道。他倒沒想到憐畫是傅隱的人。
“而傅隱是皇上的人。”衛韶又輕聲歎了口氣,不過他接著道:“這倒不是我所忌憚的,而是時影現在正跟傅隱合作,他還指望著傅隱幫他度過在擁州城的寒冬,所以我現在什麽都不能做……”
右嚴現在算是了解了是怎麽回事了。
“那衛親王也知道這件事情了?”右嚴忍不住問道。
“而這正是我所擔心的。”衛韶憂鬱地道:“他比我了解得還要多,還要清楚。而我呢,還想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展自己的勢力,現在看來,是我自不量力了!”
右嚴沒想到憐畫這件事情讓自己的主子受到了這麽大的刺激,早知道自己應該去幫幫憐畫才是。隻是這樣做,好像又不大合適。
“主子,”右嚴安慰衛韶道:“你別想太多了。至少憐畫現在和我們站在一起,說不準也能夠幫助我們呢?”
衛韶卻搖頭道:“我不需要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來幫我!”
這下右嚴沒話說了。想到自己剛剛還想著幫憐畫,現在看來幸好沒幫,要不然主子可能會更回地生氣了。
“這隻不過是在營地罷了,”右嚴對衛韶道:“我們還是有很多的機會的。”
“我也正在想應該怎麽樣才能給自己創造機會,”衛韶看著遠處沉思道:“怎麽樣才能轉移衛親王的視線,讓他顧不上我培值自己的勢力……”
就在這個時候,於聞跑了過來,說葉郝想要見衛韶。
右嚴和衛韶相互看了看,他們想不出這個時候葉郝見他們是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剛才蔓妙和憐畫的事情?衛韶覺得不可能,這對葉郝來說隻不過是個小事情。
“那個,”在他們往葉郝的帳篷走的時候,右嚴笑眯眯地問於聞道:“衛親王找我們太子殿下是什麽事情啊?”
於聞想了想道:“這個具體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看王爺好像命人收拾東西,可能要離開營地。”
“什麽?”右嚴不由得一愣。他們來到營地還沒有幾天呢,怎麽又要走啊?
右嚴隻得厚著臉又問:“王爺打算去哪?”
這次於聞搖了搖頭。他怎麽會知道自己的主子要去哪裏呢?主子又不會提前跟他匯報。不過,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葉郝的營帳外麵。
“殿下進去吧。”於聞對衛韶道。不過把右嚴攔在了門口。
右嚴不由得問:“為什麽不讓我進去?”
“王爺說了,”於聞一臉嚴肅地道:“隻準太子一個人進去。”